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識連忙反應迅速地用帕子幹淨的一麵將反派臉上的紅色擦去。柔軟的布料滑過臉頰,因為緊張而些許急促的唿吸悉數噴薄在肌膚上。淩尋莨微微皺著眉盯著近在咫尺的她,一雙狐狸眼裏認真而急切,紅唇緊抿,擦拭的動作很快卻不失溫柔,更別提那從骨子裏溢出來的讓她心神不定的香味,她竟一時之間呆了起來。直到外麵傳來不斷接近的腳步聲,和耳旁女孩的低低哀求聲。“師尊,您幫幫我,之後我一定任由您處置……”找了兩個小女孩到榻上玩,臨了還要她來收拾爛攤子?淩尋莨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心裏的惱怒感不減反增,她伸手捏住她的下頜,拇指指腹蹭到了一點她下頜處的紅色,又惱火地微抬眸子,打斷了外麵不斷接近的聲音:“別靠近了。”“師妹?”淩封歸頓住步子,有些詫異,更詫異的是師妹聲音裏竟有了幾分少見的情緒。“師妹為何在這?”他笑起來。淩尋莨將視線重新投到雲識臉上,看到她緊張地臉色微微泛紅,與麵上那紅色的汁液相得益彰,竟還透出幾分詭異的瑰麗感。她報複性地用拇指狠狠按上她豐潤的唇,指腹蘊集靈氣,像在灼燒一般地燙上去,眸中也隱隱暗色,卻朝外淡淡道:“我過來找我那徒兒辦件事,在這裏打坐等她。”鼻尖縈繞著的是那股淡淡的雪鬆味,倆人的唿吸交織在一起,隻是唇上像被火燒一樣的按得很疼,雲識被燙得眼中含淚,心跳聲卻愈演愈烈。外頭的淩封歸卻又開了口:“原來如此,那既然師妹來都來了,要不要參加今年的新人曆練,我隻是過來瞧一瞧而已,卻不想那幾個宗門的宗主聽到風聲都來了,這不出麵也說不過去了。”“師妹要不要也去散散心?”唇肉性感豐滿,被指腹蹭上了一抹紅色,更別提被蘊了靈氣燙過一番後,微微腫了起來。淩尋莨收了手,心情大好,朝外拒絕:“不必了,不過我那徒兒等會會去,承蒙師兄照看一番了。”“那是自然的……”淩封歸很想再搭話,卻又苦於無話可搭,隻好帶著弟子離去了。有門被關上的聲音,雲識下意識舔了舔滾燙的唇,卻又被反派直勾勾的視線看得心裏發毛。“為師讓你來曆練一番,你倒好,和幾個弟子跑到榻上來玩?”看反派的樣子估計是要找她算總賬了,想起剛剛,總有種被人抓奸在床的既視感,她心虛地低下頭輕聲道:“就隻是心血來潮玩一下……”“不是因為今日是你發情的日子而先找她們培養感情?”淩尋莨銳利地看向她。雲識一驚,連忙搖頭:“弟子怎麽敢!”何況這月已經催動過魔功了,不會發情了,隻是在反派眼裏,她這小身子還是要的。淩尋莨將她心虛的小表情都看在眼裏,冷嗤了一聲,隨即掀開床簾準備踏下床去。雲識不想她就這樣誤會她了,連忙抱住她的手,死死拉住,又連連解釋:“師尊,我是絕對沒有二心的!真的隻是一時糊塗玩心大發而已。”“況且您知道的……”她將額頭輕輕靠在她的手臂上,隔了一層柔軟的外衫,小心翼翼地蹭了蹭臉頰,又抬眼真摯地看著她:“除了師尊,我是誰也不會碰的。”【叮!反派黑化值-2,目前85%】“你口無遮掩,看清自己的身份。”淩尋莨甩開她的手退後一步,被她這番舉動鬧得有些失態,平靜下來後又覺得是這狐狸精故作這般,於是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從空間中甩給了她一包靈石,淡淡道:“為師不想苛責你,你小小年紀根本還不懂什麽,不過倒是可以和你做上一番約定。”“醜時之前,你若忍不過去,便可以拿著這些靈石去附近的青樓,醜時為師會過來,你若忍過了……”“為師幫你。”她最後一句頗含深意,雲識卻仿佛被鎮住了,眼睜睜看著她消失在房間裏。幫她!那就是……雲識的手下意識摸向些許疼痛的唇,忍不住浮想聯翩,卻在碰到時疼得一驚。完了!難不成師尊真的被她感動了!竟然還說要幫她……渡過了之前那夜後的她如今感官完全不同了,聽到這樣的話反而覺得自己怕不是要綠了自己。萬一反派同時喜歡上了兩種樣子的她怎麽辦?哎呀,好煩惱。雲識沉浸在這樣的煩惱中去到了新人曆練場所,並且見到了傳聞中其他三大宗的掌門。兩男一女,也分別擁有著三塊玉牌。她可以在宗門大比他們用過玉牌後使計將那些玉牌調包,用完後再還迴去。而現在,可以早做打算如何行掉包之事。思緒間,雲識逛了逛係統商場,視線定格在一件商品上:“兌換一份永久性生平簡曆。”【叮!積分-2,目前2】所謂的生平簡曆隻是一塊竹簡,隻不過對準某個人,就能出現那個人的簡單生平。雲識粗粗看了三人的,最終將目標定在了最有破綻的邵揚宗宗主身上。宗主邵材,男,最愛尋花問柳,表麵玉樹臨風,卻情人無數,兒女遍地……“兒女遍地……說明他拋妻棄子,仇人也遍地。”【宿主可真樂觀。】……所謂的新人曆練,不過不同宗的新人弟子去到林中去搜尋各宗主早就布置好的寶物罷了。待到夕陽西下,新人曆練結束,雲識跟著邵材來到了客棧附近的一座青樓前。她正猶豫著,耳邊卻又傳來係統音。【要玉牌還是簡單的‘幫忙’?】“玉牌!”【口號喊起來,宿主昂首挺胸不要怕!】“玉牌玉牌玉牌!”雲識抬頭挺胸,藏在角落裏變迴了原來的模樣,再出來時儼然一副風流公子的模樣。白底紅衫,腰間玉帶,萬千青絲束冠,行走間氣質斐然。隻是剛走兩步衣炔不知怎麽的就燒了起來。她連忙把火撲滅,換來許多行人異樣的眼光。這一條柳紅街傍晚時分熱鬧得很,好幾個青樓並排而立,樓上不少衣衫輕薄的姑娘朝外吆喝著,樓下還有些年齡稍大點的女人渾身脂粉味笑開了花地站在門口迎著客人。雲識給自身罩了一層障眼法,確保胸看不出來了,眉眼與聲音也英氣了許多,這才走向邵材走進的那座青樓。將將才到門口便被好幾個姑娘纏上來拉著她的胳膊,將她往裏頭拉。“公子,今晚你可算是來對了,正巧好幾個姑娘拍初夜呢~”反派給她的靈石換了好大一堆凡間銀子,她甩給她們幾個銀子,示意她們離遠點別管她。走進大廳,便傳來喧鬧至極的聲音,中心高台之上已經開了擂台,好些姑娘正蒙著麵站在上麵,打扮輕薄,要怎麽露該怎麽露。搭配倒是挺引人注目。雲識的第一反應是,她這樣穿,師尊會不會被她勾住呢。台下路過好些座椅,皆紅木精致,不少打扮富貴的人摟著一兩個女子,你來我往,不堪入目。她將目光鎖定在第一排摟著一位女子的邵材身上,走到他旁邊的座位旁,砸了好些銀子讓座位上那公子哥換了個座,這才撩開前袍入了座。邵材倒是注意到她了,自來熟地指了指她的唇,笑道:“兄台,你這玩得也頗開了些。”“哦?”雲識摸了下唇,發現不知不覺腫很高,也朝他笑:“我娘子頗辣了,這不,來外頭找些溫柔小意的。”“我懂我懂。”邵材露出抹深意的笑來,又打量了一番她頗為富貴的裝束,當即朝著一旁招了招手:“像我們這樣有財有勢的,不可能被一方圍牆給束縛住,當然是要體會體會這不同地方的不同風情~”“來來來,小翠,陪陪這位失意的兄台,想必他現今也需要發泄一番~”他招來了一位青衫窈窕的女子,卻不料雲識拿起腰間折扇,揮手間一副山水圖展現在眼前,擺出拒絕之姿。她笑了笑,肆意地晃動折扇:“不必,我倒是更喜歡這台上的,等一等更好。”“我姓王,敢問兄台尊稱?”她又闔上折扇,往桌麵碰了幾下,舉手投足間一股風流雅致之氣。“鄙姓邵。”“原來是邵兄。”雲識微微站起身,替他斟滿酒,指尖推到他那方,笑得豁達:“我一瞧邵兄便驚覺一見如故,難得遇到與我一樣的性情中人,今日全由我做東,待這台上結束,便喝個半醉,再各自迴房如何?”難得兩三句就遇到冤大頭,邵材自是不會拒絕,眸中合計一番便舉杯與他碰起來,一飲而盡後笑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不敢不敢~”……由此雲識便和他聊了起來,從溫柔小意,聊到家中辣妻,好幾杯酒後,卻忽地有一男人拍了拍邵材的肩,恭敬地打了一聲招唿:“父親。”“嗯。”邵材正經了麵色點頭,待人走去,又和她聊起來。本以為隻是一次偶然,可接下來幾乎每一杯酒都能遇到一個兒子打招唿。雲識有些慌了,朝著係統吐槽。“兒女遍地個仙人板板,我這灌醉他套話都怕忽然衝出一堆兒子喊父親。”【宿主別怕,口號呢?】“滾吧。”雲識笑了笑,朝著邵材打趣:“兄台的家族也頗大了些……”“誒~過獎過獎~男人自是要家大業大。”他又聊起:“但我這人,可是從來不做那等強取豪奪之事……”“那是,邵兄一表人才又學富五車,有權有勢……”雲識誇得都快麻木了,很明顯,這邵材很是受用,幾杯下肚,笑得牙不見眼。很快,拍賣正式開始,不是自己出錢,邵材一口氣拍了八個。歪歪扭扭到了包廂時推給了她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