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宇勳?他打的是韓宇勳!


    從警局出來,白依諾才終於明白到底怎麽迴事,君逸清在酒吧喝得爛醉,然後把別的女人看成是她,又把別的男人看成是韓宇勳……


    他怎麽會把別的女人看做是她,這是為什麽,隻是醉酒後的失誤,還是其他,白依諾不知道。


    不過,要不是安皓然,恐怕現在早已是記者圍堵警察局了,明天的報紙,也少不了關於他君逸清的新聞。


    白眼!沒想到隔了那麽長時間沒見他的人,今晚卻在警察局見到了。


    他這麽多天連醫院都不來,是誤會她肚子裏的孩子別的男人的生氣,還是因為什麽?


    她看了一眼君逸清,男人身上特有的味道夾雜著濃烈的酒氣隨著晚風撲鼻而來,讓她不禁皺眉。


    這麽近的距離,她可以看到他的側臉,還有放在褲兜的左手,雖然有些憔悴,但給人的感覺還是那麽桀驁不馴,他就是這樣,不管走到哪兒都是萬眾矚目。


    兩個人站在路邊攔出租車,這麽晚了好像並沒有什麽車輛經過。


    這時小康開著車過來了,急急忙忙的走下車,“君哥我來遲了,剛才才聽到……”小康說著說著看到一邊的白依諾,以為他們是和好了,忙尊敬的問候,“夫人也在啊。”


    白依諾衝著他點了點頭,“我先迴醫院了。”


    說完轉身就要走,君逸清皺眉看著她的背影,卻什麽也沒說。


    “夫人我送你迴去吧,現在那麽晚了沒什麽車的,何況你一個女孩子也不安全啊。”小康忙叫住她。


    “不用了。”白依諾迴頭說了句,又看了君逸清一眼,內心有些失望的繼續往前走。


    “上車,你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嗎?”男人的語氣有些冷漠,但白依諾已經習慣了。


    見他這麽說,她停下腳步,轉過身時君逸清已經坐進車內了,猶豫了下她還是往車上走去。


    小康一看後麵坐著的兩人,頓時喜笑顏開,看來冷戰就要告一段落了啊,真替君哥捏一把汗,這麽看來,他今晚這一架打得還算挺直的啊。


    “你問吧。”白依諾冷冷的說道,“把你心裏的所有疑問都說出來。”


    其實嘴上這麽說,她的內心還是很希望他信任自己,畢竟現在的白依諾,真的很需要他的信任,更需要一個肩膀,可以讓她靠一靠,而不是像別人那樣猜忌她。


    男人麵無表情,眼眸卻微動幾下,半晌後,車內的氣氛突然冷了下來,才聽到他說,“疑問?這不是擺在眼前的事實,還需要疑問嗎?”


    “你就這麽不信任我嗎?”白依諾就知道,他一定會是這樣質問的口氣對她,這麽多天他不出現,又豈不是因為懷疑她肚子裏的孩子才這樣的呢。


    “你讓我怎麽信任你?是半夜跟韓宇勳打電話發信息值得我信任,還是親子鑒定報告擺在我麵前還要我信任你?”


    他的手在劇烈的顫抖著,那份親子鑒定始終是他這幾天以來的痛,他不知道自己還怎麽去相信她。


    白依諾鼻子一酸,“難道在你眼裏,我就是這樣的女人嗎?水性楊花,可以隨便跟任何男人……”“上 床”兩個字沒有說完她就有些哽咽了,也因為小康在車內的緣故不方便說下去。


    君逸清聞言掃了她的臉頰一眼,女人黑白分明的眼眶內凝聚了水珠,卻倔強的不肯掉落。


    他的心固然習慣性的一疼,但再怎麽心疼也沒有那張親子鑒定帶給他的疼痛多。


    “不是這樣嗎?你跟韓宇勳到底什麽關係隻有你們最清楚!”


    不知道為什麽,被他這麽誤會,明明應該要一走了之的,可是心卻那麽痛。


    她苦笑了聲,“既然你這麽想,那我無話可說了。”語氣中滿滿的失望感,不想再討論下去,看向窗外。


    君逸清似乎對這個迴答很不悅,聲音冷得幾乎沒有溫度,“你是心虛了?”


    開車的小康連大氣都不敢出,隻能把車開的穩穩的,心想君哥本來是想要問出來,但現在看來得適得其反啊。


    白依諾沒想到他會這麽說,頓時氣憤不已,“你愛怎麽說怎麽說吧,既然我說什麽你都不會相信,那還有說下去的必要嗎?”


    君逸清低眸間剛好看到她微微凸起的腹部,莫名更加惱怒起來,他一把將她的手扯了過去,用盡全力捏緊,“說!孩子到底是誰的?”


    白依諾被他捏得幾乎感覺骨頭都要斷裂,拚命掙紮他的力氣卻更大了,這讓她凝聚的淚水掉落了下來。


    她咬著唇瞪著他,心幾乎死了,“君逸清你放開我。”


    “說出來!孩子到底是不是韓宇勳的!”如果她說是,他不敢保證現在就殺了她。


    可是白依諾也來了氣,賭氣的衝著他大喊,“是,孩子就是韓宇勳的,怎麽了,你不是就想聽我這麽說嗎?那我現在就告訴你,我肚子裏的孩子就是他的,你滿意了嗎?”


    幾乎是歇斯底裏的喊出來的一句話,冷到了骨子裏,也刺痛了男人的心。


    君逸清聞言,眼眸頓時猩紅的能滴出血來,“你說什麽?”他握緊她的手緩緩鬆開,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停車!”白依諾看著前麵的小康喊了句。


    “這……君哥……”小康把車速放緩,左右為難,沒有得到君逸清的許可不敢直接停下。


    “繼續開。”男人冷冷地說,眉心緊皺。


    “停車!”白依諾一隻手放在車門上,“不停我就跳車了!”


    “嗞!”小康一聽白依諾要跳車,嚇得連忙停了下來,生怕真出點什麽事那可是一屍兩命啊。


    白依諾見車一停,打開車門快速的下車,用力將車門關上,一個人走了。


    “誰讓你停車的!”男人看了一眼外麵再衝著小康怒道。


    小康無辜道,“君哥,我擔心夫人出事啊,要不我現在去叫夫人迴來?這大晚上的她一個女孩子也不安全啊。”


    君逸清的手用力一把打在了座椅上,惱怒道,“迴去。”他的眼裏已經赤紅。


    “可是……”


    “現在連你也要反抗我了嗎?”男人渾身都在顫抖,話語低沉可怕。小康連忙發動引擎,“不敢君哥。”開走了。


    車子經過路邊的白依諾時,君逸清看了她一眼收迴目光,心裏卻一直難以平複心情,不知道是因為她的話帶來的複雜,還是因為擔心白依諾一個人在馬路邊。


    半晌後,“停車。”男人命令了聲。


    “哦……”小康把車子停在路邊,迴過頭笑著問,“君哥,是返迴去接夫人嗎?”


    男人陰沉著臉,“誰說了要去接她?給我下去!”


    “啊?”小康啊了聲看到君逸清嚇人的臉色頓時打開車門,“我下去。”


    歎了口氣小康走下車去,看著君逸清坐進了駕駛座,揚長而去。


    待在路邊半天他才迴過神來,嘀咕一聲,“還說不是接夫人,明明就是往迴開的路,真是死要麵子活受罪。”


    君逸清開著車原路返迴,卻沒有看到白依諾的身影。


    這條路看上去沒什麽出租車經過,難道她這麽快就坐上車了?


    想了想他直接往醫院開去。


    醫院門口。


    白依諾剛從一輛車內下來就被早已等候多時的記者給團團圍住,就在君逸清打開車門要下車過去時,那輛車內又走下來一個男人,韓宇勳。


    君逸清要下車的腳步倏地頓住,看著擋風玻璃前麵。


    “讓一讓,請讓一讓。”韓宇勳擁著白依諾邊往醫院走邊說。


    白依諾想要掙開韓宇勳的手,可看到那麽多的記者,自己懷著身孕,隻好作罷。


    一名記者擠了過來,拿著話筒問道,“君太太,麻煩說兩句吧,你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誰的呢?親生父親是您旁邊的這位先生對嗎?”


    “君太太可靠人士爆料的親子鑒定報告是真的嗎?”


    “君太太,說兩句吧……”


    “你先進去,這裏交給我。”韓宇勳把白依諾護送到醫院門口,就和保安一起堵截住記者。


    “嗯。”白依諾點頭走了進去,眉心擰著。


    君逸清握緊方向盤,咬了咬牙後發動引擎,把車開走了。


    進了病房白依諾一直愁眉不展,這樣下去這件事會越來越麻煩。


    可是就算不擴散,君逸清也已經不相信她了不是嗎?既然他都不願意相信……


    這時韓宇勳已經進來了,白依諾跟他說,“謝謝啊宇勳,多虧你了。”


    韓宇勳一笑,“可我怎麽覺得你並沒有感謝我的意思,反而有點不太高興,是因為我帶給你困擾了嗎?”


    白依諾搖搖頭,“沒有,真的沒有,你別多想,隻是那些記者明天又得大寫特寫了。”


    韓宇勳拉開一張椅子坐了下來,“你那麽擔心輿論,是因為不想他看到吧?可是如果一個男人真的相信你,是不會在意那些的,更不會因為別人的三言兩語就動搖。”


    他的話讓白依諾陷入了沉思,的確沒錯,君逸清對她從來就沒有過信任,他們之間的感情也根本就不牢固,就好像是搖搖欲墜的房屋,經不起任何的風吹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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