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階走上前去,親熱地來著汪通的手要了一搖,深深地感慨道:“汪兄一諾千金,臨危援命,……白某敬仰之極,如蒙不棄,請入座共飲一杯……來呀,伺候汪兄入座!”

    早有人答應了一聲,拿著酒杯伺候在走位旁了。

    汪通向白玉階深深地一揖,也就不再客氣,坐了下來。

    白玉階又招唿著蔣釗等人另一桌坐下,添酒迴燈,重開筵宴,

    一巡酒敬過後,白玉階向汪通抱拳說道:“汪兄一路風霜,這是從哪裏來?”

    “豫省陳州……”汪通正在說話,家人遞上了手巾。

    汪通道了一聲謝,接過來擦了一把,白手巾上立刻留下了黑跡,搖搖頭苦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再擦下去了。

    白玉階見狀,吩咐道:“給汪爺打洗臉水……”

    家人答應著就要離開,卻被汪通攔住。、

    “使不得……在下可不敢造孽……”隨即就毫不客氣的結果航材的毛巾,好好地把臉擦了一個幹淨,看看那塊毛巾,已經像用墨跡染成的一樣了。

    “汪兄一路前來,不知道災情怎麽樣了?”白玉階關切的問道。

    “哎!慘不忍睹呀!”汪通直說了這四個字,臉上就出現了一片悲戚的神色,“不瞞主人……遠近千裏,災民流離,情況已經到了人吃人的悲慘世界,比較起來,這臨淮一地,算得上是托天之佑,算得上是富庶之地了。”

    聽汪通這麽一形容,在場的人個個都神色黯然,低頭不語。

    白玉階慨歎一聲,慘然地說道:“我已經聯絡了本省撫台,上折多次,可是直到今天,還不見朝廷有什麽賑災的措施……再要這樣拖下去,就不好了。”

    邱太首說道:“照眼下的情況看來,大人實在不必在這裏支撐下去了,還是早做打算,搬遷到較好的地方去為好!”

    白玉階微微的他要了一下頭,苦笑著說道:“邱頭兒,你有所不知,……小兒如今在四川做官,也曾經派人來要我去他那裏住些時候,……隻是我卻舍不得這篇地方……”

    白九爺也感歎的說道:“我家主人是舍不下這裏的人,打算和她們一起共度危難。”

    白玉階點了一下頭,正色說道:“我正式這個意思……人人都知道我是臨淮地方的首富,有我在這裏撐著,還能勉強維持著一個局麵,要是我一走,這裏保不住就會發生大亂……”

    汪通時分留神地聽著,聽到這裏,看著白玉階說道:“白大爺,你今後的打算是……”

    “布滿汪兄,”白玉階苦笑著說道:“我這裏還有隔年的陳糧十圍,定期發放,也許勉強可以維持幾個月。據我所知,芝麻李那裏的情況也差不多。隻要我們兩家不倒,應該可以支持半年,那時情況或許可能會有變化,最起碼朝廷也應該有些作為了!”

    “隻是……”白九爺苦笑著說道:“災民越來越多,早晚也有接濟不上的時候。”

    白玉階恨了一聲,說道:“誰說不是?隻是又能怎樣?也隻有幹一時時一時了。”

    汪通感慨的說道:“聽君一言,已見肝膽,汪通此番投奔,總算得遇明主。如有差遣,萬死不辭。東翁在上,請受俺一拜!”汪通說拜就拜,突然離開座位,想白玉階深深地拜倒在地,一時間在座的各人頓生敬仰之情。

    白玉階淒然地教了一聲:“汪兄!”親手吧他扶了起來,一時悲從中來,淚水奪眶而出。

    在座的各人,看到這個場景,都被深深地感動了。

    汪通重新迴到座位上,已經是另一番氣概了,他已經決定獻身白家主人了,對這當前的第一危機不能不關懷了,汪通想了一想說道:“東翁,侯天就是中秋了,但不知道對來敵的情況,有什麽對應的辦法?”

    這句話立刻把在場的人都帶迴到現實的情況中來,每個人的心頭都為之吃了一驚。

    白玉階對汪通的一諾千金,臨危授命,十分推重,不覺改變了稱唿:“賢弟來的正好!”他把目光轉向座上的四大名捕,“這四位是署名捕役,就是為了這件事情而來的。現在在加上賢弟,想必是有肆無恐了吧?”

    汪通一雙精光內蘊的眼睛,從四名捕役的臉上一一掠過。憑著他精湛的江湖閱曆,幹什麽的,吃幾碗飯的,有什麽能耐的,幾乎是一看就知。

    四大名捕固然還不是“酒囊飯袋”,但是和汪通心裏的能人義士相比,還差得很遠。他不便當麵澆百餘級的冷水,卻也不敢新村樂觀了,一時間濃眉緊皺,黃臉上出現一片愁容。

    白九爺看到,連忙說道:“汪爺有所不知,四位捕爺請來了神機營的火槍,……哈!……這一次可就不愁了,那隻老公雞不來就罷,他真要是敢來,管教他肉包子打狗——有來無迴!”

    提到火槍,汪通情不自禁地吧目光轉向那幾個家夥的身上,對著他們看了一眼。這玩意兒的厲害,自己剛剛嚐過,總不至於馬上就往了吧,但是,好像依然不能讓他興奮起來。

    “賢弟,你看這樣的布置,能不能對付得了來人?”白玉階關心大局,始終抱著慎種的態度。在場的人,都把眼睛看向汪通。

    汪通這才點點頭,看著邱太首抱拳說道:“既然是群策群力,在下就當知無不言了!”

    邱太首剛才已經領教過了他的厲害,雖然汪通的名字他還沒有聽說過,卻也不能太輕視了他,連忙說道:“哪裏哪裏……汪兄說那裏話了。我們這裏正在共商對策,汪兄你這一來,就像猛虎添了翅膀,有什麽話,汪兄你就直說吧!”

    汪通點點頭,說道:“好……兄弟想知道,這裏一共 有多少火槍?”

    “這個……一共六杆。”邱太首笑了一笑,說道:“槍地數量雖然不多,卻也足夠使喚了,……汪兄一下如何?”

    汪通微微搖了一下頭。一隻酒杯在他的手指的盤弄之下,在桌麵上滴溜溜的直打著轉兒。很明顯,汪通有滿腹的心事,所以鬱鬱不樂。

    “哎!”汪通歎了一口氣,抬起眼睛,直直地看著邱太首說道:“邱兄知道多少來人的底細?”

    邱太首楞了一下,問道:“你說的事老金……雞?”

    “不錯……在遼東這個地方,知道他的人都叫他‘金翅子’……邱兄以前有沒有聽說過這個人呢?”

    邱太首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他叫‘金翅子’……不過除此之外,也就不知道別的了……倒是我的這位拜兄,出身遼東,對這人多少有個耳聞。”說著,把頭轉向“神眼”於敏說道:“你說說吧。”

    “神眼”於敏尷尬的一笑,看了這位拜兄一眼,是在自己知道的很有限,跟他也差不了多少,他卻要我說,還說什麽呢?看了大家一眼,說道:“我和他一樣,也沒知道多少呀。”

    “好極了!”汪通看著於敏,抱拳說道:“於師傅請道其詳。”

    於敏幹咳了一聲,搓這兩隻手,說道:“這個……是在說,兄弟知道的很有限,……隻知道他外號教‘金翅子’,在遼東作案累累,後來官府調動大軍,他彩轉了地盤,……這個……”搓著手,尷尬地一笑,說道:“我所知道的就是這些了。”

    汪通吧木管轉向其他的各人,征詢的問道:“各位之中,誰對這個人知道的更多一些?”

    但是沒有人吭聲。

    白玉階出乎意外的幹咳了一聲,呐吶地說道:“賢弟問道這個‘金翅子’的出身,愚兄倒是挺小女說起過一些。”

    汪通點點頭,說道:“東翁請你說的詳細一點。”

    大家都知道白玉階有個女兒,在九華習武,武技了得,挺主人這麽一說,都漏神傾聽。

    “據說此人曾是一派武林宗師,號稱‘金翅子’又稱‘奪命金雞’,因為有事情得罪了對當地官府,被官府鳳了他的門,他彩一怒之下,落草為寇,在遼東殺人無數,引起當地黑白兩道人物的圍剿,這才站不住腳,來到了中原內地……”他苦笑了一下,看著汪通說道:“小兒也僅僅知道這些,還不知道是不是事實。”

    “這已經很難得了。”汪通輕輕的歎了一聲,說道:“有關這個‘金翅子’的傳說,武林中確實很少有人說到,是在是因為這個人生性怪異,很難招惹,武功又高,說起他來,都對他如敬鬼神而遠之,這麽一來,他雖然做了許多血案,到今天為止,對他的底細清楚的人,竟然還是少之又少!”

    邱太首說道:“汪兄你呢?”

    汪通說道:“俺知道他一點,此人居心叵測,下手奇毒,且有生性怪癖。他這一次來到中原,勢必會引起一番動亂,隻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選擇了這裏。”

    在場的人被他這麽一說,都麵帶愁容,作聲不得。

    白玉階微微停了一下,含笑說道:“莫非一汪賢弟你這身功夫,也不是他的對手?”

    汪通苦笑了一下,說道:“東翁錯愛了……隻怕比起他來,在下還有些不及……”

    在場的人剛才都看見了他的神威,想不到他自認不是“金翅子’的對手。在場的人一聽之下,都是驚駭不已。

    邱太首“哼”了一聲,冷冷地說道:“汪兄弟不免吧這個老賊說的過於可怕了吧,難到說咱們手上的六杆火槍,還怕他不成?”

    汪通冷笑了一聲,說道:“閣下的火槍,兇哦那個地剛才已經領教了。一兄弟之見,隻怕難不住他。”

    大家短時心裏雪然。

    火槍的威力既然不能製伏汪通,“金翅子”的武功既然高於汪通,也就不用多說了。

    邱太首,蔣釗這些人好像有所不服,吧也不便多說。

    汪通看看耐人的表情,想到即將麵臨的後天,不免憂心忡忡,卻也不能就這樣掃了個人的興,尤其不能自己喪自己的誌氣,就耐著性子,和大家共同商量對策,終於研究出了一套應付“金翅子”的辦法。

    一席酒飯,就這樣一隻吃到躍上中天,才算結束。

    夜裏,汪通被安置在白家偏院的一間靜室裏住下來。

    汪通因為一夜急行了七百裏,的確是不勝勞累,再加上在晚上的酒筵上多喝了幾杯酒。所以一倒下來就睡著了。

    三更時分,陣陣的寒風從偶那個半開著的窗戶裏襲進來。

    床上的汪通昨天夜裏確實是疲倦極了,居然連衣服都沒脫就和衣而睡地睡著了,這時候,讓寒風一吹,經不住打了一個冷戰,陡然從夢中驚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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