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冬木市的氣氛和白天完全不一樣,即使新都的白日再怎麽繁華與熱鬧,到了夜晚也依舊是寒冷與寂靜。


    再加上傳說中的“殺魔”最近在冬木市頻繁出沒、以及前幾天接連發生的倉庫街爆炸事件、以及酒店爆||炸事件,這便讓這個城市的夜晚看起來更加的陰森了。


    大街上還有店鋪點著霓虹燈,然而小巷裏則是完全的黑暗,但無論是大街還是小巷都是人煙罕至,甚至連車輛也是少得可憐。


    也是,自從「聖杯戰爭」開始前夕冬木市便被殺魔帶來的恐懼所籠罩,而等到「聖杯戰爭」開始之後……


    敢在大半夜走在冬木市新都街頭的隻有三種人:


    煞筆,勇者,以及r。


    因為已經在這裏住了一年的關係,加上先前也曾經好幾次在夜晚外出過,舟澗玟對於夜晚的冬木市的新都地區其實並不算陌生,但是像這種燈紅酒路但是路上一個人都沒有堪比遊戲cg的場景……


    舟澗玟還真的是頭一迴碰到。


    “你說這「聖杯戰爭」把人冬木市的市民都逼成什麽樣了呀,”舟澗玟穩穩當當地踩著自己的方跟皮鞋、雙手抄在了壓在西裝套裝之外的風衣口袋中,她的脖子上為了一條淺色的圍巾,但即使這樣她還是感覺到了空氣中的涼意。


    那“涼意”並不單單是指溫度,雖然隨著她的說話和唿吸,舟澗玟可以明顯地看見有白色的霧氣飄散在空氣中;但更主要的還是指圍繞在夜晚的冬木市的氣氛。


    此刻的新都仿佛是被一層無形的但的的確確是極為強烈的惡意所籠罩,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舟澗玟的錯覺,她甚至可以感覺到彌漫在空氣中那難以形容的惡臭,正不斷地侵蝕著並且動搖著人的意誌


    當然,意誌堅定如舟澗玟自然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但是意誌力稍微薄弱一點的普通人恐怕很容易就被這惡意所侵蝕。


    跟在了舟澗玟右手側的維內托沉思了一會兒,“可能是對於自恃高人一等的魔術師來說,不需要太過在意普通市民的感受吧。”


    要是真的在意城市影響的問題的話,那麽那些r和在選擇戰鬥地點的時候,應該都會選擇無人的郊外來展開戰鬥。


    “為了搶到聖杯連對付其他幾組都來不及了,又哪裏有時間來考慮普通人的感受,”就比如在她心裏已經被日常黑了無數次的遠阪時臣,他就是最好的例子。


    說是作為冬木市的管理者無法坐視不管,結果還不是袖手旁觀坐山觀虎鬥麽。


    現在這些魔術師在進行戰鬥的時候雖然也的確是秉持著盡量不被普通人發現的原則,但那隻是由於魔術和魔術師的不可公開性、以及「聖杯戰爭」的絕對保密性的緣故,而非是照顧到普通市民的心理素質和日常生活。


    畢竟就連除了她和r的r之外,最不像魔術師的衛宮切嗣都可以為了弄死肯尼斯而毫不猶豫地炸大樓——雖說除了肯尼斯之外的人員全部都疏散了,但舟澗玟完全有理由相信這些人在“不被旁人發現”的前提下,可以打得要多麽轟轟烈烈就有多麽轟轟烈烈。


    “在短時間內頻繁地發生各種原因不明的事件,”維內托細想了一下,“雖然沒有旁觀者,但遲早也是會被發現異常的吧?”


    畢竟舟澗玟曾經也說過,不要小看民眾的腦洞。


    ——雖然現世往往比小說和腦洞更加的魔幻。


    “就算是發現異常也沒有證實的手段,其實他們不知道這事也好,因為不是局內的人目擊者肯定不會有死亡之外的下場,”舟澗玟聳聳肩,“畢竟一個殺人魔已經讓冬木市的市民晚上連覺都睡不好了,倘若將「聖杯戰爭」這種事也給捅出來話,恐怕一定會引起恐慌和騷||亂的吧。”


    恐慌的是正常的普通市民,而騷亂的是想借由聖杯來實現自己的願望的人。


    維內托思索了一下,覺得自家指揮官小姐說得不無道理。


    隻有七個人都可以殺得你死我活、順便把冬木市的部分土地給徹底翻新了。要是「聖杯戰爭」這種事真的不再成為機密的話,恐怕真的會在普通人之間釀成更大的慘案。


    ——即使他們無法確認自己究竟是否擁有被「大聖杯」選擇的資質。


    就在說話間又是一陣寒風吹過,然而就算是在出門前已經把自己給裹得嚴嚴實實的了,舟澗玟在感受到了這陣寒風之後也還是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冷風刮得臉頰生疼,就好像是夾著刀子一樣,舟澗玟正想伸手摸摸看自己的臉頰是否真的被這異常的寒風給刮得裂開了口子,卻想起自己抄在大衣口袋中的雙手還戴著掩飾身份用的手套。


    戴著手套便無法確認,而脫||下手套的話又不能完全確定附近是否有人盯著——比如assassin,就在舟澗玟有些為難的時候,卻聽見不遠處的巷子裏傳來的動靜。


    “啊啊啊——”


    那是一聲淒厲的女聲,之後又夾雜著痛苦的嗚咽、以及類似於掙紮的聲響。


    並沒有錯過那些瑣碎的聲音的舟澗玟於是也顧不得管自己的臉頰是否被風刮出什麽問題了,和維內托一個對視之後便向著那聲源跑去。


    一般來說舟澗玟也不是那種明知道有古怪有危險還一定要去湊熱鬧的人,但是她大半夜在顯然是靜得古怪的新都街頭溜達為的就是尋找那“危險”的來源。


    巷子裏昏暗得讓人一下子有些難以適應,唯一的光源還是馬路對麵的燈光——但是由於距離太遠再加上是背光的關係,舟澗玟幾乎是在一踏進箱子裏的時候便被剝奪了視覺……


    才怪。


    維內托即使地打開照明設施,衝著昏暗的箱子就是一晃,結果沒有看見預想之中的某位變魔,卻看到了讓她有些尷尬的一幕。


    那是一個彪形大漢,身上的穿著絕對稱不上是正式,在感覺到了突如其來的光源之後他也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抬起了頭,而他一抬頭,舟澗玟和維內托也看見了一張夾雜著不滿的、但本質上還是流裏流氣的臉。


    而他的身邊,則是瑟縮著一個穿著職業裝的年輕女性。


    於是舟澗玟和維內托立刻便明白這是發生了什麽。


    “喲,沒想到又來了兩個美人呐。”


    那男人眯了眯眼,原本的不滿在看清舟澗玟和維內托的臉之後便又恢複到了下||流,他來迴地在舟澗玟和維內托的身上掃視著,最後還是停留在了維內托的身上,“而且還有一個外國女人,看來老子今晚的運氣的確是不錯啊!”


    “救、救救我……”就在男人發表著狩獵感言的同時,那個正在瑟縮著的女性也顧不上自己方才的反抗全被身邊的這個男人一一化解,她如同在絕境中看見了希望的人一樣、拚命地抓住了救命稻草向突然出現的這兩人求救。


    ——雖然那兩人之中的外國女人看起來比她還要纖弱。


    舟澗玟無聲地歎息著,雖然沒有遇到r的r讓舟澗玟有些小小地失望,但是能夠化解一個女性的危機對於她來說也是一樁好事,所以她自然也就沒有袖手旁觀。


    飛速地確認了麵前的兩人的的確確都是普通人類、而不是什麽奇怪的人的偽裝之後,舟澗玟便直接衝著那個一看就讓人作嘔的男人說道,“你運氣好不好我是不清楚,但是……你在誰麵前自稱勞資,啊?”


    她微微揚了揚下巴,露出了傲慢的姿態睥睨著那個無論從眼神還是表情、亦或者是行為和話語都讓她感覺到不悅的男人,倘若白蘭此刻也在這裏,他一定會說這樣的話:


    ——在舟澗玟眼中,這個男人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哈?不過就是個女人口氣倒還挺大,”聽到了舟澗玟的話,男人倒也顧不上方才被他襲擊的女性,直接站了起來衝舟澗玟高聲地喊道,“給老子記清楚了,老子看上你是你的榮……”


    ——砰!!!


    男人那囂張又刺耳的話語還沒有說完,一個突如其來的劇烈的撞擊聲便響徹在了小巷中,那個被襲擊的女性也沒有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麽,便看見話說到一般就戛然而止的男人已經躺倒在了地上。


    而開著照明設施、看起來嬌小可愛的銀發外國女性也在此刻收迴了踢出的腿。


    “抱歉iraglio,”走迴到了舟澗玟身邊的維內托微微欠身,“因為對方的汙言穢語實在是太刺耳了,我忍不住便出了手。”


    ——不,你明顯是出了腿好麽!!!


    你剛才直接就把那個男人給踹暈了啊!!!


    大約是知道自己真的得就了,驚魂未定的女性看著被銀發的女性踢暈了的男人,在稍稍鬆了一口氣之後也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她衝著突然衝到了小巷救了自己的兩位女性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顫抖著道了聲謝。


    “非、非常感謝你們。”


    女人的聲音裏除了顫意還有些許哭腔,舟澗玟頗為理解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放軟了語氣對她說道,“你先迴去休息吧,接下來就交給我們,路上注意安全。”


    “好、好的,”女人抬起了頭,借著光線看清了麵前那細聲寬慰自己的女性,“請問二位的名字是……雖然無以迴報,但也請告訴我你們的名字,也好讓我日後心中有所感懷。”


    難得遇見了一個軟妹子讓舟澗玟也有些不好意思,她想了三五秒,最後對麵前這個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性說道:


    “請叫我雷鋒。”


    因為舟澗玟和維內托的出現而被救下的女人在舟澗玟再三的寬慰後,終於離開了她被襲擊的小巷,留下了舟澗玟和依舊開著探照燈的維內托麵對著那個被維內托一腳踹暈的彪形大漢。


    “赤城,”舟澗玟用細不可聞的聲音叫了一個名字,旋即在本來隻有三人的小巷中,又出現了第四道身影。


    穿著一身休閑裝、留著黑色長發的女性出現在了舟澗玟的麵前,隨後向舟澗玟行了一禮,“是的,澗玟大人。”


    舟澗玟的雙手依舊抄在了大衣的口袋中,隨後用下巴指了指不遠處正在挺屍的男性,“把那個人渣送到附近的警||署去,不用太費力氣,辦好了就迴去吧。”


    “是,澗玟大人。”


    赤城在上個世界裏,也在現世混了一段時間,自然製動舟澗玟所說“不用太費力氣”是什麽意思,她對著舟澗玟再度行了一禮,隨後在舟澗玟和維內托的注視中單手提起了那個人渣,接著就開啟了早已經在指揮所內共享的冬木市地圖,朝著就近的警署走去。


    等到赤城和那個人渣也離開了小巷,舟澗玟卻依舊沒有要挪動腳步的意思,維內托有些困惑地看著舟澗玟,正準備說些什麽的時候,卻看見舟澗玟已經朝著小巷中的某扇應該是門的地方望了過去。


    而就在下一秒,一個穿著紅衣、綁著雙馬尾的小姑娘便像是逃命一般地破門而出。


    ——這是!


    維內托無聲地張大了嘴,並不隻是因為小姑娘長得頗為地眼熟,更是因為地麵上那突然出現的、看起來像是觸||手一樣的東西。


    也不知道這是早就布下的陷阱還是在剛才被人發動的魔術,那一地的光是看見就足以令人作嘔的觸||手已經將那個怎麽看都是遠阪凜的小姑娘以及她們團團包圍。


    “果然麽……”


    舟澗玟見狀低喃地一句,隨後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在一把抱起了原本就驚魂未定、在看見她們之後更是慌亂地不知道該怎麽辦的小姑娘後,又對一旁的維內托下達了命令,“vv,出擊!”


    “iraglio!”


    仿佛是一早就在等待著舟澗玟的命令,已經擺出了攻擊的架勢的維內托關掉了照明的設施,卻精準地將炮口對準了地上的那些觸||手,而舟澗玟也在此刻將手捂在了渾身在冒冷汗的遠阪凜的眼前。


    “別看,”她低聲地在遠阪凜的耳畔說道,“放心,很快就會結束的。”


    饒是在同齡人中一向是以聰慧著稱的遠阪凜,也不知道現在是怎樣的一種發展,她試圖扭過頭向舟澗玟看去,但是舟澗玟捂在她眼前的手卻怎麽都沒有鬆開。


    看不清外界的發展的小姑娘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能忍住自己的滿腹困惑,“你究竟是……”


    ——boom!!!!!


    而她接下來的話也湮滅在了炮火聲之中。


    維內托一共開了三炮,在沒有影響到附近的建築物的程度下將那些觸手一看就知道是魔術師製造出的產物,但是麵對著在「大聖杯」開門的情況下成為了r的維內托,還是沒有一星半點的勝算。


    火光與硝煙彌漫,舟澗玟估計這邊接二連三的動靜沒準真的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於是當機立斷地轉身準備離開。


    她適當地調整了一下遠阪凜在自己懷裏的坐姿,接著又放下了自己捂在對方眼前的手,而後也沒有阻止這個還是滿懷著好奇心的小姑娘向後探望的視線,便緩緩地朝著巷口的光亮處走去。


    但是舟澗玟的想法最終卻還是沒有實現,因為正當她快要接近巷口的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卻在此刻適時地擋在了她的身前。


    “你想帶這個小姑娘去哪裏?”


    雖然是背光,但是對方那標誌性的銀白色頭發、以及在寒風中鼓動著的紅色長袍卻還是出賣了對方的身份,更別提對方的聲音還是那麽的具有特色。


    那是舟澗玟數次對自己身邊的人提起的存在,也是她讓白蘭重點監||視的對象之一:


    ——英靈emiya。


    雖然是來自於未來的英靈,在冬木市的土地上並沒有任何的知名度的加成,但對方畢竟也是身經百戰的英靈——在生前便被抑止力選中成為了「守護者」的存在,所以氣勢也可以說是相當驚人。


    但是麵對著對麵的這個男人——或者說是換上了禮裝的紅色英靈,舟澗玟卻絲毫沒有動搖的意思,隻是非常淡然地開口:


    “自然是安全的地方。”


    而被舟澗玟抱在了懷裏、坐在了舟澗玟的手臂上的遠阪凜這下子也終於從恐懼中迴過了神,她頗為興奮地衝著不知道怎麽也出現在這裏的男人叫道:“aka!”


    而這個名字也讓舟澗玟露出了一個頗為古怪的笑容。


    視力驚人的男人自然沒有錯過這個笑容,就在他覺得對麵這個女人果然是知道點什麽的時候,卻發現她已經抱著懷裏的小姑娘再度向他走去,然後……


    將遠阪凜交給了他。


    “看樣子你也是她的熟人,想來交給你應該是沒有什麽問題的,”她自然也相信成為了「正義的夥伴」的男人就算變成了蘿莉控,也不會真的對小姑娘動手的。


    紅衣英靈小心翼翼地從舟澗玟的懷裏接過了小姑娘,在快速地確認她身上沒有留下傷口之後,這才再度朝舟澗玟看了過去,“你究竟是……”


    舟澗玟想“我是雷鋒”這句話對於先前的女性來說還算適用,但是對於麵前的這個男人卻是怎麽都不合適了——沒準還會被對方當作惡意調戲,所以最終也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地自報家門。


    “似乎如此正式地和你對話這還是第一次。”


    舟澗玟並沒有用“初次見麵”這句話,畢竟她實在忘不了紅衣英靈為了小姑娘怒碰瓷的畫麵,“我是舟澗玟,想來我們之後會有不少合作的機會,所以今後還請多多指教……”


    她說著前麵這些聽上去還算正常的話語,就在紅衣英靈覺得這姑娘不應該是如此正常的角色時,就看見她的嘴角再度勾起了一個詭異的弧度。


    接著就聽到這個自稱舟澗玟的女性又繼續說道——


    “aka先生。”


    有那麽一瞬間,紅衣英靈產生了“對方沒準真的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這樣的錯覺,但是仔細想想這似乎又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如果是五戰還好說,但是現在——


    在“衛宮士郎”還沒有誕生的現在,又怎麽可能會有人知曉他的真實身份?


    可這樣一來他也說不準對方的笑容究竟是為了什麽,但是從這姑娘早些的戰績來看,他覺得對方絕不是如此正常又合理的角色。


    這個一出現就和某個金色的家夥正麵肛的家夥也能稱作是正常的話,那麽五戰的berserker赫拉克勒斯都可以被稱作是頭腦冷靜的存在了。


    紅衣英靈想了想,一邊抱緊了懷中因為安心而漸漸陷入了沉睡狀態的遠阪凜,一邊盯著從始至終都氣定神閑的舟澗玟看了好久,這才冷著嗓音有些幹硬地給出了迴答。


    “我並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麽可以合作的機會。”


    “在沒有確認對方手中握著的牌之前,就把話說得太滿太死可不是一個聰明人應該有的理智行為喲,”舟澗玟配合著紅衣英靈也放輕了聲音,盡量地不讓他們的對話影響到唿吸已經變得非常平穩的遠阪凜,“aka先生。”


    雖然舟澗玟的語氣也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但紅衣英靈總覺得對方每次說道“aka先生”的時候都有那麽些陰陽怪氣的。


    “如果你是說聖杯的話那就算了,”紅衣英靈直截了當地開口,“我對那個並沒有絲毫的興趣。”


    “這好像就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吧,aka先生,我還沒有提「聖杯戰爭」的事呢,你怎麽就清楚我知道你和「聖杯戰爭」之間有關係呢?”


    紅衣英靈有些語塞,他正想說“你不就是「聖杯戰爭」的r、要和我合作的事情除了聖杯之外還能有什麽”的時候,卻聽到舟澗玟又接著先前的話繼續說了下去。


    “……雖然我的確是知道。”


    紅衣英靈:“…………夠了,你到底想說什麽!”


    他算是知道那個金色的家夥為什麽會被這女人給氣得形象全失了——雖然對方在自己的印象裏的模樣其實也就是個*,但是和這個女人對話時間一旦過長,哪怕是聖人恐怕都會被她氣出了高血壓。


    舟澗玟隻當自己沒有聽出對方語氣中的不耐煩,甚至用一種頗為輕快地語氣說道:


    “當然還是最初的話題,aka先生……或者說,我應該稱唿您為archer先生?”


    舟澗玟絲毫不在意對方在自己說出“acher”之後,那一瞬間散發出的殺氣,她依舊是那麽地氣定神閑,但是雙眼中卻有著一絲讓紅衣英靈都感到心驚的狂氣。


    “我想和您進行一場穩賺不虧的合作,或者說是交易。”


    “不知道您現在是否有這個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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