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他修得人身以來,二人之間的相處發生了變化,那感覺很是微妙又像是在預示著什麽。笑依白向來便隻有一個嗜好,那便是酒,飄搖宮的酒庫裏存放的佳釀應有盡有。


    她幾乎將天下間所有的好酒都搬了迴來,無所事事時便會哪兒也不去而選擇待在院子裏喝個痛快,她從不為任何事操心,若真要說能讓她犯愁的,怕就是不知該先喝哪一壇了吧。


    也算投其所好,知她從來便隻愛那一口,狐桑便會在春天桃花盛開時摘下花瓣,擇幹淨後放入清酒當中泡上一個餘月。如此成了花釀,惹得笑依白愛不釋手,每每喝過都稱讚不已。


    “桑,我最喜歡你釀的春酒了。”千言萬語,又有哪句話能比得過這句來得更讓人心情愉悅呢?


    話說迴來,狐桑雖不反對笑依白飲酒,可卻並不代表他放縱她。小酌怡情,大飲傷身,她雖為百毒不侵的靈女之身可卻並不代表身體就是鐵打的,最最重要的一點還是這女人的酒品實在差得讓狐桑頭疼。


    笑依白酒量向來都以心情而定,好時千杯不醉,差時一杯就倒。每當爛醉時便會扯著狐桑一聊便是整夜,偶爾還會唱些咿咿呀呀的小曲,聲調不全委實難聽。


    更有一次,趁著狐桑不注意的空檔躍進花池,在那臘月深冬的天氣裏泡在水中如同死魚般一動不動。果不其然,第二天便開始發燒感冒,氣得狐桑是臉色發青。


    打那以後狐桑便開始限製她的飲酒,曾揚言她若繼續如此便一把火燒了她的酒窖,兩人為此鬧過多次的不愉快,更甚至有大打出手的時候。


    她活過上萬年,狐桑對上她又哪裏會有勝算?結果可想而知,笑依白將他壓在身下,一隻手挑著他的下巴,一手端著酒釀,微勾著嫣唇笑得痞裏痞氣的道,“行啊,哪天你贏了我,我就聽你的。”


    狐桑性格倔強,自然也不服輸,雖是在笑依白手上吃了虧,但他並未沮喪反而更加專心修煉,進步也是神速。所以,當數月後,他將她壓在身下,指腹輕繪她的眉眼,笑問她‘你之前所說可還算不算數’的時候,女子臉上的神情又何止用驚訝就能形容?


    笑依白鬱悶至極,氣鼓鼓的將頭扭向一旁並不答他,如此模樣看進狐桑眼裏卻隻叫他心情大好。而女子的臉上,卻也微微泛了紅。


    她說到做到,從此有所收斂,某日花前月下,笑依白得了允許抱著春酒貪婪暢飲之時,微挑著一雙柳葉彎眉,笑得格外打趣的道,“轉眼你都這麽大了,說起來你到我這兒少說也有好幾百年了吧。桑有喜歡的女子嗎?若是有的話,大可告訴我,我給你去說說親,如何?”


    那時他不知為何低頭淺笑,聲音溫潤好聽,隨即再拾起目光看向女子,在堅定不移的迴答出那句‘有啊’的時候,明顯看到笑依白冷不丁一個怔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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