濘城附中。
這是濘城最好的中學，初中部和高中部都在一起。
暫且不說學校的占地麵積，單是環境設施、師資力量、器材器具，都是全濘城最好的。
沒有家長不望子成龍、望女成鳳，很多家長在孩子上小學五六年級的時候，就已經計劃著把孩子送到濘城附中來上學。
其中，做如此打算的家長也包含言念的家長。
言念是個學渣，全年級墊底的那種，想要憑藉優異的學習成績考進濘城附中根本就不可能！
但是家裏就她一個孩子，望女成鳳，言譽銘特地找了關係，又花了錢，這才將言念送到了濘城附中，給她一席之地。
奈何……
初一的期末考試成績出來之後，天都塌了。
「我送你去附中是幹嘛的？！」言家，言譽銘板著一張臉，不怒自威。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那你是去幹嘛的？！」
「爸……我有天天向上啊……」
「還敢跟我瞎貧！」
言譽銘拿著小棍，直接狠狠地敲在言念的腿上。
「全班五十個人，你考四十九，我們言家的臉都要被你丟盡了！」
「我上次考五十啊……這次前進了一個名次，不是進步了嗎？」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班這次有個人沒去考試！」
「……」
言念頓時變啞巴了。
她爹也太精名了，這都知道。
「我也不求你學習多好多好，至少在班裏前四十，這總行吧？」
這個要求，言念覺得懸乎！
前進十個名次，哪有那麽簡單？
當然，這可能對學霸來說很簡單。
可是她的設定，不、是、學、霸！
……
揉著腿迴到學校，言念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言念和丁寶怡是前後位，言念坐最後一排，丁寶怡坐在倒數第二排。
「我言叔又打你了？」看她這副蔫蔫的模樣，丁寶怡一猜就是。
「習慣了！哎對了，最近沒接到派出所的報案吧？」
言念還惦記著在ktv拿了人家錢又脫人家鞋子的事情，怕被對方告！
丁寶怡搖了搖頭。
「沒有，我感覺他能穿得起aj，肯定不差這個錢。」
「那就好。」
言念鬆了口氣。
「下課去哪玩？」
「今天哪都別去了吧，去操場看學長們打籃球怎麽樣？」丁寶怡笑著道。
「切……某人哦，肯定還惦記著那個小白皮兒、小寸頭、183的學長是不是？」
「你儍比，不知道教室有監控啊？萬一被老班聽到怎麽辦？」
「你才儍比咧，咱倆位置隔講台這麽遠，肯定聽不到！」
言念無聊地轉著手裏的原子筆，撐著腮幫子不以為意。
班主任是按照學習成績來安排座位的。
她長得不高，可是誰讓她學習不好呢，所以被安排坐在最後一排，還靠著牆角，沒有同桌！
其實不是她不想好好學習，但是沒人給她這個機會，差生就活該被差別對待，每次她看黑板都被前幾排的大高個擋住視線。
丁寶怡比她好點，是班裏倒六，坐在倒數第二排，同桌是個平日裏沉默寡言，戴眼鏡的小胖子。
言念趴在桌子上睡了一節課，做了個夢，夢到自己在和機器人下棋呢。
正大戰三百迴合著，就被丁寶怡叫醒了，拉著她去看打籃球的學長。
丁寶怡現在喜歡的那個學長，是高三（十）班的，名字叫淩誌浩。
言念沒有喜歡的人，她也不喜歡看老男人們打籃球，純粹是陪著丁寶怡過來的。
「哎哎快看——26號穿紅色球衣的那個，我學長很帥吧！」
「……」
言念漫不經心瞄了一眼……
下一秒猛地瞪圓了眼睛。
「丁寶怡！！！」
「嗷——你特麽的擰我胳膊做什麽？！」
「你快看旁邊的藍隊！6號6號，是不是那個男的？！」
「哪個男的啊？大驚小怪的。」
「ktv那個啊！穿aj那個！」
聞言丁寶怡趕忙看過去，也跟著瞪了瞪眼睛。
「好像還真是！他也是咱學校的？」
「肯定是了！完了完了！怎麽辦！」
都是一個學校的，保不齊哪天就能碰上！
想到這個可能性，言念就有種瞬間想轉學的衝動！
像是察覺到了什麽，球場內的江霆朝著言念這邊看了一眼。
一雙漆黑的桃花眼，眼尾內斂外揚，情緒藏得很深很沉，表情淡淡的。
四目相對，言念反應慢了半拍，等到反應過來，慌忙別開臉去，抬手擋住自己的半張臉。
「完了！他好像看到我了！」
「真假？」
「咱倆現在趕緊跑吧！萬一被他抓住的話，真就完了！」
言念不想進局子，也不想遭言譽銘第二次打了。
丁寶怡點點頭，「好。」
剛準備彎腰開溜，言念緊接著聽到賽場上傳來一聲不陌生的吆喝聲。
賀淮光！
丁寶怡也聽到了賀淮光的聲音。
「真是踩狗屎了，賀淮光怎麽也過來打籃球了？還是紅隊？！」
「要是賀淮光被那廝認出來，特麽的，我們八個人都就完了！」
「那現在該怎麽辦？」
怎麽辦。
這是個好問題。
眼看著比賽已經開始了。
紅隊對藍隊。
不過此刻賀淮光就站在外圍的邊上。
「你在這等我一會兒！」
言念一鼓作氣，直接衝到了場地，趁著幾個人都在傳球，趕忙拉住了賀淮光的胳膊。
「快走！」
「幹嘛？我打籃球呢！」
「打個屁！藍隊6號，是ktv被咱搶的那個！」
「啊？！」
「別啊了，快走吧！被他發現就完了，咱得進局子裏麵勞改！」
「哦哦哦！」
賀淮光用力點點頭，跟著言念走。
一個籃球朝著這邊飛過來。
眼看著籃球直直地朝著賀淮光的臉這邊——
雖然，言念承認，賀淮光是個沒腦袋的傻大個，不過萬一再毀容，就更難找對象了！
於是乎秉著兄弟情義的原則，在籃球砸向賀淮光的前一秒，言念及時推了他一下。
「砰！」
球不偏不倚砸中了言念的右腦袋。
「嗷~」
言念揉著腦袋，起了一個包了，媽的，應該不會腦震盪吧，可還是沒忘記最重要的事情：
「快走！」
「沒事吧小念子？」
賀淮光關心言念的頭，想給她揉揉。
這個時候想走已經來不及了，因為罪魁禍首徑直走到了她麵前。
言念瞄了一眼來人，簌簌垂下睫毛。
怎麽好死不死的，偏偏是他砸過來的球啊！
居高臨下，眉目如書的男生雙手抱臂，兩袖清風，「沒事吧，學妹？」
他這聲學妹，叫得有點故意的成分在。
言念硬著頭皮抬了眼，尷尬一笑，「沒事兒，沒事兒！」
江霆麵無表情指著她右腦袋鼓起來的包。
「還是送你去醫務室看看吧，萬一腦積水就不好了。」
「不用了，我真沒事，謝謝學長關心！」
「還是去看看吧，」江霆雲淡風輕，「估計醫藥費得三百塊錢呢。」
言念：「……」
這貨肯定是故意的！
因為三百塊錢那幾個字，被他刻意咬重了。
……
醫務室。
言念腦袋上那個包，已經高高腫起來了。
醫生拿著棉棒在給她處理，疼得她齜牙咧嘴。
江霆站在一旁定定看著，不說話，眼神也沒情緒。
反正不是他媳婦兒，他不心疼。
抹了點藥可算是消腫了，言念疼得眼淚已經掉了大片了，不過沒人給她擦眼淚。
再看某個人，跟竹子似的優哉遊哉站在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叫人氣得牙根癢癢。
江霆伸手在她麵前。
一隻修長的手，骨節幹淨，掌紋分明：「三百塊錢，外加鞋子錢，還我。」
「我沒錢！」
「鞋子算你七百好了，總共一千，還錢。」江霆置若罔聞，自顧自道。
言念無語，咬緊了牙關。
「我真沒錢！」
「還錢。」
「我就是沒錢！不信你搜身啊！」
說著，也不等江霆行動，自個兒扯著他的手，放在了自己上衣的兩個口袋裏麵。
他摸到了她的腰。
手心之下的軟糯觸感讓江霆愣了一下。
他從未見過這種人。
還是個女孩子。
言念鬆開他的手，「看見了吧，都說我沒錢了！」
「……」
江霆抿唇，定定注視著她，微微眯起眼睛了。
被他盯著，言念有點不好意思，不過現在不是不好意思的時候啊！
清了清嗓子：
「剛剛你非禮我了，醫生阿姨也看見了，還有我頭上這個大包，醫藥費加精神損失費，也需要很多很多錢，咱倆扯平了，以後再也不見了，井水不犯河水，哼！」
說完直接跳下床往外走。
醫藥費的錢還沒付。
總共是八十塊。
江霆同學好心好意把人送過來，自己的錢沒要迴來，還又得額外掏錢，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從兜裏掏出一百塊錢遞過去，隻見醫務室的醫生正用詫異的目光打量他。
那目光，三分不解三分咋舌，還有四分的鄙夷。
好似在說，你不是個好人，欺負人家小姑娘。
江霆難得尷尬，微微咳嗽了兩聲，隨即一本正經道：
「是我女朋友，讓您見笑了。」
「額……好的吧，你女朋友，還挺可愛的！」醫生皮笑肉不笑。
「還好。」
江霆也皮笑肉不笑地走了。
可愛？
誰會喜歡這種無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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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濘城最好的中學，初中部和高中部都在一起。
暫且不說學校的占地麵積，單是環境設施、師資力量、器材器具，都是全濘城最好的。
沒有家長不望子成龍、望女成鳳，很多家長在孩子上小學五六年級的時候，就已經計劃著把孩子送到濘城附中來上學。
其中，做如此打算的家長也包含言念的家長。
言念是個學渣，全年級墊底的那種，想要憑藉優異的學習成績考進濘城附中根本就不可能！
但是家裏就她一個孩子，望女成鳳，言譽銘特地找了關係，又花了錢，這才將言念送到了濘城附中，給她一席之地。
奈何……
初一的期末考試成績出來之後，天都塌了。
「我送你去附中是幹嘛的？！」言家，言譽銘板著一張臉，不怒自威。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那你是去幹嘛的？！」
「爸……我有天天向上啊……」
「還敢跟我瞎貧！」
言譽銘拿著小棍，直接狠狠地敲在言念的腿上。
「全班五十個人，你考四十九，我們言家的臉都要被你丟盡了！」
「我上次考五十啊……這次前進了一個名次，不是進步了嗎？」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班這次有個人沒去考試！」
「……」
言念頓時變啞巴了。
她爹也太精名了，這都知道。
「我也不求你學習多好多好，至少在班裏前四十，這總行吧？」
這個要求，言念覺得懸乎！
前進十個名次，哪有那麽簡單？
當然，這可能對學霸來說很簡單。
可是她的設定，不、是、學、霸！
……
揉著腿迴到學校，言念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言念和丁寶怡是前後位，言念坐最後一排，丁寶怡坐在倒數第二排。
「我言叔又打你了？」看她這副蔫蔫的模樣，丁寶怡一猜就是。
「習慣了！哎對了，最近沒接到派出所的報案吧？」
言念還惦記著在ktv拿了人家錢又脫人家鞋子的事情，怕被對方告！
丁寶怡搖了搖頭。
「沒有，我感覺他能穿得起aj，肯定不差這個錢。」
「那就好。」
言念鬆了口氣。
「下課去哪玩？」
「今天哪都別去了吧，去操場看學長們打籃球怎麽樣？」丁寶怡笑著道。
「切……某人哦，肯定還惦記著那個小白皮兒、小寸頭、183的學長是不是？」
「你儍比，不知道教室有監控啊？萬一被老班聽到怎麽辦？」
「你才儍比咧，咱倆位置隔講台這麽遠，肯定聽不到！」
言念無聊地轉著手裏的原子筆，撐著腮幫子不以為意。
班主任是按照學習成績來安排座位的。
她長得不高，可是誰讓她學習不好呢，所以被安排坐在最後一排，還靠著牆角，沒有同桌！
其實不是她不想好好學習，但是沒人給她這個機會，差生就活該被差別對待，每次她看黑板都被前幾排的大高個擋住視線。
丁寶怡比她好點，是班裏倒六，坐在倒數第二排，同桌是個平日裏沉默寡言，戴眼鏡的小胖子。
言念趴在桌子上睡了一節課，做了個夢，夢到自己在和機器人下棋呢。
正大戰三百迴合著，就被丁寶怡叫醒了，拉著她去看打籃球的學長。
丁寶怡現在喜歡的那個學長，是高三（十）班的，名字叫淩誌浩。
言念沒有喜歡的人，她也不喜歡看老男人們打籃球，純粹是陪著丁寶怡過來的。
「哎哎快看——26號穿紅色球衣的那個，我學長很帥吧！」
「……」
言念漫不經心瞄了一眼……
下一秒猛地瞪圓了眼睛。
「丁寶怡！！！」
「嗷——你特麽的擰我胳膊做什麽？！」
「你快看旁邊的藍隊！6號6號，是不是那個男的？！」
「哪個男的啊？大驚小怪的。」
「ktv那個啊！穿aj那個！」
聞言丁寶怡趕忙看過去，也跟著瞪了瞪眼睛。
「好像還真是！他也是咱學校的？」
「肯定是了！完了完了！怎麽辦！」
都是一個學校的，保不齊哪天就能碰上！
想到這個可能性，言念就有種瞬間想轉學的衝動！
像是察覺到了什麽，球場內的江霆朝著言念這邊看了一眼。
一雙漆黑的桃花眼，眼尾內斂外揚，情緒藏得很深很沉，表情淡淡的。
四目相對，言念反應慢了半拍，等到反應過來，慌忙別開臉去，抬手擋住自己的半張臉。
「完了！他好像看到我了！」
「真假？」
「咱倆現在趕緊跑吧！萬一被他抓住的話，真就完了！」
言念不想進局子，也不想遭言譽銘第二次打了。
丁寶怡點點頭，「好。」
剛準備彎腰開溜，言念緊接著聽到賽場上傳來一聲不陌生的吆喝聲。
賀淮光！
丁寶怡也聽到了賀淮光的聲音。
「真是踩狗屎了，賀淮光怎麽也過來打籃球了？還是紅隊？！」
「要是賀淮光被那廝認出來，特麽的，我們八個人都就完了！」
「那現在該怎麽辦？」
怎麽辦。
這是個好問題。
眼看著比賽已經開始了。
紅隊對藍隊。
不過此刻賀淮光就站在外圍的邊上。
「你在這等我一會兒！」
言念一鼓作氣，直接衝到了場地，趁著幾個人都在傳球，趕忙拉住了賀淮光的胳膊。
「快走！」
「幹嘛？我打籃球呢！」
「打個屁！藍隊6號，是ktv被咱搶的那個！」
「啊？！」
「別啊了，快走吧！被他發現就完了，咱得進局子裏麵勞改！」
「哦哦哦！」
賀淮光用力點點頭，跟著言念走。
一個籃球朝著這邊飛過來。
眼看著籃球直直地朝著賀淮光的臉這邊——
雖然，言念承認，賀淮光是個沒腦袋的傻大個，不過萬一再毀容，就更難找對象了！
於是乎秉著兄弟情義的原則，在籃球砸向賀淮光的前一秒，言念及時推了他一下。
「砰！」
球不偏不倚砸中了言念的右腦袋。
「嗷~」
言念揉著腦袋，起了一個包了，媽的，應該不會腦震盪吧，可還是沒忘記最重要的事情：
「快走！」
「沒事吧小念子？」
賀淮光關心言念的頭，想給她揉揉。
這個時候想走已經來不及了，因為罪魁禍首徑直走到了她麵前。
言念瞄了一眼來人，簌簌垂下睫毛。
怎麽好死不死的，偏偏是他砸過來的球啊！
居高臨下，眉目如書的男生雙手抱臂，兩袖清風，「沒事吧，學妹？」
他這聲學妹，叫得有點故意的成分在。
言念硬著頭皮抬了眼，尷尬一笑，「沒事兒，沒事兒！」
江霆麵無表情指著她右腦袋鼓起來的包。
「還是送你去醫務室看看吧，萬一腦積水就不好了。」
「不用了，我真沒事，謝謝學長關心！」
「還是去看看吧，」江霆雲淡風輕，「估計醫藥費得三百塊錢呢。」
言念：「……」
這貨肯定是故意的！
因為三百塊錢那幾個字，被他刻意咬重了。
……
醫務室。
言念腦袋上那個包，已經高高腫起來了。
醫生拿著棉棒在給她處理，疼得她齜牙咧嘴。
江霆站在一旁定定看著，不說話，眼神也沒情緒。
反正不是他媳婦兒，他不心疼。
抹了點藥可算是消腫了，言念疼得眼淚已經掉了大片了，不過沒人給她擦眼淚。
再看某個人，跟竹子似的優哉遊哉站在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叫人氣得牙根癢癢。
江霆伸手在她麵前。
一隻修長的手，骨節幹淨，掌紋分明：「三百塊錢，外加鞋子錢，還我。」
「我沒錢！」
「鞋子算你七百好了，總共一千，還錢。」江霆置若罔聞，自顧自道。
言念無語，咬緊了牙關。
「我真沒錢！」
「還錢。」
「我就是沒錢！不信你搜身啊！」
說著，也不等江霆行動，自個兒扯著他的手，放在了自己上衣的兩個口袋裏麵。
他摸到了她的腰。
手心之下的軟糯觸感讓江霆愣了一下。
他從未見過這種人。
還是個女孩子。
言念鬆開他的手，「看見了吧，都說我沒錢了！」
「……」
江霆抿唇，定定注視著她，微微眯起眼睛了。
被他盯著，言念有點不好意思，不過現在不是不好意思的時候啊！
清了清嗓子：
「剛剛你非禮我了，醫生阿姨也看見了，還有我頭上這個大包，醫藥費加精神損失費，也需要很多很多錢，咱倆扯平了，以後再也不見了，井水不犯河水，哼！」
說完直接跳下床往外走。
醫藥費的錢還沒付。
總共是八十塊。
江霆同學好心好意把人送過來，自己的錢沒要迴來，還又得額外掏錢，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從兜裏掏出一百塊錢遞過去，隻見醫務室的醫生正用詫異的目光打量他。
那目光，三分不解三分咋舌，還有四分的鄙夷。
好似在說，你不是個好人，欺負人家小姑娘。
江霆難得尷尬，微微咳嗽了兩聲，隨即一本正經道：
「是我女朋友，讓您見笑了。」
「額……好的吧，你女朋友，還挺可愛的！」醫生皮笑肉不笑。
「還好。」
江霆也皮笑肉不笑地走了。
可愛？
誰會喜歡這種無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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