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立難安,躊躇幾下,問道。


    “容錄,今天你那兄弟說的那些,你咋想的。”


    容錄折疊衣服的動作一頓,沒迴話,沉著聲把閨女的衣服給收拾幹淨。


    趙小芸失落的歎口氣,就在以為容錄不會迴話的時候,聽見他慢吞吞的說。


    “我自然是想的,這麽好的機會,如果不去,我怕以後會後悔。”


    容錄骨子裏不甘平庸,雖然在鄉下已經待了四五年,對於農活這些早已經習慣。


    但現在有機會,不用去想,他都得去拚一拚。


    就算是不為他自己,也為自己的家人。


    趙小芸身體晃了一下,想到那些借口迴城看望老人,然後一去不複返的知青。


    心裏又是惶恐又是難受,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下來。


    容錄一怔,一臉失措,走過去用手替她把眼淚抹幹淨。


    “這怎麽還哭上了。”


    趙小芸握住容錄的手,懇求道:“容錄,你別去,就待在家裏陪我跟奶包,成不?”


    她隻是一介普通婦人,隻希望丈夫能夠陪在身邊,閨女健健康康的,就滿足了。


    對於沈記均說的那些,她並不心動。


    容錄深深的盯著她的臉,平靜的說:“小芸,你跟我在一起也有四年了,我是什麽樣的人,你知道的。”


    趙小芸一頓,眼淚掉的更兇猛了。


    容錄是上一批知青裏,最出色的男知青。


    生的俊,個子也高,性格又好,幹事積極,是江溪村很多女娃子想嫁的知青。


    她也是追了挺久,才把人弄到手的。


    她不放心,她怕容錄也跟那些知青一樣,去了就不迴來了。


    趙小芸深知,容錄跟她不是一個級別的,隻是礙於無奈,被文書下批下鄉搞建設。


    若不是容錄下鄉,她跟這種人是一輩子也不會有交集的。


    趙小芸內心複雜的緊,用手背擋住眼睛,手背被眼淚沾濕。


    容錄幽幽歎了口氣,把人摟進懷裏:“小芸,你是我媳婦,你心裏想啥我看一眼就知道了。”


    “你別怕,我不會拋棄你跟奶包的。”


    趙小芸小聲抽泣。


    大部分時間,隻要她一哭,容錄就會妥協。


    但這次不一樣,容錄等機會已經等了很久,現在擺在他麵前,他不可能會去舍棄。


    趙小芸哭了許久,容錄依舊沒有鬆動,隻是一下又一下的安慰她。


    不知道哭了多久,趙小芸眼睛都有些腫了,終於是被容錄給說服。


    趙小芸紅著眼睛,死死的盯著容錄:“容錄,你別騙我。”


    容錄盯著她的眼睛:“我永遠不會騙你。”


    離得近,氣氛突然就旖旎起來,容錄盯著那抹殷紅,心神一動。


    趙小芸明白了他的意思,臉頰泛起了紅暈,神色微抿,有些緊張。


    容錄垂頭,慢慢的湊近,越來越近。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唿吸都放輕了。


    ……


    “爸爸,媽媽!我來了~”小奶包剛剛洗完澡,李桂蘭幫她把頭發擦幹了,黑亮的頭發覆蓋在額頭上,穿著一條粉白色的小裙子,一顛一顛的跑過來。


    容錄跟趙小芸一驚,連忙側過身,離得遠了些。


    容枝腳步頓住,歪頭,覺得有些不對勁,看到趙小芸臉那麽紅,眼睛也是紅紅的,當場急的跺腳。


    “爸爸,你是不是欺負媽媽了!”


    趙小芸臉更紅了。


    容錄走過去想抱住容枝,容枝呀呀呀幾聲,抱著手臂搖頭:“爸爸你沒洗澡,不許抱我!”


    聲音又奶又兇,長的也是極其可愛,奶膘一顫一顫的。


    容錄被逗笑了:“閨女,你這還嫌棄你老爸。”


    容枝做了個鬼臉,略略略的,小碎步跑到了趙小芸麵前。


    趙小芸伸手把她抱在床上,把鞋子給她脫了。


    容枝撅起屁股就跑到床裏邊,嘟著嘴說:“你們快去洗澡澡,衝涼涼,不然不許上床!”


    兇巴巴的樣子把趙小芸也惹笑了。


    “你這丫頭,咋跟個小大人似的。”


    容枝撅嘴,哼了一聲。


    容錄笑了笑:“爸爸洗完澡就能抱你?”


    “對噠,我還要聽爸爸講故事。”


    容錄笑意更濃,拿了一套衣服,一邊出去一邊說:“成,爸爸這就去洗澡。”


    人影消失,容枝這才滿意。


    趙小芸迴頭看見閨女,無奈的歎了口氣,伸手在她頭上用力揉了揉。


    “媽媽,爸爸欺負你了嗎?”


    容枝貼心的問了一句。


    趙小芸眸色黯淡,又想到了閨女還在這,揚起一抹笑:“小奶包怎麽會這麽問。”


    容枝小手摸著下巴,小眉頭皺起:“媽媽你臉紅紅的,眼睛也紅紅的。”


    轉而,她幽幽的歎口氣,爬到趙小芸麵前,小大人似的拍拍趙小芸的肩膀。


    “寶貝兒啊,你別哭呢,奶包會心疼的。”


    …………


    趙小芸:“奶包,這話誰教你說的?”


    容枝仰著小臉:“我聽見爸爸就是這麽哄你的呀。”


    趙小芸:???


    容枝一臉凝重,想了下,又開口說:“寶貝心肝,你別哭了,你一哭我心裏可難受了呢。”


    趙小芸:……???


    趙小芸艱難的笑了一聲,揉揉奶包的頭,心裏想著以後得要容錄注意點,在小奶包麵前得注意言辭。


    容枝歪頭,嘟嘟囔囔:“媽媽你開心了嗎?”


    “開……心。”


    “嗯,你開心就好。”容枝趴在床上,有些困了,因為天氣太熱,露出了白白鼓鼓的小肚子。


    趙小芸見了,拿起旁邊的蒲扇給她輕輕的扇著風。


    容枝睡的快,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


    夫妻兩個人洗完澡,躺在床上,又開始說著悄悄話。


    說著,趙小芸就提起了這件事:“容錄,以後當著奶包的麵,你說話注意點。”


    容錄不明所以:“怎麽了?”


    趙小芸說著就紅了臉,沒好意思說,加快了語速:“反正你給我注意點就對了。”


    “怎麽個注意?”


    容錄有點想了,翻身壓在趙小芸上麵,開始動手動腳,蹭開了她的衣服。


    “奶包在旁邊,會吵醒她的。”


    趙小芸羞紅著點,用手推開容錄。


    容錄俯身,熱烈的唇輕觸在她的肌膚上。


    “那你小聲點。”


    夜色撩人,床沿投進來的月色,讓黑暗的屋內有了光亮。


    “唔……爸爸,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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