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遙遠的未來,當人們提及虛夜宮的時候都會這麽說……”


    在真舟家某個布下了結界的房間裏,手裏捧著一袋棉花糖吃得頗為滿足的白蘭看了眼隻正在專心看書、一點兒都沒有要理睬自己的意思的舟澗玟,而後清了清嗓子,用雖然標準卻還是夾雜著難以遮掩的輕佻的朗誦腔說道:


    “很久很久以前,在虛圈的銀沙之上砌著一座名為虛夜宮的宮殿,虛夜宮裏住著許多供主人玩樂的美少年……”


    銳利的眼刀打在了睜著眼睛說瞎話的白蘭身上,原本就隻是想要調||戲一下舟澗玟的白蘭臉色不變,不過卻還是在那句原本應該已經是說完了的話之後又接了下去,“和美少女。”


    作為虛夜宮的主人,白蘭口中“養了許多美少年和美少女供自己玩樂”的舟澗玟冷笑了一聲,她的目光早在白蘭說第二句的時候便已經從書上挪開,現在已經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麵前張口就是胡編亂造的白蘭某人好幾次了。


    “嗬,你確定要這麽說麽?”


    她拿著書的右手在空氣中晃了晃,雖然那隻是一本書而並非是什麽武器,卻還是讓白蘭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然而舟澗玟卻並沒有給白蘭再開口確認的機會,因為就在白蘭因為她的動作而感到後悔的同時,舟澗玟已經繼續說了下去,“在遙遠的未來,護庭十三隊乃至整個瀞靈庭的人都會知道,虛夜宮的主人、那個大逆不道的叛徒的名字叫做白蘭。”


    換言之,在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眼裏,你才是那個養了一堆美少年和美少女的家夥。


    隻顧著調||戲舟澗玟、而忘了自己才是之後反派boss的白蘭一愣,隨後立刻就將手裏的棉花糖往地上一丟,雙手緊緊地捂住了臉,活像一個受了天大的委屈的小媳婦。


    “我什麽都沒說也什麽都沒有聽到……”


    “編完故事就開始自欺欺人了麽?你這些年還真是長進了不少呢。”


    對白蘭的演技沒有太大的興趣,舟澗玟在看見對方偃旗息鼓之後便將目光重新移迴到了書上。


    其實白蘭剛才編的那段故事裏她也隻承認美少女那一段——畢竟她家的艦娘各個都是好的。


    至於美少年嘛……這個還真的是見仁見智了。


    畢竟虛的破麵化就像是孤注一擲的賭博一樣,畢竟誰也不知道麵具被敲開之後出現的那張臉究竟是唇紅齒白的美少年,還是別的什麽妖魔鬼怪。


    而就現在「虛夜宮全民破麵化」的實踐成果來看,美少年的比例終究還是沒有怪大叔來得高。


    在係統那成功率為百分之百的輔助,以及驅逐、巡洋、戰列和航母這四類核心的庫存全都足夠的情況下,舟澗玟隻花了三天的時間,便將虛夜宮大部分的居住民從虛改造成了破麵。


    倘若不算自行破麵化的史塔克和莉莉妮特、最近已經逐漸適應虛化的海燕夫婦、以及舟澗玟安排在虛夜宮的艦娘的話,那麽這個大部分基本上也就可以改成全部。


    說實在的,就算是將破麵化推行起來的舟澗玟也沒有想到這些虛對破麵化的接受程度居然有那麽高。


    別說是一直都渴望戰鬥的葛力姆喬了,就連烏爾奇奧拉、妮莉艾露和赫麗貝爾對此都沒有絲毫的抗拒,這讓舟澗玟怎麽想都覺得奇怪。


    不過在經過妮莉艾露以及赫麗貝爾的指點之後,舟澗玟才明白這是虛的本能問題。


    想要變強,這是所有的虛的本能。


    不進則退,這是所有的虛在進化過程中得到的共識。


    哪怕是在進化成了在整個虛圈中也是極為罕見的瓦史托德,可誰也無法保證他們是否會因為停滯不前而再度退化。


    但是再看看在虛夜宮裏遊手好閑混吃等死了那麽多年,卻還是沒有半點要退化的跡象、甚至用靈壓碾壓了不少虛從而不得不戴上由浦原開發的抑製器的史塔克,就連傻子也知道破麵化的好處了。


    也不是說他們真的就想和史塔克一樣當個廢人,但破麵化之後,至少不用再擔心被敵人咬了一口就無法進化這種問題了。


    “除了不用再擔心退化的問題之外,說到底也就是所有人的力量全都向上提升了一截罷了。”


    編了個故事被舟澗玟倒打一耙、而想要裝小媳婦來博取舟澗玟的歡心卻被她直接無視,白蘭最終還是選擇當個安靜的美男子,認認真真地和舟澗玟探討已經被她全麵普及的「虛圈全民改造」計劃。


    他從包裝袋裏抓起了一把棉花糖,卻又沒有一口氣全部塞進嘴裏,“這和言情小說裏的大封六宮有什麽區別嘛。”


    在成為破麵之前,虛夜宮裏的這些虛的等級本身就存在著差異:有如同烏爾奇奧拉這樣的瓦史托德,也有像葛力姆喬這樣的亞丘卡斯,同樣還存在著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而退化或者是無法進化的基力安。


    所以當他們同時被改造成為了破麵之後,說到底彼此之間還是沒有太大的變化,因為實力差依舊還是存在的。


    白蘭所說的「大封六宮」其實就是這個意思。


    雖然知道對方那是在比喻,但是這種微妙的說法讓舟澗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女協上連載的小說最近又換口味了?”


    還大封六宮,這是什麽鬼啦!


    那種「佳人」她才不要呢。


    對於舟澗玟的猜測白蘭既沒有承認卻也沒有否認,隻是在大封六宮的這個問題上繼續討論了下去,“不過就算陛下你福澤後宮,也無法動搖我後宮之主的地位就是了。”


    “你?”


    舟澗玟嗤笑了一聲。


    “後宮之主?”


    當初還在港區的時候,和她進行過誓約的艦娘有將近三十名,她們之間都沒有討論過後宮之主的問題了,什麽時候輪到白蘭這個指揮所的人柱力來開這個口?


    白蘭大約也想起了舟澗玟的指揮所裏還有婚艦的說法,於是立刻幹咳了一聲,“說起來,澗玟真的不打算給虛夜宮裏的那些破麵們一個名分麽?”


    先前是虛的時候也就算了,如今進化成了破麵,白蘭覺得如果不嚴格執行等級製度那虛夜宮裏真的要鬧翻天了。


    “雖說原本的確是有「十刃」這個說法,但是你一開口,我怎麽都會想到六弔花去。”


    舟澗玟的表情頓時就變得有些古怪,說實話她覺得現在讓烏爾奇奧拉、妮莉艾露和赫麗貝爾三人來掌管虛夜宮的事物也沒有什麽不好的,無論是實力還是心性他們三個都是最合適的。


    雖然還沒有進化成破麵的時候,虛夜宮裏就有不少不服妮莉艾露和赫麗貝爾的虛。理由也特別簡單,無疑就是因為她們兩個是女性。


    對此同樣身為女性,又是虛夜宮的主人的舟澗玟的態度也很簡單:


    ——要麽忍,要麽滾。


    女性又怎麽了?


    妮莉艾露和赫麗貝爾隻是不喜歡進行無意義的、不符合戰士身份的戰鬥,但是這並不等於需要她們進行真刀真槍的實戰時她們就會輸,要是真刀真槍打一架的話還不知道誰會撲街呢。


    “現在虛夜宮裏湊不滿十刃,那麽六弔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呀,反正澗玟你也沒打算讓烏爾奇奧拉他們爭出個什麽高低來吧?”


    聽到舟澗玟提起這個已經是令人懷念的名詞時,白蘭非但沒有從中二病畢業後被人提起年少輕狂時的那種尷尬,反而從容地點了點頭,隨後根據這個腦洞興致勃勃地繼續說了下去。


    “索性再來設置個真·六弔花,到時候也能讓護庭十三隊體驗一把什麽叫做‘好不容易完成攻略,結果卻發現那隻是前置任務’的酸爽嘛。”


    “護庭十三隊可不是彭格列,才不會和你玩這種奇葩的通關遊戲。”


    舟澗玟將手裏已經看完的書往旁邊一放,隨後揉了揉因為長時間閱讀而有些酸澀的眼睛,“小心希望之後的絕望沒看見,還讓自己糊了一臉的血。”


    其實虛夜宮現在在某種意義上和白蘭的密魯菲歐雷也沒有多大區別了。


    舟澗玟也不是指十刃和六弔花的問題,而是當日白蘭從她那兒要走了給破麵做遮羞布……不對,是做衣服的權利,然後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把整個虛夜宮打造成了白色的世界。


    舟澗玟這才想起了還有當年被她吐槽是“品味惡劣”的密魯菲歐雷製服這迴事。


    然而她想要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既然在護眼問題上已經無法再給自己爭取利益了,那麽舟澗玟說什麽也不能讓虛夜宮真的成為另一個密魯菲歐雷——再說六弔花什麽的實在是太搓了,她可不想讓虛夜宮今後在護庭十三隊的眼中變成什麽搞笑組織。


    如果舟澗玟把六弔花和真·六弔花比喻成搞笑組織,那麽白蘭毫無疑問就是這個搞笑組織的首領了,在得到了舟澗玟的提醒之後他也沒有再繼續勸說下去,隻是攤了攤手。


    “好吧,其實這也不是我們需要擔心的問題。”


    “你知道就好,我可不想陪你正麵吃總隊長的一招。”


    無論真假六弔花也好,還是情況反轉也好,這些說到底都是他們現在對之後情況的憑空猜想。哪怕舟澗玟真的同意白蘭設立了那宛如惡趣味一般的真假六弔花,他們也看不到護庭十三隊那“希望之後的絕望”的表情。


    因為他們根本就等不到那天的到來。


    和白蘭商定了計劃的舟澗玟自然也清楚他的意思,她比誰都要清楚她們究竟會在什麽時候離開這個世界,於是也就沒有繼續在自己根本就不會遇到的未來上進行設想。


    比起護庭十三隊今後會如何對上虛夜宮,她更關心的還是近期就有可能遇見的問題,“說起來你的卍解練成了麽?”


    算算時間,現在身處現世的黑崎真咲再用不了幾年,就會遇見誌波一心了。


    這也就意味著在她退隊之後過了很多年,才由原本作為副隊長的誌波一心頂替上的十番隊隊長的位置,很快就又要空了出來。


    而原本在誌波一心之後成為十番隊隊長的,應該是身為十番隊三席的日番穀冬獅郎,隻是現在因為有了白蘭的存在,十番隊的格局和原著中的已然不是一迴事了。


    白蘭頂替了亂菊成為了十番隊的副隊長已經有好些年了,而在舟澗玟和白蘭的推測中,應該和市丸銀在一個番隊的亂菊,卻成為了十番隊的三席。


    除此之外,繼白蘭和市丸銀之後,真央靈術院的又一名天才日番穀冬獅郎則是在十番隊成為了一個區區四席——而這一待遇也讓好幾名沒有迎來天才的隊長們感到痛惜,這資質要是放在他們的番隊……


    好吧,現在除了十三番隊還真沒幾個番隊在副隊長上有空缺的。


    雖然日番穀冬獅郎現在因為白蘭的關係成為了十番隊的四席,但是舟澗玟和白蘭可不打算讓他和原著那樣直接成為隊長,不如說舟澗玟選擇讓白蘭加入十番隊,從一開始就是打著誌波一心會離隊的主意的。


    畢竟一個副隊長成了反派boss,哪有一個隊長成為反派boss的衝擊性大?


    要是白蘭不能成為隊長,那之後的戲該怎麽唱下去?


    隻是要成為隊長可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至少卍解是必不可少的條件——連始解都不會使用的隊長隻需要更木劍八一個人就夠了,白蘭還是老老實實地走大眾路線吧。


    知道舟澗玟的意思的白蘭點點頭,一副這件事包在我身上的樣子,“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是不會拖澗玟你的後腿的。”


    白蘭的本事舟澗玟是知道的,想著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這種攸關到他們是否能夠攻略完這章地圖的事上出現紕漏,舟澗玟也就任由他自行發揮了。


    反正隻要在誌波一心之後坐上十番隊隊長的位置的人是他就可以了。


    別的舟澗玟現在已經無暇顧及了。


    舟澗玟放任白蘭自由發揮本質上倒也沒有太大的過錯,隻是她終究還是忽略了那麽一件事,而這件事險些就要讓他們的計劃毀於一旦。


    而這件事就是——


    存在於黑崎一護體內的虛「白」現在在什麽地方?


    >>>


    舟澗玟接到來自赤城加賀的緊急聯絡時,正好在虛夜宮裏和烏爾奇奧拉等人在討論之後的虛夜宮發展問題。


    當原本安安靜靜地站在她的身後當一個恪盡職守的秘書的維內托忽然臉色一變、並且散發出了讓在場所有人都能夠輕而易舉地察覺的焦躁時,舟澗玟不知道怎麽的,忽然就想起了海燕夫婦遇害的那一天。


    看見舟澗玟已經扭頭向自己看了過來,維內托朝在場的其他人露出了一個歉意的笑容,隨後當機立斷地走到了舟澗玟的身邊,輕聲地向自己的指揮官進行了匯報。


    “iraglio,是現世的緊急聯係。”


    一說到來自現世的匯報隻可能是赤城和加賀的,想到這些年來她們除了日常匯報之外幾乎就沒有什麽緊急聯係,舟澗玟頓時就有了一種糟糕的預感。


    再看看維內托的臉色,舟澗玟立刻明白對方還有別的話沒有說出來。


    “先這樣吧,如果還有什麽問題的話我之後會再聯絡你們的,”意識到了現世的事情可能比較麻煩,舟澗玟直接向在場的其他人宣布散會,然後還不等其他人起身便帶著維內托匆匆地迴到了自己在虛夜宮的房間。


    等到赤城和加賀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時,舟澗玟立刻暗叫一聲不好。


    隻因為她們的臉色,是前所未有的糟糕。


    “直接說發生了什麽事吧,”赤城和加賀的表情讓舟澗玟都有些坐立不安,她直接抬起了手製止了兩人的寒暄,隨後吩咐她們立刻進入正題。


    “是,指揮官。”


    赤城和加賀對視了一眼,多年的友誼讓她們在瞬間就達成了默契,接著赤城上前了一步,將這個無論怎麽看都有些艱難的事實告知給了舟澗玟。


    “白蘭他……虛化了。”


    “……啥?”


    這短短的一句話就算是舟澗玟也愣是用了足足一分鍾的時間來消化,在意識到赤城方才的話中包含著怎樣的信息量之後,舟澗玟這下是真的坐不住了,“你從頭說……不,你先說白蘭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我立刻就去現世。”


    被赤城這麽一說她才想起來白蘭今天休假,他利用休息時間去現世也不是什麽稀罕事了。


    隻是這虛化又是什麽鬼?


    “白蘭他方才徹底虛化之後襲擊了十番隊的誌波隊長,但是卻被真咲……我是說黑崎真咲給攔下了,現在誌波隊長和黑崎真咲已經離開了,而白蘭也被我們控製住了。”


    聽到赤城這雖然簡化了許多、但依舊還是可以稱得上是一波三折的轉述,在這短短的幾分鍾裏已經被各種消息給衝擊的舟澗玟最後隻能說出這麽兩個字:


    “……臥槽?”


    不過舟澗玟說到底還是舟澗玟,她在沉思了一會兒這特麽的到底是怎麽一事之後,立刻讓維內托找來了烏爾奇奧拉,隨後讓他根據赤城和加賀提供的坐標點打開了黑腔,直接去了現世。


    這說起來還是舟澗玟在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後,頭一迴來到人類生活的現世。


    按理來說她起碼也應該好好看看自己設立在現世的大本營,但是現在也沒有這個時間了。


    帶著烏爾奇奧拉和維內托,舟澗玟一抵達現世就看見已經從義骸中脫離的加賀站在自己的麵前,因為情況緊急雙方也沒有進行什麽寒暄,加賀便帶著舟澗玟一行人來到了她們在現世的宅邸的……


    地下。


    因為浦原喜助不在現世的緣故,赤城和加賀按照舟澗玟的吩咐需要代替浦原喜助做不少本應該是由他來做的事情,所以這個地下空間也是必須的。


    但是舟澗玟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在黑崎一護之前,白蘭已經得到了進入地下空間、並被綁成了粽子的待遇。


    在看到被鎖鏈牢牢地捆住的白蘭時,就連維內托也忍不住驚唿了一聲。


    舟澗玟雖然沒有說話,卻還是能夠理解自己的得力助手為什麽會叫出聲的原因——因為此時的白蘭已經不成人形,他的全身像是被覆蓋了厚厚的一層虛獨有的鋼皮,漆黑的一層就連頭部也不例外。


    除了黑色的鋼皮之外,他的頭部也多了一對如同牛一樣的角;而胸口也多了一個隻有虛才擁有的虛洞。


    隻是他臉上的麵具是白色的,而巨大的虛洞中也被白色的物體所堵住。


    人一樣的軀幹,白色的麵具,黑色的鋼皮,以及被堵住的巨大虛洞。


    無論怎麽看,麵前這個被赤城加賀合力捆住的家夥都毫無疑問是一隻大虛。


    甚至就連靈壓也是屬於虛的靈壓,和白蘭的截然不同。


    舟澗玟怎麽看都覺得眼前的牛頭人有點麵熟,但是現在也不是去考慮這個的時候了,一想到受害人是誌波一心,舟澗玟立刻就問道,“白蘭他襲擊誌波一心的時候也是現在這個樣子,現在這個靈壓麽?”


    赤城加賀點點頭,然後將當時的場景轉述給了舟澗玟。


    當時白蘭正利用假期在現世進行巡察,說是巡察但無論是舟澗玟還是赤城加賀也已經習慣了——反正誰都知道白蘭這是借機來買棉花糖的。


    隻是他們的聊天才進行到一半,白蘭便像是吃錯藥一樣忽然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接著就從她們的麵前消失。


    等到赤城加賀反應過來脫離了義骸,並且利用偵察機在空座町內進行搜尋時,就發現白蘭已經朝不知道怎麽的也跑到現世來的誌波一心發起了攻擊,結果這波攻擊就被這些年來已經和她們混得很熟的黑崎真咲給擋下了。


    整件事發展得就如同荒誕劇一樣,眼見著黑崎真咲出場,白蘭突然就選擇了撤離,而傷勢過重的誌波一心和之後趕到的黑崎真咲也沒有追上去,赤城和加賀這才能動用自己的力量把白蘭給綁了起來。


    舟澗玟聽完了這波敘述之後無聲地張了張嘴,但是因為事情超乎了自己的想象,那句“媽的智障”她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口。


    “雖說靈壓和外貌都發生了改變,在一心那兒也不會暴露身份。但是白蘭的虛化如果不能解除的話,那麽之後也無法裝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被舟澗玟叫來的烏爾奇奧拉睨了一眼地上的白蘭,沒有什麽感情地說道,“那麽就把他殺了。”


    “認識了這麽多年難得聽見你開玩笑,隻可惜這個玩笑一點兒都不好笑。”


    直接否決了烏爾奇奧拉的提議,舟澗玟走到了被捆成了一條直線的白蘭身邊,知道虛化之後的白蘭攻擊力有多高的赤城和加賀立刻上前一步準備阻止自家指揮官這一魯莽的行為,卻被舟澗玟給製止了。


    “不過……我現在還真的找不到除了殺了他之外的解決辦法了,”雖然是這麽說,但舟澗玟還是沒有任何猶豫地伸手觸碰了對方那被堵住的虛洞。


    她的麵色肅然卻沒有任何一點的殺氣,就連提出這種解決方案的烏爾奇奧拉本人都不相信她是真的打算殺了白蘭。


    而就在舟澗玟的指尖觸碰到白蘭身上的虛洞的同時,他的身體也開始發生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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