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這迴找我的人會是雲裳。


    那天,雲裳給我仔細檢查過傷勢才小心的問道:“李魄,你現在能跟人動手嗎?”


    我坐直了身子,繃著臉道:“怎麽了?有人欺負你了?喊人,操家夥,咱們兩界堂出去砍人去。”


    “你要死啊?有點正經的沒有?”雲裳往我肩膀上錘了一下:“我是說,我一個朋友遇上了麻煩。需要有人出手解決。”


    “我和月竹,王師姐都去看過了,一點頭緒都沒找到。隻能找你們出手了。”


    我習慣性的來了一句:“你那朋友有錢嗎?”


    我話問出來就覺得不對勁了:“沒事兒,我給內部價。”


    “不是……我是說,自己家的事兒,不給錢也辦。”


    雲裳一臉無奈的說道:“價錢已經談好了。定金也已經收了。隻不過,你前幾天傷重,我們誰都沒跟你說。一直都是小純她們在那邊照應。”


    我|幹咳了兩聲:“說說是什麽生意?”


    雲裳道:“我的朋友叫解月靈,在省城裏也算是公眾人物吧!最近她的身邊經常發生怪事。”


    “很多接近她的人都離奇死亡,而且每一次死人,她都在現場,或者是在現場附近。警方取證的時候,月靈不是出現在了監控錄像裏,就是她在報警。”


    “那些人的死法可以說是千奇百怪,就算是普通人看見了都會覺得是一場謀殺。可是警方卻偏偏查不到任何線索。既證明不了她的清白,也確定不了她在殺人。”


    “這樣不上不下的結果,對她造成了很大的困擾。事業也跟著一落千丈。她想盡快解決這件事情,就找到了兩界堂。”


    “哦!”我問道:“你對那個解月靈了解多少?比如,她祖上有沒有術士,家裏有沒有仇家,她本身信不信鬼神之類的?”


    一個人身邊頻發怪事的可能性太多,摸不準脈絡就貿然出手,不僅解決不了雇主的問題。說不定還會給術士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雲裳道:“這些事情月竹她們都打聽過了,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解家我倒是知道一些,在省城商業是數一數二的巨頭。人脈非常廣泛,至於說對頭……”


    雲裳猶豫了一下道:“我聽說,解家當年起家的時候手段並不光彩,也得罪過不少人。趙叔那邊一時半會兒也查不出解家有沒有得罪過術士。”


    “我曾經旁敲側擊的向月靈父親打聽過他有沒有仇家?解總對自己過去的事情,倒是沒有什麽隱瞞,也很積極的在幫月靈解決麻煩。”


    “可是,他也想不出自己有沒有術道方麵的仇家。”


    我點頭道:“這個的確很麻煩,他的仇家可能本身不是術士,但是可以雇傭術士出手。加上仇家太多,排查起來就是大海撈針了。”


    “這樣,你讓趙慈那邊繼續查,有消息馬上告訴我。”


    術士出手其實非常奇怪,你說術士唯利是圖,想從出現大額現金支出的方向去找對頭,確實是一條思路。但是這條思路未必準確。


    有些術士為了義氣,或者人情,說不定會隻是象征性的收下雇主幾塊錢,就出手辦事。


    這條線索隻能慢慢走。


    我從床上坐了起來:“通知葉陽、風若行,出來幹活了。”


    葉陽的傷已經好了,這幾天也是閑得難受。


    風若行在我和葉陽出去的這段時間,已經達到了蛻凡境界。不過,她是在兩界堂的地下密室閉關突破,誰也沒看見她的蛻凡異象。


    我隻知道風若行突破之後,兩界堂一樓被炸出了一個窟窿,修房子花的錢讓我牙疼不已。


    不把風若行拽出去當牛做馬的把修房子的錢賺迴來,我得牙疼半年。


    我們三個準備好之後,雲裳的一句話就讓我的臉沉了下來。


    我本來是想要去解家找雇主,沒想到雲裳卻告訴我:碰頭的地方是慈善舞會。還說省城的不少名流都會參加,我們想要進去還得換上西裝,禮服。


    我壓著怒火道:“解月靈是白癡嗎?明知道自己能連累別人,不好好在家待著,還出去參加什麽舞會?她是嫌身邊的人死得太少了是不是?”


    “告訴小純和秦心,全都撤迴來。這個生意,我不接了。”


    “別……”雲裳想要勸我,卻不知道怎麽開口。


    最後還是風若行說道:“李魄,這筆生意,我們已經接了定金。就算是要終止契約,也得先見到雇主啊!再說……”


    “我知道你生氣,但是你這樣會讓雲裳難做。看在雲裳的麵子上,我們先見了人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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