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忙？”林寒塵挑眉，看著對麵穿的很是整潔利落的人。
陳軒明來的匆忙，倒是沒換衣服，穿的正式了些，領帶早被他扔到了車上，隻是屋內空調打的有些高，他有些不適的解了脖頸處的紐扣。
“還好。”他這般迴著。
隻是眼下的青色有些明顯，林寒塵看著倒也不戳破，“陳總還在昏迷？”
這個陳總便是在說陳軒明的父親了，陳軒明清楚今日來了，兩人便不是為了喝茶閑聊的，索性也不兜圈子，“最近林總監的新聞也著實好看的緊。”
沒迴他的話，卻是將話題拋了迴去。
林寒塵笑笑，也不介意，他本就不指望陳軒明會迴答他什麽，畢竟緊要關頭陳家一把手的安全狀況還是保密些好。
他隻是委婉的提個醒，陳家現在風口浪尖，隨時有著關門大吉的風險，餘念是個單純的，也隻是想當個醫生，他不想她被波及。
不過某人似乎不喜歡這種委婉。
“捕風捉影的緋聞，幾天便就散了。”
林寒塵說的坦然，陳軒明卻是不準備這麽打著馬虎眼放過，高中時被他打的舊恨還沒泄呢，總是想嘴上刺他兩下。
“這可已經過了不知多少個你口中的幾天了。”
但事情還是愈演愈烈，全無消退的架勢。
林寒塵原本靠在凳子上，如今倒是有些前傾，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今晚還要加班，總是要用它來提提神。
“我不過是神仙打架，被殃及到的池魚而已，或許因為身份太過醒目，被人多關注幾分也是實屬正常，但是你可不是。”
林寒塵吹了吹麵前的熱氣，看著杯中沉浮的心形拉花，以前的餘念最是喜歡這些細節上的東西，喜歡用勺子順著紋理一勺勺的攪拌著，直到心形消散，奶味與咖啡味融為一體。
他嚐了一口，確實沒有那麽苦了。
“你想讓我退出？”他的神色太過的淡定自若，陳軒明看著有些諷刺的開口。
就好似林寒塵不喜見他一樣，陳軒明也是對他討厭的緊的，看著溫潤無害，謙和有禮，卻不過是披著羊皮的狼，喜歡在夜幕下揭開麵罩，露出爪牙。
他以前高中時，年少無知吃了他不少的暗虧，現在卻是沒那麽容易退縮的了。
陳軒明知道自己如今的境況算不得好，所以他退居一方，對餘念並不打擾，但是放棄……他從來沒想過。
之前的追求是真的，喜歡……也是真的。
如今隻要林寒塵說一句“是”，他便能說出一大篇幅的理由去反駁，去質疑，去嘲笑這個他早就看不順眼的男人。
可是林寒塵沒有。
“你退不退出和我沒什麽關係。”林寒塵搖著頭，“你有追人的資格，餘念也有被追的權利，我們雖然是情敵，但我不至於這點自信都沒有，我今天找你來——”
他的食指在桌麵上敲了敲，直言道，“是想幫你。”
陳軒明愣了一下，想問他耍什麽花樣，但看著林寒塵的那雙眼睛，他又明白，這個人是說真的。
他蹙了蹙眉頭，有些不解，“為什麽？”
林寒塵迴複的也迅速，“為了念念。”
看他還是疑惑的樣子，林寒塵倒也不奇怪，繼續道，“念念欠了你一份人情，我來幫她還，但有一個條件——”
男人的眉眼稍抬，眼神犀利，帶著主持人在台上常有的氣場和風度，認真道，“不要借著這份人情去幹擾念念的決定，你幫過她，我今日便幫你，自此兩清。”
條件很誘人，甚至他都沒有拒絕的餘地。
沒人比陳軒明能明白現下情況的是多麽的糟糕，他父親雖不是什麽好人，卻一直秉持著做人的原則，不該碰的絕對不碰，但樹大招風，這次被人黑了一道，著實吃了個大啞巴虧。他剛接受生意不久，根基不深，沒幾個人真正肯聽他的命令。
而且最重要的是，舅舅已經卷款跑了，現在上頭掃黃打黑的風頭正足，他又沒有資金的周轉，已經寸步艱難。
他說讓餘念放心，卻也知道現在的自己不過是強弩之末，要麽拿到資金堵住董事會的悠悠眾口，要麽就是舍棄亭雅拋卻股份，等以後東山再起。
可這是他父親白手起家的東西，他怎麽能讓它在自己手裏丟掉？
“怎麽幫？”他問道。
林寒塵的手指在手機上點了幾下，將界麵轉到對方的麵前，“你缺資金，我給你，時間我也可以幫你爭取，不過調查的結果是怎樣，由你自己擔責。”
他工作多年，再加上之前商配的薪酬，如今的存款已是不少，借出去再加上陳軒明自己的存折，臨時周轉不成問題。
而時間……他沒有想讓父親徇私舞弊的打算，但可以保證，隻要陳家的手是幹淨的，便不會出現冤假錯案，調查過後，也會給足他喘息安排的可能。
這兩點無疑是陳軒明最迫切需要的……
“你是要和我公平競爭？”陳軒明有些懷疑的問道，這麽好的機會，卻不談條件著實引人懷疑了些。
最起碼，換位思考一下。
若是他是今日的林寒塵，必然會趁自己分身乏力之際，搶占先機。再趁他焦頭爛額之際，提出要求，讓他出局。
“這是你提出要求的好機會。”
陳軒明試探道，那雙慣來漫不經心的眼睛裏帶了幾分少有的沉思。
“念念不喜歡。”林寒塵笑著，麵上劃過一絲無奈。
並非不知道這是個談條件的好機會，並非沒有想過這樣做，隻是想到她不喜歡，他便放棄了。
他不想讓她有些微的不快，哪怕是這潛在的可能。
他的無奈中帶著不易察覺的寵，刺的陳軒明眼睛有些疼。
“我會把欠條和賬戶一塊給你，雖然有句話不想說，但我還是要謝謝你。”說完這句話，陳軒明便直接起了身。
他怕多呆一會，他會忍不住撕下那張討人厭的臉。
他還有很多很多的問題要處理，他希望解決完這一切，當他再次站到餘念的麵前，還是那個痞笑無謂的陳軒明。
陳軒明來的匆忙，倒是沒換衣服，穿的正式了些，領帶早被他扔到了車上，隻是屋內空調打的有些高，他有些不適的解了脖頸處的紐扣。
“還好。”他這般迴著。
隻是眼下的青色有些明顯，林寒塵看著倒也不戳破，“陳總還在昏迷？”
這個陳總便是在說陳軒明的父親了，陳軒明清楚今日來了，兩人便不是為了喝茶閑聊的，索性也不兜圈子，“最近林總監的新聞也著實好看的緊。”
沒迴他的話，卻是將話題拋了迴去。
林寒塵笑笑，也不介意，他本就不指望陳軒明會迴答他什麽，畢竟緊要關頭陳家一把手的安全狀況還是保密些好。
他隻是委婉的提個醒，陳家現在風口浪尖，隨時有著關門大吉的風險，餘念是個單純的，也隻是想當個醫生，他不想她被波及。
不過某人似乎不喜歡這種委婉。
“捕風捉影的緋聞，幾天便就散了。”
林寒塵說的坦然，陳軒明卻是不準備這麽打著馬虎眼放過，高中時被他打的舊恨還沒泄呢，總是想嘴上刺他兩下。
“這可已經過了不知多少個你口中的幾天了。”
但事情還是愈演愈烈，全無消退的架勢。
林寒塵原本靠在凳子上，如今倒是有些前傾，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今晚還要加班，總是要用它來提提神。
“我不過是神仙打架，被殃及到的池魚而已，或許因為身份太過醒目，被人多關注幾分也是實屬正常，但是你可不是。”
林寒塵吹了吹麵前的熱氣，看著杯中沉浮的心形拉花，以前的餘念最是喜歡這些細節上的東西，喜歡用勺子順著紋理一勺勺的攪拌著，直到心形消散，奶味與咖啡味融為一體。
他嚐了一口，確實沒有那麽苦了。
“你想讓我退出？”他的神色太過的淡定自若，陳軒明看著有些諷刺的開口。
就好似林寒塵不喜見他一樣，陳軒明也是對他討厭的緊的，看著溫潤無害，謙和有禮，卻不過是披著羊皮的狼，喜歡在夜幕下揭開麵罩，露出爪牙。
他以前高中時，年少無知吃了他不少的暗虧，現在卻是沒那麽容易退縮的了。
陳軒明知道自己如今的境況算不得好，所以他退居一方，對餘念並不打擾，但是放棄……他從來沒想過。
之前的追求是真的，喜歡……也是真的。
如今隻要林寒塵說一句“是”，他便能說出一大篇幅的理由去反駁，去質疑，去嘲笑這個他早就看不順眼的男人。
可是林寒塵沒有。
“你退不退出和我沒什麽關係。”林寒塵搖著頭，“你有追人的資格，餘念也有被追的權利，我們雖然是情敵，但我不至於這點自信都沒有，我今天找你來——”
他的食指在桌麵上敲了敲，直言道，“是想幫你。”
陳軒明愣了一下，想問他耍什麽花樣，但看著林寒塵的那雙眼睛，他又明白，這個人是說真的。
他蹙了蹙眉頭，有些不解，“為什麽？”
林寒塵迴複的也迅速，“為了念念。”
看他還是疑惑的樣子，林寒塵倒也不奇怪，繼續道，“念念欠了你一份人情，我來幫她還，但有一個條件——”
男人的眉眼稍抬，眼神犀利，帶著主持人在台上常有的氣場和風度，認真道，“不要借著這份人情去幹擾念念的決定，你幫過她，我今日便幫你，自此兩清。”
條件很誘人，甚至他都沒有拒絕的餘地。
沒人比陳軒明能明白現下情況的是多麽的糟糕，他父親雖不是什麽好人，卻一直秉持著做人的原則，不該碰的絕對不碰，但樹大招風，這次被人黑了一道，著實吃了個大啞巴虧。他剛接受生意不久，根基不深，沒幾個人真正肯聽他的命令。
而且最重要的是，舅舅已經卷款跑了，現在上頭掃黃打黑的風頭正足，他又沒有資金的周轉，已經寸步艱難。
他說讓餘念放心，卻也知道現在的自己不過是強弩之末，要麽拿到資金堵住董事會的悠悠眾口，要麽就是舍棄亭雅拋卻股份，等以後東山再起。
可這是他父親白手起家的東西，他怎麽能讓它在自己手裏丟掉？
“怎麽幫？”他問道。
林寒塵的手指在手機上點了幾下，將界麵轉到對方的麵前，“你缺資金，我給你，時間我也可以幫你爭取，不過調查的結果是怎樣，由你自己擔責。”
他工作多年，再加上之前商配的薪酬，如今的存款已是不少，借出去再加上陳軒明自己的存折，臨時周轉不成問題。
而時間……他沒有想讓父親徇私舞弊的打算，但可以保證，隻要陳家的手是幹淨的，便不會出現冤假錯案，調查過後，也會給足他喘息安排的可能。
這兩點無疑是陳軒明最迫切需要的……
“你是要和我公平競爭？”陳軒明有些懷疑的問道，這麽好的機會，卻不談條件著實引人懷疑了些。
最起碼，換位思考一下。
若是他是今日的林寒塵，必然會趁自己分身乏力之際，搶占先機。再趁他焦頭爛額之際，提出要求，讓他出局。
“這是你提出要求的好機會。”
陳軒明試探道，那雙慣來漫不經心的眼睛裏帶了幾分少有的沉思。
“念念不喜歡。”林寒塵笑著，麵上劃過一絲無奈。
並非不知道這是個談條件的好機會，並非沒有想過這樣做，隻是想到她不喜歡，他便放棄了。
他不想讓她有些微的不快，哪怕是這潛在的可能。
他的無奈中帶著不易察覺的寵，刺的陳軒明眼睛有些疼。
“我會把欠條和賬戶一塊給你，雖然有句話不想說，但我還是要謝謝你。”說完這句話，陳軒明便直接起了身。
他怕多呆一會，他會忍不住撕下那張討人厭的臉。
他還有很多很多的問題要處理，他希望解決完這一切，當他再次站到餘念的麵前，還是那個痞笑無謂的陳軒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