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寧狗剩的反應讓寧卿非常擔心,或者說其實從進入密室以來寧卿就下意識地為寧狗剩的反常感到擔憂,隻不過疑惑和新奇很快就占據了上風,竟讓他把這極淺的擔心都忘到了腦後,讓他現在後悔不已。


    葉浩淵不知道寧卿在為寧狗剩憂心,但寧卿的微表情已經將他的心情說得明明白白,因此揚了揚眉道:“好了,你沒必要擔心,這玉佩沒什麽亂七八糟的副作用,也不會給你帶來不好的影響。我說你一天考慮這個擔心那個的累不累啊?”


    寧卿知道葉浩淵誤會了,卻不能解釋,隻抿著唇隨意點了點頭,神情看起來有些漫不經心。


    “好了別想那麽多了,你才煉氣期,這麽老氣橫秋的幹什麽?”葉浩淵撇了撇嘴,伸手揉了揉寧卿的頭發,特別沒正行道,“弟子有事師父服其勞,反正你上頭還有個秦澤呢,想那麽多幹什麽!”


    寧卿死魚眼看著葉浩淵:“人家那是師父有事弟子服其勞,不學無術,就不要出來惹人笑話了好嗎?”


    葉浩淵滿不在乎:“哎呀,沒什麽大的區別,這點小細節就不要在意了。反正師父徒弟是一體的,誰服其勞都沒差什麽。”


    反正在葉浩淵看來,寧卿就是沒事想太多的典型,容易未老先衰。


    你說他年紀輕輕的老想東想西幹什麽?不管怎麽說他上頭還有個未來的師父秦澤呢,秦澤又不是那種護不住徒弟的軟蛋,天塌下來自有高個子頂著,他隻要做個愛學習愛修煉的乖寶寶就行了。


    對自己歪理邪說的正確性毫不懷疑的葉浩淵眨了眨眼,一伸手把寧卿手裏的佩飾奪過,一邊往他身上係,一邊低聲和他解釋佩飾的用法和功效。


    葉浩淵的解釋非常簡單明了,寧卿很快就明白他為什麽會選擇這個配飾來平衡驚堂木產生的副作用。


    說得直白一點兒,這塊名叫寧心佩名字隻有三個字的佩飾其實品級非常低,沒有太大的發展前途,功效也是非常常見的清心凝神。如果不是它和一般清心凝神裝備那種冰涼舒適的溫度不一樣,也不會被一群老不修當新奇玩意兒扔到這裏。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份不一樣,導致它的功效遠遠低於一般凝神法寶。起碼在鎮壓心魔方麵,這玩意兒就沒什麽卵用,也就樣子還不錯隻能當個裝飾品了。


    東西的確不是什麽好東西,但對於寧卿來說卻是最合適的那一個。


    寧卿本來在鎮壓心魔方麵就沒有需求,需要的隻是能夠平衡驚堂木陰氣的外物。而寧心佩本身在煉製的時候,就使用用了許多火屬性的材料,煉製者還靈(隨)光(心)一(所)閃(欲)地向其中添加了一種不是太常見的菩提木,導致這塊佩飾上頭隱有佛光閃爍,看起來很有點佛修法寶的味道。


    佛修的東西向來克製陰氣邪祟,哪怕寧心佩因為煉製者的天(異)馬(想)行(天)空(開)品級非常低,可煉製它的材料卻實實在在是好材料,因此在這方麵的確有出彩的地方。


    默默盤算了一下煉製寧心佩所用的材料的價值,寧卿咽下一口老血,對這位傳說中的煉製者發出了“有錢任性”的感慨,然後毫不猶豫的收下了寧心佩。


    什麽?有人說不應該收,萬一沒能成功拜師怎麽辦?


    笑話,以他寧卿超越蒼生的帥氣,怎麽可能兩個拜師都搞不定!所以現在收下和以後收下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


    葉浩淵看他一臉自信(戀)的樣子,翻了個白眼,不耐煩繼續對著他這張極具個人特色的臉,頓時抬起手“去去去”地把他往密室外頭轟。


    好在葉浩淵這家夥還算靠譜,還記著祭出飛劍在一片劍氣中護住寧卿,要不然寧卿天天鐵定是跟他沒完。


    跟走在刀尖上一樣從密道中出來,寧卿慘白著一張臉趴在葉浩淵洞府的桌子上平複內息,等到稍微好一點後就準備向葉浩淵告辭。


    可是葉浩淵難道沒有趕他,反而坐在他對麵一臉鄭重道:“這件事我原來是不太想和你說的。你是個愛想東想西的性格,我怕告訴你之後你晚上連覺都睡不好。”


    寧卿毫不客氣地朝他甩了個白眼:“小瞧誰呢這是,我晚上不睡覺隻修煉好嗎?”


    這就是會承認睡不著覺的另一種說法了,葉浩淵為寧卿的自知之明點了個讚,也不在意他這種別扭極了的態度,自顧自往下說著:“雖然秦澤已經決定收你為徒,可是其中的阻力還是挺大的。別的不說,起碼妞妞的身份很不一般,與他不友好的高層也不是沒有。”


    葉浩淵不能告訴寧卿秦澤收徒阻力大的真實原因,隻能找了些別的做擋箭牌。


    不過他說的也不全是謊話,因為寧卿的資質的確有些糟糕,雖說在小比之上的表現出眾,可當時為了保護寧卿,葉浩淵背了許多鍋,這導致現在許多人都認為寧卿的成功主要還是借了葉浩淵的光。


    這若是放在往年,寧卿有個幫助秦澤進階靈寶的名頭,秦澤自然是想收徒弟就收了,根本沒有那些有的沒的麻煩事。可眼下不同,正處於世家對宗主一派的發難期,寧卿的這個名頭更讓他們忌憚不已,生怕寧卿就是那種傳說中可以逢兇化吉的氣運之子。


    沒看見寧卿運氣好的都能得到讓靈寶進階的東西了嗎?這種事情簡直太不常見了,所以不防備一下怎麽能行呢!這種幸運ex的人,防備、必須防備!


    一群被自己腦補嚇到了的世家高層頓時看寧卿的眼神都不對了,拿出最認真的態度,嚴防死守寧卿成為宗主那一派的人。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這群人可以堅持不要臉,什麽寧卿資質差不配成為金丹真人的真傳弟子啊,什麽寧卿這樣靠小情人上位的人成了真傳是丟全宗門麵子啊,什麽寧卿這麽會鑽營的人竟能做真傳肯定會帶壞宗門風氣啊等等等等,真是什麽髒水都敢往寧卿身上潑。


    這種謊言說著說著自己都信了的智障,葉浩淵等人隻能給他們一個憐愛殘疾人三十秒的眼神,然後苦惱於他們不能說出的真相。


    哥哥喂,你們說的那個寧卿是《玉清天運歸元律令秘典》的傳承者,名字十個字的上古功法的傳承者誒,就問你們怕不怕!你們可長點心,少說兩句吧!


    幽幽歎了口氣,想到那群小智障的葉浩淵用一種十分微妙的眼神看著寧卿,見他還帶著滿臉一無所知的茫然,心中不期然生出一點憂愁。


    我的個乖乖喲,你可是《玉清天運歸元律令秘典》的傳承者,名字十個字的上古功法的傳承者誒,能不能少一點擔憂多一點自信?你平時不是自信到自戀的程度嗎,這陣又是怎麽了?


    想到這裏,葉浩淵的表情頓時更加憂鬱了,弄得等著他下文的寧卿一頭霧水,還以為他又犯病了呢。


    不過葉浩淵也是多少大風大浪裏過來的人了,很快收拾好心情,繼續道:“不隻是妞妞,還有你自己本身。要說你倒黴吧,你也真倒黴,多少次撞見了那些人做下的見不得人的事兒,也是被牽扯的夠嗆,哪怕前頭有我給你背著鍋,在他們眼裏你也依然是他們的克星。”


    “再加上我和秦澤的立場,和我們交好的你很明顯就被盯上了。秦澤和我本身實力都不差,手裏頭又有實權,他們想動我們很難,可你就不一樣了。”


    寧卿秒懂,這不就是柿子要挑軟的捏的現實版嘛。


    看起來他真的挺倒黴的,每次受傷的人好像都是他。寧卿心想,或許是他穿越的姿勢不太對,看看他穿越以來多災多難的人生,真是讓人歎息不已啊。


    也許他應該去拜拜佛?不過他一個道修,已經得到的佛修大能們真的會管他嗎?不是有句話叫道不同不相為謀,道佛之間差異還是挺大的。


    寧卿摸了摸下巴,還沒來得及細想這點不切實際的腦洞,就被腦海中突如其來的悶哼弄僵了身子。


    日夜相處,寧卿對寧狗剩的聲音非常熟悉,可以說是在聽到這一聲悶哼的瞬間,他就意識到這是寧狗剩出了事。


    明明寧狗剩的動靜該讓他心驚不已,可是有了前麵的鋪墊,寧卿卻隻感到一陣奇異的放鬆。或許從潛意識裏,他早就意識到寧狗剩恐怕出了事,隻是外麵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讓他沒有功夫去深究罷了。


    現在寧狗剩的這一聲悶哼,隻是說明該來的終究來了。


    因為寧狗剩和他之間的契約在某些方麵其實是單向的,所以即使寧卿腦中轉過了無數個可怕的念頭,也無法馬上就進行確認。


    明明心中擔憂不已,可這一刻寧卿的大腦出奇的清醒,他將所有的猜測拋之腦後,看向葉浩淵:“所以?”


    葉浩淵不知道寧卿在想什麽,隻看著他有些難看的臉色,有點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所以我和秦澤我都會盡量為你留意立功的機會。隻要你身上背著宗門的功勞,我和秦澤就有辦法堵上所有人的嘴,讓他們所有的算計都落空。”


    想了想,葉浩淵還是有些不放心寧卿,特意又叮囑了一句:“最近除了去試煉擂台外,誰叫你你都不要離開內門。另外,不管你有什麽樣亂七八糟的想法,都要先通知我和秦澤,確認沒有影響再去實施。”


    葉浩淵的這個要求大有深意,可寧卿來不及多想,更沒有爭辯什麽,低聲答應了葉浩淵的話,然後又說了兩句沒營養的告別話,轉過身一點留戀都沒有地下山了。


    葉浩淵有點疑惑地看了看他腳步匆匆的背影,迷惑了幾分鍾,恍然以為是今天跟他說的東西信息量太大了,讓他有些難以消化,急著迴去整理思路,也就丟開手不在意了,完全不知道寧卿表現這麽異常的真相。


    而表現異常的寧卿在下山之後,頭腦依然清醒,非常有條理地尋了個沒人的地方,摸出一張所剩無多的小挪移傳送符,飛快地計算好距離和方向,一點也不心疼地激發了符籙,然後從風羽峰的小樹林直奔自己洞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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