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瑾之所以說,葉軒是殺手,是說這丫的長的太誘惑太妖孽了。

    這得荼毒多少豆蔻少女的純潔心呀。

    我悻悻然,還好我已不是飄忽不定的塵埃,我早在六年前就喜歡上叫做蘇煦的男子。

    在遇到蘇煦後,我的心就已經塵埃落定了。

    那時那個對著天空說喜歡他一輩子的女孩兒,已然長大,隻是那種隔著很久遠的喜歡依然牢牢地沉寂在心裏深處。

    複而韓瑾又問我,有沒有被葉軒殺到,又問問唐寧,有沒有被殺到,不等我們迴答,韓瑾悲天憫地的說,天哪我被殺到了。

    我跟唐寧看到她撒狗血的樣,一臉鄙視的望著韓瑾。要是這兩人在一起了,那才真叫妖孽到一起了。

    小的時候,覺得幸福很簡簡單單,而今覺得簡簡單單很幸福。

    我們就那麽無聲無息的被歲月蹉跎了,蹉跎在草紙鶯飛的校園裏。

    就在我到校的第三天,我跟唐寧出去買蚊香,昆明氣候潮濕簡直就是蚊子的溫柔夢鄉,再加上我跟唐寧睡覺都屬於天塌不驚地陷不動的主。所以蚊子在我倆身上總是滿載而歸。

    被我們倆養大的那幾隻蚊子,變本加厲,把我身上叮的那叫一個喜慶,紅通通的。

    我們想這也不是辦法,當活佛也不帶這樣的,蚊子倒是吃飽了,我跟唐寧都快被叮的歇菜了。

    唐寧就在哪裏罵,要是罵它能殺蚊子的話,那蚊子還不早死光了。

    下了樓,柔和的陽光傾灑而下,暖暖的,周圍滿苑的紫荊花,吐呐芬芳,香氣怡人。

    我張開手臂,微微的遮住眼,看著頭上的太陽,五顏六色的光暈,泛著記憶的光。唿吸著這種有些陌生的新鮮感。

    我頓了頓,不辨悲喜的笑笑,已經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我定了定神,迴頭看到唐寧詫異的看著我,趕緊收住動作。很諂媚的笑笑。

    唐寧嘟噥著,跟我多久沒看見過太陽公公似的。

    說完她就走了,我就在後麵跟,看著前麵氣勢洶洶的唐寧,我就喊“唐寧,今天怎麽不見你小鳥依人的樣了,是不是麵具忘了拿,要不迴去戴上咱再出來”。

    看這廝走路的樣,雄糾糾,氣昂昂的樣,將來不成超級剩鬥士才怪。

    唐寧一頓,轉過頭,笑不露齒的。

    然後就看見她,跟個女鬼似的邁著她的小碎步。還不住的用她的小拇指捋她齊溜溜的劉海。

    我翻翻白眼,這廝真夠極品得的。“頭發本來就沒幾根別捋成禿子,那就不用剩女了,直接尼姑庵,頓入空門,也清淨。”唐寧轉過頭,說“這叫個性叫品質你懂不懂,哎,就知道你不懂,不在我們這個檔位混,又怎麽知道什麽是潮流呢”、

    聽著她的話,感覺冷嗖嗖的。我覺得我都不能跟這廝貧,不然肯定讓她侃的暈菜。

    拂了拂我冰冷的胳膊,唐寧的極品程度再次深入骨髓。怎麽感覺比我洛陽的冬天還冷。

    走到校門口,我呆了,唐寧也頓在那裏。

    我依稀聽見她在嘟噥,“娘嘞,這些天怎麽出門沒看黃曆,怎麽淨看見一些人造人般的極品人妖。”

    我石化在哪,像個雕塑,眼前的施岩就對我笑,陽光下,牙齒熠熠生輝。

    他走過來,對著我的耳朵說,“我們還得繼續作校友,哎冤家路窄啊。你說緣分這東西還真是妙不可言的東西啊 ”

    然後就拉著行李消失在學校。那正步邁的,跟開個演唱會似得。

    我轉過頭,破口大罵,“你個殺手男,變態”。

    唐寧湊過來,饒有深意的看看我,“看不出來啊,還金屋藏嬌,挺不錯的,比葉軒那個臭流氓強多了。”

    我不置可否,施岩,這些年變化比我還翻天覆地。

    不僅身體長相變了,性格也變了,變得很強勢。

    那個曾經任我欺淩的小個子一去不複返,永遠散落在記憶裏。

    買蚊香的路上唐寧徹底放下,淑女的身段,作死的問關於施岩的事,我一路悶不做聲,想到這個狗皮膏藥又來到我身邊,我就一陣氣惱。

    我不自覺的把氣撒在手裏的蚊香上。

    對唐寧的話置若罔聞。

    迴到宿舍,韓瑾迫不及待的打開蚊香,我想這一幫丫頭肯定是被昆明的蚊子折騰的夠嗆,不然韓瑾也不會急的跟癮君子看到毒品似得,特激動。

    打開盒子在她們吃驚的目光裏蚊香一小條一小條的 掉了一地。

    我諂媚的笑笑,表示抱歉。

    那晚我們集體遭受著蚊子的摧殘。

    夢裏我看見施岩咬我的手,咬的特別重,在夢裏我趕緊去注射了狂犬疫苗,什麽事呀,讓這個變態給咬了。

    結果第二天我手真的紅紅的一片。我狠狠的詛咒著該死的蚊子,腦海裏卻是狗皮膏般的施岩的臉。

    真是跟蚊子一樣的人。

    之後在我們宿舍都知道一個叫施岩的男子曾經與我是“青梅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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