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力道直接讓我摔倒在地,再看左臂,已是血肉模糊,劇烈的疼痛瞬間傳遍全身每寸肌膚,毛孔張開,冷汗直下。


    冷不丁發生這一幕,饒是白薇都嚇得花容失色,迴過神後,白薇忙不迭將我拖拽到一輛車後麵,同一時間,也是拿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


    “莫凡,堅持住,救護車馬上來了!”白薇的聲音顫抖得很厲害,緊緊地按著我受傷的地方,防止失血過多。


    幾分鍾後,救護車終於來了。


    到醫院先止血,然後做各種檢查,忙完迴到病房裏麵,差不多已經到了淩晨兩點。


    “還算慶幸,沒有傷到大動脈,要不然後果將不堪設想。雖然性命無憂,但上臂的傷勢還是很嚴重,不能忽視。”主治大夫拿著檢查報告,邊看邊說:“暫時先這樣,明天再根據情況換藥。這裏不要離開人,有什麽事情就去找值班大夫。”


    白薇不由得長鬆一口氣,笑著點頭說:“我在這裏照顧他,大夫,辛苦了。”


    主治醫生緩緩地搖了搖頭,然後轉身出去了。


    白薇坐下來滿臉擔憂地問:“還疼嗎?”


    “好多了。”我虛弱地迴道,“白薇姐,這麽晚了,你先迴去休息,我沒什麽大事,能照顧自己。”


    白薇翻著白眼說:“這麽嚴重還說沒啥大事?如果那支箭矢再偏右十公分,你就沒了,到底是誰在放冷箭?”


    噠噠噠!


    就在這時,曆飛花忽然走進病房,冰冷的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擔憂,看到我躺在病床上,隻是左臂受了傷,曆飛花明顯放鬆下來。


    “曆警官,真不好意思,這麽晚還打擾你休息。”白薇走上前,然後將當時的情況講述了一遍,末了又補充了一句:“這明顯就是伺機報複,同時也是一種極其藐視法律的行為,曆警官,希望你們警方能盡快找出兇手,將其繩之以法。”


    早在來醫院的路上,白薇就報了警,但沒想到曆飛花會親自趕到醫院裏,從她的穿著打扮來看,應該是剛剛睡醒。


    “那你懷疑兇手是誰?”曆飛花看著白薇,白薇微微遲疑了一下,然後搖頭說:“我不知道,所以才希望警察出麵調查清楚。”


    “我以為你會說是張小黑。”曆飛花明顯是話裏有話,見白薇沒有搭話,曆飛花才走過來坐在凳子上,眸子裏帶著幾分氣憤,說:“經過我們專業人士的鑒定,射傷你的那支箭應該是複合弓上麵配備的。”


    “複合弓?”白薇蹙眉道:“曆警官,複合弓的威力有那麽大嗎?雖然當時我們都沒看到兇手,但我感覺他離我們的距離至少也有幾十米,而且直接刺穿了莫凡的左臂。”


    曆飛花解釋道:“現在市麵上的複合弓的拉力多則七八十磅,而且配備了滑輪,殺傷力是非常恐怖的。當然,雖然複合弓具備很大的殺傷力,但準度不夠,除非是專業的運動員,否則很難精準地掌握箭道。所以你們應該慶幸當時你們離兇手有一定的距離,如果距離再近一些,恐怕那支箭就不是刺穿他的左臂,而是心髒。”


    聽到這些話,我和白薇都是暗暗咋舌,之前沒了解過複合弓,所以很難想象複合弓會有那麽大的威力。


    曆飛花繼續說:“但複合弓屬於體育器材,小小一個雲城就有很多發燒友,並且購買複合弓也不需要備案,所以這件案子調查起來還是很有難度的。如果你們能提供一些線索,也許會事半功倍。”


    曆飛花的言外之意就是說,我們覺得兇手是誰,警方通過我們提供的線索去調查,勢必會強過大海撈針。


    曆飛花見我和白薇都沉默不語,目光中明顯有些不耐煩了,“事到如今,你們還想隱瞞什麽?你們不提供線索,我們很難展開調查,難道你們希望兇手逍遙法外?”


    “曆警官,我懷疑是張小黑。”白薇說。


    “你懷疑他的理由是什麽?”曆飛花追問道。


    其實曆飛花心裏肯定知道原因是什麽,隻是想讓白薇親口說出來。


    而白薇也沒有再隱瞞,直言不諱道:“因為張小黑懷疑我和莫凡的關係不一般,所以他有足夠的動機除掉莫凡。”


    “是懷疑,還是你們真有那種關係?如果隻是懷疑的話,我想張小黑也不會動殺心,不是嗎?”


    聽到曆飛花這樣說,白薇的臉色也很不自然,頓了頓才解釋道:“是我主動的,和莫凡無關,更何況我們也沒發生過那種關係。”


    “你主動勾引莫凡?”曆飛花說的很直接,明顯是想挖苦白薇。


    白薇的臉色羞紅,問了句:“遇到自己喜歡的男人,我為什麽不能主動一點?曆警官,如果你遇到心儀的對象,你會主動出擊,還是和對方擦肩而過?”


    曆飛花顯然沒想到白薇會將自己一軍,板著臉說:“抱歉,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個男人能讓我義無反顧地去追求。退一萬步說,就算遇到了,我也會冷靜地對待,至少我不會出軌。”


    一句出軌,直接讓白薇啞口無言。


    我急忙說:“曆警官,白薇姐,你們是不是扯遠了?還是說正事吧。”


    “我們說的就是正事,白薇懷疑兇手是張小黑,那我就得判斷出張小黑到底存不存在動機。除了張小黑,還有沒有懷疑的對象,比如說穀天正?出事的地方,正好就在金瀚會所外麵,所以穀天正有足夠的機會報複你們。”


    白薇搖頭說:“不可能是穀天正,因為他現在也是熱鍋上的螞蟻。更何況所有人都知道他是金瀚會所的幕後老板,在會所外麵殺人,分明就是想給自己找不痛快。”


    白薇分析得很有道理,就連曆飛花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待了不久,曆飛花就走了,臨走前還對我說道:“你現在的處境已經非常危險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一下我說過的那件事。”


    曆飛花轉身出去了,白薇就立即追問我到底是什麽事?


    我沒有隱瞞,如實說了,白薇立即說:“無論如何,也不能答應做她的線人,做線人,很難善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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