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舟澗玟裝病給中央四十六室以及瀞靈庭的廣大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看的那一年裏,無論是在虛圈還是在現世除了一些日常瑣事之外,都還算和平。


    準確的說,是舟澗玟安排在這兩個地方的勢力基本沒有遇到什麽風波。


    首先是已經被舟澗玟當成副本刷了幾十年的虛圈,雖然最近幾年舟澗玟像最初幾年那樣炮轟虛群的事情已經鮮少發生了,但與之相對的卻是舟澗玟手裏的虛夜宮在蓬勃發展。


    隨著浦原喜助將薩爾阿波羅一舉消滅,虛夜宮短時間內都不會遇到什麽來自外部的□□煩。


    當然內部的話……


    至少葛力姆喬本身就是一個□□煩。


    自從舟澗玟把他提到了演習場、然後用真刀真槍虐了他一次之後,這家夥仿佛就像是鎖定目標了一樣,每每舟澗玟出現在虛夜宮時都會在第一時間出現在她的麵前,接著不由分說地朝舟澗玟發起攻擊。


    ……然後他就會被舟澗玟花樣百出的縛道給綁了起來,如同一條鹹魚一樣。


    次數多了就連舟澗玟都開始考慮起了這麽個問題,倘若係統有「授予稱號」的任務要求的話,她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授予葛力姆喬一個「鹹魚王」的稱號。


    除了他之外,虛夜宮裏還真沒第二隻虛能夠擔當得起這個頭銜。


    如果說舟澗玟在虛夜宮裏遇到的最大的問題,是她究竟該怎麽應對葛力姆喬那如同三餐的挑釁的話;那麽她在現世的問題……得了吧,舟澗玟這些年來壓根就沒有往現世跑過一次。


    隻不過這一次似乎也是由不得她了。


    “突然聯係我,是現世那邊有什麽問題了麽?”


    舟澗玟將自己隨身攜帶了多年、也跟著自己在好幾個世界跑過的手機往地上一放。


    時間並沒有在這台原本就不是特別新的手機上留下太多的歲月痕跡,至少舟澗玟在屍魂界的這幾十年的時間裏,這台手機沒有徹底的變成一個充滿歲月痕跡的古董。


    雖然就科技發展問題而言,這種智能手機才是如今還沒有麵試的新科技。


    舟澗玟隻是打開到了船艙的頁麵,也沒有進行任何的操作,一陣柔和卻依舊耀眼的光芒便從手機屏幕上發出,最終形成了兩道看起來虛虛實實的身影。


    如果此刻有不明真相的人在場的話,一定會對這一現象表示詫異;但如果在場的人是白蘭的話,他一定會說這是立體影像。


    以立體影像的形式出現在舟澗玟麵前的兩個人,正是早些時間被她派遣到現世準備“代替”浦原喜助的工作的赤城和加賀。


    此刻她們穿著對於舟澗玟而言並不是特別陌生的現世的服裝,赤城那長長的黑發被綰起,可即使是這樣她看起來也依舊是和過去一樣溫柔無比。


    “是的,指揮官,”雖說是穿著現世的服裝,但赤城和加賀對舟澗玟的態度依舊是和在指揮所時的一樣恭敬,“最近我們在現世發現了一個看起來非常特殊的小女孩。”


    舟澗玟的表情頓時就變得有些古怪。


    因為發現了一個特殊的小姑娘就來找我?


    我看起來真的像是這樣的人麽喂!


    話說你們究竟是把我當成什麽樣的人了啊!


    一時間舟澗玟真的有點懷疑白蘭把這兩人帶去現世的時候究竟有沒有把任務目的給交代清楚,她們去現世主要是為了以防萬一的,不是給她去搜羅民間美女的啊!


    哪怕隻是一個看起來特殊的小姑娘她也不需要好麽!


    赤城和加賀在等候了許久都沒有得到舟澗玟的迴答,她們正覺得有些奇怪呢,結果就看見了舟澗玟那古怪至極的臉色。她們對視了一眼,又迴想了一下自己剛才的話,結果立刻就紅了臉。


    赤城麵露尷尬地輕咳了一聲,“您誤解我們的意思了,指揮官。”


    誤會麽?誤會就好。


    舟澗玟有些懷疑地看著赤城加賀,卻沒有說什麽,隻是靜靜地等待著她們的解釋。


    赤城和加賀跟在舟澗玟身邊的日子也不短了,在看見對方的表情之後她們立刻就出聲解釋道,“那個小女孩看起來應該像是初中生的樣子,但是能夠輕易地看穿我們不止在宅邸外的結界。”


    哦?這倒的確是有趣了。


    舟澗玟這麽一聽立刻就來了精神,赤城和加賀在現世的宅邸基本上可以說是她們在現世的秘密據點,今後一旦發生了什麽意外,那裏就是替代浦原商店的地方。


    誰讓浦原喜助現在還好好地待在屍魂界做他的十二番隊隊長呢?


    現世那邊總需要有人在關鍵時候出來收拾殘局吧。


    但是和浦原喜助光明正大地開了家浦原商店所不同,舟澗玟畢竟還不想在現世拋頭露麵得太厲害——這也是她把去現世的工作交給赤城加賀的原因。


    而被舟澗玟委以重任的赤城加賀在現世的宅邸外,也布下了幾層由舟澗玟親自開發的結界。如果不是擁有龐大的靈力的話別說是看穿這個結界了,就連靠近都是不可能的。


    “現世裏的確不乏不少能人異士,”如今還沒出生的黑崎一護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而他身邊那兩個受他影響也擁有了特殊力量的小夥伴也是非常典型的例子。


    要不是他現在還沒有出生,舟澗玟倒真的會懷疑赤城加賀口中的那位特殊的小女孩是井上織姬。


    “我們在她闖進來之後有和她進行過交流,”赤城和加賀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畢竟她們的任務是在暗中做準備、並且對空座町進行監控,就這麽和一個來路不明的小姑娘進行接觸可能會讓舟澗玟感到不快。


    然而舟澗玟對此倒沒有過多的在意這點,在她看來能夠突破自己的結界的人無論如何都不簡單,就算赤城加賀想要避開也是不可能的,倒還不如和她進行接觸,如果能探出些底細就更好了。


    “結果呢?”


    “那個小姑娘自稱黑崎真咲,據說是現世裏一些具有特殊力量的人類,好像是叫做……”


    “滅卻師。”


    “對對對,就是滅卻師。”


    舟澗玟在赤城和加賀還在迴想那個特殊名詞的時候接道,隨後看到她們不約而同地點起了頭。這麽一來,舟澗玟倒是真的有點坐不住了。


    赤城和加賀總覺得她們的指揮官的反應有些不太對勁,但還是接著說道,“我們和那個小姑娘約好了周六要請她來家裏做客,指揮官是不是也要出場?”


    這倒也是個不錯的提議,舟澗玟也想見一見黑崎一護的母親年輕時的模樣。


    其實她對這個雖然在原作開場時就已經去世的女性抱有不小的好感度,但是一想到死神和滅卻師之間的那點破事,舟澗玟最終還是有些吃力地擺了擺手。


    “我還是算了吧,”現在還不是她可以出現的時候,“你們玩得開心,但是和屍魂界還有我的事情……”


    赤城和加賀麵色一肅,然後恭恭敬敬地應道,“絕對不能向現世的人提及。”


    另類的視屏通訊到這裏也就結束了。


    看見赤城和加賀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空氣中之後,舟澗玟這才撤下了布置在自己房間的結界,隨後隨手提起了放置在手邊的酒壺就起身朝後院走去。


    後院的石燈籠裏已經點上了蠟燭,星星點點的光芒在夏夜的庭院中甚是好看,舟澗玟看著這些石燈籠,忽然就想起自己剛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還和夜一等人在這個庭院裏進行過戶外bbq。


    隻是最後卻因為自己被係統給坑了的關係而不了了之。


    “說起來當年的那個戶外bbq還是白蘭建議的,”一想到當年那個讓自己瞠目結舌的戶外bbq,舟澗玟突然就有些想笑,但是笑著笑著她卻覺得自己的鼻子有點酸。


    因為事到如今,他們再想要聚在一起進行什麽戶外bbq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了。


    誌波夫婦搬去了虛夜宮,夜一和浦原身負隊長重責,至於白蘭嘛……


    最近白蘭因為隊裏的事情繁忙,不能像過去那樣頻繁的迴真舟家。


    舟澗玟雖然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但是這些年裏她也經常在問自己把白蘭送去護庭十三隊是否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可無論她再怎麽想,也無法得出除此以外的其他結論。


    ——他們二人之中必須有一個人要成為護庭十三隊的隊長。


    這是白蘭和舟澗玟當年在經過反複的討論之後得出的一致結論。


    而這個人無論如何都必須是白蘭。


    因為這是必須由他去親自完成的屬於他的任務。


    “iraglio,”就在舟澗玟一個人喝著悶酒,順便在心裏算著時間——比如誌波一心究竟還要花多久才能與黑崎真咲相遇時,維內托卻端著一個托盤從長廊的另一端走了過來。


    維內托將手裏的托盤往廊上一放,舟澗玟隻是聞著香氣,便已經發現了那盤中放著的正是一些下酒的小菜。隻是當她扭過頭朝那看去時,卻發現那並不是屍魂界裏“傳統”的下酒小菜,倒更像是舟澗玟在自己的故鄉裏經常能夠看到的。


    舟澗玟拿起一雙筷子夾了些許,隻是稍稍一嚐她立刻便笑了出來。


    “逸仙她們的手藝倒是被你學到了。”


    她記得當年她們還在港區的時候,維內托剛來到指揮所那段期間曾經有向逸仙幾個學過做菜。舟澗玟雖然也不討厭那個世界的“主流”飲食,但是說到底卻還是更想念家鄉的飯菜。


    尤其是某次看見某英係艦娘下廚之後,舟澗玟甚至都產生了親自下廚的念頭——當然,這個念頭很快就因為堆積在她辦公桌上的文件而打消了。


    不過指揮所的廚房,自那以後也成了英係艦娘們的一個禁區。


    直到逸仙來到了指揮所,舟澗玟的飲食生活這才有了改善。


    感謝逸仙的到來,她解救了舟澗玟的舌頭。


    “我和逸仙小姐比還差得遠呢,”維內托在逸仙那兒其實也就學到了幾成的手藝,因為她之後很快就被調入到了舟澗玟的文書團隊,甚至很快就成為了舟澗玟的秘書艦。


    有了下酒菜,這酒喝著至少也不全是苦味了,舟澗玟看著麵前這一片被夜色所籠罩的庭院,又恢複了沉默。


    維內托把下酒菜端過來可不是為了讓舟澗玟喝酒喝得更沉默的,但是身為舟澗玟的秘書艦,她知道的事總比旁人更多一些,所以維內托心中也清楚舟澗玟為什麽會在接到赤城加賀的通訊後,表現得如此鬱鬱寡歡。


    因為距離計劃中她們離開這個世界的時間,已經越來越近了。


    在這個世界生活了將近百年的光陰,舟澗玟放不下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她和夜一等人的感情也好得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而一旦舟澗玟和白蘭發動了計劃,也就等於直接宣布對那些友人們的背叛。


    其實維內托幾個也覺得,如果舟澗玟打算繼續生活在這個世界的話她們都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在這個世界的日常讓舟澗玟過得很開心。


    但是對於舟澗玟而言,她同樣也放不下那些還沒複活的艦娘們,也絕不會讓她們因為自己的一己私欲而永遠陷入沉睡。


    因為她是一位優秀的指揮官。


    “說起來,之前去現世采購的聲望從現世的超市裏帶迴來一罐酒釀,”維內托想了想,盡量找了些聽起來不那麽沉悶的話題,“iraglio要試試麽?”


    舟澗玟也知道維內托這是在哄自己開心,於是笑著點了點頭,“那就試試吧,我也許久沒有吃過酒釀圓子了。我記得白蘭後天有休假,也正好讓他嚐嚐。”


    早些年現世的棉花糖還沒有引進到日本,白蘭雖然沒有護庭十三隊的職責在身、也能夠自由地來往於現世和瀞靈庭,卻又不可能特意飛到國外去買棉花糖吃——雖然他真的想那麽做,但還是被舟澗玟攔了下來。


    這些年裏棉花糖在現世也不是什麽稀罕玩意兒了,至少在超市裏隨處可見——於是白蘭每次去現世都會帶好大一包迴來,結果用不了多久就會被他一掃而空。


    雖然之前在沒有棉花糖的時候他也是靠各種甜點撐下來的,但食髓知味,在重溫了棉花糖的美好之後,誰都看得出來現在隻是靠甜點已經無法滿足那個棉花糖消耗機了。


    看著白蘭那「棉花糖缺乏症」犯了之後那仿佛能夠衍生無數怨靈的頹廢模樣,終於看不下去的舟澗玟吩咐了負責替指揮所以及虛夜宮采購的艦娘們,但凡是去現世采購記得替某人帶一些棉花糖迴來。


    而舟澗玟的這一行為被艦娘們集體評價為“過度溺愛某人”。


    一想到這段趣聞,又想到了積壓了一倉庫但是絕對能夠被白蘭用短短幾天就消滅的棉花糖,維內托抽著嘴角詢問道,“您確定他不會把棉花糖放進去麽?”


    舟澗玟愣了下,隨後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麵,最終露出了一個想要吐但是無論如何都吐不出來的惡心模樣,“……那要是什麽味道啊。”


    把棉花糖放進酒釀圓子裏是什麽味道舟澗玟不清楚,但是第二傍晚當白蘭和十一番隊副隊長草鹿八千流相偕出現在真舟家的門口時,從真舟家的仆從到駐守在真舟家的艦娘們全都愣了。


    “這是怎麽迴事?”


    “難不成白蘭把自己中意的姑娘帶迴家了麽?”


    “喂,你是把澗玟大人當成惡婆婆了嗎!”


    “沒想到白蘭居然是這樣的人!”


    “臥槽連十一番隊的牆角都敢挖,不愧是那個作死的白蘭蘭。”


    “對哦,說起來十一番隊的那位更木劍八可是個戰鬥狂……”


    “你說他們倆如果打起來誰的贏麵更大一點?白蘭?還是更木劍八?”


    “絕壁是更木劍八好嘛!”


    “更木劍八。”


    “劍八。”


    “我押更木劍八。”


    “更木劍八五票,白蘭蘭那個戰五渣……”


    ………………


    在被錯愕所洗禮之後,艦娘們已經真舟家的仆從們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於是輕聲地開始討論了起來。如果隻是兩三個人倒也還好,如果一個宅邸的人都對這個話題進行深入研究,那麽效果可想而知。


    作為真舟家的主人,舟澗玟雖然聽不到底下的仆人們的討論,但是看著就這麽被白蘭給帶進真舟家的草鹿八千流,她的錯愕程度其實遠不低於真舟家的其他人。


    但舟澗玟到底還是舟澗玟,她很快就從震驚中恢複了理智,在確定草鹿八千流要留下來用膳之後,又讓仆人們多添一副碗筷。


    在得到舟澗玟的這個命令之後,真舟家上下又沸騰了。


    “那麽,草鹿副隊長今天前來是有什麽要事呢?”


    雖然臨近晚膳,但是既然有客人來了,那麽茶點是絕對不能少的——尤其對方還是那個以「甜食愛好者」的形象著稱於護庭十三隊的草鹿八千流。


    就這一點來說,她倒是和白蘭臭味相投。


    舟澗玟都能夠想象出對方被白蘭搶走了什麽甜食,然後追到了真舟家討要說法的場景了。


    ——人幹事啊白蘭蘭!


    莫名其妙地被腦補過度的舟澗玟給瞪了一眼,心裏也知道其實舟澗玟並不想看見這個客人的白蘭摸了摸鼻子沒有說話,舟澗玟和草鹿八千流——或者說舟澗玟和女協的那點小恩怨他也是知道的。


    當年女協想要拿他和舟澗玟的事作為話題刊登在女協月刊上,結果被深明大義的碎蜂告知了當時沒有出席的夜一,隨後夜一帶著那時還是小嫩肉的朽木白哉跑到女協的倉庫進行一場櫻花散落的事情,他也是後來才從舟澗玟那裏得知的。


    而舟澗玟會知道這件事,也是夜一在某次醉酒時無意中說出來的。


    於是舟澗玟縫製了一個黑貓玩偶送給了大功臣碎蜂,稍稍刷了一波對方的好感度。


    至於女協那邊的後續嘛,是女協的高層隱約是知道有人在從中作梗,草鹿八千流原本還想再印刷一批想要和幕後黑手正麵肛,但是在同樣知道事情輕重的卯之花隊長的阻攔之下,最終還是不了了之。


    但真舟家和女協的這段恩怨卻還是存在的。


    尤其是在此之前,草鹿八千流想要拉舟澗玟進女協,但最終卻還是被攔在了真舟家的大門之外,最終連麵都沒有見到。


    所以這次的見麵對於女協來說,其實倒頗有些曆史意義。


    “這個嘛這個嘛……”正在吃點心的草鹿八千流一手戳著自己的麵頰,隨後歪過了腦袋想了想,接著對舟澗玟露出了一個非常燦爛的笑容,“我想要阿船加入女性死神協會。”


    ——阿船是什麽鬼啦!


    這個綽號的品位簡直堪比白蘭蘭和金蘭蘭好麽!


    在一旁旁聽的白蘭頓時就臥槽了,也不去管草鹿八千流的主要目的是什麽,就麵露驚悚地朝對方看了過去,緊接著他就發現對方頗為認真地注視著舟澗玟,似乎是在等待著舟澗玟的迴答。


    “我拒絕。”


    舟澗玟想也沒有多想就飛速地迴答道,但是她是內心同樣也是臥槽的。


    倒也不是因為對方的那個綽號,而是因為……


    ——這特麽都多少年過去了啊!姑娘你怎麽還在糾結這件事啊!女協人員那麽多缺我一個也不少好嘛!!!


    草鹿八千流似乎倒也預測到了舟澗玟的這一迴答,於是也沒有在這件事上太過糾結,隻是點了點頭隨後又說道,“那麽,阿船能和小劍去打一場麽?”


    這下舟澗玟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


    ——姑娘,你和我這是多大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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