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山豹的臉色頓時一變:“你怎麽讓我脫鞋?要脫也是你脫。全車就你這麽一個女的!”


    陳疏雨的目光忽然一沉:“我再問你一遍……”


    陳疏雨話沒說完,目光便落在了鑽山豹的那一側的車門邊上。


    鑽山豹臉色劇變之間顫著聲音問道:“你在看什麽?你別嚇唬我!”


    鑽山豹一邊問陳疏雨,一邊在轉頭,等他看見落在門邊的紅鞋時,頓時被嚇出了一聲尖叫:“這…這怎麽有隻鞋?”


    陳疏雨急聲道:“別停車,繼續開。鑽山豹,你把鞋拿起來,車窗打開,快點。”


    鑽山豹戰戰兢兢的用兩根手指頭勾著鞋幫,把鞋給拎了起來。一股死人身上才有的怪味隨之充斥了整個車廂。


    陳疏雨用兩指夾起一張靈符,迎空一晃,靈符無火自燃。


    陳疏雨指尖也隨之點向紅鞋,把燃燒的靈符整個塞進了鞋裏:“把鞋扔出去,快!”


    鑽山豹甩手一下,把鞋給扔向路邊,帶火光的紅鞋,在公路上連著滾了幾次才落進了草裏。


    靈符發出的火光在草叢當中一閃而滅!


    等我從車窗往後看時,剛才攔著我們車的女鬼,蹲在草叢裏探出了半個身子,側著臉對著汽車不住冷笑。


    她的動作就像是在穿鞋!


    等她穿好了鞋,就得在下一個路口那兒等我!


    鑽山豹也是連著往外麵看了幾次:“李爺,李爺……那女鬼在路邊了,你倒是下去弄死她啊!”


    “把你的嘴給我閉上!”我深吸了一口氣道:“陳疏雨,你知不知道有什麽鬼怪能專門對付借命人?”


    陳疏雨想了想道:“沒聽說過!至少,我們現在沒發現過。你的意思是:剛才那女鬼是在針對借命人?”


    我沉聲道:“鬼怪可以在一瞬間吸走受害者陽氣、精血,卻奪不走壽元。人的壽元對鬼怪的修煉來說沒有什麽作用。”


    “我們車裏有四個人,鬼魂從我們身上掠過,我和葉陽的壽命至少被奪走了三成,你們兩個卻是毫發無損。”


    “我不得不懷疑,那隻女鬼有針對借命人的本事。”


    陳疏雨迴應道:“借命人的壽元本來就不屬於自己,相對而言並不穩定。借命人之間也發生過搶奪壽元的事情……”


    “沈幽幽!”陳疏雨忽然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我迴頭道:“你說的人是誰?”


    “一個術士,也是鬼神!”陳疏雨道:“借命人當中曾經出現過一個特殊的存在,她從不接陰司命令,卻能擁有無數壽數,就是因為她有抽取借命人壽元的本事。”


    “那個人名叫沈幽幽,被借命人稱為:奪天妖女。”


    “沈幽幽的出現曾經轟動一時,奪天妖女憑借一己之力,壓製借命人長達十年之久,最後逼得天下借命人聯手與之決戰,才將其擊殺。”


    “時隔三十年之後,奪天妖女再次出現,瘋狂獵殺當初參與過圍剿她的借命人,那時候,她已經成為了鬼神。”


    “於是,天下借命人廣邀高手二次聯手,再度圍剿沈幽幽。那一次,整個術道聚集了上千名好手,其中借命人就占了五成。”


    “那次大戰本該驚天動地,最後變成了無聲無息。圍剿沈幽幽的術士全部失蹤,沈幽幽也再沒出過江湖。”


    我不由得一愣:“那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二百多年之前吧!”陳疏雨道:“這件事想要查證並不困難。因為,地府在曾經重新組建了一次借命人,其原因,就是因為九成以上的借命人與沈幽幽一起失蹤。”


    我沉聲道:“你說,沈幽幽有沒有可能就在雲林山裏?”


    “這個……”陳疏雨道:“這個很難說。畢竟當年那場大戰並沒有見證者。不過……”


    陳疏雨話鋒一轉道:“如果沈幽幽真在雲林山的話,魏雪鬆就一定會來。”


    “根據我的調查,魏雪鬆跟借命人之間有生死大仇。”


    “魏雪鬆的妻兒就是死在了借命人的手裏。而且,死狀極為慘烈。當年,借命人在追捕一隻天級地魂的時候,為了引蛇出洞,幹出了用活人去做誘餌的事情。魏雪鬆的妻兒就是被借命人抓捕的誘餌之一。”


    “魏雪鬆當年在盜門雖然身為長老,卻隻是占了輩分上的優勢,修為和影響力都不算高。盜門不願意出手替他報仇。借命人那邊,也隻是輕描淡寫的給了他一些補償,就想揭過這段血案。”


    “魏雪鬆拿到補償之後,一言不發的離開了盜門,那之後不久就發生了魏雪鬆盜走盜門至寶,深入雲林山不出的事情。”


    “如果,從這個角度推斷的話。雲林山裏說不定真藏著奪天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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