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ber不知道衛宮切嗣……她那位和自己完全就合不來的r究竟是從舟澗玟的話語裏獲得了什麽額外信息、又究竟是想到什麽,居然聲稱要憑自己的一己之力從這個偌大的冬木市來尋找被言峰綺禮綁架的愛麗絲菲爾。


    要知道躲在暗處的r比起更難尋找。


    說實話,如果可以的話saber更願意投身尋找……或者說是拯救愛麗絲菲爾的隊伍中——當然,肯定不是和自己那個沒有絲毫騎士精神的r一組。


    隻是saber也不知道衛宮切嗣是不是真的覺得她是一個妨礙,竟讓她在這個緊要關頭去繼續尋找失蹤了的berserker組、而不是參與到他的行動中。


    ……雖然saber本身也不願意和他一組。


    獨自一人漫步在冬木市街頭,繼續著自己在過去的一天裏進行得斷斷續續的“尋找berserker”任務的saber雖然心中不覺得有什麽淒涼——畢竟王都是孤獨的——但她總覺得似乎是少了點什麽。


    也是,畢竟自打她被召喚到現世之後,就一直都是和愛麗絲菲爾一起行動的。


    如今愛麗絲菲爾的身體已經變得非常虛弱不說,甚至還被言峰綺禮綁架;她擔心著愛麗絲菲爾的生死,卻又不得不在冬木市的街頭漫無目的地尋找一個“如果不是到最後完全不想與對方為敵”的berserker……


    saber眺望了一眼夜色正濃的天空,此刻天空的顏色和昨晚自己在倉庫街撞見berserker組的時候差不多,saber這才意識到自從自己昨夜和衛宮切嗣在倉庫街分開行動以來,差不多已經過去了一天的時間。


    然而這一天裏自己沒有找到任何和berserker有關的蛛絲馬跡,衛宮切嗣也沒有和她進行任何的聯絡。


    已經在冬木市的新都轉了一整天的saber正打算去舊都看看,但視線卻突然掃到兩道熟悉的身影——不是berserker和一直跟隨在她身邊的銀發小姑娘還能是誰?


    現在的情況正可謂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終於找到了目標的saber正打算追上去,但下一秒她就感受到了從背後突如其來的、還有些熟悉的攻擊。


    敏捷為a的saber立刻側身避開了攻擊——因為沒有場地的限製,再加上昨夜已經在這個突襲上吃過虧,所以這一次saber可以說是完美地避開了那背後的襲擊,甚至……


    還看清了偷襲者的臉。


    那並非是她和衛宮切嗣猜測中的archer——至少不是那個傲慢又令人火大的金色英靈,而是一個穿著以黑色與紅色為主的禮裝、擁有著一頭銀發、以及黝黑的膚色的男人。


    他的右手持著一把刀,表情漠然地看著她。


    “你是……”


    saber有些困惑地看著麵前的男人。


    畢竟對方的容貌對於她來說實在是太過的陌生,這讓saber實在猜不出對方的身份。


    然而對方看起來卻還是有些英靈的感覺,無論是他的裝束還是他手中的武器,甚至單論方才那背後偷襲的一箭,至少就不是尋常人類可以做到的。


    可問題是這次「聖杯戰爭」中所有的均已出現、saber也都一一見過甚至交過手了,所以她實在想象不到都到了這個節骨眼,麵前的這個紅衣英靈還能是誰。


    紅衣英靈麵對saber的疑問並沒有給出迴答,他隻是握著自己手中那把白底黑紋的短劍,然後對著已經換上了禮裝的saber微微地勾起了嘴角,然後……


    直接就劈了上去。


    >>>


    就在saber和一言不發地就發起了攻擊的紅衣英靈打得正酣的同一時間,位於未遠川大橋上也有另一場對峙正在發生。


    打斷了rider和archer即將開始的戰鬥,舟澗玟在獲得了“先與archer一戰”的資格之後,卻是對著麵前那傲慢的金色英靈說出了令在場的所有人都開始懷疑自己聽力的話語:


    “如果你真的是烏魯克第五任國王——吉爾加美什的話。”


    archer在聽到舟澗玟的這番話之後先是微楞,但是當他用腦子重新過了一次舟澗玟的話究竟是什麽意思之後,卻是怒極反笑了。


    穿著金色鎧甲的英靈雙手抱臂,依舊是那傲慢的、高高在上的、睥睨著萬物的模樣。


    正式地與舟澗玟在戰場上打照麵這是第二次,但對方那一再挑釁王、質疑王的話語讓金色英靈再也掩飾不了自己的怒氣——即使對方的寶具在他看來還頗有意思。


    “如果王不是王的話……”


    看起來早就沒有在壓抑怒火的金色英靈望著舟澗玟,似乎非要她在這個問題上說個明白,“那麽王是誰?”


    那是一串聽著就繞耳朵的話語,但卻也是一旁的rider和他的r此刻心中所想的。


    是啊,倘若archer不是吉爾加美什的話,那麽他又是誰?


    理清楚了archer的那串話的意思,韋伯也不禁點了點頭——之前說archer是吉爾加美什的是berserker本人,現在說archer又不是烏魯克第五任國王吉爾加美什的還是berserker。


    這個自稱是舟澗玟的瘋女人究竟是什麽意思?又究竟在想些什麽?


    然而這一次舟澗玟卻沒有再直接給出答案,甚至也沒有什麽多餘的動作——她的雙手依舊是插||在了大衣的口袋裏、站得如鬆柏一樣挺拔,即使晚風拂亂了她的頭發她也沒有去整理。


    這個分明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甚至可以說已經不再是活生生的人類的berserker在韋伯看來,卻是比參加此次「聖杯戰爭」的大多數r更像是一個人類。


    活生生的人類。


    “你是誰?這個問題的答案你自己心情不清楚麽,”身為目光的聚焦點的舟澗玟依舊是那風淡雲清的樣子,然後微微地歪過了腦袋做出了一副猜測的目光,“若你自己心裏也不清楚的話那還真是可惜了。”


    “因為這代表我接下來要殺死的,是一個連自己都看不清的。”


    她甚至沒有用“王”、又或者是“人”來稱唿對方。


    隻是用了這樣最普遍……但對於高高在上慣了的金色英靈來說也是最討厭的稱謂。


    金色英靈的表情在一瞬間變得古怪而又你去……但那也僅僅隻是一瞬間發生的事情,他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表情和情緒,隨後自舟澗玟出現起就沒有消失過的金色漩渦的數量似乎又龐大了一些。


    “既然你不肯為你的言辭做出迴應,那麽接下來就好好地承受王的怒火吧,雜種。”


    麵對著那多得已經快數不清的金色漩渦——以及那每一個漩渦裏都蘊藏著的寶具,舟澗玟依舊沒有絲毫的情緒起伏,“若你想聽我這邊的解釋倒也沒問題,隻是現在這裏除了你我之外還有其他的人在……”


    這話便是在說rider和他的r了。


    因為舟澗玟的話而被金色英靈的視線進行掃視,本就沒有什麽底氣的韋伯率先抖了一抖——但是舟澗玟接下來的話卻讓他連恐懼都快忘記了。


    “要是讓他們也聽見從「聖杯戰爭」開始起就一直都保持著唯我獨尊的姿態的英靈居然是個冒牌貨的證據……”舟澗玟不緊不慢地說著,語氣裏也染上了一些顯而易見的嘲弄,“嗬,恐怕某些人就要掛不住臉了。”


    被舟澗玟嘲諷到這個程度,要是再能忍那就不是金色英靈了,他微微一揚下巴、也不再和舟澗玟說什麽廢話,被他搜羅起來的寶具便在他的操縱之下齊刷刷地朝舟澗玟攻擊而去。


    “再三地激怒王是要付出代價的。”


    他說。


    “……死吧,雜種。”


    就在寶具離開了金色的漩渦的那一刹那,金色英靈突然覺得他似乎是忘記了什麽事……但那個念頭出現地突然消失得也快,甚至還沒有等金色英靈想起那究竟是什麽事的時候,被他藏在寶庫之中的寶具便已經接觸到了舟澗玟。


    ——準確的說,是快要接觸到了舟澗玟。


    英靈的寶具的威力本來就不可輕視——畢竟那是他們身份與力量的象征,所以此刻無論是rider還是韋伯都覺得舟澗玟要是再不做些什麽迴應的話……下場不會比刺蝟好到哪裏去。


    然而出乎他們所有人意料的,這個從來就不在所有人可預測範圍內的舟澗玟到了這個地步也沒有做出任何的防禦……她甚至連手都沒有從大衣的口袋中拿出,隻是以非常悠閑怡然的姿態迎接著所謂的“王的憤怒”。


    奪目的金光異常的刺眼,但是那金光在即將接觸到舟澗玟的時候卻驟然地消失——取而代之的並不是黑色的硝煙或者白色霧氣,而是接二連三地響起的“叮呤咣啷”的聲響——


    那是金屬質地的寶具在褪去了金光之後,先後墜落在地的聲音。


    舟澗玟掃視了一眼墜落在自己麵前的、在金光消失之後便顯露了原型的寶具,最後衝著麵前似乎是完全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的金色英靈露出了一個輕蔑的笑容。


    “這就是王的憤怒麽?”她挑了挑眉,“我隻見識過千裏送人頭的,到還是第一次見識到千裏送魔力的。”


    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露出了飽食之後的表情,然後才裝出一副恍然的模樣,對著麵前已經不知道是懵逼更多一點、還是憤怒更多一些的金色英靈說道:


    “——不,是第二次了呢。”


    是的,這是第二次發生這樣的事了。


    聽到舟澗玟的話,rider和他的r、以及站在舟澗玟正前方的金色英靈這才意識到他們方才究竟是忽略了什麽事。


    berserker——這個自稱是舟澗玟的瘋女人,她能夠吸收攻擊中蘊藏著的魔力。


    這分明不是第一次發生的事了,或者說這是最初的混戰裏,她最先展露的能力。但是所有人卻仿佛是都忘記了一樣,到了如今堪稱是最後的混戰的現在,他們記得的隻有她那強大的戰鬥力。


    以及那站在未遠川上的三百個氣勢恢宏的年輕女性。


    ——她的寶具。


    “吃虧隻要吃一次就夠了,在同樣的問題上連續吃兩次虧不是還沒吸取教訓,就是不帶腦子,”維持著和上次同樣的得了便宜還賣乖,舟澗玟踢了踢橫在了自己麵前的那些寶具。


    寶具之間的互相撞擊、或者是與橋麵進行接觸的聲音在金色英靈聽來格外的刺耳,但是不得不說,麵對著舟澗玟那蠻橫至極又無恥至極的能力……


    他的寶具——至少是「」似乎是已經沒有什麽效果了。


    “不過既然你已經展現過你的才藝了。”


    是的,舟澗玟毫不客氣地將對方的攻擊稱之為才藝,“那麽來而不往非禮也,接下來就讓我來撕下你身上的那層鍍金作為迴禮吧……”


    “冒牌貨。”


    那傲慢的話語刺激著金色英靈的神經,就在他準備用較之先前更具力量以及規模的寶具來攻擊舟澗玟的時候,卻發現對方身上的西裝和風衣已經在刹那間轉換為了白色的軍||裝。


    和那一日她對付海怪時所穿的禮裝一模一樣。


    也正是這一套禮裝、以及那之後隨即而來的寶具,才讓所有人意識到她才是真正的berserker。


    而現在舟澗玟換上了這套禮裝,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舟澗玟看了一眼維內托,這位完全稱得上是舟澗玟心腹的秘書艦旋即點了點頭,而後跨過了那散落一地的寶具走到了一旁的rider和韋伯的麵前。


    rider正奇怪在戰場上完全就是毫不留情的——無論是嘴炮還是火||炮——舟澗玟都換上了禮裝了,怎麽還沒有展開進攻的意思,就看見一直跟隨在舟澗玟身邊的銀發小姑娘來到了他們的麵前。


    “向韋伯先生以及征服王傳達我家iraglio的提醒,”即使麵對著高大的征服王,身材嬌小的維內托依舊是不卑不亢,“若兩位想要在近距離參觀接下來的戰鬥,還請立刻迴到征服王的戰車之上。”


    這麽說著,維內托微微地向兩人行了一禮便不再多說什麽,而是轉身迴到了舟澗玟的身邊。


    rider看著維內托那離去的背影,隻是摸著下巴想了不到三秒,立刻召喚出自己的戰車,而後提著自家的r便迴到了戰車之上。


    雖然berserker先前在未遠川上擊沉海怪、然後斬殺r的那一幕著實驚人,但是rider卻有預感,接下來才是她展現自己真正力量的時間。


    berserker對archer,這兩個同樣傲慢到令人頭疼、卻又是同時擁有令人咋舌的戰鬥力和寶具的英靈之間的戰鬥,會在這個時候離開的才是傻子。


    再說了,他倒是想聽聽舟澗玟是怎麽解釋“archer是冒牌貨”這件事的。


    聽到了rider上了戰車之後的動靜,而麵前的archer也已經收迴了那散落了一地的、怎麽看都象征著恥辱而不是昔日的輝煌的寶具,舟澗玟這才有了進一步的舉動。


    從舟澗玟這氣勢和魔力的波動來看,她接下來動用的必然是寶具無疑——但是這和她先前使用的、那個能夠召喚三百名年輕女性的寶具的感覺似乎又有些不太一樣。


    作為旁觀者的rider隻是靜靜地看著這一切,而先前被舟澗玟打臉的archer此刻也沒有什麽反應——


    倒也不是他正在想對策,而是在這位王看來,隻有等到舟澗玟動用了她一切的能力、再將她擊潰時,才是真真正正地給這個一再地蔑視王的雜種一個教訓。


    隻見白色的光芒忽然從舟澗玟的身上亮起,然後自她的腳下迅速地向四周蔓延開,等到那光芒侵蝕到了archer和rider一方所在的地方、甚至向更遠處擴散時,舟澗玟這才再度開口、解放了寶具的真名。


    舟澗玟的聲音並不是很響,但本身卻也沒有輕到會被rider以及archer忽略的地步。


    然而事實上卻是他們的的確確沒有聽清那寶具的真名,而是驟然響起的怒濤之聲掩蓋了舟澗玟的聲音,等到他們意識到了這波濤聲是從何而來的時候,便發現他們所在的場景已經發生了改變。


    不再是先前所在的大橋,也不是舉辦「聖杯戰爭」的冬木市。


    其實場景的轉變對於在場的r和來說其實都不算陌生,畢竟rider本人也擁有一個「固有結界」——不過和rider那荒漠與馳騁於荒漠之上的軍隊相比,舟澗玟的這個「固有結界」便是另外的一個景象了。


    入目的是一片蔚藍色的海域,白色的浪花一層接著一層地撲來,那驚濤駭浪之勢堪稱兇險至極。


    而舟澗玟就這麽靜靜地立於海麵之上,穿著白色海服的她和這個場景竟是莫名的匹配。也是,這畢竟就是由她的心象所化的「固有結界」,怎麽可能和她不匹配呢?


    吉爾加美什在意識到舟澗玟的「固有結界」是海麵之後,便立刻召喚出了光之輝舟維摩那,此刻他坐在了輝舟之上,俯視著舟澗玟發出了一聲冷笑。


    “王還當你有什麽把戲,不過是召喚出了一個空曠的遊樂場罷了。”


    這麽說著,他的表情驟然變得冷冽,“你以為靠著這個空曠的遊樂場就能打敗王麽,雜種!”


    被人“雜種雜種”地稱唿著,不進行反擊那就不是舟澗玟了,“說你沒文化你還不信了,雜種的定義你知道麽?不同物種進行雜交所產生的後代就是雜種,你若說你是那個‘三分之二是神’的吉爾加美什的話……”


    “那你自己不也是一個雜種麽。”


    她先前沒在這方麵進行反擊他還來勁了,舟澗玟見金色英靈的表情在自己說完這番話之後變得扭曲,於是不給他任何可以進行駁斥的機會,便進而說道:


    “既然你這麽想要我把你身上的那層鍍金給刮下來,那麽我就如你所願。”


    “神話源自於口頭傳說、神明來源於人民的臆想。或許真的有所謂的原型存在,但是從絕對的來說,那就是源自於人民心中願意賦予他們的形象。”


    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話就是否定了此次——或者曆代「聖杯戰爭」中源於神話的英靈,本身就是一個無神論者的舟澗玟此刻表情肅然。


    “曆史上確有吉爾加美什其人麽?確實有,”舟澗玟一邊說著一邊點了點頭,但是話鋒接著就是一轉,“但那個人絕對不是你。”


    “不,應該說你不是那個曆史上真正存在的吉爾加美什,你隻是一個冒牌貨、一個faker罷了。”


    被人指著鼻子說是“冒牌貨”的吉爾加美什立刻就不幹了,他直接從自己的王座上站起,“不過是區區螻蟻也敢大言不慚?”


    數十枚……不,是上百枚金色的寶具的寶具驟然出現,隻是正要對準舟澗玟進行攻擊的時候,他所在的維摩那卻率先受到了炮擊。


    隻見有數名少女——其中幾個rider還挺臉熟——忽然出現在了海麵上,她們一字排開,接連地對金色英靈所在的光之輝舟發起了猛烈的炮||火攻擊。


    金色英靈正準備正麵硬肛,卻猛然發現自己所展現的寶具的數量正逐漸開始減少。


    “螻蟻?就算我不過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但我至少曾是堂堂正正地在世界上存在過的人類,”舟澗玟雙眼微眯,此刻又有幾名艦娘出現在了海域之上,然後以輪型陣朝金色英靈所在的維摩那進行全甲板攻擊。


    那正是舟澗玟麾下的炸逼……航母大隊。


    “總好過本身是虛假的存在、卻頂著他人的名字恬不知恥自稱為王的家夥。”


    她既說要將金色英靈身上的那層鍍金刮下,那必然是說到做到,“現在的學著普遍證實吉爾加美什這個王是真實存在的,是因為《吉爾加美什史詩》中提到的其他角色都被證實為存在,所以吉爾加美什也是真實存在的角色。”


    見舟澗玟提到了《吉爾加美什史詩》,不知道為什麽,原本正應對著舟澗玟麾下艦娘的攻擊的金色英靈的表情,突然就變得有些古怪。


    “然而按照正常的因果關係,應該是先有其人、再有其傳,”所有曆史典籍都是如此。


    從來就不可能先有所謂的曆史典籍、再產生相應的曆史人物的事,“所以按照正常的順序,應該是先有了烏魯克第五任國王吉爾加美什,才有了所謂的《吉爾加美什事實》才對。”


    這話說得沒錯,已經陷入了舟澗玟的邏輯思維的韋伯點了點頭,而他身邊的rider卻在此刻皺起了眉。


    因為他已經從舟澗玟的話語中聽出了破綻。


    或者說,舟澗玟為什麽說對麵的這位archer不是真正的吉爾加美什的原因。


    “然而現在關於吉爾加美什的存在的證明是逆向的,因為史詩中存在的其他角色已經被證明存在、所以吉爾加美什也是存在的?笑話,”按照這個說法,那吉爾加美什的母親母神寧孫不也是存在的了?


    可她先前也說了,所謂的神明不過是人類的臆想產物罷了。


    “人類的信仰……或者說是信念是頗具力量的,就好比那些在曆史上赫赫有名的角色更容易在這次的「聖杯戰爭」中或者信仰加持一樣。”


    可憐她和英靈emiya一個來自異界、一個來自未來,所以壓根得不到任何的信仰加持。


    “所以在大部分的人類因為史詩才確信了吉爾加美什這個王是真實存在的現在,史詩的影響力便是遠遠地大於曆史了。”


    “我相信吉爾加美什的確是真實存在的,”舟澗玟先是給出了自己的結論隨後話鋒忽然一轉,“但是你絕不是曆史上真正存在的那個吉爾加美什,而是《吉爾加美什史詩》……這個本質上還是屬於文學作品中的一個角色。”


    “隻是個因為人類的臆想和認知,而逐漸取代了真正吉爾加美什的冒牌貨罷了。”


    韋伯順著舟澗玟的邏輯想了下,還是忍不住插嘴問道,“這有什麽必然的區別麽?”


    舟澗玟點了點頭,“當然有,就好比薑子牙是曆史上真正存在的,但是如果大部分的人都因為《封神演義》裏的周文王、周武王是真實存在的、才覺得曆史上有薑子牙這個人的話……”


    “那麽小說中的薑子牙將會取代曆史上的他。”


    “史詩雖然是一種莊嚴的文學體裁,但說到底卻也是以歌功頌德為主要內容,再加上作者的臆想,”舟澗玟瞥了眼因為艦娘們的攻擊而顯得有些狼狽不堪的金色英靈,“那麽誰又能夠確定,《吉爾加美什史詩》的原作者在譜寫這首史詩的時候,沒有加入個人的臆想呢?”


    尤其的暴君洗白那部分,舟澗玟隻覺得可笑。


    曆史上有多少暴君能夠一個人一樁事自行洗白成明君的?


    這樣的漂□□給她來一打好不好?


    其實她沒有說的還有一點,那就是《吉爾加美什史詩》中,吉爾加美什的殘暴形象因為恩氣都而發生了改變,進而被廣泛意義上的人類所熟知。因而真正的吉爾加美什的君主形象得到了毀滅,被史詩所虛構的形象反而取而代之。


    真正的吉爾加美什和蛇有沒有聯係至今還無法確定——畢竟他連是否真實存在也是通過《吉爾加美什史詩》才能確定的;但是《吉爾加美什史詩》中的吉爾加美什卻和蛇有著不小的聯係。


    遠阪時臣用蛇皮作為聖遺物召喚出的吉爾加美什,便足以證明他召喚出的是《史詩》中的吉爾加美什,而非是真正的、屬於曆史上的吉爾加美什。


    舟澗玟重新將視線挪迴到金色英靈的身上,對方的輝舟、寶具——甚至是他的金色鎧甲之上已經出現了斑斑點點的鏽跡,就如同舟澗玟最開始放出的豪言壯語一樣……


    她把對方身上的鍍金給刮下來了。


    “我這個寶具名為「水能載舟亦可賽艇」,但凡是進入了我的寶具範圍……也就是說在這個固有結界之內的,一旦配合我的保有技能被我揭露真身與弱點的,都會大幅度地削弱本身、乃至禮裝、和寶具的實力。”


    “聽說你這身金色的鎧甲是你英雄王的象征?”


    “那不好意思,你那英雄王的象征上已經是鏽跡斑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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