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劍!”當赤冥劍出鞘,蕭玄胤與夏雲嵐異口同聲讚道。但見那劍通體火紅如燃,灼灼逼人的光焰中隱隱浮遊著一條張牙舞爪的困龍,仿佛隻要遇見對手,便要撲上去盡情啜飲對方的鮮血。夏鎮遠眉梢微揚,拔下幾根發絲在劍刃上輕輕一吹,發絲頓時斷為兩截,緩緩飄落。夏雲嵐不禁拍手驚歎:“哇,傳說中古代名劍吹毛斷發竟是真的!”蕭玄胤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赤冥劍乃三十年前靈皓國天才鑄劍師公孫易之所造,雖自問世起便比肩龍影、霜華,引得七國群雄競逐,但卻算不得古劍。”“哦,嗬嗬,這樣啊……”夏雲嵐打了個哈哈。某人哪裏知道,對於她這個二十五世紀的人來說,哪怕現在剛剛出爐的劍,也足堪稱得上古劍了。見二人談起話來神情自若,毫無忸怩羞澀之態,夏鎮遠欣慰地道:“嵐兒,你自幼醉心詩書,哪裏懂得殺人之器?難得你出嫁後倒對這些東西感起興趣來。祁王殿下最精此道,你以後可多多向他請教。”夏雲嵐向蕭玄胤斜斜瞧了一眼,心中甚是不服。要說最精殺人之器的,在二十五世紀,她稱第二便沒人敢稱第一。區區蕭王爺,也不過刀劍上比她略通一些罷了。看到她不屑的眼神,蕭玄胤微微笑道:“夏將軍,雲嵐既自幼飽讀詩書,其博學恐非本王所能及。隻是雲嵐自病後醒來,前塵往事幾乎盡忘,不知學問之道上還記得多少?將軍不妨一試——”這是在請夏鎮遠試探自己的身份麽?嗬嗬,好歹她也記得一些經典詩詞,哪一首念出來不驚掉古人的眼球?然而,盡管夏雲嵐做好了一展“才華”的準備,夏鎮遠卻毫不猶豫地迴絕道:“嵐兒病體未愈,此時不宜耗費心神,還是先讓淺畫扶嵐兒到後院溫泉去吧。”果然是親爹!某人奸計難以得逞,心情大概很不爽。夏雲嵐得意地瞟了蕭玄胤一眼,蕭玄胤卻並未如她意料中般表現出沮喪的樣子,她的得意不由被打了個小小的折扣。跟著淺畫離開書房,穿過幾處樓台亭榭來到後園。一片梅林之後,掩藏著一所小小的院落。或為溫泉熱氣蒸騰之故,雖是隆冬之時,小院中卻花木蔥蘢,別有一番景致。“小姐,你不會真的要洗吧?”見夏雲嵐徑直邁向溫泉池子,淺畫掩口驚問道。“為什麽不呢?”夏雲嵐蹲下身,撩了撩池中溫熱的水,迴頭笑道:“這麽冷的天氣裏泡溫泉,可是難得的享受。”“可是小姐你好不容易畫的妝……”“迴頭再畫就是了……既然泡了溫泉,氣色看起來總要好一點兒,所以一會兒的妝沒那麽複雜。”“哦,那婢子現在侍候小姐沐浴吧?”淺畫說著便要替夏雲嵐寬衣。“你出去!”夏雲嵐本能地跳起來側身退了一步,又為自己在淺畫

    麵前的過於敏感有些失笑。定了下心神,指著院門道:“你出去幫我守著門兒。”“好吧……”知道夏雲嵐的脾氣,淺畫不敢多說,趕忙轉身穿過花叢走了出去。淺畫甫一離開,夏雲嵐便如一尾魚般脫了衣服紮進水裏。初時水灼得肌膚微疼,不一會兒疼感消失,隻剩無盡溫熱將人包圍。池子並不太深,夏雲嵐背靠池壁坐下,剛好露出脖子和腦袋。霧氣蒸騰裏,夏雲嵐長長舒了口氣,四肢百骸仿佛盡被打開,身心俱是從未有過的輕鬆舒暢。院外梅花送來陣陣幽香,直叫人醺然欲醉,不知何時,夏雲嵐竟閉上眼睛睡了過去。院門外,淺畫等得無聊,索性起身在梅林中賞起了花。朵朵梅花嬌豔欲滴,淺畫琢磨著:一會兒待小姐出浴,哪朵簪在小姐的鬢邊最好看?看來看去,好不容易揀定一枝,剛要伸手去折,忽見後園中一個人影向院子裏走去。“哎,王……”一句話未出口,那人影已閃電般到了近前,並彈指之間點了她的肩井穴和啞穴。王爺,有話能不能好好說?幹嘛上來就點人家穴道?淺畫眨巴著無辜的眼睛瞪著蕭玄胤,心裏有一萬個不解,一萬個冤枉。王爺,莫非你想偷看我家小姐洗澡?想到這一層,淺畫的臉騰地紅到了脖子根。哎呀,王爺這是什麽嗜好?你們是夫妻,想看你就直接說嘛,婢子不會阻止也不會礙事的……淺畫這邊還在想,蕭玄胤已舉步無聲地向院中走去。本書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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