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都是讓人感到不舒服的球,這樣下去的話就沒有辦法破掉他們的發球局了,必須得做點什麽才行···”


    宍戶很清楚現在的處境,對方磨合的相當好,否則是不可能打出這樣的配合的,還有那有些難辦的梶本發球,以自己的動態視力並不能非常好的看清球路,看來必須要和亞久津商量一下戰術了。


    “真是令人火大,既然如此,就由我全部解決好了!”


    就在宍戶還想著如何跟亞久津合作的時候,此時的亞久津腦子裏隻想著自己一個人單幹,畢竟他能看得清那梶本發球,與其兩個人被耍得團團轉,還不如靠一個人的實力直接單兵突圍,這樣子或許還有機會在第一局快要結束之前反咬對方一口。


    梶本再度發球,很快的宍戶的所有球就被亞久津搶了個幹淨,前者見狀也有些不滿的喊道:“喂!亞久津!”


    “呀嘞呀嘞,這兩個人開始蠻幹了,這樣下去隻會輸的更快啊···”


    鬆原鳴依見到宍戶和亞久津都開始一個人單幹,當即就扶了扶額,也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由於兩個人不配合而把雙打當成單打,很快梶本和觀月就拿到了第一局的最後一分!


    “1-0!觀月,梶本領先!交換場地!”


    “喂,剛才那個球應該是我來接的,你不要多管閑事啊!”


    宍戶衝著亞久津不滿道。


    “哼,我離著那麽近,等你來接的話,比賽都要結束了。”


    亞久津冷言冷語道。


    “這兩個家夥,如果不是因為是雙打,我們或許不是對手。”


    梶本在心中凝聲道,一個人去接兩個人的球,這種打法看上去任性愚蠢,但實際上是宍戶和亞久津實力強勁的表現,他們現在的內訌,卻成了限製實力發揮的最大阻礙。


    “如果你要是用出亞久津式打法,就不可能會輸的這麽慘了。”


    宍戶再度數落道。


    “哼,沒了我的打法你就打不了球了嗎,你的半截擊呢,如果你用出半截擊的話,我就不用那麽辛苦的跑兩個人的位置了吧?”


    亞久津迴懟道。


    “用你的腦子好好想吧,對麵打過來的盡是一些慢速的中高球,那種程度怎麽樣也打不出半截擊吧?”


    宍戶聲音壓低下來,突然冷靜地道。


    “全都是我來接的話怎麽可能用得出真正的打法。”


    看著宍戶走開,亞久津也切了一聲,說道。


    “?!”


    兩個人低聲抱怨了一句之後,似乎都想起了什麽。


    “橋豆···如果說他們不斷打出中高球不是為了針對我們的弱點,那就是···”


    宍戶驚聲道。


    “封鎖我們的絕招嗎?”


    亞久津接了後半句話道。


    “看來他們已經意識到觀月那拙劣的劇本計劃了。”


    鬆原鳴依見狀,饒有興致的笑道。


    “還是不要小瞧觀月的好,他能想出這樣的計策,說明已經將宍戶和亞久津完全看穿了,梶本的實力也完全可以跟得上他的節奏。”


    乾貞治見到鬆原鳴依又開始輕視對方,不由得提醒道。


    “不,換做是我的話,觀月那家夥在用出這一計策的時候就已經輸了。”


    鬆原鳴依笑著說道,他可是看過原著劇情的人,你以為鬧著玩呢?


    不過話說迴來觀月這家夥還真是沒什麽創意啊,少年還以為他會用出什麽樣的策略對付兩人呢,沒想到還是用著對付桃城海堂的那一套。


    “不愧是我看中的得意作品,頭腦和技術都相當不錯的觀月,他的策略完美和阿本融合在了一起,兩個人所發揮出的實力,已經從一加一變成了二加二了。”


    華村很慶幸能收下觀月這名優秀的網球運動員,他和阿本等人都是一年級,可塑性還非常的強,日後的時間裏,一定可以成為所有人裏最棒的那個作品。


    實際上這個完完全全是錯覺,因為華村真的是想多了,她能收納觀月完全是因為她可以給予後者球隊經理的位置。


    觀月自始至終都是一個不喜歡被控製反而喜歡控製別人的人,索要球隊經理的位置已經可以完美的將他的性格體現出來了,隻不過聰明如華村,似乎也沒有看到觀月最真實的一麵。


    此時的華村還沉浸在和鬆原鳴依的內心對話上,隻不過少年並不知道女人透過心裏在和他交流著什麽,如果是知道的話,想必一定會忍不住翻個大大的白眼再給華村加上個頭銜:自以為是的癡女。


    因為華村內心正在說的話,便是:想不到吧鬆原,我連觀月都能挖到,就更不要提挖你和宍戶亞久津了。


    “原本以為觀月離開常青之後會返迴聖魯道夫,想不到竟然跑到城成湘南和華村沆瀣一氣···”


    鬆原鳴依挑了挑一邊的眉毛,旋即又忍不住感慨道:“不過乍看之下,觀月和華村兩個人倒是挺合得來的,一個是涉氣滿滿的中二病少年,一個是涉氣滿滿的癡女屬性大齡剩女。”


    “2-0!梶本,觀月領先!觀月發球!”


    看到宍戶和亞久津兩個人又被破了發球局,鬆原鳴依皺了皺眉,這兩個家夥,原本以為他們意識到了什麽準備反擊,居然還打的這麽亂七八糟的,難道他們就真的想離開常青嗎,這可是自己好不容易養肥的豬啊,就這麽被隔壁的白菜拱了?!


    “果然還是很勉強啊,以他們現在的實力,輸掉這盤比賽的概率已經從剛才的54.8%提高到了89%。”


    乾貞治在直角坐標係裏麵畫了一個上升的弧線,喃喃道。


    “你要做什麽去,鬆原?”


    看到少年很生氣的站起來準備離開的樣子,乾貞治問道。


    沒有理會前者,鬆原鳴依走到離場地近一點的地方,看著宍戶和亞久津說道:“看起來你們嘴上說著想贏,但身體卻誠實的告訴我並不想贏。”


    “什麽?!”


    亞久津聽到少年這話不禁麵色變得可怕起來。


    “你說什麽?”


    宍戶也一臉不悅的樣子。


    “鬆原···”


    乾貞治見到少年這意思多少有點數落人,到嘴邊的話也被他咽了迴去,直覺告訴乾貞治,這個時候還是少說話為妙,說不定氣頭上的鬆原鳴依也會拿自己開刀。


    “嗬,看起來你們已經選擇放棄了嗎,鬆原君?”


    華村掩嘴輕笑,而鬆原鳴依則是走向看台站在了最高處,“沒有辦法,如果打比賽的人連鬥誌都喪失的話,輸贏根本就是扯淡而已。”


    “就算你辛辛苦苦培養的兩個人離開了常青,也沒有關係嗎?”


    華村噙著笑意問道。


    “跟我無關,我是沒所謂的,雖然人是我拉來的,可如果他們自己沒有本事留下來,即便做的再多也不過是無用功,這樣的選手不要也罷,省的我們在決賽中會因此敗北。”


    聳了聳肩,鬆原鳴依這番話讓乾貞治似乎看出了什麽不對勁,當即他也說道:“鬆原說得對,這也沒什麽不好,他們的離開,說不定真的可以讓球隊擁擠的陣容變得寬鬆許多,更多的選手的實力能得到解放。”


    之後,乾貞治則是和少年一並離開了場地,而亞久津和宍戶先是驚了驚,緊接著便都意識到了什麽,旋即前者露出莫名的笑意,“那個小鬼還是一如既往的能說啊,嘴遁功底一點都不亞於那時候對我所說。”


    “演戲過頭雖然會讓人覺得拙劣不堪,但不得不說,這是一次很好的鼓舞,多謝了,鬆原,阿乾。”


    宍戶漸漸平複了內心,衝著二人的背影感激道。


    哢噠!


    隨著自動販賣機裏掉落出兩罐飲料,鬆原和乾貞治笑著幹了幹杯,前者不由得點了點頭,“不愧是阿乾啊,還是看出了我的用意。”


    “以我對你的了解,第一句話也許說的是真的,但是從後麵的話開始,似乎就變得有些牽強了,畢竟是你一手拉扯起來的隊伍,怎麽都不可能在這麽短短的時間裏就對大家不在乎,所以我就在想你是不是在說氣話,以此來激將二人好好配合認真對敵。”


    乾貞治扶了扶眼鏡,笑道。


    “啊,辛苦組建的隊伍我可不會那麽容易說解散就解散的,你也看到了,華村老師在之前對他們的激將法很有用,所以我也打算用用這招,想不到進展的會如此順利,你的那番順應我的話,應該能讓他們好好地反省一下了。”


    鬆原鳴依喝了口飲料,道。


    “不過這也能側麵看出來他們的壓力的確不小,麵對即將到來的對手立海大,你還記得在預選賽的時候這兩個人吵架嗎,他們到最後還是可以自我調節過來的,現在卻要借助外力。”


    乾貞治翻了翻筆記本,說道。


    “你還記得那時候的事情呢,我都快忘了···不過這才能體現出作為隊友的重要作用,當同伴內心出現波動的時候,就需要其他同伴來為之填補,換句話說,人內心的缺口,是需要同伴來填滿的,這才是所謂的友情啊。”


    鬆原鳴依先是眨了眨眼,他似乎都不記得有這件事了,但很快就笑著表達出了自己的觀點。


    “是啊,同伴之間的相互諒解和鼓勵,沒有什麽比這個更令人振奮的強心劑了。”


    乾貞治不置可否。


    “而且他們既然在預選賽的時候能自我調節,那麽在現在這個情況下,相信也可以做到恢複如初的,打個賭怎麽樣阿乾,我們迴去的時候,他們應該已經起勢了。”


    少年伸出手。


    “不,我的數據告訴我這是百分之一百可能性的事情,這個賭,我不接。”


    乾貞治眼鏡反射出刺眼的白光,得意的笑道。


    網球場上,宍戶看著對麵,說道:“不管我們之間有何矛盾···”


    “即便被說成是最差勁的組合也好···”


    亞久津跟著道。


    “或者是被說成沒有鬥誌贏得比賽勝利也罷···”


    宍戶又說道。


    “一切的一切,都等到之後再了斷,眼下···”


    亞久津握緊球拍。


    “先把他們打垮再說。”


    宍戶也握緊球拍。


    “看起來他們已經明白眼下最重要的是什麽了。”


    鬆原鳴依和乾貞治走到觀眾席上,前者看到宍戶和亞久津不斷使用自己標誌性的絕招從梶本和觀月手中得分,勾起笑容道。


    “來了!”


    看著不再是中高球,宍戶眼神陡然睜大,旋即飛身衝向網前,超快速的半截擊直接打了觀月和梶本一個措手不及,即便兩人已經擺出架勢準備接球,但網球早在前一秒種就已經落地飛到界外!


    “喝啊!”


    亞久津從球網底部直接騰空而起,四肢無力垂落間猛然抬起頭,右臂緊繃而起!


    啪嗒!


    “2-1!這一局宍戶,亞久津獲勝!交換場地!”


    鬆原鳴依上前一步,笑著喊道。


    “就這樣一口氣翻盤吧。”


    宍戶一根手指頂著球拍搖搖晃晃,說道。


    “正有此意。”


    亞久津扛著球拍,目光之中流露著殺氣。


    “我不是說了按照劇本走嗎,為什麽不那麽做了,梶本。”


    觀月明顯是有些不開心了,質問道。


    “我也是準備那樣做的,你也看到了,他們在一瞬間就沒有弱點了,而且還頻頻地用出自己的拿手絕活。”


    梶本表示自己也不是有意這樣的,對麵像是突然就開竅了一般,不管怎麽限製,都會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


    華村看到宍戶和亞久津又拿到第二分,臉色也變得不苟言笑起來。


    “啊?!”


    觀月看著射來的網球也亂了陣腳,很快,他和梶本就以6-2輸掉了雙打比賽。


    “幹得很不錯嘛他們兩個,從那之後,在也沒有讓對方拿到一分。”


    鬆原鳴依滿意的笑了。


    “嗯,看來激將法對於他們的效果要比任何方法都要管用。”


    乾貞治旋即將這個過程記錄在了自己的筆記本上。


    “觀月,剛剛我們如果變通一點,說不定可以多拿下一局的分數。”


    脖頸上帶著黑色項圈的梶本偏過頭看向身後的觀月,道。


    “那又有什麽用,而且在剛才那樣的局麵下,我們自身都難保,更不要提靈活變通什麽了。”


    觀月叉著腰沒好氣的說道。


    “到底是怎麽搞得···一瞬間就敗給了宍戶和亞久津,那兩個人還不至於這麽弱吧,他們可是我不得了的作品啊···”


    華村紅潤的小嘴微微張開,總感覺還沒有怎麽著呢,兩個人就敗下陣來了。


    “觀月的計劃的確是個好計劃,它不僅能夠封鎖宍戶和亞久津最拿手的絕招,還可以利用他們重疊的跑位和動作達到兩個人內訌的目的,可是要知道的是,這兩個人一旦暫時放下個人恩怨轉而將矛頭一致對外,那麽將會是對手最大的夢魘,畢竟那出色的網前截擊天賦再加上全場無死角跑動的完美接球,這對於任何對手來說都是致命的威脅。”


    鬆原鳴依心中解說起來。


    “我知道了,宍戶的網前截擊,亞久津後場沒有死角的左右橫移,使得整個網球場都變成了在他們防守範圍之內的地帶,不管阿本和觀月君打迴什麽球,他們都可以用自己的絕招進行反擊,這是一場用防守贏得勝利的比賽,完全不是比誰的進攻更加犀利,因為讓對麵得不到分,所以自己得分就會變得輕鬆···”


    華村恍然大悟起來,她似乎明白為什麽兩人會在很短的時間裏就吃了敗仗了。


    “如果我們可以擾亂對方的節奏···”


    就在觀月準備複盤的時候,梶本則是擦了擦汗,閉上雙眼緩緩走開,“稍微安靜一會兒可以嗎。”


    “額···”


    觀月見到自己被無視,旋即露出驚訝的表情,因為從自己打網球開始,還沒有誰敢無視自己的話,不過考慮到梶本的實力的確是因為最後對麵一下子就強勢起來而沒有完全發揮出來,觀月也沒有多說什麽。


    “好極了,終於贏了!”


    宍戶轉過頭衝著亞久津一握拳興奮道,而亞久津也是笑著答應道:“是啊,幹得漂亮!”


    就在他們說完話後,似乎都意識到了什麽不對勁,前者先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贏了還是很正常的吧,畢竟以我們的雙打組合,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輸過呢。”


    “啊···是啊,我們隻是做了平常該做的事···”


    亞久津將目光轉移到別處,說道。


    “雖然有點可惜,但也是一次不錯的練習。”


    觀月走到坐在觀眾席的梶本那裏,遞給他了一瓶水。


    “多謝。”


    梶本接過來後大口喝著,感謝道。


    “不過梶本你還真是很厲害啊,作為我們隊裏的單打選手,實力並不遜色於神城或是桐生。”


    梶本對觀月突如其來的彩虹屁搞得有些發懵,旋即無奈道:“你應該已經在之前就把我的數據收集到手了吧,難道說你又有新的數據收集了?”


    “那又怎麽樣呢。”


    觀月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手指打出對鉤放於下巴上。


    “阿本,觀月,要迴去了哦。”


    已經把車子發動好了的華村衝著梶本和觀月說道。


    “是!”


    兩個人聞言齊聲答應,旋即快速走了過去。


    “啊啊,真是差一點就要輸了呢,不過好在我們絕地大反擊。”


    宍戶坐在台階上,鬆了口氣道。


    “哼,下迴還請你不要拖我的後腿。”


    亞久津再度懟了起來。


    “你們啊···”


    看到這兩個人又拌嘴起來,鬆原鳴依無奈的苦笑起來,隻不過在見到兩個人不是之前那種脾氣火爆的吵架後,他也索性放任他們隨便去了,隨著網球場的路燈閃亮而起,原本湛藍的天空和雪白的雲朵也是一下子被夕陽那醉人的霞紅色所完全的浸染而去,看上去就像是一副線條極其豐富飽滿的水墨畫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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