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der雖然事前也有猜測過會有這樣的結局,但是真當這事發生在自己的麵前時,他還是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這怎麽可能?


    這他媽怎麽可能?


    那個吉爾加美什——雖然在舟澗玟的嘴炮下已經被印證是假的了——但那好歹也是頂著吉爾加美什之名的英靈、好歹也是傳說中的英雄王……


    居然就這麽輕而易舉地被舟澗玟斬於馬下?


    甚至連他那最後用來進行反擊的、在舟澗玟的描述中可以直接解析這個世界的法則的寶具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麽人?


    相對於麵上還是困惑和讚賞更多一些的rider,他那稍顯稚嫩與青澀的r就實在是難掩自己麵上的驚訝了。他瞪大著雙眼望著緩緩地收起了手中的指揮刀,一副就快要把自己的眼珠子給瞪落的模樣。


    對於rider和韋伯的心思,舟澗玟即使沒有看向他們,但多多少少心裏也可以猜測到一些。


    其實對於舟澗玟來說,自己能夠斬殺金色英靈比起實力——雖然實力的確是有的——但還是僥幸更多一些。


    雖然她先前忌憚著金色英靈的寶具「乖離劍·ea」,但是經過白蘭的提醒,舟澗玟這才發現是自己的寶具以及保有技能……甚至是經曆恰好就克製了對方。


    若是她今日的對手換成了別人:比如saber、比如r、又或者是其他人……


    那麽效果決計不會有現在這麽好。


    金色英靈——或者說這個來自於《吉爾加美什史詩》裏的吉爾加美什的寶具有二:其一是他最常用的「」,其二就是方才被她一刀劈毀的「enumaelish」。


    「」對她無效的原因其實有許多。


    最初的倉庫街的混戰上,是因為對方立於高處而她身邊有重慶——雖然這也是她對那些英靈施加的障法;再加上她本身擁有能夠吸取對方的能力的本事——這一點在先前的最初的世界是她除了艦娘之外,最大的憑仗。


    除了這兩點之外,方才吉爾加美什所使用的光之輝舟維摩那、以及之後所使用的艨艟巨艦之所以會被舟澗玟的艦隊擊毀,其實還有另外的兩個原因。


    第一,自然是因為這裏是她的「固有結界」、是她的空間,被她的保有技能揭開了真身受到了衝擊的吉爾加美什的個人能力、以及禮裝、寶具等都受到了削弱。


    第二,是因為吉爾加美什的「」在他的口中,就是“收集了人世間所有的寶物”。


    也就是說這其中收集了他的時代裏產生的所有技術的雛形——當然,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才讓舟澗玟確認了他並非是真正的吉爾加美什、而是《吉爾加美什史詩》……這個說到底隻是一部文學作品裏的人物。


    人類對於吉爾加美什的傳頌乃至信仰是代代流傳、並且遍布於各地的,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能獲得英雄王之名、並且“收集”那些存在於不同時代不同地區的寶物。


    舟澗玟的艦娘雖然原型——或者說本體雖說是真實於存在這個世界的戰艦,但是因為來自於不同的世界,並且核心技術不同,所以即使吉爾加美什使用了艨艟巨艦也不是她家艦娘們的對手。


    至於吉爾加美什的寶具「乖離劍·ea」最大輸出後的狀態「enumaelish」對舟澗玟不起效,也隻是因為舟澗玟身上存在著數個世界的法則的關係。


    因為核心技術不同所以無法克製、因為法則的重疊所以無法解析,這些隻有舟澗玟和她家艦娘們才知道的優勢也就隻有在對付同樣是掛逼的吉爾加美什的時候才能真正起效。


    再加上白蘭先前給她的提示……舟澗玟覺得自己今晚要是無法把吉爾加美什活生生地懟死,那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無顏麵對江東父老了。


    舟澗玟一邊想著,在無聲地歎息著的同時,又一邊收起了自己身上散發出的靈力與魔力。


    在剛才使用自己的寶具「國之將亡,遍地艦娘」的時候,其實她也動了一個小小的、無人會發現的、但是卻保住了她的艦娘們和整個結界的手腳。


    她將自己在上一個世界裏餘下一些的靈力、混雜著部分白蘭在昨夜輸送給她的魔力一起,通過自己的雙腳與海麵的接觸麵傳送、並覆蓋到了每一名出現的艦娘身上。


    她的艦娘與她的聯結點並不僅僅隻是其他人從表麵上看見的「寶具」——最主要的其實還是她的指揮所,而舟澗玟的指揮所的常住戶口上還有一個白蘭。


    如今舟澗玟與白蘭的聯係最主要的其實還是白蘭留在她這兒的瑪雷指環,通過這千絲萬縷的聯係,這才是舟澗玟能夠硬生生地扛下吉爾加美什的「enumaelish」的真正原因。


    也正是因為扛下了這第一擊,才讓吉爾加美什產生了動搖——否則她也不可能就這麽輕易地用平砍就結束了這位掛逼在「聖杯戰爭」、乃至在冬木市的旅程。


    硬生生地死了吉爾加美什這個自己從「聖杯戰爭」開始前就頗為忌憚的對手,收起了手中握著的指刀的舟澗玟麵無表情,心中其實也沒有什麽太大的起伏與波動。


    她原以為自己會很高興,起碼會感到激動與喜悅;但是當核心被破壞的吉爾加美什化為金色的齏粉逐漸地消失在自己麵前的時候,舟澗玟卻驚異地發現自己對於這一切甚至沒有任何的感想。


    仿佛這是一件非常正常的、早就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沒有了靈力和魔力支撐,舟澗玟那受到了吉爾加美什正麵攻擊的固有結界終於在此刻分崩離析。


    並非是吉爾加美什的攻擊沒有完全地起到效果,事實上倘若吉爾加美什沒有因為自己第一輪攻擊的失敗而產生質疑、而是進而使用「enumaelish」發動數輪攻擊的話……


    恐怕她的「固有結界」也不可能撐到現在。


    ——當然了,在這之前吉爾加美什自己也會因為魔力的全部消耗而率先撲街。


    在空間逐漸地崩潰、天空與海洋也逐漸地恢複到了最初的蔚藍的同時,穿著白色海||軍製服的舟澗玟也轉過了身,她微微地抬起了頭、仰望著駕駛著戰車馳騁於空中的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她那黑色的雙眼裏映著對方那紅色的身影,表情也變得有些微妙。


    征服王隔著空氣與時不時地濺起的浪花與舟澗玟對視著,這位豪邁又不拘小節的大帝原本維持著因為這場莫名其妙的戰鬥而顯得有些嚴肅的表情,但是他很快就露出了一個讓人覺得非常眼熟的笑容。


    那是已經成為了這位豪爽的的標誌性的笑容,畢竟在這次的「聖杯戰爭」中,似乎也就隻有他真正享受著重新迴到已經完全不同於自己的時代的人世間、並且和其他來自於各個時代乃至空間的英靈交鋒的喜悅。


    此刻,雖然被他視為敵手之一的吉爾加美什已經殞命,但是另一個他迫切地想與之交鋒的對手卻站在他的麵前。


    rider自然不會覺得在戰場上被懟死的那個就是真的弱小了,可是他卻也知道在戰場上活下來的那個是真正意義上的強大。


    berserker舟澗玟,就是那個在數次在戰場上與令人頭疼的敵人交鋒還能夠活下來、甚至可以說是毫發無傷地活下來的——


    強大的英靈。


    強大的敵人。


    駕駛著戰車的征服王和舟澗玟對視了良久,直到兩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時,征服王忽然發出了喜悅的笑聲——他給眾人的印象本就爽快,笑聲自然也是符合他一貫印象的不拘小節。


    爽朗的笑聲響徹在了因為「固有結界」被破壞而逐漸消失的晴朗的空中、以及因為「固有結界」的消失而逐漸顯露的屬於冬木市的夜空中。


    從海麵上迴到了平攤的陸地上,臉上也維持著笑容的舟澗玟側過頭看向了自己的秘書艦,在向對方耳語了幾句之後,又再度看向了已經駕駛著戰車逐漸下降的征服王。


    “與有趣又強大的敵人一戰乃平生之幸事,亦是一樁快事。”


    征服王伊斯坎達爾收起了自己的笑聲,在戰車下降到了地麵、發出了劇烈的響聲之後,對麵前收起了「固有結界」、也遣退了自己的「英靈軍||隊」的舟澗玟說道。


    “berserker喲,你可願與餘一戰。”


    舟澗玟臉上依舊維持著輕輕淺淺的笑容,若不是親眼目睹了對方方才與吉爾加美什的戰鬥、若不是她此刻還穿著那身白色的海||軍製服,在看到了這樣的笑容之後,恐怕是誰都不會想到她是戰鬥力驚人的berserker。


    一介英靈。


    韋伯輕輕地咽了咽口水,事到如今他也不願意再阻攔rider的戰鬥,可若是與對麵那個至今不知道真實身份的berserker為對手……


    他真的不確定自己的r有多大的勝率。


    r與之間通過魔力而鏈接r的情緒起伏是不可能被所忽視的——尤其是當這個觀察力驚人的時候。


    rider伸手揉亂了自家r的頭發,在對方捂著腦袋正準備說些什麽之前,率先開口說道,“別露出這樣的表情嘛。”


    “身為餘的r,在麵對即將到來的戰鬥應該感到歡喜才是。”


    “我才沒有害怕呢!”


    韋伯從來就不願意在自己的麵前示弱,此刻更是如此。


    他放下了捂在腦袋上的雙手,左手衝著前方一指、仰著腦袋衝著自己高大的吼道,“啊啊啊真是的!事到如今你想要去和berserker打的話就去吧!我才不會攔著你呢!”


    “不錯,這才是餘的r應該有的氣勢,”rider露出了讚賞的笑容,隨後也扭頭朝韋伯伸手所指的地方看去,卻看見舟澗玟和自己身邊那銀發的小姑娘對了一個眼色。


    雖然至今都不能夠確認那個銀發的小姑娘究竟是不是舟澗玟的r,但事到如今rider哪裏顧得上這些?


    他再次對舟澗玟問道,“berserker,是否願意與餘一戰!”


    那本應是疑問句的話語卻被rider說得氣勢洶洶,仿佛隻要舟澗玟一點頭他就可以立刻衝上去與她戰個痛一樣。


    二度被rider提出相同的問題,已經從維內托那兒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複的舟澗玟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她那因為方才的戰鬥而顯得有些蒼白龜裂的嘴唇動了動,最後吐出了四個字——


    “我不願意。”


    給出了怎麽看都不適合在這種場合中應該出現的迴答,舟澗玟的迴答完全出乎了rider和韋伯的預料:一般在這種情況下不是應該直接拔||刀戰他個天昏地暗的嗎?


    這個“我不願意”是要鬧哪樣啊!!!


    rider一臉困惑地看著完全就不按套路出牌的舟澗玟,正準備問她到底是怎麽打算的時候,就看見對方的身影驟然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中,沒有殘留下絲毫的痕跡。


    rider和韋伯對視了一眼,見識過r消失的場景,也見證了方才吉爾加美什殞落的場麵,舟澗玟消失得爽爽快快、完全不像是英靈的核心被破壞於是退出了「聖杯戰爭」的樣子……


    也就是說……


    她逃了???


    被人搶了敵人的rider原本是打算勉強一下和活下來的勝者戰他個酣暢淋漓的——畢竟舟澗玟和吉爾加美什之間有恩怨在先,先來後到他還是懂的。


    可現在算是怎麽一迴事?這姑娘搶了人頭之後居然逃了???


    “……難道她還有可以瞬間移動的能力麽?”舟澗玟那甚至不是逃、而是驟然消失的……能夠做到這個程度的也就隻有瞬間移動了。


    “是不是瞬間移動我不知道,”韋伯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突然咽了咽口水,然後一臉慘白地看向了自己身邊的,“但是我想到了一件事……”


    rider歪著腦袋看向了自己的r,“你想到什麽了嗎,小子。”


    “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berserker第一次出現的時候,曾經把archer關到了異空間中……”這個時候韋伯也懶得計較對方對自己的稱唿了,因為他得出的結論更讓他感到恐慌。


    聽到了韋伯的問題,rider稍稍地思索了一會兒便有了答案,“那又怎麽了?”


    他的確是記得這件事……還有那時候舟澗玟對archer的r的勸說。原本他們還以為archer那是躲到了什麽地方,後來等到他出現才發現是舟澗玟把對方給關起來了。


    “你是想說berserker把那個金色的家夥給關到她的那個「固有結界」裏?”


    說到berserker和異空間有關的……也就隻有她方才展現的那個「固有結界」了吧?但是事到如今說這個還有用嗎?


    “當然不是!”韋伯突然搖起了頭,“異空間、瞬間移動……這些可以幹涉空間的能力尋常的魔術師根本就不可能做到!因為那已經是是屬於魔法的範疇了!”


    正可謂是術業有專攻,rider在領兵打仗上頗有一套,但是在魔術方麵根本就是一竅不通。


    不過聽韋伯的語氣,他似乎也意識到問題有些嚴重,“很厲害麽?”


    “那還用說麽!這個世界一共也就隻有五位魔法使,而和空間幹涉有關的隻有第二法。”


    這些知識雖然稱不上是基本理論但他還是知道的,“我也是偶然才知道的,能夠使用第二法的目前這個世界就隻有基修亞·澤爾裏奇·修拜因奧古,人稱寶石翁……”


    既然是被稱為寶石翁,當然不可能是一個年輕姑娘,無論是韋伯還是rider都很清楚。


    可韋伯也不敢想象這個世界上除了寶石翁之外,還有其他人能夠使用第二法的能力、並且成為了英靈。


    倘若舟澗玟真的能夠使用第二法……


    那可就真的麻煩了。


    似乎看不出自家的r因為舟澗玟的特色能力而感到了頭疼,rider摸著下巴想了下,“這不是很有趣嘛。”


    這麽說著,rider再度將自家的r給提到了戰車之上,在丟下了一句“坐穩了”之後,便駕駛著戰車順著舟澗玟殘留下的魔力痕跡尋了過去。


    雖然不知道舟澗玟在想些什麽,但既然是他看上的對手,就哪有輕易地就讓對方逃了的道理?


    借用著瑪雷指環使用了空間移動的能力,舟澗玟帶著維內托傳送到了已經確定了的坐標的所在點之後,就看見一紅一藍、一金一銀打得酣暢淋漓的場景。


    持著被「風王結界」隱藏了本體的寶劍的saber,以及雙手持刀、明明是archer偏要打近身戰的紅衣英靈……


    來得悄無聲息的舟澗玟在旁邊看了會兒壓根就沒時間、沒精力注意到自己的二人;而就在她的身邊,站著的是在她懟死吉爾加美什之後、便匆匆趕來的逸仙。


    舟澗玟發動寶具的時候,她港區內的所有英靈都會出現作戰——無論身在何處,所以原本看守著遠阪時臣的華盛頓、以及原本在紅衣英靈這邊負責聯絡的逸仙都顯身於戰場。


    她之所以並沒有在懟死吉爾加美什之後就立刻離開,就是為了等到逸仙趕往這裏提供坐標——卻不想陰差陽錯地擺了rider一道。


    不過這樣也好,要是rider不追過來就麻煩了。


    “衛宮切嗣那邊時間差不多了,”就在舟澗玟思索著是不是要打斷紅衣英靈和saber的戰鬥時,先前一直都沒有出現的白蘭忽然冒了出來,“剛才吉爾加美什動用了那麽多的寶具,對言峰綺禮的負擔也不小。”


    雖然言峰綺禮近身戰打得溜,但到底不是正統的魔術師——至少在供魔方麵是絕對比不上遠阪時臣的。


    吉爾加美什先後動用了兩大寶具,言峰綺禮要說一點負擔都沒有那絕對是謊話。


    “現在言峰綺禮應該也發現吉爾加美什被懟死了的事情吧,”舟澗玟輕笑了一聲,畢竟令咒消失是騙不了人更不可能作假的,“不過就算這樣,也無法阻擋他和衛宮切嗣正麵肛……”


    言峰綺禮對衛宮切嗣的執念又哪裏是因為令咒消失就可以一並消失的?


    “也對,時間差不多了,”舟澗玟點了點頭,如今剩下的英靈隻剩下三個,的確是時間差不多了。


    她扭頭看了眼依舊是笑意盈盈的白蘭,然後也露出了一個笑容,“那麽我們等會兒再見了。”


    聽到了舟澗玟的話,白蘭臉上的笑容愈發的燦爛了,他對舟澗玟點了點頭,一邊握住了她的手,一邊微微地俯下了身在舟澗玟的耳畔輕聲說道,“等會兒見,澗玟。”


    溫暖的魔力在兩人接觸的同時便傳送到了因為方才的戰鬥而有所消耗的舟澗玟體內,舟澗玟微微地眯起了眼,但很快就又掩飾了自己的情緒,而白蘭也才此時站直了身體……


    才怪。


    他看了舟澗玟一眼,突然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了輕輕地一吻。


    一旁的維內托表情一凜,正準備對敢衝自家指揮官小姐動手……動嘴的白蘭開||炮,白蘭卻仿佛早就有所準備一樣,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隻剩下還沒有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的舟澗玟,有些恍惚地抬起了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iraglio……”


    維內托有些擔憂地看著舟澗玟,卻也不知道這種時候應該說些什麽,而站在維內托身旁的逸仙也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但是舟澗玟卻在此時放下了原本捂在了額頭上的右手,而後恢複了在戰場上才有的嚴肅表情,接著看了一眼身旁的維內托和逸仙,而後再度將視線放迴到了麵前打得正酣、完全沒有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麽的saber和紅衣英靈身上。


    “維內托……”


    “iraglio!”維內托立刻立正,一副聽從命令、其他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舟澗玟也沒在意維內托那異常緊張的樣子,隻是抬手朝著saber和紅衣英靈指了指,下達著自己的指令,“是時候結束這場戰鬥了。”


    了解了舟澗玟用意的維內托立刻答道,“iraglio!”


    這麽說著,她擺出了攻擊的姿態,隨後將炮口對準了麵前的兩位英靈……其實主要還是並非是舟澗玟的合作夥伴的saber,然後——


    ——boom!!!


    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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