沉默了許久,劉遠鬆終於沉不住氣了,他看向慕容罪己沉沉問道:“你究竟都知道些什麽?”

    慕容罪己問的問題都讓他無比驚愕,他很想知道慕容罪己知道多少與他有關的秘密……

    慕容罪己淡淡一笑,也看向劉遠鬆,說道:“我什麽都不知道,所以才需要劉大人你替我解惑啊!”

    說完,他奇怪地看了一眼劉遠鬆,似乎是在等劉遠鬆的迴應。

    果然,劉遠鬆被他之前那一番話所動搖,此時已經有些疑神疑鬼了。

    他看向慕容罪己,沉沉問道:“你為什麽覺得代行者大人會殺我滅口?”

    他雖然看似是在問慕容罪己,其實心裏已經有了同樣的預感,他隻是想聽聽慕容罪己的看法而已。

    慕容罪己淡淡一笑,說:“代行者讓你在金礦采集完成之後殺掉所有知道你偷采黃金之人滅口,是因為什麽?”

    劉遠鬆思慮片刻,說道:“因為他們都有可能會給代行者大人帶來難以想象的麻煩!”

    “那你呢?”

    “你覺得自己會不會也被你口中的代行者大人如此想呢?”

    慕容罪己淡淡一笑,一針見血地說道。

    “我……”

    劉遠鬆也不知道代行者心裏究竟想什麽,但自從聽了慕容罪己的那一番話之後,他便不由自主的開始不安,開始去揣測代行者的心思。

    他這些年來鞠躬盡瘁地為代行者辦事,但除了代行者,他誰也沒有見過,所謂的太子殿下,也隻是他從代行者口中得知的而已……

    代行者會不會從一開始就是在欺騙自己為他們辦事呢?

    兔死狗烹,鳥盡弓藏,這樣的事情數不勝數,他怕自己終有一天,也會落得個如此下場……

    “你如果迴答我的問題,便是給自己多留了一條退路,該如何選擇,我相信劉大人你是聰明人!”

    慕容罪己見局麵已經發生變化,於是看向劉遠鬆,鄭重地說道。

    劉遠鬆沉思許久,終於做出了決定。他看著慕容罪己說:“我偷采黃金,隻是受人指使而已!”

    “喔?”

    “我猜這個人,一定就是你口中的代行者吧!”

    慕容罪己淡淡一笑,氣定神閑的說道。

    劉遠鬆點點頭:“沒錯,這一切都是代行者大人的命令和計劃!”

    慕容罪己內心好奇不已,於是問道:“你們究竟有什麽計劃?”

    “我……”

    “我也不知道!”

    但劉遠鬆卻是搖搖頭,看他的樣子應該並沒有說謊。

    慕容罪己疑問道:“你也不知道?”

    劉遠鬆說:“當初是代行者大人找到我,說需要我幫他做一件事兒,然後他可以保證我這一輩子榮華富貴,功成名就!”

    “什麽事兒?難道就是偷采黃金之事!”慕容罪己疑惑地問道。

    劉遠鬆點點頭說:“沒錯,正是此事!”

    慕容罪己又問:“那代行者所說的榮華富貴和功成名就是什麽?”

    劉遠鬆沉沉說道,代行者曾經答應我,等黃金采集完成之後,代行者會給他一萬兩黃金,而且他說他們正在謀劃一件大事兒,事成之時一定會對他加官進爵……

    人為財死,麵對功名富貴的誘惑。劉遠鬆哪裏受得了巨大利益和加官進爵的誘惑?

    “代行者所說的太子殿下,又究竟是何人,你可知道?”

    慕容罪己又看向劉遠鬆問道。

    但劉遠鬆卻是搖搖頭,說道:“至今為止,我隻見過代行者一個人,我所知道的所有的計劃,也都是他告訴我的!”

    “原來如此,劉大人,你難道就從來沒有懷疑過你口中的代行者嗎?”

    慕容罪己臉色一凝,沉沉問道。

    “我當然懷疑過!”

    “但是,他拿出一樣東西,讓我無可置疑!”

    劉遠鬆迴想著當初的事情,沉沉說道。

    慕容罪己有些驚訝:“喔?是什麽東西?”

    慕容罪己心中疑問又好奇,代行者究竟是拿出什麽東西,竟然能讓劉遠鬆心甘情願毫無懷疑地買他賣命這麽多年呢?

    劉遠鬆沉沉道:“是一塊腰牌!”

    “腰牌?”

    “什麽腰牌!”

    慕容罪己看向劉遠鬆,好奇地問道。

    劉遠鬆說:“是錦衣衛的腰牌!”

    “錦衣衛的腰牌?”

    慕容罪己聽到劉遠鬆說的事情,臉色變得有些凝重。

    難怪劉遠鬆會因為一塊令牌而無所質疑地為這個神秘的代行者偷采黃金,原來對方竟然是錦衣衛的人。

    雖然慕容罪己此刻內心十分疑問,但他知道的太少了,根本沒有任何頭緒。

    於是他又問:“劉大人,難道你對代行者之事就隻了解這麽多嗎?”

    他感覺劉遠鬆似乎並沒有說出全部的事情。

    劉遠鬆沒有說話,臉色低沉凝重,似乎在盤算著什麽。

    慕容罪己正要說話,但這時劉遠鬆卻又突然開口了。

    他說:“我雖然不知道代行者究竟是什麽身份,但我曾無意中看到,那塊腰牌上麵似乎有“司徒”兩個字,至於其他的,我真的一無所知了!”

    “司徒!”

    “司徒!”

    慕容罪己一臉凝重,據他了解,錦衣衛中似乎並沒有姓“司徒”的人。慕容弘義做了這麽多年錦衣衛指揮使,他對錦衣衛也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出於懷疑,他便又問道:“劉大人,你確定你沒有看錯!”

    劉遠鬆沉沉說道:“我敢肯定我絕對沒有看錯!”

    他說的十分肯定,好像沒有一點兒懷疑自己看錯的意義。

    “司徒……”

    慕容罪己又想了許久,卻始終想不起來錦衣衛中有姓司徒的人。

    “難道此人根本就不是錦衣衛之人?難道劉遠鬆一直被人利用……”

    “嗯?司徒……難道是他?”

    慕容罪己正在內心作著推測,卻忽然想起一個人。

    這個人他並沒有見過,隻是聽人說過而已,他是聽風遠道說的。

    他忽然想起風遠道曾經說他父親慕容弘義去塞外捉拿洛無情歸案,正是接受了一個人的命令。而這個人的名字,叫司徒昌輝!

    據風遠道說,司徒昌輝當時說錦衣衛的都指揮同知。但後來慕容弘義坐了錦衣衛指揮使之後,司徒昌輝卻離開錦衣衛,再也沒有了蹤跡……

    “司徒昌輝!”

    “難道代行者會是當年的司徒昌輝?”

    慕容罪己心中暗襯,有些驚駭。說實話,他自己都有些不敢去相信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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