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獲，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正在舉著小刀雕（摧）刻（殘）一隻香蕉的倪公子警惕地抬起頭，兩眼無辜地眨巴了幾下，“隻要你那個忙不是讓我從你麵前消失就行。”
“我想讓你幫我租一間房子，小一點的一居室就可以，我不習慣總是這樣住在醫院裏。”鄭小梨著急去解謎，整天趴在醫院裏人多眼雜，加上她左腳踝打著石膏行動不便，簡直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猴年馬月才能破案？而且她出了院必然會有倪獲之流的經常來探視騷擾，更不好一直住在空間裏。
她迫切需要一個現實的居所，掩人耳目，這份錢算是必要支出。
倪獲一聽，覺得這個要求不算過分，“傷筋動骨一百天，隻要你肯好好養傷我就幫你找房子。”
當天晚上探視結束後，在鄭小梨的強烈要求下，護士小姐征得了守夜警官的同意，找了一輛輪椅推著鄭小梨去萬言所在的icu門口轉悠了一圈。她心知肚明這麽著過去見不著人，就是為了踩個點兒，知道萬言具體在哪兒。
“非得這麽折騰一趟才放心？”護士小姐還在氣她的軸脾氣，“我都快忙翻了，你還非得給我找點兒額外負擔。再說了，你這麽關心另一個男生，你那個為了你挨了一百多刀整容的男朋友不會吃醋嗎？”
“嗯？”哦，想起來了，鄭小梨飛了一腦門兒黑線，這護士小妹夠實誠的，居然當真了，“誰說他是為我整容的？”
“你男朋友自己說的啊。”
倪獲可真是屬猴的，順杆兒就爬啊，還真是什麽招兒都敢接。
“誒？你知道他去哪兒整的嗎？技術真是一流！上次問他他不說，我們也沒好意思多追問。”護士小妹看起來很動心的樣子，“費用一定很貴吧？”
“額……好像是……泰國……”
護士小妹：“……”心裏這根草算是拔了，要是韓國神馬的還可以考慮一下，泰國就算了，別迴頭整完了身上再多點或少點零件，那可真是欲哭無淚。
*
滴完最後一袋藥水，鄭小梨躺在床上假寐，護士以為她睡著了，順手將燈關掉，輕輕地帶上了門。
“豆兒，有沒有什麽方法讓我腳踝的傷立刻好起來啊？”她用意念和智能馬仔交流。
“汪汪——”這家夥越來越把自己當條狗了，“係統裏有醫療選項，但可能價格會比較貴一點，你確定要接受治療嗎？”
“當然！我必須馬上好起來，這樣實在太不方便了！”鄭小梨迫不及待地點進係統，再點擊那個從未使用過的‘醫療’選項。要求輸入病情，病曆上怎麽說來著？左側腳踝腓骨近外踝關節麵輕微骨裂，三角韌帶與屈肌支持帶扭挫傷，好像就是這個，點擊確定。
一個進度條緩慢前進，十幾秒鍾後係統給出一個報價：立即治愈15000元；二周後治愈5000元。
好貴——
我要立即治愈！反正也不是沒有身無分文過，房租的事兒怎麽辦？隻能到時再說了，眼前行動自如比什麽都要緊。
甫一決定，鄭小梨便覺得左腳踝處傳來暖暖癢癢的感覺，那感覺就像萬物複蘇，陽光普照，也像有一群發燒的菜青蟲在腳脖子上開運動會。這種感覺持續了大約半個鍾頭，過程沒有半分痛苦，反而舒服得讓她差一點真的就睡了過去。
她試著用力活動了幾下傷處，似乎沒什麽大礙了，隻是表麵還覆轍石膏無法完全自由活動。再嚐試蹬踏病床床尾的擋板，一點不疼，再用力些，嗯，應該這個力度不比直立行走跑跳所承受的身體重量輕了，完全沒有負擔，看來是真的好啦！
待夜深人靜，鄭小梨念動隱身訣，暢通無阻地溜達進萬言的重症監護病房。
“萬言，聽得到我說話嗎？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我們一起把那些沒有搞清楚的事情查到水落石出，你還得支付我線人費呢，我現在可是身無分文了……”
“還有啊，這裏很貴的，住一天要幾千塊呢，你已經躺了整整三天了，你救我又不能算是工傷，萬阿姨的錢還想攢著給你買房子娶老婆呢。還有你的同事也給你捐款了，但你知道的，他們的薪水也不高，所以拜托你加加油趕緊轉去普通病房吧，別總賴在總統套房裏這麽浪費……”
“你不是說當初在警校的時候散打比賽拿過獎牌的嗎？還差一點就去做特警，還說什麽想和我切磋功夫，如果不是吹牛的話就趕緊醒過來哦。醫生說隻要你的意誌力堅強就能快點醒來，到時候我會做很多好吃的給你，你的線人費用來買菜就好了……”
一滴淚漬在雪白的床單上偷偷綻放開來，任何人都不曾留意，房間裏隻有唿吸機和監測儀有規律的嘶嘶嘀嘀聲響。
鄭小梨拭了下眼角，“我得出去賺錢了，你好好睡覺休息吧，如果休息好了就伸個懶腰滿血起床，我們繼續做好搭檔。”
對了，清算符！我還有一張清算符的！
“豆兒，如果我將清算符用在萬言身上，是不是就可以救醒他了？”這個突然撞進腦海的念頭燃起了鄭小梨心中希望的小火苗。
“小梨主人，豆兒不清楚清算符是否能救人，但除非這個人之前積有大功德，否則可能沒什麽效果哦。”
萬言也不過才二十六歲而已，刨去小男生小時候人嫌狗不待見的前八九年，再除去當好好學生的十幾年，他的確未必會有什麽經天緯地的大功德。想要救他最好用的當然是‘護身符’，但這麽珍貴的東西她手裏沒有，連買都沒地兒買去，也隻能放手一試了。
“萬言，我相信你。”鄭小梨意念一動，將那帖清算符移出。半透明的符咒上‘清算符’三個字隱隱發著淡紅色的光芒，在意念的驅動下仿佛蝴蝶煽動翅膀一樣小心翼翼地朝著躺在病床上的萬言飛去，直至落在他的眉心，就像滴落在海綿上的水珠一樣嗖地隱入肌膚不見了。
鄭小梨凝神盯著萬言的臉，看不出任何變化，還是一樣的蒼白和安靜。
五分鍾過去了……十分鍾……半個小時……一個小時……
“或許效果沒那麽快的，萬言，你一定會加油的對吧。我得迴去了，如果被護士發現我偷偷溜掉可就麻煩了，明天再來看你。”鄭小梨仍舊不甘心地盯著他的手指看了一會兒，電視裏演過的病人蘇醒不是很多都從手指顫動開始的嗎，唉——
她的左腳上仍舊保留著固定患處用的石膏托架，這個鄭小梨不敢輕易除掉，樣子還是要裝的，她總不能讓別人知道她有著比狗還強的複原能力吧，那樣估計她剛出了外科就得被送去實驗室做一隻為科研事業獻身的小白鼠。
帶著這種托架走起路來自然不是太利索，還隻能用腳尖趿拉著左腳的拖鞋，就這都沒耽誤她夜遊急診大廳的興致。
醫院和警局應該差不多，每天都在上演著這個社會上不算美好的一麵，真實而殘酷。鄭小梨一路溜達，看到的都是病患的流血、疼痛、眼淚以及急診醫生的疲憊和忙碌。
一個頭發蓬亂麵色慘淡的母親懷裏抱著昏睡的嬰兒在邊走邊晃，嬰兒小小的額頭上貼著一片藍色的退熱貼，隻要媽媽的腳步稍一停頓，他就會嚶嚶地掙紮著哭泣起來，那位疲憊至極的母親隻好拖著沉重的腳步繼續搖晃著安撫懷裏的寶寶。
還有一位穿著交警製服的男人用冰袋捂著流血的鼻子，他胸前的衣襟上淌著不少暗紅的血漬。
旁邊一張移動推床上躺著奄奄一息的老人，床邊是他為了急救費用爭執不下的三四名子女，老人的嘴唇艱難地蠕動了幾下，最終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來，隻是眼角一滴濁淚緩緩地沿著溝壑縱橫的眼尾低落到枕畔。
鄭小梨被這人間百態搞得有些心情低落，她覺得自己根本幫不上什麽忙，於是乖乖地朝著自己的病房走去。
急診大廳旁邊是一條搶救危重病人和產婦的綠色通道，她剛想直接穿過去，就看到一行五六個人飛快地推著一張急救床朝自己飛奔過來。
現在的鄭小梨毫不擔心被什麽東西突然撞上，隻要不是她想要觸碰到的東西都會像空氣一樣彼此交錯穿過。
就在那一瞬，鄭小梨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麵孔——唐家甜。她比之前瘦了一些，看來是減肥的成果不錯，此時她正提著一個大大的背包跟在急救床後麵，滿臉焦慮。床上躺著一個女子，雙目緊閉，腹部隆起，是個孕婦。
鄭小梨想起來了，這女子應該就是唐家甜的姐姐，那個奉子成婚嫁給周縣長家二公子的姑娘。不對呀，唐家甜說過她姐春節前後辦婚禮的那會兒剛剛懷孕三個多月，這算到如今胎兒應該也隻有六個月多點兒吧，應該還不到生產的時候。
難道是——早產？
繼而她又想起自己的舉報，目前尚無一點動靜，或許是在查證和走程序吧，鄭小梨清楚辦案可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事事都要講證據，還要形成有力的證據鏈條，嗯，再等等吧。
可她還是耐不住對周家的好奇心，趿拉著拖鞋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
正在舉著小刀雕（摧）刻（殘）一隻香蕉的倪公子警惕地抬起頭，兩眼無辜地眨巴了幾下，“隻要你那個忙不是讓我從你麵前消失就行。”
“我想讓你幫我租一間房子，小一點的一居室就可以，我不習慣總是這樣住在醫院裏。”鄭小梨著急去解謎，整天趴在醫院裏人多眼雜，加上她左腳踝打著石膏行動不便，簡直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猴年馬月才能破案？而且她出了院必然會有倪獲之流的經常來探視騷擾，更不好一直住在空間裏。
她迫切需要一個現實的居所，掩人耳目，這份錢算是必要支出。
倪獲一聽，覺得這個要求不算過分，“傷筋動骨一百天，隻要你肯好好養傷我就幫你找房子。”
當天晚上探視結束後，在鄭小梨的強烈要求下，護士小姐征得了守夜警官的同意，找了一輛輪椅推著鄭小梨去萬言所在的icu門口轉悠了一圈。她心知肚明這麽著過去見不著人，就是為了踩個點兒，知道萬言具體在哪兒。
“非得這麽折騰一趟才放心？”護士小姐還在氣她的軸脾氣，“我都快忙翻了，你還非得給我找點兒額外負擔。再說了，你這麽關心另一個男生，你那個為了你挨了一百多刀整容的男朋友不會吃醋嗎？”
“嗯？”哦，想起來了，鄭小梨飛了一腦門兒黑線，這護士小妹夠實誠的，居然當真了，“誰說他是為我整容的？”
“你男朋友自己說的啊。”
倪獲可真是屬猴的，順杆兒就爬啊，還真是什麽招兒都敢接。
“誒？你知道他去哪兒整的嗎？技術真是一流！上次問他他不說，我們也沒好意思多追問。”護士小妹看起來很動心的樣子，“費用一定很貴吧？”
“額……好像是……泰國……”
護士小妹：“……”心裏這根草算是拔了，要是韓國神馬的還可以考慮一下，泰國就算了，別迴頭整完了身上再多點或少點零件，那可真是欲哭無淚。
*
滴完最後一袋藥水，鄭小梨躺在床上假寐，護士以為她睡著了，順手將燈關掉，輕輕地帶上了門。
“豆兒，有沒有什麽方法讓我腳踝的傷立刻好起來啊？”她用意念和智能馬仔交流。
“汪汪——”這家夥越來越把自己當條狗了，“係統裏有醫療選項，但可能價格會比較貴一點，你確定要接受治療嗎？”
“當然！我必須馬上好起來，這樣實在太不方便了！”鄭小梨迫不及待地點進係統，再點擊那個從未使用過的‘醫療’選項。要求輸入病情，病曆上怎麽說來著？左側腳踝腓骨近外踝關節麵輕微骨裂，三角韌帶與屈肌支持帶扭挫傷，好像就是這個，點擊確定。
一個進度條緩慢前進，十幾秒鍾後係統給出一個報價：立即治愈15000元；二周後治愈5000元。
好貴——
我要立即治愈！反正也不是沒有身無分文過，房租的事兒怎麽辦？隻能到時再說了，眼前行動自如比什麽都要緊。
甫一決定，鄭小梨便覺得左腳踝處傳來暖暖癢癢的感覺，那感覺就像萬物複蘇，陽光普照，也像有一群發燒的菜青蟲在腳脖子上開運動會。這種感覺持續了大約半個鍾頭，過程沒有半分痛苦，反而舒服得讓她差一點真的就睡了過去。
她試著用力活動了幾下傷處，似乎沒什麽大礙了，隻是表麵還覆轍石膏無法完全自由活動。再嚐試蹬踏病床床尾的擋板，一點不疼，再用力些，嗯，應該這個力度不比直立行走跑跳所承受的身體重量輕了，完全沒有負擔，看來是真的好啦！
待夜深人靜，鄭小梨念動隱身訣，暢通無阻地溜達進萬言的重症監護病房。
“萬言，聽得到我說話嗎？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我們一起把那些沒有搞清楚的事情查到水落石出，你還得支付我線人費呢，我現在可是身無分文了……”
“還有啊，這裏很貴的，住一天要幾千塊呢，你已經躺了整整三天了，你救我又不能算是工傷，萬阿姨的錢還想攢著給你買房子娶老婆呢。還有你的同事也給你捐款了，但你知道的，他們的薪水也不高，所以拜托你加加油趕緊轉去普通病房吧，別總賴在總統套房裏這麽浪費……”
“你不是說當初在警校的時候散打比賽拿過獎牌的嗎？還差一點就去做特警，還說什麽想和我切磋功夫，如果不是吹牛的話就趕緊醒過來哦。醫生說隻要你的意誌力堅強就能快點醒來，到時候我會做很多好吃的給你，你的線人費用來買菜就好了……”
一滴淚漬在雪白的床單上偷偷綻放開來，任何人都不曾留意，房間裏隻有唿吸機和監測儀有規律的嘶嘶嘀嘀聲響。
鄭小梨拭了下眼角，“我得出去賺錢了，你好好睡覺休息吧，如果休息好了就伸個懶腰滿血起床，我們繼續做好搭檔。”
對了，清算符！我還有一張清算符的！
“豆兒，如果我將清算符用在萬言身上，是不是就可以救醒他了？”這個突然撞進腦海的念頭燃起了鄭小梨心中希望的小火苗。
“小梨主人，豆兒不清楚清算符是否能救人，但除非這個人之前積有大功德，否則可能沒什麽效果哦。”
萬言也不過才二十六歲而已，刨去小男生小時候人嫌狗不待見的前八九年，再除去當好好學生的十幾年，他的確未必會有什麽經天緯地的大功德。想要救他最好用的當然是‘護身符’，但這麽珍貴的東西她手裏沒有，連買都沒地兒買去，也隻能放手一試了。
“萬言，我相信你。”鄭小梨意念一動，將那帖清算符移出。半透明的符咒上‘清算符’三個字隱隱發著淡紅色的光芒，在意念的驅動下仿佛蝴蝶煽動翅膀一樣小心翼翼地朝著躺在病床上的萬言飛去，直至落在他的眉心，就像滴落在海綿上的水珠一樣嗖地隱入肌膚不見了。
鄭小梨凝神盯著萬言的臉，看不出任何變化，還是一樣的蒼白和安靜。
五分鍾過去了……十分鍾……半個小時……一個小時……
“或許效果沒那麽快的，萬言，你一定會加油的對吧。我得迴去了，如果被護士發現我偷偷溜掉可就麻煩了，明天再來看你。”鄭小梨仍舊不甘心地盯著他的手指看了一會兒，電視裏演過的病人蘇醒不是很多都從手指顫動開始的嗎，唉——
她的左腳上仍舊保留著固定患處用的石膏托架，這個鄭小梨不敢輕易除掉，樣子還是要裝的，她總不能讓別人知道她有著比狗還強的複原能力吧，那樣估計她剛出了外科就得被送去實驗室做一隻為科研事業獻身的小白鼠。
帶著這種托架走起路來自然不是太利索，還隻能用腳尖趿拉著左腳的拖鞋，就這都沒耽誤她夜遊急診大廳的興致。
醫院和警局應該差不多，每天都在上演著這個社會上不算美好的一麵，真實而殘酷。鄭小梨一路溜達，看到的都是病患的流血、疼痛、眼淚以及急診醫生的疲憊和忙碌。
一個頭發蓬亂麵色慘淡的母親懷裏抱著昏睡的嬰兒在邊走邊晃，嬰兒小小的額頭上貼著一片藍色的退熱貼，隻要媽媽的腳步稍一停頓，他就會嚶嚶地掙紮著哭泣起來，那位疲憊至極的母親隻好拖著沉重的腳步繼續搖晃著安撫懷裏的寶寶。
還有一位穿著交警製服的男人用冰袋捂著流血的鼻子，他胸前的衣襟上淌著不少暗紅的血漬。
旁邊一張移動推床上躺著奄奄一息的老人，床邊是他為了急救費用爭執不下的三四名子女，老人的嘴唇艱難地蠕動了幾下，最終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來，隻是眼角一滴濁淚緩緩地沿著溝壑縱橫的眼尾低落到枕畔。
鄭小梨被這人間百態搞得有些心情低落，她覺得自己根本幫不上什麽忙，於是乖乖地朝著自己的病房走去。
急診大廳旁邊是一條搶救危重病人和產婦的綠色通道，她剛想直接穿過去，就看到一行五六個人飛快地推著一張急救床朝自己飛奔過來。
現在的鄭小梨毫不擔心被什麽東西突然撞上，隻要不是她想要觸碰到的東西都會像空氣一樣彼此交錯穿過。
就在那一瞬，鄭小梨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麵孔——唐家甜。她比之前瘦了一些，看來是減肥的成果不錯，此時她正提著一個大大的背包跟在急救床後麵，滿臉焦慮。床上躺著一個女子，雙目緊閉，腹部隆起，是個孕婦。
鄭小梨想起來了，這女子應該就是唐家甜的姐姐，那個奉子成婚嫁給周縣長家二公子的姑娘。不對呀，唐家甜說過她姐春節前後辦婚禮的那會兒剛剛懷孕三個多月，這算到如今胎兒應該也隻有六個月多點兒吧，應該還不到生產的時候。
難道是——早產？
繼而她又想起自己的舉報，目前尚無一點動靜，或許是在查證和走程序吧，鄭小梨清楚辦案可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事事都要講證據，還要形成有力的證據鏈條，嗯，再等等吧。
可她還是耐不住對周家的好奇心，趿拉著拖鞋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