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休,這就是你說的小家夥?你在跟我說一遍?”


    看到周子休叫停,從頭頂撲擊而下盤旋而起的金雕,帶起的大風吹得自己臉生疼,更別說發型。從自己身旁跑過的大黑狗差點撞到自己,那個猴子雖然在周子休開口的同時,就把手裏的竹竿扔掉,但是卻砸在了自己的腳上。


    還有那隻猞猁,一個變向失誤,直接把文采撲在了身子下邊,嚇得文才現在還在亂叫。


    “呃,那個,那個什麽,我開始養它們的時候確實是小家夥。”


    周子休這個那個了半天,隻能是睜眼說瞎話了。


    “子休,這是怎麽迴事?”


    九叔看著周子休吹了一聲口哨,猞猁放開驚叫連連直喊救命的文才,猴子從因為緊急刹車,被俄高摔在了地上翻身爬起,俄高也轉個身,三個寵物都跑了迴來,猞猁和俄高在周子休的腳邊一左一右趴好,猴子爬上周子休的左肩膀,金雕也飛了下來落在周子休的肩膀上。


    看看這麽四個神駿異常的動物,特別是看到猞猁和俄高,都是如同墨水一般的一水純黑,更是雙眼放光。


    “這是我養的幾個寵物,之前在鎮子的另一邊等著,我昨天迴去,收拾完行李之後,早上來的時候,就把它們都帶了迴來。”


    周子休反手一巴掌,把給自己找虱子討好自己,弄亂了自己發型的長臂猿一巴掌拍下去,金雕看到猴子挨打,立刻展翅飛到了一邊的地上,和長臂猿一左一右,分別躲在了俄高以及猞猁的身邊。


    看著幾個動物這麽機靈聰明,就算是剛才被嚇了一大跳的秋生,也是不由得眼放光芒,隻有文才,被所有的人都忘記了,還躺在地上大喊大叫著。


    “看你幹的好事,去,扶起來去!”


    周子休對著長臂猿一指文才,長臂猿敬個禮,立刻跑過去拉了拉文才的手。


    文才也喊了半天了,喊得嗓子都快啞了,感覺自己沒死,已經打算起來了,有人拉自己的手,也就順勢站了起來。


    隻不過他剛一睜開眼睛,入目的就是一張充滿了獻媚的猴臉,嚇得文才大叫一聲就把猴子扔了出去,連滾帶爬地跑到了九叔的身後。


    “以後的夥食你負責!”


    九叔看看這四隻寵物,隻說了一句話。


    “是師父!”


    “來吧秋生,繼續!”


    周子休重新擺好了架勢,幾個寵物作為係統出品,自然是頗通人性,所以也不會再和剛才一般鬧個大烏龍了,直接退到了一邊。


    其中長臂猿聽到周子休喊師父,直接獻媚著一張臉,到一邊拿了一張扇子過來,並且讓俄高去叼了一把椅子過來,一副奴才的樣子讓九叔坐下,給九叔打著扇子扇風納涼。


    “嗯,不錯,你們兩個看看,還不如一隻猴子孝順!”


    九叔一連驚奇帶著笑意坐了下來,長這麽大,可從來都沒有過這待遇,指望秋生和文才,還不如睡大覺做夢來得實在一點。


    “師父,你看,這個力度還可以麽?”


    文才立刻從猴子的手裏搶過扇子,站在一邊給九叔扇起了扇子。


    猴子也不惱,直接跳到了俄高的身上,踩著俄高,高度正好夠到九叔的後背,給九叔敲起了肩膀。


    “子休,你這幾個動物都快被你養成精了。”


    秋生搖搖頭:“不過你養的動物都這麽出風頭了,可不能再讓你出風頭了!”


    說著話,秋生就已經當先強攻了上來。


    兩個人也是直接就打成了一團。


    “師父,你說秋生和子休,他們兩個人誰厲害啊?”


    看著兩個人打成一團,並且高來低去,一會跳到了牆上,一會又從房頂上蹦下來,兩個人不僅僅隻是比的拳腳,就連一些身法腳步,還有輕身提氣也都在比著。


    “他們兩個,很明顯,子休比秋生要強一些。”


    文才一愣,不對啊,再仔細看看,沒錯啊:“師父,你是不是看錯了?這不是秋生滿院子追著子休在打麽?你怎麽還說子休比秋生厲害啊?”


    九叔轉過頭看了文才一眼,抬手要打一下,但是想想,算了,自己這個大徒弟不會武功,對這些自然不懂,於是就指著場中,給文才解釋了起來。


    “你看啊,剛才兩個人跳上了牆,他們是怎麽上去的?”


    文才一笑:“還能是怎麽上去的,就這麽跳上去的啊,師父,這個我剛才看見了。”


    九叔抬手就在文才的頭上輕輕的拍了一巴掌。


    文才委屈的揉揉頭,把扇子直接塞進了猴子的手裏。


    猴子直接跳下來,到了另一邊,繼續給九叔扇著扇子。


    “師父,你打我幹什麽啊?”


    “我打你幹什麽?我打你是因為你笨,你再看一遍!”


    文才委屈的看了一會,兩個人又從地上蹦到了牆上,這迴文才仔細的看了看。


    “沒錯啊師父,他們兩個就是這麽跳上去的啊。”


    就屬無奈的看了他一眼,隻能給他細細的解釋。


    “你啊,怎麽這麽笨啊。”


    “還不是被你打的。”


    “嗯?你嘴裏嘀嘀咕咕的說什麽呢?”


    聽到文才嘴裏的話,九叔一瞪眼睛,文才立刻往後退了一步,趕緊的搖搖頭:“沒有沒有,師父,我剛才什麽都沒說。對了師傅,你說說,這跳牆有什麽不一樣啊?”


    九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剛才難道就沒發現,子休不管是往牆上跳,還是往房子上跳,都是直接就跳上去落在牆上,跳起來之後,腳比牆還要高。而秋生呢,卻是需要在牆上,或者房簷上借力,或者是伸手抓住翻上去,或者是在牆上點一腳扒住牆頭上去。就這一點,就能看出來,兩個人在這方麵差的就不是一點半點。”


    文才點點頭:“還真是啊師父,你觀察的真仔細。”


    九叔很滿意的點點頭,指著從房頂上跳下來的兩個人說:“你再看,他們兩個人,雖然一直都是秋生在追著子休打,但是他確是拳腳齊出,而子休從始至終,就沒有出過腳。要知道手是兩扇門,全靠腳打人,腳上的力氣比手上要大很多,這就是胳膊擰不過大腿。”


    “還有啊,秋生的虎鶴雙形,已經打了兩遍了,虎鶴雙形裏的絕招殺招,他都已經用了好幾迴了,但是子休卻始終都隻是八極拳中的普通招式,八極拳最出名最厲害的那幾招,一直都沒有用過。”


    雖然九叔練的是八卦掌,但是對於其他的功夫,卻也有所涉獵,而八卦掌隻是主修,原因也不是因為掌法,而是步法。


    做道士,起壇作法的時候,腳踩七星步走八卦,站三才之位,掐五行印決,踏禹步揮桃木,這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當初九叔學的就是八卦掌,或者說有相當的一部分的道士,學的都是八卦掌。


    “不打了不打了!”


    其實秋生早就發現了這個問題,畢竟跟周子休交手的是他,要說感受最深的,自然就是他了。


    原本還打算硬撐一會,可是既然九叔都看的這麽清楚,還解釋給文才聽了,自然的,也就沒有再打下去的必要了,再打下去,反而會給人一種胡攪蠻纏的感覺。


    “秋生,給,我以前在國外的時候,跟一個太平天國逃亡海外將領交過手,得到的這本虎鶴雙形拳的拳譜,我剛才看,你的虎鶴雙形應該已經練到了明勁的巔峰,但是步法和輕身提氣上,你好像有些學得不全。這本拳譜不僅齊全,而且還有修煉到暗勁的心得。”


    周子休從懷裏一摸,借著衣服的遮掩,拿出了一本虎鶴雙形的拳譜。


    這本拳譜,還是早年的時候,展昭犯錯搗蛋,被他抓住之後抄寫的,算起來,可也是千年的古物了。


    “一世人兩兄弟,我就不客氣了!”


    聽周子休一說,又是拳法步法和輕功齊全,又是能夠修煉到暗勁,秋生一把就搶了過來,對於剛才周子休看不起自己,沒有出全力的那一點氣氛也不見了蹤影。


    “來,子休,你我師徒兩個也切磋一下。”


    看著兩個人打了這麽半天,九叔也不由得有一些技癢,起身就來到了周子休的麵前,然後不等周子休答話,當先一掌就推了過去。


    周子休無奈,他也知道九叔是什麽意思。


    一來,就熟練了三十多年的童子功,功夫絕對比秋生高了不是一點半點,平時守著這麽一個小鎮子看義莊,偶爾一次兩次,一天兩天的,還能虐一虐秋生,但是這麽多年下來,也就隻能自己一個人修煉,根本沒有人能夠跟他交手。


    二來,就算偶爾有一些同門趕屍來了,在這裏歇腳,一者來者是客,不能輕易跟人家動手,二來,忙著趕屍賺錢的人,功夫方麵不用想也會有懈怠,自然不能讓他盡興。


    所以,此時有個功夫高強的徒弟,還是也一樣會八卦掌的,九叔怎麽會不見獵心喜。


    隻不過,這個時代,畢竟是武學凋零,槍炮橫行的年代,武功練得再好,也敵不過子彈一顆,而且就算練到極致,也不過就是化勁,全天下也就隻有那麽一個半個。


    再加上,國術這東西可沒有內力,靠的就是血氣,正所謂拳打少壯,說的就是國術。


    老不以筋骨為能!


    所以,不大的工夫,九叔就累得出了一身大汗,擺擺手也認了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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