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筱雪和高筱雨相互看了一眼,心知危險已迫在眉睫,就朝圍牆外一縱,整個身子就比大鳥一般升了起來,幾個起落就消失了身影。

    葉思凡看著是一頭冷汗,這還是人嗎?不過,這兩個小娘子比那“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人嚐”的小綠葉炮起來有挑戰多了。隻可惜,以後我都不想再見到這種高來高去的俠女了。

    一滴汗水從額頭冒下,身後匆匆的腳步聲傳入耳中,再也不敢有絲毫的停歇心情,尋著來路風一樣的跑了出去。

    他卻不知道,匆忙的行動中使他把身上的玉配不小心從懷裏落了下來,而那塊玉配,卻被一隻細嫩白皙的小手給撿了起來。一個丫鬟好奇的問:“小姐,那人真是朱大福?”那叫小姐的小丫頭搖搖頭,緩緩的說:“他絕對不是一個白癡!”……

    這一夜的經曆,雖然談不上異常兇險,可和潘府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迴到武植家的時候,除了嶽飛和韓世忠慌忙的跑了過來,瞧見葉思凡一臉的慌張,也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可又不好意思問。

    等第二天,太陽照在了屁股上,葉思凡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好像從昨天開始,武植就突然蒸發掉了。難道他出事了?一問嶽飛和韓世忠,才得知武植去了陽鼓縣看他弟弟,因為他弟弟徒手打死了一頭兇猛的大老虎,現在是大名鼎鼎的打虎英雄。

    一聽這消息,葉思凡臉上熱汗大冒,武鬆打虎原來是真有這麽一迴事。

    迷迷糊糊的睡去,等到了第二天起床,暖暖的陽光照在屁股上,已經是日上三竿。

    和昨日一樣,在院子裏洗了個澡,之後忽然覺得沒事做。可他心裏已經開始謀劃起那十萬兩的生辰綱,不管怎麽樣,如果真有了那十萬兩,恐怕以後就不用去行騙了。

    糟糕的是,找不到合夥人一切就都是白日做夢,即使騙了十萬兩生辰綱,到時也拿不迴來!嶽飛和韓世忠年紀小,也幫不上忙,真是個麻煩的問題!

    突然一看韓世忠那整日愁眉苦臉的樣子,葉思凡想起他說過的話,他一定是想他姐姐了,歎氣道:“世忠,過來,昨天把那屍體都解決了?”

    嶽飛的小眼睛轉了轉搶口道:“大哥,燒是燒了,可沒燒幹淨,我保證絕對沒人能認出來!折騰了一個晚上,那烤人肉估計被城外的野狼給吃了!嘿嘿!”

    “吃了就好,吃了就好!”葉思凡真看不出小小的嶽飛還真有一股魄力,什麽都不怕,怪不得曆史中的他讓金軍聞風破膽,頷首道,“……對了,世忠,你姐姐既然在奇園香舍,你和嶽飛一起去找花子虛,叫他幫你把姐姐贖出來!去吧!”

    看著嶽飛和韓世忠離去,葉思凡鬆下了一口氣。可讓他疑惑的是,奶奶的銀子難道就這麽算了?

    他搖搖頭,不由感歎這個該死的世界,自己什麽都不會。許多小說都寫穿越到古代的如何如何利害,而自己除采采花、騙騙色,還真沒有別的用處,難道就這麽淹沒在曆史的洪水之中,不激起一點的波浪。他頓時感覺人生如戲,戲演人生,好不容易來一迴,難道不應該把自己的騙術用來救人?

    人家重生穿越,哪個不是捧著皇帝當馬騎?東征西戰,好不威風,什麽公主、君主、花魁都是統統收入後花園,想操就操,難道自己就那麽沒有用?若是自己的經曆被某個作者寫出來,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活著就是快樂,可亂世出英雄,我是保持繼續沉默?還是……用自己的騙術懲治這個亂世的貪官,活出以前沒有的瀟灑來。哪怕種馬,也要種著“性”奮。

    ★★★★★★★★

    潘富貴父子迴家後,看著被救走的反賊,氣著暴跳如雷。重重看守下,誰有膽子把高飛救走?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可實實在在發生了,那幾個看守的衙役護衛被罵著狗血淋頭。

    趙半山戰戰兢兢的退到了一旁,小眼睛不住的打轉,這兩天發生在他身上的倒黴接踵而來,好象那個家奴天生是他的克星。剛才的一頓怒斥,讓他受盡了委屈,打落的牙齒還要往肚子裏咽,他是真的憤怒了。

    “趙師爺,你不想幹了就給我滾出去!你知道那幾個反賊對老爺有多重要嗎?”潘長將狠狠一腳踹到了趙半山的小腿上。

    趙半山大氣不敢出,唯唯諾諾的點著頭,就像犯錯的小孩子。

    潘富貴把手一甩,顯然很是擔心這個潛在的禍害會帶來的嚴重後果,緩緩的說:“半山,你跟我已經幾年了?”

    趙半山原來是潘富貴打小一起長大的書童,隻從十八年前被王爺棄用被貶後,一直跟在他身邊,戰戰兢兢的說:“老爺,奴才七歲跟著老爺,已經整整四十年了!”

    “是啊,四十年了,你知道那幾個反賊對我有多大利用價值嗎?”潘富貴的目光裏多了一絲的冷意,“難道你已經忘記了我為什麽會到這裏來?雖然錯的不是你,可我昨晚不在,你就是潘府最大的主,昨晚我是怎麽交代你的!十八年了啊……十八年前的事你還記得嗎?”說著,他那蒼勁的手在桌子上輕輕一拍,那桌子居然被裂開了一道口子。

    趙半山嚇著麵無血色,他知道老爺以前是王爺手下的帶刀護衛,武功相當了得,咬咬牙道:“老爺,奴才一刻都不敢忘記啊!當年要不是高飛把王爺的小妾拐走,王爺也不會怪罪下來。高俅又是老爺的死黨,連他都升到了太尉,若是沒有高飛,以老爺的手段斷然不會比他差!”

    “你知道就好,那你知不知道?高飛的兩個女兒中,有一個是王爺的女兒!……王爺現在是當今聖上,你說,他的女兒是不是公主?可你這糊塗蛋,你知道你犯了什麽錯嗎?”潘富貴那滾圓的身體和他犀利的語言不和諧的迴蕩在屋子裏,震著屋頂橫梁上的灰塵都抖了下來。

    趙半山知道潘富貴的手段,額頭不禁冒出了冷汗,老爺隱忍的十幾年,等著不就是高飛出現的一天,好不容易設下的局,難道就這樣半途而廢?那絕對不是潘富貴的性格,難道他要……想著趕忙跪了下來,麵掉苦色,滿眼熱淚的不斷磕頭:“老爺,都是我不好!都是半山不好讓他們給跑了!”

    “你知道就好!要不是看你跟了我四十年,我真想一刀劈了你!”潘富貴惡狠狠的道。

    就在這時,一聲大聲大笑從門外傳了進來,一個瘦小纖細的身影奪門而入,他麵罩黑巾,把原本的容貌給掩飾了,對著他們三人冷冷一笑道:“潘富貴,大人發了話,要你趕快去找半路丟失的那十萬兩生辰綱!”

    潘富貴也是吃了一驚,可聽這話的氣勢,已經知道是京城裏來了人,當下也不敢違拗,隻是用目光小心的打量著。一旁的潘長將年少氣盛,長這麽大可從來沒人敢闖進來,大喝道:“大膽,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那蒙麵人冷冷的走到潘長將跟前,甩手就是兩個巴掌,“我是打你巴掌的人!”他從懷裏掏出一塊奇怪的黃龍令,冷冷的問:“現在知道了嗎?”

    潘富貴馬上看出了端倪,賠笑道:“不知大人駕到,潘某有失遠迎。”狠狠的瞪了一眼潘長將,怒喝道:“還不快給大人賠罪!”

    “免了。你們兩個給我滾出去,我和潘知縣有要事商議。”蒙麵人的話根本就是對潘知縣的挑釁,沒有一點的尊重,瞧趙半山和潘長將出門後,才聲色俱曆的說,“大人叫我告訴你,隻要找到了公主,就讓你迴京城去!還有,高飛父女已經朝黃泥崗方向去了。大人和蔡京打了賭,兩人比賽誰先找到那失去的十萬兩生辰綱,因為,裏麵光銀票就達五十萬兩,這事可千萬不要辦砸了!”

    潘富貴趕忙點頭稱是,他知道機會就在眼前,隻要抓住了,所以的一切都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

    “公子!……公子!……”

    幾聲輕微的聲響喚醒了葉思凡的沉思,警惕的四下一看,他並沒有看到人,幾乎連人影都沒有。

    來到這裏時間也不是很久,認識的人也不多,實在想不起還認識誰?要命的還是一個女人。

    “公子!”

    這迴可聽清楚了,聲音是從樓上傳來的,居然是隔壁小寡婦孟玉樓,眼裏不由一亮,她莫名其妙的找自己的有什麽事?難道是……白日宣淫?一個古代的女人不可能有那麽邪惡。

    孟玉樓把頭探出一看,瞧院子裏沒人,驚慌失措的從半空拋下一個紙團,樓上那人就悻悻的合上了窗戶。

    她搞什麽鬼?葉思凡知道孟玉樓不敢暗算自己,可這個女人不尋常,骨子裏透著一股智慧。

    葉思凡好奇的攤開紙條,上麵寫著秀氣的幾個字:“大郎已被西門慶抓走!”

    糟糕,這怎麽可能?可這……為什麽就不可能呢?西門慶這個無賴,還是有自己的勢力的。看來和他之間糾葛已經越來越深了。不由想起昨天把西門慶扔到糞坑裏的事情,自己是不是做著過份了?如果因為那樣而使周圍的朋友受到傷害,那最大的禍首就是自己啊!

    想著,葉思凡冒出一陣冷汗,進屋拿起了雙截棍,有武器在手,哪怕做點小事也不用畏首畏尾。

    這幾天發生的事,他感覺自己就他媽的是一個淫棍,難道好不容易的一次穿越就這麽浪費了?

    人生要有理想,若是虛度光陰,那這一場突如其來的穿越隻會加速自己的死亡時間,是啊,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騙子,可要活下去,似乎沒有自己想著那麽簡單,至少——潘富貴不會放過自己?西門慶也不會讓自己活著快樂?還有那個少女,明明是自己幫她解了春藥,可這時代的女性貌似有過身體接觸不和她結婚,也許她的刺刀隨時候從某個角落裏刺出。真著非常可怕。

    這些潛在的危機事實上就是殺機!突然,大腦裏又閃過那幾次用銀針偷襲自己的黑衣女子。她又是誰?

    靜下心思考之後,在不知不覺之中,自己盲目的樹立了那麽多的仇敵,任何一次的暗殺,自己都有可能被偷襲。

    想著,心裏拔涼拔涼的,突然冒出一個很古怪的想法,如果有了那十萬兩銀子,是不是可以弄個小型的雇傭軍?與其被時代的洪流的淹沒,不如改天換命!

    葉思凡越想越是激動,這如果成功了,那還不是自己做皇帝?貌似有本《迴到明朝當王爺》,人家都沒有自己那麽邪惡,我看自己就來個“迴到宋朝做皇帝”,那地位豈不是……比王爺還高。重要的是,在後世的知識中,他知道傳國玉璽上有絕世寶藏,隻要自己真得到了,買個海島過過一男n女的生活也是不錯的。

    想著,葉思凡感覺自己很有必要去把武植救出來,若是得罪他,那打虎英雄迴來豈不是又多了一個仇人?

    穿過洶湧的街道,葉思凡本想找花子虛商量一下,可自己死不足惜,就當沒來這個世界,可連累了這裏的人,那和西門慶有什麽區別?哪怕自己一個“去”了,就當無意中又多了一次穿越。

    才了走了幾步,就看見一個衣著華麗的大富員正圍著一個披頭散發、衣裳破爛的中年乞丐,隻見那乞丐低垂著頭,任劉海遮住整張麵孔,以至他的真麵目根本無人能夠瞧清楚,他手裏握著光滑的木棍,棍子的一頭用一個黑色的布袋套住,還用一根繩子緊緊的紮著袋口,使這根棍子看起來又多了一絲的神秘。

    這根棍子到底有什麽用?難道是打狗棒?絕對不是。葉思凡暗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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