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在書中角落留下的隻言片語,似乎已經預示了後來發生的一切。為了能夠到世上去走一走看一看,帝君假死脫身化名鍾離塵世閑遊。


    “果然,摸魚才是神的終極形態。”


    方子瑜見眾仙朝他看來,連忙改口道:“諸位,你們覺得這是否就是要找的答案?”


    “我覺得不是,這最多算是起因。”


    “沒錯,帝君雖然沒有再現身,但吾等知其平安無事。”


    留雲借風真君笑道:“在場的就隻有你見過帝君,你對此有什麽看法?”


    “我……我也不知道,要不再找找?”


    方子瑜覺得壓力山大,連忙辯解道:“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帝君,他隻說是諸位的一個老友,我也不過是替他傳話而已……”


    “你別緊張,我相信你。”


    “我們也相信你。”


    仙人們都已經這樣說了,方子瑜就當仙人們信了。畢竟他也不想出賣鍾離,人家可是岩王帝君本尊,可絕不是他能夠招惹的。


    “諸位,你們的意思呢?”


    “你做主,我們相信你。”


    方子瑜無奈的點點頭,歎氣道:“那行吧,我繼續找找看,諸位稍等片刻。”


    仙人們全都退到了一旁,這讓方子瑜的心裏發慌。鍾離的話他已經帶到了,誰知道還要在這找答案,早知道就不答應幫忙了。


    “可惜也沒點線索……”


    方子瑜思來想去,沒話找話道:“話說,這裏為何叫作慶雲頂?”


    “與璃月大多數地名一樣,這裏也是帝君起的名字。”


    留雲借風真君答道:“若煙非煙,若雲非雲,鬱鬱紛紛,蕭索輪囷,是謂慶雲。”


    “慶雲見,喜氣也。”


    理水疊山真君補充道:“簡單來說,就是祥雲,顯位之意。”


    方子瑜聞言放眼望去,周圍完全是一片雲海。如果說群玉閣能俯瞰整個璃月港,那慶雲頂就能俯瞰真個璃月全境。


    看,這是朕打下的江山!


    呃……帝君應該不會這麽沒溜兒,他雖身居高位卻不忘世間,否則也無需費盡心思退休。在這裏帝君的心態發生了一些變化,這世上才會多出一個往生堂的客卿。


    方子瑜迅速迴憶相關的劇情,可是相比起璃月的岩王帝君,他更了解出門不帶錢的鍾離。導致帝君變成鍾離的原因,或許就是他要尋找的答案。


    “此世群魔諸神並起,我雖無意逐鹿,卻知蒼生苦楚。”


    正在努力迴憶的方子瑜,自言自語道:“隻願蕩滌四方,護得浮世一隅……這是璃月最初的契約……”


    “這話怎麽聽著這麽耳熟?”


    “廢話,這都是帝君說的。”


    仙人們在一旁竊竊私語,方子瑜卻早已陷入沉思。帝君在意的並非是神位,而是想要守護一方淨土,最初的契約是否已完成?


    如果僅從結果上來看,那帝君似乎是完成了。可是從帝君守護璃月千年來看,帝君顯然還沒有完成他的契約。可是帝君卻放棄了神位,難道隻想當鍾離去摸魚?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鍾離交出神之心時,就曾明言過這一點。縱使凝光等人無法解決漩渦之魔神,他也會最後再為璃月壓服一次危機。


    當時的情況可以看作是一場考驗,考驗對象主要是接管璃月的七星。凝光借助空和派蒙的幫助,成功的與眾仙人達成和解。依靠仙人的助力和群玉閣,化解了漩渦之魔神的危機。


    “既然七星接受了考驗,那……仙人呢?”


    方子瑜的目光轉向仙人們,恍然大悟道:“我懂了,原來我已經入局了。”


    “你懂什麽了,找到答案了?”


    “沒有……可是我找到問題了。”


    仙人們詫異的看著方子瑜,隻聽他繼續說道:“你們的那位老友,他想要考驗你們。”


    “考驗我們?”


    “沒錯,考驗一直都在進行,那位也一直在觀察。”


    方子瑜對眾仙說道:“你們還記得璃月最初的契約嗎?帝君至今仍在履行這條契約,即使他名義上已不再是帝君。”


    他環視眾仙,繼續說道:“帝君已經找到了完成契約的辦法,並且他已經將這些辦法付諸實施。這其中……就包括已擬定的最後的契約。”


    “又是考驗,又是最後的契約,你究竟想要表達什麽?”


    留雲借風真君一改往常的隨和,冷厲的說道:“無論你究竟知道些什麽,我希望你能全部說出來。”


    “抱歉,我也隻是有了一些猜測,又怎會知道帝君的想法?”


    方子瑜很直接的拒絕,“諸位既可以繼續這場考驗,也可以選擇退出這場考驗。其實我可能也和諸位一樣,正在經曆那位對我的考驗。”


    “既然是考驗,那內容是什麽?”


    “不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不給問題怎麽作答。”


    仙人們並不打算放棄,方子瑜苦笑著搖頭道:“我若是將問題告知各位,那我們會一起失去資格。”


    他無奈的歎氣道:“我想那位對我的考驗,不僅是要將問題找出,而且還不允許我幹涉。”


    “可是不知道考驗的內容,你讓我們如何給出答案?”


    “我隻是不能直接給出問題或者答案,可那位卻沒有說我不許給諸位提示。”


    方子瑜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通過提示引導仙人。即便不能發現問題,也能直接給出答案。何況,方子瑜已經洞悉一切,他對此並非束手無策。


    “第一個提示,就是璃月最初的契約,諸位應該比我更清楚。”


    “第二個提示,人間歸離複歸離,借一浮生逃浮生。”


    “最後的提示,這個考驗隻針對你們三位。”


    仙人們茫然的彼此打量,想從彼此那得到些線索。方子瑜默默的看著仙人們,也不知仙人們會如何選擇,帝君能否看到想要的答案。


    為了完成璃月最初的契約,帝君才擬定了最後的契約。他不僅為此付出了神之心,甚至親手終結了岩王帝君,隻以鍾離的身份完成契約。


    “唉……是該說不忘初心方得始終呢?還是說太過死板不動變通?”


    方子瑜發出一聲歎息,對於帝君他不好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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