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著那對巧影離去,麵上掛起一抹祝福笑容的陸羿,忽地被張德儀call到。


    心覺不妙,有點慌。


    “陸羿這孩子也不小了,該定親了。”張德儀說道。


    廖伊伊:“是呀,幾個孩子都有歸屬,阿諾……不提他。咱小羿還沒定過姻緣吧?有沒有交過女朋友呢?”


    “交什麽女朋友啊,韓氏集團整個秘書部都沒幾個女的,我要被他氣死的。”


    唐糖抱著自己的孫子林楚,給他低了一塊奶糖:“這可不行哦,看看我們默默都六歲了,小羿你該交個女朋友結婚了。”


    孫淑英看向一旁的文陵:“小陵,你女兒年芳多少了?”


    廖伊伊隨後也看向文陵:“我記得阿陵女兒應該二十一二歲吧,比我家小言小六個月。”


    “是呀,快大學畢業了。”文陵念著,隨後偏頭掃了會場一眼。“她這個人鬼機靈,不喜歡和我出席在公共場合,這會子應該來了的。”


    文艾很早便到“卿本佳人”了,不過一直和雜誌社那幫人擠破腦袋采訪那些當紅的娛樂明星。


    一直忙到現在,門口幾乎沒人進,她才收了相機,竄進“卿本佳人”。在提前預定好的套房裏,穿好那些文陵給她提前備好的禮物,對著鏡子塗了些唇釉,便邁著小碎步搭電梯去三十六樓。


    “上次我們也見過小陵的小公主,長得很甜美,和小羿挺搭的。”孫淑英又道了一句。


    廖伊伊抱著懷裏的蘇天天,笑道:“不如就這今天的喜慶,把婚事定下來?”


    正當文陵想說:我那女兒生性頑皮,不愛被人管束,這件事還需要同她商量時。


    就聽見站在他們跟前的陸羿喋喋不休地開始說:“長輩們的好意我心領了。”


    “媽,您明知道我現在不急,您偏偏急得很。若是想抱孫子,去找姐和姐夫談談,比我這裏來得容易吧。”


    文艾踏入宴會廳入口,便朝著整個宴會廳最尊貴的一處位置走。


    還沒走幾步就看見陸羿,雖說那處站著很多耀眼的男人,可偏偏入她眼的,還是這個流氓,壞男人。


    走近,她卻聽到——


    “晚輩知道,文叔叔您女兒特別好,是您捧在手裏的小公主。但是,感情的事強求不來。”


    張德儀看著他:“怎麽,娶文家的少小姐你還不樂意了?人家那麽好,文家肯把女兒嫁給你都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你還不知足?你看看你,現在都快二十九了,你……”


    “媽,我又不喜歡她,哪談得上娶她啊。”


    而且,他又沒見過她,她長得多漂亮,多甜美,他怎麽知道?不喜歡別人,娶了別人,不僅不負責,而且很渣。


    張德儀欲起身,一旁的孫淑英拉了拉她。


    “不喜歡?上次我給你看了照片,你不是說人長得很漂亮,很好看嗎?這會子說不喜歡……陸羿,你也太朝三暮四了。”


    陸羿:“……”他那天晚上忙著在看合同,又不想破壞老媽的好興致,當然是順著她的意思說。老媽給他看了六個女人的照片,他也就瞥到兩張臉,其餘便都說好看了……都懶得看。


    誰喜歡那些名媛,庸脂俗粉誰就去娶,他才看不上呢。


    他隻看得上那個蠢蠢的,像樹袋熊一樣的小記者……多可愛。


    今晚倒是在門口看到了她的背影,還沒多看幾眼就被廖景那小子拽進來了。


    文艾不甘心到了胸口上,踩著細跟砸在光滑的地板上。


    不喜歡她就算了,還堂而皇之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上說,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這麽被人嫌棄。


    而且這個男人,還兩次不要臉地親她!


    真是鐵板釘釘的渣男!


    文艾蹭蹭蹭地跑過去,跑到陸羿身旁的時候,故意裝著沒站穩,往他身側倒,推了他一把。


    推完後,緊張兮兮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太急了,腳下打滑,不小心撞到您。”


    撞死你最好!


    這小女生的力氣,遠不及他,陸羿又怎會輕易被撞,他隻是身子傾了幾十度,站正的時候,眼疾手快地拉住了那女生的手臂。


    但她的聲音卻熟悉極了。


    就是那奶包樹袋熊,那傻乎乎的小記者。


    他有些驚訝,但還是有些慌張,畢竟這些大人物正在給他物色妻子,而對象還是文家的少小姐。


    他進門的時候,是跟保安特意打過招唿,見著樹袋熊進來,沒請柬也放,說樹袋熊是他的客人。


    這會子她來是來了,可未免太衝動了,怎麽能直接往這裏衝呢?說她是傻子,可還真是個傻子。


    “你怎麽……”


    剛要低聲問文艾,你怎麽稀裏糊塗往這裏跑,就不知道在一旁等著他嗎——


    於是就聽見文陵開口:“小艾,你像什麽樣子,來得遲就算了,怎麽走路這麽不小心,這麽馬馬虎虎。”


    “爸爸,我……我太急了嘛~還不是你讓我采訪完趕緊過來。”


    文艾在說話的過程中,一把甩開了陸羿的手,然後裝著不認識他的樣子,笑著看他:“對不起陸先生,剛剛太急了,不小心撞到您。”


    陸羿突然像被誰扼住脖子一樣,說不出話來,眼神在自己跟前這個蠢包子和文陵叔叔身上來迴移動。


    好半天才吞吞吐吐:“你,你是……”


    “是是是,是什麽呀?你不是見過小艾的照片嗎?這會子還裝不認識?”張德儀嘴快地說道。


    敢情那天老媽讓他看的那幾張照片裏有這個蠢包子?


    可是他沒看啊,而且剛剛……還說了那些話。


    這個蠢包子,有沒有聽到啊?


    “嘖嘖嘖。”林默摟著黎可可走來。“陸羿,文小姐這麽好看你也不要,也不知道你喜歡那種怪人。”


    “咦,我記得上次在國都飯店,陸羿你和文小姐……”蘇言也跟了一句。


    不過她的話立馬被文艾打斷了:“陸先生眼光高,自然是看不上我的。”


    陸羿心裏“咯噔”一下,完了,蠢包子是聽到了。


    唐糖瞥了林默一眼,當著這麽多人,人文艾好歹是女孩子,前腳陸羿才不給麵子地拒絕,後腳又來撒一把鹽。


    文艾是個心思很單純的女孩,聽到陸羿當場嫌棄她的話心裏已經很不舒服,現在林默又來插一腳。


    “抱歉啊文叔,我之前話說快了。我不知道您女兒是包子……不對,是文艾小姐。當天我媽給我看那照片的時候,我心不在焉的,根本沒看到文小姐的芳澤,文叔……”


    文艾理都沒理他,徑直朝著文陵走去,拉了拉文陵的手臂:“爸爸,您之前說要把我嫁了,對象就是陸先生?”


    文陵看了一眼陸羿那混小子,似有玩味地聽著文艾的話,挑了挑眉。


    廖伊伊張德儀和他提議的時候,他確實是秉著撮合這兩人在一起的想法,也不隻是單純嚇嚇文艾……不過,他還是以自己女兒意願為先,所以也隻是口頭和廖伊伊說了聲“可以”。


    並沒有敲定。


    “是啊,當初確實和伊伊還是陸先生的母親一塊兒商量的。瞧著陸先生長相和你相配,能力也很強,可以護你……”


    “我看不上他,他看不上我,沒有一處相配。”


    “真是!”


    “混小子!”


    在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的情況下,韓初初一巴掌便拍在陸羿的腦袋上,那力度,讓陸羿完全站不穩,勉強雙手扶著跟前的紅色真皮沙發。


    “你占了人家的便宜還不負責了?要不要我們那視頻見證一下,你是怎樣親人家小姑娘的?”


    “人小姑娘還沒嫌你老,你還挑三揀四的。”


    這真是個誤會,誰能相信他麽?他隻調查了文艾的工作,以及簡單的資料。她的身世背景……他又不是作奸犯科,就沒細心去查呀。


    哪曉得她是文陵的女兒。


    看著那些長輩一臉吃驚,臉上寫滿了“親了人家還不負責”的驚訝,低眸又見到自己父親嘴角勾起了一抹輕笑。


    文艾試圖反駁道:“沒有這迴事……”


    陸羿立馬扼住她的反駁:“蠢包子,我早就看上你了,我會強迫讓你也看上我的。”


    而後,鄭重地朝著文陵鞠了一躬:“未來嶽父,請多關照。”


    ……


    宴會的小插曲很多,有悲有喜,有哀有怨。


    一個小時後,四十樓的情侶套房裏。


    整個房間的格調呈曖昧般的粉紅色,濃鬱深厚的粉紅色,照耀在人的臉上,倒添上一抹格外誘人的媚紅。


    落地窗一望而下,幾百米高俯瞰整個浙市城,星光璀璨。藍色的落地窗簾隨著“聲控”從兩旁拉了起來,置在落地窗旁的大床上,鋪滿了鮮紅欲滴的玫瑰花瓣,芳香四溢。


    花瓣裏躺著一個女孩兒,含苞欲放如同花間衍生出來的一樣。


    蘇年華跪坐在她雙腿之間,正不耐煩地解著自己的領帶。


    “宴會還在繼續,我覺得我們這樣不好,萬一有人找我們。”


    “而且,我覺得有些累。”


    “有點想睡覺。”


    對視了一眼男人琥珀般的眸子。


    “沒騙你,最近一段時間累得很,可能是拍戲的原因。”


    蘇年華俯下身,一隻手悄無聲息地探進韓初初的禮服裏,他埋在她的肩窩裏,深吸了一口氣。


    在她脖子上奶狗般蹭著。“我想……要。”


    韓初初的雙手很自然地搭在他的肩胛上:“你的鬼點子真的越來越多了,難怪來之前不準我化妝,想的就是這件事。”


    蘇年華又蹭了蹭,然後輾轉親了親她的額頭,鼻尖,小嘴。


    “免得宴會結束,迴家之後你喊累,不肯做。”


    韓初初一副繳械投降,任憑他撿拿揉捏的乖順模樣,讓蘇年華心中一陣雀躍。


    見著韓初初萬年難得一遇的小白兔樣子,心情大好,耐著性子,細細親吻她,把所有前奏都溫柔地做了一遍,之後才迴歸到主題。


    進入主題,沒等他動兩下,蘇年華整個人恍如呆滯,僵硬住了。


    他雙手撐在韓初初腦袋兩旁:“初初?”


    “初初?”他皺眉又輕喊了一聲。


    睡著了……


    她睡著了?……


    竟然睡著了?……


    她今天沒拍戲呀,早上起得也挺晚的,中午還睡了一個超長的午覺,怎麽現在才,才晚上八點不到,她睡著了?……


    蘇年華眸子一暗,俯身便朝著女孩兒的唇咬了一口。


    唇齒間傳來疼痛,韓初初夢裏呢喃一聲,眉心微皺,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的身子有些無力,腦子有些昏。


    韓初初伸手摟住男人勁瘦精壯的腰,指尖力度似棉花一般輕,摟得很鬆。


    她微眯著眼:“光年,不做了好不好?”


    她真的累,很想睡覺。


    瞧著她可憐的小模樣,蘇年華終究不忍心,鬆了眉頭,吻了吻她的眉心。


    “好,我去洗個澡,你把衣服穿穿,等會兒我帶你迴家。”


    韓初初迷糊地點了點頭。


    蘇年華起身,從床上下來,走了幾步,轉身看了一眼床上正慢吞吞穿衣服的韓初初,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朝浴室的方向走。


    把內衣褲穿好,撿起床上自己的禮服套在身上,韓初初便腦子不清醒地下床,雙腿剛接觸到地麵,大腦突然一片空白,氣血倒流,整個人“砰”地一聲倒了下去。


    床邊的一個大花瓶,被她的手一帶,朝相反的方向倒。


    “咚咚咚”一片打翻東西的嘈雜聲傳來。


    蘇年華剛要踏進浴室,便聽到房間傳出這聲音,立馬走了過來,就看見韓初初昏倒在地毯上。


    他隨意穿好衣服,抱起韓初初便往外走。


    “初初,你應我一聲,怎麽突然……”


    抱著韓初初走到走廊,他心急的話突然扼在嘴邊。


    因為情侶套房燈光的原因,在房間裏,韓初初的雙頰透著媚紅。但到了走廊上,白幟光一撒,韓初初的小臉慘白得可怕。


    一個小時前還好好的,進這間房的時候小臉略有些白,但他以為是白幟光的燈光原因……


    十五分鍾後,海天醫院。


    “小初初怎麽了?好好的怎麽突然昏倒進醫院?”


    “年華,初初怎麽樣了?”


    “我姐……”


    “還沒出來,情況還不知道。”蘇年華靠在欄杆上,看著急救室的門。


    一位女醫生從急救室走了出來。


    “家屬是誰?”她問。


    “我。”


    “我。”


    “……”


    期間響起了挺多道“我”聲。


    蘇年華走上前一步:“我是她丈夫,我妻子怎麽樣了?”


    女醫生上下打量他一眼,長得人模狗樣兒的,倒是一點不會體貼老婆。


    “既然要懷孕就好生照顧著,就這麽忍不住嗎?她已經懷孕將近一個月,你們這樣折騰,她身子怎麽吃得消?”


    懷孕了……


    孫淑英廖伊伊張德儀,唐糖,蘇湘兒一擁而上,直接擠開蘇年華。


    “我兒媳婦兒懷孕了……”


    “唔女兒懷孕了……我要做外婆了。”


    “初初懷孕了……”


    蘇年華沒迴過神,被這幾個女人輕輕一推就推倒在扶手上。


    他似魔怔般開始發笑。


    玩了這麽久的套路,套路了韓初初近兩年,每次和她躺一起的時候,他總不用杜蕾斯,完事兒後還騙她說他用了……


    初初懷孕了,她就能一直待在自己身邊,不用一天到晚出去跑通告,拍戲。


    他就能一直看著她了。


    護士把韓初初推了出來,她睜著眼睛,嘴角洋溢著一股即將做母親的幸福感。


    出了急救室,韓初初便抬眸找蘇年華。


    還沒等她找到,男人便已經走到她麵前,直接把她抱了起來。


    “我們迴家養胎。”


    望著男人健步如飛的步子,老人們一臉慈愛期盼,愣了幾秒也忙地跟了上去。


    蘇言挽著上官謙,兩人對視一眼。蘇言麵露靦腆,抬眸看他:“你是不是也要要孩子呀?”


    上官謙低眸揉了揉她的腦袋,擁著她一塊兒離開:“我們兩挺好的。”


    “上官謙,你想要就直說,哥樂得精神都錯亂了,你不羨慕嗎?”


    “還好。”


    “假正經。”


    上官謙:“……”


    “你要是真的想要,我……我可以試試的。”


    “上官謙你要不要?”


    “真的不要?”


    “不要?”


    停足在電梯口,上官謙忽地轉身,蘇言撞在他胸口上。


    “要,要你。”


    林默聽著上官謙的情話,心裏浮起一陣雞皮疙瘩,左手摟著黎可可,右手牽著林楚小朋友。


    他低眸看了一眼林楚小朋友,心裏幾萬頭草泥馬奔馳而過。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有個孩子橫在中間,多麽無奈……你們就要孩子吧,到時候讓你們體驗一把我的滋味兒。


    後來啊,林默如願以償。


    那年那月,蘇年華,蘇諾,上官謙,林默,四個大老爺們兒坐在一起,路口婆心地勸導剛和文艾結婚的陸羿,以及準備和林深深要孩子的廖景:勸你們對自己善良。


    陸羿是最後一個離開醫院的,剛打開自己的車門,手機“叮”地響了一聲。


    他拿出手機,點開微信,是文艾發過來的一則簡訊:“初初姐怎麽樣了?”


    他秒迴:“我姐懷孕了,沒大礙。”


    他立馬又迴了一句:“包子,那些話我是在不知道你是文叔的女兒情況下講的,你能不能別往心裏去?”


    他的消息剛發送,消息的一旁就出現一個紅色的“感歎號”,下邊一排字:您還不是對方的好友。


    陸羿:“……”


    蠢包子,把他,把他拉黑了?


    蠢包子的微信號,還是她來采訪他,他套路她得到的。然後……然後就在這一秒鍾內,他就被她拉黑了?


    陸羿上了車,直奔“卿本佳人”宴會廳去尋人解釋。


    ……


    年華柱下的初蕁花,在這冬日裏依舊盛開得燦爛。


    似落日般的花色,令人看不透的花型,隨風搖曳著。


    千萬年前,萬物初生,花色花型化作兩道精魂進入“初蕁花”中,一天一年,日夜相伴。


    “你靈氣已足,是不是要離開了?我舍不得你。”


    他們的化煉也是身不由己,花型比花色靈根深厚,領悟力高,提早離開是注定的。


    當靈力達到一定程度,“初蕁花”容納不了,就會被迫離開。否則沒有承載的物體,就會隕滅。


    “你走吧,等我靈修好了,我來找你。”


    寫一封情書以初見作為開場,萬年一段,千年一行,一千年一萬年,從此兩不相忘。


    天地並存的上古神君,化作一幅畫置於年華柱下,終日守著這根以時間為軸,日夜轉動的華光。


    瓊瑤島,華柱下,“初蕁花”悉數盛開,花了世人的眼,動了古神的心。


    “長得這麽漂亮,親一親是什麽感覺呀?”


    “琥珀般的……眼睛,真好看。”


    “能再親一下嗎?”


    他坐在崖邊,任憑這個天不怕地不怕,剛剛新生的小狐狸吻著他。


    我在情書裏找到每生相遇的地方,我會在哪裏等待一起看斜陽。我在情書裏找到每生相愛的地方,我會在哪裏歌唱彈奏著月光。


    如花容顏,翹楚背影,傻瓜小九長大了。


    “阿華,你高中了就來侯府提親。”


    “我會等你的。”


    我在情書裏找到每生許願的地方,種下一株初蕁把時光染香。


    浙市海洲。


    蘇年華扶著身懷六甲的韓初初,小心翼翼地走到“初蕁花”海裏。


    “小心一點,九個月了,還蹦躂著走,也不怕摔著。”


    韓初初迴眸,眼睛彎彎,幸福一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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