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你以為你是誰呀?”蘇玲瓏低下頭,諷刺瞥他一眼。


    楚君卿以一種曖昧的神態湊近她鼻尖,“本王,是你此生唯一的夫君。”


    “放心,你雖是名義上的第一個,可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個。”她對他的曖昧調戲置之不理,有的隻是平淡。夫君?她下半生的幸福才不要葬送在一個神經病身上。


    楚君卿:“……”他此刻竟無言以對,其實,他真的覺得,這女人挺毒舌,說話帶刺,字字戳心。


    “既然刺客已捉獲,朕也放下心來,可朕,心底有個疑惑,楚涵你真的見到刺客冒充了戰王?既然冒充了,為何不將刺客捉獲,最後刺客是如何逃脫?”楚鴻迪雖看了書信,可還是存著懷疑。


    畢竟,君主向來生性多疑。


    “迴皇上,臣當時讓禁衛軍將刺客圍住,可這時,刺客的同黨在外麵打起來,禁衛軍想知道發生了何事才出去一看個究竟,結果一出去便被刺客的同黨圍攻,隻是一刹那,刺客的同黨就消失不見。”赫蕭王說到這,掃了一眼一係列的禁衛軍。


    “臣當時在原地,眼睜睜的見到刺客和那位與皇嫂長得相似的女子憑空消失不見,臣懷疑,刺客會巫蠱之術,要不然也不會憑空消失。”赫蕭王說完,目光看向楚君卿與蘇玲瓏。


    楚鴻迪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狐疑的望了兩人一眼。


    “朕絕不相信什麽巫蠱之術,人怎會無端憑空消失,簡直無稽之談。人怎會有血紅眼瞳,又怎會吸血,楚涵,你莫不是看錯了?”


    “皇上,臣絕沒有看錯,即便臣看錯,可禁衛軍這幾十雙眼總不會看錯。”


    楚涵這一說,楚鴻迪沉默了。


    “戰王,你對此事有何見解?”


    “臣弟不知。”楚君卿淡淡道。


    蘇玲瓏站在楚君卿身後,仔細的看了幾眼跪在地上的嫌犯。


    據她觀察,此人應是江湖人士,他的手很是粗糙,有很深的繭子,這定是常年握刀,常年習武才會有的痕跡。


    她斷定此人,武功絕對不低。不可能這麽容易被京兆尹捕獲。


    她真的很好奇,京兆尹是用了什麽樣的辦法將他捕獲?這刺客所表現出的情緒,看起來是很想殺楚鴻迪這一迴事,可刺客這一迴事,隻是赫蕭王的一個計謀,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真正刺客。


    京兆尹,你真是越來越讓人看不透。


    見這一個不知,兩個不知,楚鴻迪是心塞。如今他隻想早點結束這一迴事,不管有沒有刺客,已經不重要。


    他如今隻有一個念頭,那便是把寫那封書信的人給找到。


    一天找不到,他心不安,皇位都坐的有點不踏實。


    “既然二位皇弟都不知事實如何,這事就此消停,如今刺客已找到,朕也不追究禁衛軍的失責之錯。”


    “至於戰王府內刺客驚現紅瞳一說,朕絕不相信什麽巫蠱之術,這事就此消停吧!”楚鴻迪有點心不在焉說道。


    赫蕭王聽這話,臉頓時黑了。他要的,不是這個結果。


    禁衛軍們聞言,鬆了一口氣,連忙謝恩離開大殿。


    楚君卿與蘇玲瓏也沒想到,這事竟這般不了了之,他們都已經想好了應對之法。


    京兆尹嘴角掛著一抹淺笑,似乎已經在意料之內。


    “既然無異議,那你們便退下吧,朕乏了。”


    他這話,明顯是趕人。


    赫蕭王見他沒有要針對楚君卿的意思,不由得懊惱,看向京兆尹的眼神宛若毒蛇。


    此人,壞他計劃。


    不能留。


    京兆尹對上他的雙眸,霎是平靜,眸間存留著一抹挑釁的笑。


    那好像在說,我不怕你。什麽陰謀詭計,於我都無用。


    兩人眼神交鋒,另兩人已經離開大殿。


    蘇玲瓏走在前邊,腳步很快,楚君卿跟在後邊,默默的望著她。


    一前一後。


    若在宮人看來,夫妻定是鬧了別扭。但實際,卻不是那一般迴事?


    蘇玲瓏走的快,是因為不想和楚君卿並著走,她對楚君卿生出一股隔駭。


    心特別亂,她不知為什麽,最近特別衝動,而這衝動竟是為了一個人,特奇怪。


    亂到無法言喻。


    她的心,一向很堅定,很平靜,不會因什麽而幹擾,因此,她沒心沒肺。


    也活的灑脫。


    而這次,楚君卿毒化的這件事,明顯將她幹擾,說也荒唐,她為何要擔心楚君卿,她為何要將楚君卿拉入空間避難。


    楚君卿是生是死與她何幹?


    她什麽時候這麽關心那個人。


    奇怪,特奇怪。


    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因為他是合作夥伴的關係才對他如此關心,可這一來,又說不過去。


    要是以前的她,別人倒黴,於他何幹?


    自己為何要關心他?


    蘇玲瓏一時也想不清楚,總感覺,自己的心境受到了影響,為了不讓心境繼續受影響,她還是遠離楚君卿為好。


    結果,一上了馬車,盡管馬車內的空間並不狹窄,還是避不開雙方。


    這一迴眸離眸之間,恰恰對上雙眼。


    蘇玲瓏迅速別開眼,心境卻受到影響,她的心突然漏了半拍。


    這該死的,怎麽迴事兒?


    “蘇——玲——瓏。”某爺冷幽幽的開口。


    蘇玲瓏楞了一下,沒鳥他。


    一秒……兩秒…三秒


    “你為何避開本王?”三秒過後,見蘇玲瓏沒鳥他,楚君卿又開口說道。


    “你哪隻眼睛見我避開了你?”


    “為何不敢看本王?”


    “因為——人醜。”蘇玲瓏沒好氣說道。如果可以,她想立即離開這裏。


    可若是現在離開,定會應正了那句話,她躲避他。


    她沒有要躲避他的意思,為何要心虛?


    “女人,你確定你說的人是本王?”楚君卿沉著一張臉,道。他自問自己的容顏並不差,何來醜字一說。


    “對,就是你,不是你還有鬼啊,就你一個人在這裏。”


    “還有馬夫。”楚君卿接話。


    正在駛馬的車夫聽到這話,表示無辜,躺著中槍。


    不過王爺和王妃的感情真好,打情罵俏。馬夫這種想法,實在是大錯特錯。


    若是讓兩人知道馬夫的心中所想,定會笑掉大牙。


    連情都沒有,何來打一說?


    “馬夫不算,我說是在這裏麵,你,最醜。”蘇玲瓏咬牙切齒的望著他說。


    楚君卿突然有些哭笑不得,冷不丁說,“本王,最醜,你,最美。”


    這一說法,還真有點打情罵俏的意味。就連他也不知,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明明以前自己是不善言笑。


    “那是自然,也不看是誰。”


    經過這一小小的插曲,氣氛活躍了不少。


    “女人,多謝你救了本王。”


    楚君卿微帶別扭的語氣說出這話。


    突如其來的這一句,讓蘇玲瓏擾了心神。


    多謝?楚君卿竟然會說謝謝,蘇玲瓏望著他的眼眸,奇怪的看他兩眼。


    楚君卿沒有看她,看向別處。這話,他說的很堅硬,不過還是說出來。


    這也不能怪他說的別扭,從出生至今,他從未跟別人說過一聲道謝的話,因為沒有一個人值得他道謝,哪怕是他的父皇。


    也沒有那個資格。


    “我接受你的道謝,不過下次我是不會再救你,下次你發病的時候,我會有多遠躲多遠。”惹不起,她還躲不起嗎?


    “本王願你如此。”


    迴到府中,發現意外來客。


    ——月華


    “戰王與戰王妃真是一對恩愛的夫妻,本公子霎是羨慕。”月華手執一把古扇,略有感歎的盯著剛進入府門的二人。


    一襲白衣,纖塵不染。


    楚君卿一見月華,第一反應便是不爽。他不想看到此人,不喜歡有男人接近她。


    “第一山莊的月華公子就這般喜歡闖入別人的府邸,本王倒是見識到了。”楚君卿不悅的盯著他。


    “本公子隻是隨心性罷了,麻煩戰王請讓一讓,本公子有事找蘇大夫。”月華沒打算理楚君卿。


    他此次過來戰王府的目的隻有一個,那便是找蘇玲瓏問清楚,那天為何不告而別,明明答應他說要救治月希,卻不見人影。


    “跟我來吧,有些事我要與你說清楚。”蘇玲瓏推開楚君卿,瞪了他一眼,再看向月華說道。


    月華微點頭,瞥了一眼楚君卿,帶著一抹挑釁的笑意。


    楚君卿冷淡如霜,無視他的挑釁。


    蘇玲瓏與月華進入戰王府的偏廳,侍女端來茶水遞給月華,月華沒有接,隻是以一種帶著冷意的眼神瞥向蘇玲瓏。


    侍女端送好茶水便離開偏廳,偏廳中轉眼隻剩下兩人。


    侍女剛一走,月華便迫不及待的質問她。


    “你當日為何不告而別?為何不醫治月希,你可知因你的離開,因你的謊言,月希的毒又加深了幾分,如今,終日隻能躺在床上,連吃飯都需要人照顧,戰王妃,本公子想知道緣由,請告訴本公子。”月華眼神毒辣的盯著她道。


    蘇玲瓏聞言,不緊不慢的捧著一杯茶,愜意的抿了一口。


    “你未清理好第一莊的內鬼,我可不敢踏進那危險的地方,再次置自己於火爐之中。”


    “此話何意?”她說這話,欲指什麽?難道說他的第一莊有內鬼?


    “非好意並非真意,月華公子,看來你一點都不了解你的第一莊此刻已發展成什麽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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