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故傻了,這準備的也太充足了。


    “可是,李鹿苑的脾氣你也知道,到時候找不到你——”


    溫如故已經想象到那種場景了,李鹿苑橫刀立馬,站在醫院門口的樣子了。


    “放心,她不敢把你怎麽樣。”蕭爵倒是意外的放心,甚至還一邊拍了拍溫如故的腦袋,一邊低聲的哄著什麽。


    溫如故最終被他說動了,但還是咬緊牙關:“我盡量,到時候實在瞞不住,不要怪我。”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蕭爵笑得呲牙咧嘴。


    夜色之下,溫如故看著蕭爵的側臉,就像是看著一個非洲難民一樣。


    溫如故一直覺得自己是給自己挖了一個坑,但是沒想到,報應會來得這麽快這麽直接。


    第二天早上八點半。


    溫如故正坐在醫院的辦公室裏,手裏捏著一份報紙,上麵的標題自然是沈彥銘和溫如故,沈彥銘一直都是a市的鑽石王老五,以往蘇皖和沈彥銘都經常上頭條,更何況是她溫如故。


    溫如故前腳正琢磨著該怎麽把這些新聞跟小土豆解釋,後腳辦公室的門就被人踢開了。


    李鹿苑腳踩高跟鞋,一臉殺氣騰騰的衝了進來。


    門外還有經過的護士,一臉驚訝的看著這一幕,大概是覺得好奇,還有人過來多看兩眼。


    “看什麽看?”


    李鹿苑猛地迴頭,瞪大了眼睛看他們。


    繼而,李鹿苑狠狠地甩上了門,猛的迴頭,冷臉看著溫如故:“溫如故,蕭爵在哪裏?”


    溫如故放下了手裏的杯子:“我怎麽知道?”


    “蕭爵昨天晚上去找的你!”


    李鹿苑咬牙切齒:“你別以為我不知道!蕭爵在哪兒,你現在把他交出來!”


    “交他出來?”


    溫如故咀嚼了一下這話裏的意思,然後很自然的搖了搖頭:“我真不知道他在哪裏,還怎麽交?”


    李鹿苑氣的臉上的青筋都暴起來了,冷著臉看她,一字一頓:“溫如故,你以為就憑你,能擋的住我嗎?”


    擋不住那麽久,擋的住一會兒就行,溫如故很沒出息的想著,然後搖了搖頭:“我真不明白你什麽意思。”


    “還跟我裝蒜!”李鹿苑深吸一口氣:“我知道蕭爵不願意和我結婚,但是不管怎麽樣,他都逃不掉!”


    這種語氣——就像是搶了壓寨夫人的山賊一樣。


    溫如故正坐在辦公室桌子前仔細的想,就聽到李鹿苑走上來,“啪”的一聲將手裏的包拍在了桌麵上,繼而一字一頓:“下個星期就是我們的訂婚宴,現在,任何問題都不能出!”


    溫如故終於明白,蕭爵為什麽這麽快要跑路了。


    “可是——這和我有什麽關係?”


    擺明了要賴賬,溫如故笑得一臉端莊:“我說過了,我不清楚你和蕭爵的事情,蕭爵昨天確實來找過我,但是一轉身人就走了,我也不清楚他去了哪裏。”


    李鹿苑的臉都猙獰了,但是竟然就是這麽看著溫如故,隻是狠狠地瞪著,竟然沒有翻臉。


    “你以為你有沈彥銘護著,我就不敢把你怎麽樣了,是麽?”


    李鹿苑紅唇輕顫,一字一頓的吐出來:


    “你確定你不交他出來?”


    溫如故抿唇,搖了搖頭:“我聽不太懂。”


    神色詭異了片刻,李鹿苑突然冷笑道:“那就別怪我了!”


    溫如故心裏一驚:“你要做什麽?”


    “我要做什麽?”李鹿苑抬起下巴,拿出手機:“你搶了我的男人,我就隻能搶你的孩子了。”


    結果李鹿苑話剛說完,門就被人敲響了。


    對方顯然是個很有禮貌的人,輕輕敲了三下門,就安靜的瞪著,可偏生李鹿苑脾氣大得很,被人敲了敲門竟然就翻臉了,蹙眉狠狠地罵了一聲:“滾開!”


    門外的人卻徑直推開門進來了。


    “李小姐好大的火氣。”


    蘇皖身上穿著淺灰色的風衣,拎著精致的酒紅色的包包,一路走過來,麵色平淡的看了一眼李鹿苑,繼而將目光落到溫如故的身上。


    “溫小姐,好久不見。”


    蘇皖明明是笑著的,可是眼底裏卻是一片薄涼。


    溫如故驚了一下,沒想到蘇皖會找過來。


    李鹿苑和蘇皖碰上了,雖說算不上是熟悉,但是也不至於針鋒相對。


    隻是李鹿苑現在可沒心思和蘇皖寒暄,眼眸一轉,目光依舊落到溫如故身上:“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人在哪裏?”


    溫如故搖頭:“不清楚。”


    是真的不清楚,蕭爵昨天和自己說完了之後就走了,去了哪裏她也不知道,她的任務是盡量拖延李鹿苑到十一點半,現在看了一眼時間——嗯,很好,已經九點了。


    蘇皖雖然被人無視,但是也笑的風輕雲淡,隨意坐在一邊,看著溫如故笑:“其實我也是來找人的。”


    溫如故難得的和她對視。


    “沈彥銘已經好幾天都不見人了,我看最近新聞上麵,沈彥銘都在你那裏?”


    蘇皖說話的時候分明還是笑著的,看上去沒有什麽淩厲的態度,可是偏生眉眼帶著殺氣,涼涼的看著溫如故,蘇皖淡淡一笑:“放著自己未婚妻不管,反倒是跟別的女人打得火熱,我也想親口問問沈彥銘,到底是怎麽迴事。”


    蘇皖生來是個沉得住氣得性子,隻是在沉得住氣,也不可能這麽憋著,擺明了沈彥銘和溫如故有事兒,更何況還被媒體那樣大肆宣揚,蘇皖是忍耐不住了,奈何根本找不到沈彥銘,本著“挑軟柿子捏”的想法,蘇皖當然直奔醫院。


    雖然蘇皖不想承認自己“挑軟柿子捏”的行為,但是下意識還是這麽做了,隻是沒想到,這推門而入還能見到這樣一場大戲。


    “原來你男人也丟了啊?”


    李鹿苑瞥了一眼蘇皖,滿心憋悶沒地兒發,幹脆就都扔到蘇皖身上:“看你混的也夠慘的,連自己男人都找不迴來。”


    蘇皖本來不想理她,隻是被刺激的渾身刺兒都出來了:“彼此彼此。”


    “我比你好多了。”李鹿苑拎著包,一挑眉:“好歹蕭爵是不喜歡我,所以不理我,而不是喜歡別人,而不理我。”


    語句有些繞,但蘇皖還是聽懂了,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蘇皖倒是笑了:“說的也是。”


    起身,蘇皖竟然隻是就要走。


    溫如故覺得自己應該也沒有什麽話要說,反倒是李鹿苑跳起來,又“啪”的一聲把手裏的包拍在桌子上:“你倒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了!”


    “關你什麽事?”蘇皖被激怒,冷哼了一句:“都是一樣靠家族勢力聯姻的,在這裏吵有什麽用?”


    頓了頓,蘇皖突然轉頭看了看溫如故,一字一頓:“沈彥銘到底還是要娶我的,我允許他有自己的生活,但是也請你不要太過分,大家的臉麵都看不過去。”


    蘇皖指的大概是這幾天,新聞上不斷出現溫如故和沈彥銘的新聞的事。


    可是蘇皖一句話剛落下,結果一開門就和個人撞上。


    蘇皖被撞的退後一步,對方更誇張,“啊”的一聲驚叫,喊了一聲“我的腳”,繼而橫眉冷對:“溫如故,你沒長眼啊?”


    門口是個長得俊俏的姑娘,說是長的俊俏,實際上也沒有多好看,隻是姑娘脆生生的那股勁兒勾人的很,很矯情的墊著一隻腳,冷不丁一抬頭,才發現自己眼前的人兒不是自己認識的,不由得挑眉:“你是誰?”


    “你又是誰?”


    若是蘇皖平時,肯定不會這樣針鋒相對,但是她現在已經被刺激的也有些惱怒了,不由得有些尖銳。


    楊柳被撞了一下,退後了一步,腳痛得要死,下意識的抬頭,卻被蘇皖的眉眼震懾住。


    蘇皖生的端莊大方,此刻更是微微橫眉冷對,更顯氣場。


    “我,我是楊柳——”楊柳下意識的迴答了她的問題。


    蘇皖眉間蹙的更兇,冷笑:“那還真是巧了。”


    兩個跟自己未婚夫都搭了邊兒的女人都竄出來了,這得是多巧?


    想著,蘇皖冷冷的拎著包就出了門,和楊柳擦肩而過。


    楊柳在蘇皖已經離開了幾秒之中,才記起來:“那是蘇皖?”


    別的人不認識,蘇皖難道還不認識嗎?楊柳為了摻和到沈彥銘的生活裏,幾乎對沈彥銘的生活都細致的了解了一個遍,了解最多的,自然就是蘇皖。


    沈彥銘的未婚妻。


    “蘇皖怎麽在這裏?”


    楊柳在蘇皖離去之後,大驚失色,以為溫如故和蘇皖說了什麽,忙不迭地推開門,結果一開們,就被人砸了一個暈頭轉向。


    一本病例就砸在臉上,對麵,李鹿苑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居高臨下:“滾出去!”


    李鹿苑氣勢太強硬,以至於楊柳一時都被嚇住了,看李鹿苑不是一個好惹的模樣,竟然猶豫了一下,真的關上了門。


    溫如故看著這一幕,都不由得苦笑一聲:果然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啊。


    李鹿苑卻不等溫如故反應,一就是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溫如故,我再說一遍,你別逼我,沈彥銘罩著你,也不帶這麽欺負我的!”


    溫如故苦笑:“我哪裏欺負你?”


    “那你就把蕭爵交出來!”


    李鹿苑狠狠跺腳——因為沈彥銘的關係,李鹿苑還真的不敢跟溫如故怎麽撒潑,別的人李鹿苑不敢說,倒是沈彥銘,李鹿苑敢保證,她前腳碰了溫如故,後腳沈彥銘就能真的報複迴來。


    沈彥銘是個什麽樣的人,李鹿苑實在是不想親自嚐試。


    但是現在,她又不甘心就這樣離去!隻要一想到蕭爵跟溫如故扯上了關係,她就渾身難受!


    怎麽這群男人就纏著溫如故,沒有別的女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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