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莫勇這樣說,我的思緒不禁又迴到兩年前,當時曆飛花對我的態度還不冷不熱,我也從來沒想過會和曆飛花發生什麽,她對於我來說,就是高不可攀的枝頭上的鳳凰。


    更重要的是,當時我和陳雪分分合合,所以我一直覺得我和陳雪會走到最後才對。


    可事與願違,最後陳雪也不辭而別,至今都沒有她的消息。


    天大地大,如果陳雪不想主動跟我聯係的話,我想這輩子都可能再也見不到她了吧?


    這也是我這兩年來不想提到陳雪的原因,或許離開雲城對她來說是一種全新的生活方式,她有她想要的生活,我也不便去打擾。


    我深深地抽著香煙,一支煙很快便抽完,將煙頭掐滅扔進垃圾桶裏麵,淡淡說道:“人生就是一場旅行,誰也不知道前麵的路上會遇到什麽,隻有來到終點,一切才會有答案。可真正有答案的時候,前麵發生的事情已成定局。”


    莫勇也吸完香煙,扔掉煙頭說道:“這兩年你和陳雪還有聯係嗎?”


    我搖了搖頭:“知道她離開雲城後,我還去過她家打聽她的消息,可她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這兩年始終杳無音訊。”


    莫勇看著我猶豫了一陣,最後才緩緩說道:“如果我告訴你,我知道陳雪在哪,你會去找她嗎?”


    一句話,直接讓我的內心沸騰起來。


    我急忙問道:“她在哪?”


    莫勇皺起眉頭,又沉吟了一陣才說:“她不讓我告訴你。不過這次迴來看到你幫我重新裝修家裏,讓我感動不已,我們是兄弟,我就實話說了吧。事情還得從兩年前說起……”


    莫勇說兩年前他離家出走,去了很多城市,本以為能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發展得很好,但走出雲城才發現外麵的世界也沒有他想象中那麽好混,從南到北,從北到南,兜兜轉轉中就是半年時間,最後莫勇又從北方城市去了南方,巧的是,不久之後莫勇就在南方一個城市遇到了陳雪。


    莫勇說當時陳雪發展得很不錯,得知莫勇的處境後,陳雪就在南方給他找了一份工作,莫勇的生活這才算穩定下來,不久後又遇到了李雯雯,也就是現在的女朋友。


    “這次我迴來之前見過陳雪,她特意交代過不要告訴你她在魔都,我也是答應了的。”莫勇說。


    “這麽說,我裝修房子是正確的選擇?”


    莫勇皺眉,搖頭說道:“離開家這兩年,其實我也想了很多,這輩子是我對不起你,你沒有對不起我,就算記仇,也應該是你跟我記仇,我又有什麽資格跟你記仇?所以你裝修不裝修房子,都無法改變我對你的態度。”


    “她一定過得很好吧?”我極力控製著情緒,裝作一種很淡然的模樣問。


    “好不好,也要看這麽說。”莫勇說:“陳雪的運氣不錯,剛去魔都就認識了一個女人,巧的是那個女人也姓陳,雖然不是魔都本地人,但她在南方的實力可謂是通天了。沒離開雲城以前,我總以為所謂的大家族也不過是王家這種家族,但走出雲城之後,我才知道是我坐井觀天,真正的大家族遠比我想象中恐怖得多。陳雪遇到的那個女人就掌握著南方很多大家族的命運,不誇張地說,她一句話,整個南方的家族都要給幾分薄麵。


    後來陳雪就留在那個女人身邊做事,加上對方的提拔,現在的陳雪在南方也有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從事業來說,陳雪絕對是成功的。


    但這兩年陳雪一直都單著,她身後那位大姐也多次給她介紹對象,無論是各大家族的少爺,還是政壇新星,亦或是商業名流,卻都入不了陳雪的法眼。從這點來說,她過得並不好。”


    說到這裏,莫勇忽然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沉默了幾秒才又說:“剛才我問你感情方麵的事情,其實就是在猶豫該不該告訴你,陳雪在魔都,如果你有喜歡的對象了,我就不該告訴她的消息才對,可最後我還是沒忍住。”


    說實話,我真沒想到陳雪離開雲城會發展得那麽好,按莫勇的說法,她的成功其實已經遠遠超過了曆飛花,同樣也超過了白薇,我真心替她感到高興。


    我淡淡一笑道:“她過得好就好,免得她爸媽為她擔心。”


    莫勇說:“小凡,我覺得陳雪應該還是在等你,盡管我迴來之前她不止一次叮囑我,不要告訴你她的下落,但從她細微的表情變化中我能看出來,她還是沒忘記你。所以我覺得你應該抽時間去趟魔都,就算真的沒有可能了,也要為你們曾經的感情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聽到這話,我臉上盡是苦澀的笑容,如果是兩年前我知道她在魔都,無論如何我都要去魔都找到她,可現在我已經和曆飛花確定了關係,我還有什麽資格再去找她?找到她我又該怎麽說?


    想到這裏,我忍不住歎了口氣說:“隻要她過得好,我就放心了,事實證明她離開雲城是正確的選擇,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去打擾她的生活?”


    “你的意思是,你和陳雪就這樣不了了之了嗎?”莫勇追問道。


    不這樣,還能怎樣?


    就在這時,莫勇的女朋友李雯雯出來了,看到我和莫勇在說話,便走過來問道:“你們在聊什麽?”


    莫勇一笑道:“閑聊。”


    李雯雯又問:“你弟弟叫莫凡,我怎麽感覺以前在什麽地方聽說過這個名字?”


    李雯雯是莫勇的女朋友,聽說過我的名字,那肯定是莫勇說的,所以我並不意外。


    腦海中還浮現著陳雪的麵孔,最後我也進屋去了。


    下午我媽又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晚餐,李雯雯是南方人,所以我媽炒菜的時候特意沒有放辣椒。我爸酒性大發,吃飯的時候,我們三人喝了兩瓶白酒,最後毫無疑問我爸又喝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發酒瘋,居然當著一家人的麵,狠狠扇了莫勇一耳光。


    但一巴掌打完,我爸也沒說什麽,就直接去房間休息了。莫勇奇怪的沒有生氣,反而釋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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