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故鄉水(一)
穿越生死愛戀之無法穿越 作者：寶寶媽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這宮殿裏冷冷清清，外麵的天已經完全黑下來，偌大的殿堂裏隻有這支燃了六個大蠟燭的燭台發出微弱的光芒。珞藜覺出夜的寒意，抓起衣角把自己裹得更緊，還是無濟於事。夜風夾帶著冬季裏殘留的寒氣一個勁從門縫往裏鑽，珞藜聽得見自己的牙齒在上下打架，“得得”作響。
那個出了門立刻戴上麵具的男人把她帶迴到這裏，珞藜決定相信這個男人，她的命運走到這一步已經不可能聽自己擺布，就像他說過的，不要做“無謂的掙紮”。為什麽要信那個男人的話？也許是因為他願意把自己真實的麵孔和醜陋的傷疤展示給她看的緣故，使珞藜認為他是一個足夠坦誠的人。
大門開了一道小小的縫，一個瘦弱的身子擠了進來。
“誰？”珞藜警覺地問道。
“給姑娘請安！”那個瘦弱的身形俯了俯身體，怯聲道。“迴姑娘話，奴婢是來侍候姑娘的。”
珞藜鬆了口氣，她也說不清自己在害怕什麽，隻是覺得在這個大房子裏的自己好像關在牢籠裏的獵物，時刻擔心有猛獸闖進來把自己連皮帶骨全部吃掉。
“進來吧。”珞藜打量著眼前的宮女，十六七歲的年紀，模樣也算俏麗，隻是羞怯的很，不敢見人般的垂著頭。
“朵兒呢？”
“迴姑娘話，奴婢不知道！”
“那你叫什麽名字？”
“迴姑娘話——”
“你可不可以不要那麽囉嗦，直接迴答就好了，何必每句話的開頭都加上‘迴姑娘話’，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在和我說話。”
“是，迴——，”宮女不好意思地笑了，“姑娘叫奴婢小七好了。”
“小七？這名字很有趣。”
“奴婢家裏窮，憑空添了張嘴要吃要喝，爹媽愁還來不及呢，哪顧得上起什麽名字，奴婢排行第七，叫順口叫了小七。奴婢的命賤，不配有好聽的名字。”
這女孩綿裏藏針，不像看上去那麽軟弱。
“什麽命賤命貴？誰的命賤？誰的命貴？都是媽生爹養的，佛法也說，眾生皆平等。何來高低貴賤之分？今時今日，這裏的貴人也好，賤人也罷，還不都一樣，作了亡國之人。”
“姑娘，隔牆有耳。”小七緊張地四下張望，壓低聲音道：“奴婢知道，姑娘的命貴，性子也比別人高貴，今日的事實在是屈了姑娘的心。奴婢知道姑娘咽不下這口氣，奴婢隻有一句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話是謝姑姑要奴婢帶給姑娘的。”
小七忽然跪下，珞藜吃了一驚，古代人真麻煩，動不動就跪下，弄得珞藜很不習慣。
“姑娘大恩，奴婢代城中十萬子民謝過姑娘。姑娘明日會隨楚王啟程迴到楚國，山高路遠，姑娘珍重！”
珞藜忽然明白這宮女必是受人指使，怕金珞藜性情剛強，想不開別尋了短見或是偷偷逃走，惹惱了楚王再大肆屠城報複陳國。最初，在廟堂上，慷慨陳詞，珞藜知道不過是一時激憤之言，她從來就不是英雄，也不想做英雄。這會子她覺著屈得慌，天下安危於她何幹？她不過是一名小小的女子，傾不了城，也救不了城。當下珞藜冷冷地道：“謝姑姑是誰？”
“謝姑姑是誰，金姑娘也忘記了？日後姑娘自會知道。奴婢為姑娘準備好了洗澡水，姑娘要不要沐浴更衣，早些休息吧！”
“這是家鄉的水，姑娘。”
家鄉的水？金珞藜，你要家鄉的水洗最後一次澡嗎？從此以後要做個背井離鄉的人，在未知的地方開始未卜的命運。
那個出了門立刻戴上麵具的男人把她帶迴到這裏，珞藜決定相信這個男人，她的命運走到這一步已經不可能聽自己擺布，就像他說過的，不要做“無謂的掙紮”。為什麽要信那個男人的話？也許是因為他願意把自己真實的麵孔和醜陋的傷疤展示給她看的緣故，使珞藜認為他是一個足夠坦誠的人。
大門開了一道小小的縫，一個瘦弱的身子擠了進來。
“誰？”珞藜警覺地問道。
“給姑娘請安！”那個瘦弱的身形俯了俯身體，怯聲道。“迴姑娘話，奴婢是來侍候姑娘的。”
珞藜鬆了口氣，她也說不清自己在害怕什麽，隻是覺得在這個大房子裏的自己好像關在牢籠裏的獵物，時刻擔心有猛獸闖進來把自己連皮帶骨全部吃掉。
“進來吧。”珞藜打量著眼前的宮女，十六七歲的年紀，模樣也算俏麗，隻是羞怯的很，不敢見人般的垂著頭。
“朵兒呢？”
“迴姑娘話，奴婢不知道！”
“那你叫什麽名字？”
“迴姑娘話——”
“你可不可以不要那麽囉嗦，直接迴答就好了，何必每句話的開頭都加上‘迴姑娘話’，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在和我說話。”
“是，迴——，”宮女不好意思地笑了，“姑娘叫奴婢小七好了。”
“小七？這名字很有趣。”
“奴婢家裏窮，憑空添了張嘴要吃要喝，爹媽愁還來不及呢，哪顧得上起什麽名字，奴婢排行第七，叫順口叫了小七。奴婢的命賤，不配有好聽的名字。”
這女孩綿裏藏針，不像看上去那麽軟弱。
“什麽命賤命貴？誰的命賤？誰的命貴？都是媽生爹養的，佛法也說，眾生皆平等。何來高低貴賤之分？今時今日，這裏的貴人也好，賤人也罷，還不都一樣，作了亡國之人。”
“姑娘，隔牆有耳。”小七緊張地四下張望，壓低聲音道：“奴婢知道，姑娘的命貴，性子也比別人高貴，今日的事實在是屈了姑娘的心。奴婢知道姑娘咽不下這口氣，奴婢隻有一句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話是謝姑姑要奴婢帶給姑娘的。”
小七忽然跪下，珞藜吃了一驚，古代人真麻煩，動不動就跪下，弄得珞藜很不習慣。
“姑娘大恩，奴婢代城中十萬子民謝過姑娘。姑娘明日會隨楚王啟程迴到楚國，山高路遠，姑娘珍重！”
珞藜忽然明白這宮女必是受人指使，怕金珞藜性情剛強，想不開別尋了短見或是偷偷逃走，惹惱了楚王再大肆屠城報複陳國。最初，在廟堂上，慷慨陳詞，珞藜知道不過是一時激憤之言，她從來就不是英雄，也不想做英雄。這會子她覺著屈得慌，天下安危於她何幹？她不過是一名小小的女子，傾不了城，也救不了城。當下珞藜冷冷地道：“謝姑姑是誰？”
“謝姑姑是誰，金姑娘也忘記了？日後姑娘自會知道。奴婢為姑娘準備好了洗澡水，姑娘要不要沐浴更衣，早些休息吧！”
“這是家鄉的水，姑娘。”
家鄉的水？金珞藜，你要家鄉的水洗最後一次澡嗎？從此以後要做個背井離鄉的人，在未知的地方開始未卜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