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打!”君逸清砰的將手上的花瓶摔得粉碎,大喊了一聲,“你還嫌我不夠丟人是不是?”


    管家一臉無奈,“沒有啊先生,我隻是擔心……”


    “滾,都給我滾出去!”君逸清聲音沙啞的嘶吼,直到最後坐在了地上,疲憊不堪。


    他抽出一根煙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心髒仿佛要被濃濃的煙霧撐破。


    他想到那晚韓宇勳發給白依諾的短信;“孩子還好嗎?”


    還有那張親子鑒定報告,如果之前的一切都隻是他的懷疑,那麽赤裸裸的證據又是什麽!


    小康從門口走進來,看到地上坐著的君逸清,一隻手流著鮮血。


    他連忙跑過去,“君哥你的手受傷了。”


    “都給我滾開!”君逸清扔掉煙蒂,重新拔出一根點燃,煙霧繚繞著整個狼狽不堪的空間,讓氣氛都顯得壓抑萬分。


    小康實在看不下去了,不敢給他包紮,歎了口氣,“君哥,夫人她一個人在醫院都一個禮拜了,醫院門口的記者守在那裏也已經好幾天了,你如果不去看看的話,夫人難道要一直躲在醫院嗎?還是你想讓她被那個韓宇勳接走?”


    滾燙的紅色離君逸清指節分明的指尖越來越近,但他卻絲毫沒有察覺。


    小康的話終於讓他抬起頭,猩紅的眼眸更加的紅的幾乎能滴出血來,他薄唇蠕動幾下,卻什麽也沒說。


    看著這樣的君逸清,小康是斷定了白依諾在他心裏的位置,而君逸清情願自己一個人痛苦的在這裏煎熬,折磨自己也不肯去醫院看白依諾,就是因為他在害怕,他害怕見到白依諾,然後知道一些他不想要聽的事情。


    可是他還是覺得,不管是什麽結果,都得去麵對,這是遲早的事。


    “君哥,要不我送你去醫院吧,夫人她一定在等你,這種時候如果你能陪在她身邊,她一定會感到很溫暖的。”


    “你不是說有韓宇勳嗎?”男人的嗓音異常沙啞,扔掉了手中的煙蒂,起身走到沙發。


    “君哥,很多時候眼見未必為實,我還是覺得你們應該好好談談,畢竟這麽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君逸清倒了半杯威士忌,握著杯子若有所思,“好好談?我怕我看到她會親手把她給殺了!”說完仰頭喝光杯中的烈酒,辛辣的感覺讓他緊緊地擰起了眉頭。


    小康起身走過去,“君哥,你有沒有想過這個所謂的爆料者是誰?”


    君逸清聞言放下杯子,“白雪。”想都不會用想。


    “那你就不懷疑這或許是偽造的嗎?畢竟之前白雪可是不惜用毒品來陷害夫人,這次未必不是假的啊君哥。”


    君逸清冷笑一聲,“如果是之前我也會像你這麽想……”他說到一半沒有再說下去。


    在聽到韓宇勳和白依諾大晚上還在講電話,還在發信息時,他就再也難以用這些話來自我安慰了。


    小康無可奈何,很多時候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但還得靠他們自己去解決不是嗎?何況他一個下屬也不好多說什麽。


    晚上,小康再來找君逸清時發現他已經走了。


    張嫂看他急急忙忙的過來,問,“小康,先生他出去了,沒去軍區嗎?”


    “沒有啊。”


    張嫂擔心的說,“哎,現在可怎麽辦好啊你說,夫人一個人在醫院,醫院門口的記者是散了,但醫生說白家老爺的身體撐不了幾天了,夫人這個時候最需要先生的陪伴,哎……”她不停地歎著氣,為他們感到擔憂。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會找到他的。”


    小康走了出去,君逸清沒有去軍區,也不在家,多半是一個人出去喝酒了,他太了解君逸清了,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一個人躲起來。


    酒吧的氣氛永遠都是奢靡的,燈紅酒綠,杯觥交錯間都是糜爛的氣息。


    君逸清在一個角落裏喝著酒,桌麵上已經有十幾個空瓶子,他還從沒有喝過這麽多的酒,這幾天,他突然感覺永遠都喝不醉,原來他的酒量那麽好。


    可是又有什麽用呢?喝醉是他的目的,偏偏卻喝不醉!


    提起酒瓶倒過來,已經空了,他重重的將酒瓶放在桌上,衝吧台的服務員喊了聲,“拿酒過來!”


    “好的君大校!”女服務員哪管他喝了多少,隻知道有大買賣做,這些都是上等的昂貴好酒啊,今天的提成拿的可要比以前多很多了。


    從外麵走進來一群男人,一眼便看到了先天帶著光環的君逸清,不光是他們,酒吧裏的所有人,特別是女性,都時不時地往他這邊瞟過來,受人矚目的程度可見一斑。


    “老大你說君長官可是有一段時間沒來了啊,今天怎麽……”


    “看不出來嗎?一看就是為情所困,在這裏借酒澆愁呢。”


    “不會吧,為情所困?君哥好像從來不要女人的啊。”


    說著幾個人已經往君逸清身邊走了過去,其中一個被稱作老大的男人在他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他看著君逸清笑說,“君哥這是心情不好啊,一個人喝多沒意思啊,來來來,哥們陪你喝。”他說著就要去拿酒,被君逸清按住。


    男人猩紅的眼眸抬都沒抬,隻是低沉的喝了聲,“給我滾,滾!”


    “老大,君哥這是……”


    一個男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老大”給打住了,“走走走,君哥今天不想跟我們喝,哥們進去玩吧啊。”


    說完又看著君逸清尊敬道,“大哥,我們先進去了,有事叫我啊。”


    說完一幫人就走進了包廂。


    君逸清一個人繼續喝著烈酒,沒兩下,桌上的一瓶威士忌就見底了,他剛要抬手叫服務員上酒,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背影。


    突然君逸清感覺頭痛欲裂,晃了晃眼睛,還是有些模糊,直到女人轉過身來。


    是她!


    他不由分說直接將她拉扯到懷裏,用痛苦的黑眸看著懷裏的女人,低沉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你是誰啊,放開我!”女人被他有力的手緊握著,驚嚇過後她拚命掙紮,並且大喊,“阿光救命啊……”


    “我是誰?”君逸清冷哼了聲,“你竟然說我是誰?這麽迫不及待要跟我撇清關係嗎?白依諾我……”


    “找死啊,我的女人也敢碰!”一個男人突然就衝了過來,將君逸清懷裏的女人拉到了後麵,伸手就是一拳打到君逸清的臉上。


    他抬腳又要踢向君逸清,被君逸清給一手擋住,男人連連後退。


    “阿光你沒事吧?喂你這流氓,明明是你先碰我的,怎麽還敢還手啊!”女人說著又轉而看向君逸清,破口大罵。


    早就喝的醉醺醺的君逸清意識根本就不清醒,以為罵自己的女人是白依諾,他的心一疼,看向打自己的男人,他把他當成了韓宇勳,眼眸頓時猩紅一片,一個右勾拳就是打在男人的臉上,被打的男人頓時鼻青臉腫。


    “算我倒黴,你給我等著!”


    一看他是練過的,阿光從地上爬起來,拉著女人就要跑出去,卻被君逸清上前一把拽了迴去。


    君逸清像是發了瘋,將他往死裏打。


    女人一看立刻拿出手機,撥打了110。


    一個小時後。


    安皓然看著雙手捂著臉的男人,搖了搖頭,“沒想到京城堂堂的特種兵尖刀君大校也會有今天啊,因為打架進了警局?這估計會是明天的頭版頭條嘍。”


    君逸清聞言抬頭,頭版頭條?前幾天的那件事還不夠他君逸清丟人的嗎?


    “這事是一個誤會。”


    安皓然搖了搖頭,“嗯,除了自首之外,進警局的人都這麽說,我是被冤枉的,這是個誤會。”


    君逸清看著他好一會,最後點頭,一手揉了揉微疼的眉心,“隨便吧。”說完低下頭去。


    安皓然看了他一眼,走了出去。


    醫院。


    白依諾連續好幾個晚上都噩夢不斷,今晚準備早點休息,可是躺在床上卻怎麽也睡不著。


    她打開手機看了好幾次都沒有消息,更沒有電話,將手機放了迴去準備躺下,電話卻響了。


    “君逸清,你在哪兒?”白依諾拿起手機直接接起,有些激動,也有些興奮。


    那邊的安皓然看了一眼手機,才說,“至於那麽激動嗎?是我。”


    “哦,皓然,有事嗎?”


    安皓然抱怨的尖聲尖語的說,“你那是什麽語氣啊,隔著電話我都看到你臉上大寫的失望兩個字了!好了不跟你貧嘴了,過來警局一趟吧,記得打車來啊,你這大腹便便的。”


    “警局?讓我過去做什麽?”白依諾不解的問。


    “你老公跟人打架,人家報警讓我們把他給帶迴來了。”


    打架?白依諾沒來得及問,安皓然的電話已經掛了,她隻好換了衣服交代了下護士,就趕緊往外跑。


    二十幾分鍾後,白依諾來到警局,安皓然就在門口,她立刻上前問他,“發生什麽事了?為什麽打架啊?”


    安皓然看她微微凸起的腹部,見她走那麽急,擔心的連忙伸手扶她,“你慢點,要是出了點什麽閃失,我可沒辦法對你負責啊。”


    “哎呀你快說吧,到底什麽事啊?”白依諾心急如焚,滿腦子是打架兩個字,還有君逸清有沒有出事。


    “看把你給急的,人家是特種兵出身,能有什麽事啊,你自己進去問吧,我隻知道報警的人說他邊打人家邊喊著什麽韓……韓宇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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