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時,鬼坤卻忽然看到剛才那個剛剛被他占過便宜的旗袍美女,蓮步款款的走了上來,兩隻纖纖玉手拖著一盤菜,不對,這是魚湯。


    這種魚湯在這地下酒店裏價格十分高,鬼坤每次來這裏吃飯的時候,都會要上這樣一碗魚湯,補補氣血和身子,迴頭趁著熱乎搞兩個女人,別提多美了。


    “鬼坤大哥,你們的湯。”這位旗袍美女聲音如常,可惜由於這裏光線太暗,就連鬼坤也沒有看出她臉上的不自然。


    旗袍美女把兩碗湯分別擺在鬼坤和馬局長的麵前之後,就果斷撤身離開。


    鬼坤心不在焉的低頭趁熱喝了一口湯,然後拿起勺子輕輕舀了舀那隻碗裏的魚,可是下一刻,鬼坤乍然發出了一聲慘叫。手裏的勺子都“啪”的一聲掉到了地上,一輩子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竟然像見鬼一樣猛的跳了起來,躥到三尺開外,臉色煞白站到遠處,全身顫抖,兩眼死死的盯著那碗湯。


    隻見裏麵的魚肉被撥開之後,裏麵竟然露出了一隻白生生的人的手。


    那隻手上小指帶著一個戒指,鬼坤認的,那正是他的老二,東方宇的手。


    馬局長看到鬼坤反應這麽強烈,自己也嚇得站了起來,悚然的探直脖子,僵著舌頭問他:“鬼坤兄弟,咋,咋了?”


    說完還不等鬼坤迴答,他一眼就看見了鬼坤碗裏的那隻白生生的人手,頓時毛都嚇炸了,兩眼直勾勾,渾身跟觸電一樣,麵色“唰”的慘白想說什麽還沒等說出,直接惡心的捂住脖子,“哇”的一口就猛朝旁邊開吐了,這一吐就一發不可收拾,差點把胃都吐出來。


    像馬局長這種,平時錦食無憂,山珍海味吃慣了的市局大人物,何曾受過這種視覺刺激,太他媽惡心了,恐怕能在他腦子裏留下一輩子的噩夢。


    鬼坤身後那三小弟也在同一時間看向了那隻碗,一個個全都是渾身劇震,呆在當場,他們當然也能認出,那是他們老二的手。


    鬼坤顫顫巍巍的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那隻碗,忽然大聲咆哮說,“我草尼瑪的,誰敢這麽戲弄老子,給老子滾上來。”


    這聲音如同晴天霹靂,一下就炸響在整個幽靜古雅的地下酒吧,瞬間整個酒店裏的連同路上路人,都縮著脖子震驚的看向這邊,隻見鬼坤雙目赤紅的站在原地,氣的渾身哆嗦。


    酒店的老板娘從一樓大廳裏跑到院子,一眼就看到鬼坤發怒了,她是個比較老實的生意人,自己不太敢上去,慌忙指使身邊幾個旗袍女服務員上去問怎麽迴事。


    而鬼坤那句話落下之後,先前那個被他占便宜的漂亮女服務員已經苦著臉渾身發抖的跑了上來,膽戰心驚問:“坤哥,怎麽了?”


    “怎麽了,草尼瑪,你有臉問我怎麽了。”鬼坤勃然大怒,輪起蒲扇般的大巴掌,“啪”的一聲狠狠扇了這皮兒白柔嫩的女人一記耳光,直接把她扇飛出去,重重的摔到一邊,雪白的大腿從旗袍叉口露出來,一片雪白,而這美女的嘴角,也是被鬼坤一巴掌就扇的紅腫流血。


    隨著這一巴掌聲落,在場的所有人都噤若寒蟬,就連馬局長都是打了一個哆嗦,立地不語。


    原先被老板娘派跑上來的那幾位美女剛跑到一半就嚇得不敢動了,呆呆的站在原地,一步也不敢多邁。


    酒店老板娘心急如焚,忐忑的站在原地,望著不遠處的鬼坤,不知如何是好。


    而這一刻的鬼坤已經瀕臨暴走,哪還顧得了憐香惜玉,幾個大步走上去,一把揪住這旗袍女的衣領子,把她硬生生從地上拽了起來,指著碗說:“你媽個比的,來,你告訴我,這是咋迴事兒?”


    旗袍女忍住委屈的淚水往碗裏一看,頓時俏臉一下子唰白,花容失色,戰戰兢兢說,“這……這……”


    “這他碼了個比啊,這別跟老子說你不知道咋迴事,不說老子今天饒不了你。”鬼坤咆哮著吼道。


    旗袍女嚇得哭了出來,哽咽說:“鬼坤爺爺,我真的不知道怎麽迴事兒啊,我隻管上湯……”


    鬼坤一聽這話,加炸了,怒說:“湯?你他碼管這叫湯?日你個膽大包天的賤女人,來,你給我喝了它,嚐嚐這碗湯。”


    不由分說,直接伸手猛抓住這旗袍女的腦袋,死死往碗裏叩,硬是把這瘋狂掙紮的旗袍女給狠狠按進那碗飄著人手的湯裏、


    在場的馬局長等人立刻嚇得要吐了,對於鬼坤的手段隻有望而生畏的份,就連鬼坤身後那仨鐵石心腸的小弟都有些於心不忍,老大這是幹啥,欺負一個無辜的女人至於嗎?可是礙於鬼坤的威嚴和暴脾氣,他們連一聲都不敢吭。


    “嗚……嗚……”那旗袍女被迫灌了幾口湯,兩手拚命的撐著桌子掙紮,可是她那點力氣根本就不是鬼坤的對手,仍舊被死死按住,整張俏臉都埋進碗裏,喝不喝湯是小事,時間久了她直接就能憋死。


    鬼坤覺得時候差不多了,往後一拽手,又踩著這旗袍女的頭發,把她腦袋拽了起來,怒喝說:“麻痹的,老實了不?說不說?”


    旗袍女被灌了那麽多惡心的湯,整張臉都是濕漉漉的,沾滿了菜葉和湯汁,此刻就算想說話也說不出來,她先喘了幾口氣,不停的劇烈咳嗽幹嘔,站都站不住。


    “煞筆,還給老子耽誤時間,看來你是沒喝夠啊。”鬼坤冷笑一聲,抓起那隻碗剩下的湯,直接狠狠往旗袍女的嘴裏灌,一刹那間嚇的那旗袍女眼淚橫飛,身體劇烈搖晃躲閃,嘴巴被堵住,隻能發出可憐的“嗚嗚”求饒聲。


    最後湯汁被灌完,也淋了那旗袍女整整一身,鬼坤這才鬆手,把碗在地上砸個粉碎,碗碎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馬局長臉色煞白的站在一邊,顫抖著身子看著那從碗裏滾出來的斷手,忍住心中的恐懼,再看看被澆的沒個人樣的旗袍女,幹巴巴的咽了一口口水。


    馬局長早就聽說鬼坤這個人卑鄙殘忍兇蠻霸道,此番總算是見識到了,他心裏一萬個慶幸,自己真太他媽明智了,選擇跟他合作,如果剛才立場不堅定,還指不定這鬼坤會怎樣對付自己呢?


    鬼坤一步一個腳印,在眾目睽睽之下走上去,一腳踩住那旗袍女的胸口,不顧旗袍女眼淚盈盈望著他楚楚可憐的委屈眼神,惡狠狠的說:“現在你會老實說話了?跟我說,這件事情是誰做的,是誰殺了我兄弟?他人在哪?你從哪碰到的?”


    鬼坤不是傻子,一下子就料到這湯是被旗袍女從廚房裏端出來的時候,路上被人動了手腳,而那些人又威脅她不能往外說,這才陰了鬼坤一把。而且他也知道,東方宇可能已經被幹掉了,但這種時候,重要的不是東方宇,是自己要完成任務,不然老鬼那裏沒法交代。


    地上旗袍女被澆成了落湯雞,哭的梨花帶雨,被鬼坤一隻大腳掌踩的喘不過氣來,乞求說:“坤哥,別打我了,我說……”


    “那就快說。放什麽屁。”鬼坤怒道。


    “是餘天宏……”


    “餘天宏?北洋幫的老大?草他媽個煞筆,我就料到是他挺狠啊,我還沒等動他,就學會先下手為強了。”鬼坤不怒反笑,對著地上的旗袍女用力攆了幾腳,這句話明明是說給在場所有人聽,可又想自言自語,“這孫子,好大的狗膽,殺老二,老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說完。鬼坤狠狠再跺一腳,直接把旗袍女跺的悶哼一聲,兩眼發黑估計快死了,隨後鬼坤大聲喊了一句:“老二估計被他們抓了,我們先走,給我喊人,找他們算賬。”


    身後的幾個小弟重重點頭,然後跟在大步流星的鬼坤身後,直接下樓而去,剛走下幾個台階,被怒氣衝昏了頭的鬼坤還不忘迴頭對著馬局長喊一句:“馬老哥,今兒這酒沒盡興,錯在我,趕明給你補上。”說完,鬼坤揮了揮手,就帶著人下樓而去了。


    馬局長聽了苦笑不語,心說老子再也不會來參加你的酒席了……


    而此時誰也沒發現的是,地上那被鬼坤澆成落水狗的旗袍美女,那雙望向鬼坤離去的目光中,竟然隱隱帶著一抹怨憤的狠色。


    鬼坤剛帶人走到一樓,就接到夜總會那邊打來的電話,對方心驚膽寒的把猴哥和三角眼等人慘死的消息告訴了他,鬼坤聽完就炸了,直接“啪”的一聲把手機狠狠砸在地上,摔個粉碎,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泄,破口大罵說:“草尼瑪的,北洋幫的玩全麵突襲是?夠你媽狠。老子今晚不殺你全家誓不散夥、”


    也活該,此時鬼坤把帳都算到了根本對這些事不知情的北洋幫的老大身上,以他現在暴怒的腦袋,抓狂的理智,根本想不到還會有其他人在暗中算計他,他畢竟以為我們忠義會還沒有成氣候,以為除了目前最大的仇人北洋幫的,根本不會有人一晚上就陰的他這麽慘。


    身後五個小弟見老大暴怒成這樣,也隱隱聽到剛才電話中提到的猴哥的死訊,幾人都覺得這事兒有點不對頭,真的是北洋幫的老大幹的嗎?那家夥敢這麽狠?他要是真這麽有種,之前也不會忌憚老鬼幫了。


    “叫人。”鬼坤扭頭指著一個小弟的鼻子說道


    那小弟立馬掏出手機打電話聯係人手


    鬼坤走了兩步,又迴頭指著另外一個小弟道:“打電話給馬蓉,問她在哪兒。”說這話的同時,他心裏已然湧上不妙預感,總覺得東方宇和猴哥都掛了,馬蓉那個騷女人,估計也去見閻王了。


    “是。”那小弟馬上也打電話給鬼坤,可惜聽了半天,電話那頭沒有迴音。


    “老大,這……”那小弟戰戰兢兢的看著鬼坤。


    鬼坤冷冷一笑,事實果然不出所料,那個騷女人也完蛋了。北洋幫的真行,做事做的真絕,斬草不留根?老子今天晚上非把這筆賬連本帶利的從他們身上討迴來一刀一刀活剮了你。


    對於鬼坤來說,他根本不在乎和他一塊兄弟的死,此時聽到他們四兄弟三個全部掛了,他心裏不僅不傷心,還隱隱有些高興。因為他們三個全掛了,以後老鬼幫就相當於他自己一個掌權了,隻要他自己活著,他自己過的好,那些煞筆死了就死了,關他毛事。


    但是,此時他擔心的是,自己該怎麽辦。那幫人既然解決了馬蓉,猴哥,東方宇,下一個也該輪到自己了。


    眼見鬼坤從外麵走到門口,那老板娘慌忙上去焦心的問他道:“鬼坤大哥,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滾。”鬼坤暴吼一聲,指著老板娘的鼻子罵了一句。


    老板娘一愣,呆立原地不知所措,所有酒店員工都遠遠站在一邊,大氣不敢喘的看著她。


    “讓你滾沒聽見?”鬼坤滿嘴火藥味兒,頤指氣使的吼了一句。


    “是…………是…………”老板娘不敢觸他眉頭,慌忙退步,心裏多少有些怨氣,鬼坤也算是他的老客人,經常來這裏吃飯,倆人也算臉熟,今天怎麽不給自己麵子啊。


    可還沒等老板娘把心裏的怨氣發泄出來,忽然一個嚇的差點尿血的白大褂廚師猛的從大堂那邊跑了出來,滿臉慘白哆哆嗦嗦,牙齒打顫手腳發抖,褲子剛提到一半,連腰帶都來不及紮就哭爹喊娘般的對著老板娘喊道:“你……你們快來看啊”


    “看什麽?”老板娘心裏不爽,皺眉問他。


    那廚師渾身發抖的說,“廁所裏死了個人。”


    酒店老板娘一聽這話,大驚失色,腦袋“嗡”的一聲,瞬間腳底生寒,她差點直接就兩眼泛白昏過去,身後慌忙有兩個眼尖的服務員跑過來將她扶住。


    “你你說啥?”她還不敢相信的問。


    鬼坤聽完這大廚的話同樣一驚,直接不猶豫,帶人直大堂洗手間走去。


    這時洗手間門口已經圍了不少人,一個個正捂著鼻子哭喪著臉絮絮叨叨說著什麽,見鬼坤氣勢洶洶走過來,嚇的立馬就閃,而幾個跑不快的家夥直接被暴怒的鬼坤幾巴掌扇在後腦勺上劈飛出去,罵著說:“看看尼瑪的板子啊,都給爺爺滾一邊去。”


    他親自衝到廁所裏,一眼就看到兩個酒店的男服務員正壯著膽子把斷手血淋淋的東方宇的屍體從擋間裏拖出來,東方宇死的著實很慘,血流一地,肚子都被捅了,那兩個男服務員見鬼坤過來,立馬閃開。


    鬼坤走上前,看到確定是東方宇的屍體後,他頓時捏緊了拳頭。本來他還以為東方宇落入那夥人手中了,沒想到老二直接死了,而且死的這麽慘。


    鬼坤一腳踢了東方宇的屍體一下,發現這家夥已經涼了,鬼坤陰森森一笑,恨意衝天,他一句話也沒說,扭頭便走,隻是那雙拳頭攥得緊,全身的肌肉筋骨都繃了起來。


    離開了地下酒店後,鬼坤直接駕車離開。


    那院子裏的老板娘剛差點昏倒,一時根本沒緩過勁兒來,被倆服務員美女扶著,剛能捂著胸口喘口氣,忽然那尿血的悲催大廚又見鬼一樣提著褲子跑了迴來,表情比剛吃了半斤屎還難看,扯著嗓子說:“老板娘,那邊池子裏還有兩個死人。”


    那老板娘一聽,兩眼一白,直接高血壓上湧,身子一歪暈了過去。


    那兩個死人,自然就是鬼坤派去找東方宇的那兩個小弟。


    當院子裏亂的一團糟的時候,亭子裏那個剛才被鬼坤強灌了幾口惡心水,恨不能吐死自己的旗袍美女,正捂住嗓子咳喘著跌撞從二樓跑下來,腳下踉蹌幾步快步朝著一個黑暗的角落跑去,她想徹底把自己嘔幹淨了,讓那些東西一滴也不要留在她的胃裏。


    她拚命的吐著,終於吐完了,她剛想直起腰來緩口氣,忽然兩眼一怔,嚇得立馬丟了魂兒一樣兩腳一軟跌在地上,張開嘴正想大叫一聲,可卻被一個青年瞬間走過來,蹲下身來及時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此時走過來的,正是一直以路人身份隱藏在酒店中的我,我看著這個美女服務員,輕聲笑說:“剛才讓你受委屈了,謝謝你按照我說的話去辦。”


    那旗袍美女慌忙搖頭,用驚駭的目光望著我,冷汗直流,臉色慘白,惶恐不敢說話,這一刻她心裏怕到極點,看著我說,“那個,你……你該不會要殺人滅口吧。”


    我看著這美女驚慌失措的樣子,捂著她的嘴淡淡笑說:“別怕,你幫了我的忙,我不會傷害你的。”


    旗袍美女聽到這話,心中這才稍稍安心,粗重的唿吸頻率也降了下來,圓睜的大眼睛恢複常態,她輕輕點頭,指了指我的大手,示意我可以把手拿開了。


    鬼坤猜的沒錯,剛才正是她從廚房裏端著魚湯出來的路上,被我帶著卷毛和孟豪龍堵住的,然後我們三人把她帶到黑暗處,我用不容質疑的語氣威脅她一會兒要怎麽辦,怎麽說,最後還讓她轉過頭去。就是這個時候,我們把那隻斷手放在了那魚湯裏。


    所以從一開始,她其實都是不知道那魚湯裏有一隻斷手,否則她打死都不會把東西端上去。


    “這點錢,你拿著。”我自知有點對不起這位美女,從兜裏掏出幾千塊錢,遞給這個美女服務員,算是當作補償。


    還好,這個美女服務員並沒有直接被鬼坤弄死。至於鬼坤本人,今晚留他一條狗命,也隻是暫時的。


    我心裏想著,眼神淡漠的看著周圍,我感覺這個時候,老鬼幫的老鬼本人也該要親自出麵了吧。


    最快更新無錯小說閱讀,請訪問 請收藏本站閱讀最新小說!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青春之獸血沸騰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幽迪的傷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幽迪的傷並收藏青春之獸血沸騰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