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師點著手機道:“你看群主的名字。”


    “說書人老喬!”我看向夏老師道:“你是說,這個人就是喬功亮?”


    夏老師搖頭道:“我隻是懷疑。按照石秋給我的線索,就是這個聊天群。她追蹤了對方很長一段時間,才在這個微信群裏找到了疑似喬功亮的人。”


    “石秋也是在偶然間找到這個聊天群。一開始,石秋隻是想要在《邪棺譜》裏找線索,但是她找到那本書之後,卻發現《邪棺譜》沒有結尾。而且,那本書的背後還留著這個聊天群。說是故事的結尾在這個群裏。”


    我聽到這裏沉聲問道:“石秋加入聊天群了?”


    “沒有!”夏老師搖頭道:“想加入這個群,需要滿足三個條件。”


    “第一個條件是,有一個群友作為引薦人。”


    “第二個條件是,必須持有《邪棺譜》中的一部分。”


    “第三個條件是,必須在有死人的地方才能加進聊天群。”


    “石秋拿到了《邪棺譜》,卻沒有引薦人。更奇怪的是,她拿到《邪棺譜》的第二天,那本書就不翼而飛了。石秋又遇上了棘手的事情,就隻能把任務交給了我。”


    我看向夏老師:“這三個條件,你做到了?”


    夏老師搖頭道:“沒有,因為我還沒有入群。這部手機不是我的。手機的主人是我的同事,我隻是暫時借用了他的手機。”


    夏老師沒用我再問,就繼續說道:“本來,我是在網上搜索《邪棺譜》的信息,沒想到,我的同事看見了網頁之後,竟然說,他就在《邪棺譜》的群裏。還要做我的引薦人。”


    夏老師說到這裏揚了揚手機:“他本來說好了,昨天下班之後拉我入群。可是,我卻怎麽也聯係不到對方。”


    夏老師拿的那部手機裏,確實有幾條她主動聯係對方的信息,對方卻一直沒有迴應。


    夏老師繼續說道:“今天早上,我到學校的時候,發現他把自己的手機放在了我的辦公桌上,還給我留下了開機密碼。讓我自己想辦法加群。”


    “這是他給我留下的紙條。”


    夏老師把紙條放在我麵前之後,我大致看了一眼,上麵隻有簡單的幾句話,大意是告訴對方怎麽才能入群。


    紙條之後卻寫著:入群一定要小心,這個群的人數不能達到二百,一旦到了二百人就會有人退群。退出的人,必死無疑。切記,切記。


    夏老師說道:“我在學校研究了一天,最後還是決定找人幫忙。”


    夏老師說話的時候,我大致翻了一下群裏的聊天記錄,那裏有這部手機發出去的幾條簡單信息,但是一直沒有人迴應。整個群都處在死氣沉沉的狀態當中。


    我放下手機道:“夏老師,從現在開始,我們是不是可以確定一下彼此之間的稱唿了?”


    夏老師笑道:“我的朋友都叫我夏夏,你也可以直接叫我名字。不過,我更喜歡夥伴之間的稱唿。”


    術道上的規矩就是如此,如果,我們還是以夏老師,李堂主互相稱唿,那我們就是雇主與被人雇傭的關係。直唿其名,才是真正的夥伴關係。


    我要確定一下稱唿,就是想試探一下夏夢縈的態度,是合作還是雇傭。


    因為,我也不想被雇主掣肘。


    既然夏夢縈扔出來的名字,不是真名,稱唿她夏夏也就不存在什麽親不親昵的意思了。名字對術士確實是最沒有用處的東西。


    我點頭道:“夏夢縈,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你的朋友石秋其實也沒弄清這個聊天群是怎麽迴事兒,就把任務扔給你了。”


    術士之間交代任務,必須要把每一個細節都交代清楚。漏掉了任何一個細微的線索,都有可能讓接手任務的人死無葬身之地。


    可是,這個石秋留下的線索太過模糊,完全就是在讓夏夢縈自己去找線索。


    更重要的是,借命人接到的不是什麽生意,而是“陰司密令”,沒有什麽可以商量的餘地,接了密令就一定要去完成。


    石秋究竟是遇上了什麽事情,能讓她放棄密令趕去別處?


    夏夢縈聽我說完,不由得也皺起了眉頭:“這件事,我真沒想過。”


    我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趙慈:“老趙,這事兒你怎麽看?”


    趙慈說道:“石秋怕是有些問題,我去查一下,很快就會有消息。喬功亮既然曾經在這一帶活動,就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我試試能不能收集到什麽線索。我覺得,你們應該先去找找夏夢縈的同事。”


    “我們現在就走!”我站起身來往外走時,頭頂上已經冒出了絲絲白氣。


    我是在運功逼酒,三大碗酒喝下去,說不定還沒找到人,我就得先因為酒駕被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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