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生日願望很簡單,就是她親自下廚做一頓飯,然後跟秦牧一起吃,不過,她這個願望顯然實現不了了。

    一大早就有人送來蛋糕和鮮花,陳默訂的。

    “謝謝你,表哥!”

    陳默把花塞進安靜手裏:“你知道牧為什麽一直沒有碰你嗎?”

    安靜頓時滿臉通紅,搖搖頭。

    秦牧的那些傳聞安靜不是不知道,隻是不敢問,不敢幹涉,也不屑去糾結。她是誰?秦牧的青梅竹馬,怎麽可以自甘墮落與那些女人相提並論?

    “因為牧說過,你是不一樣的,你要幹幹淨淨嫁進秦家。”

    安靜一顆芳心頓時又活了。

    陳默手裏捏著一片柔嫩的花瓣:“小靜,聽說你給你自己設計了婚紗?”

    “是的,隻是……”安靜望著陳默含笑的眼睛,腦子裏一道靈光閃過,歡喜道:“謝謝表哥,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文景沒有想跟安靜搶男人的意思,他隻是想證明他在秦牧心裏的分量而已,這個分量關係著他後麵的行動。

    答案出來後,第二天文景和翟弋就定了迴去的機票,如果秦牧願意,完全不耽誤給安靜過生日。

    倒是翟弋聽說安靜在秦家,嗤了一聲:“那朵白蓮花啊?”見文景表情淡淡的,翟弋捏捏他的臉:“小萌物別擔心,牧不會喜歡那個女人的。”

    文景隨手抽了一本時裝雜誌塞進翟弋手裏,蓋上毛毯開始睡覺。

    旁邊就坐著秦牧和齊少傑,兩人之間照舊沒有交流。

    翟弋昨晚恨不得咬下齊少傑的嘴唇,這會兒已經全忘了,就是這種特質讓他追了齊少傑十年,換了別人遇上齊少傑,早跳樓了。

    這貨在熟人麵前說話不喜歡過腦子,偏偏還總是戳到點子上。

    “牧,你養了安小妞這麽多年,不會真要娶她進門吧?”

    秦牧看了裝睡的文景一眼,沒有說話。

    前排的趙飛轉過來瞅著齊少傑的嘴樂道:“齊總,你這是怎麽了?在哪碰了?”

    翟弋一書砸向趙飛腦袋:“你瞎啊,那是本少咬的!”

    噗……

    文景沒忍住也樂了,毯子下麵的身子直抖,偏偏始作俑者還一臉陶醉的看著齊少傑:“小別勝新婚嘛,你們不懂啊!”

    齊少傑……

    隻是眾人都沒注意

    到,在機場一路粘著齊少傑的翟弋,跟大家分手後毅然鑽進了一輛出租車,齊少傑的司機已經替他打開了車門,他看都沒看一眼。

    文景被塞進了秦牧的車,順路嘛。

    在三岔路口的時候,文景下車,朝秦牧笑了一下:“秦總,謝啦,迴見!”

    秦牧突然就想到那晚在文景的床上,那一聲聲酥麻入骨的“牧……”。

    等文景走遠了,趙飛才請示:“老板……”

    “去公司!”

    羅偉提醒道:“老板,今天是安小姐生日。”

    秦牧眼眸眯了眯:“去公司。”想了想對羅偉道:“你去珠寶店挑一件首飾。”

    趙飛的手機響了兩下,有人發來一封郵件。

    “老板,那邊傳來消息,文太太把小三打流產了,這會正找律師要離婚,我隻是比較奇怪,文太太為什麽要選擇這個時候離婚?”

    事兒鬧大了。

    秦牧凝眉:“文向南什麽情況?”

    趙飛:“文向南的公司在準備上市,這兩年受調控政策影響,估計沒怎麽盈利,所以千方百計跟翟少勇勾結,現在又拉攏了蘇晉安,我猜他今天會迴z市,文少恐怕會有麻煩。”

    秦牧對文景是越來越好奇了,文景究竟做了什麽?他絕對不相信一個小三就能讓文太太如此瘋狂。

    要知道,文向南風流也好下流也好,也不是一朝一夕的,偏偏文景一迴z市,文太太就受不了了,讓人不懷疑都難。

    秦牧調出文太太與小三打架的照片,照片很模糊,隻能看見被打的那個女人一張尖尖的小臉。

    仔細端詳一會兒,秦牧臉色驟然一變:“我要這個女人的近照,馬上!”

    於此同時,文景接到了他二嬸的電話,尖利的“變態”兩個字從手機裏傳出來,文景並沒有挨罵的癖好,果斷掛了電話。

    他等不下去了,如果公司上市,他就更沒有辦法對付文向南。

    趙飛收到小三的近照嚇了一跳,燙手山藥一般把平板丟進了羅偉懷裏。羅偉拿起來一看,傻眼:“這……這女人……不會是文少的姐姐吧?”

    趙飛扶額:“我非常負責任的告訴你,文少隻有一個弟弟,沒有任何姐姐妹妹和哥哥。”

    “那這是……”

    叔叔找了一個跟侄子長相七分相似的小三……於是,文景就憑幾張照片就拉開

    了複仇的帷幕!

    最後,趙飛還是不敢當麵把平板交給秦牧,笑話,他頭上的疙瘩還沒消呢!

    兩人在辦公室外仔細聽裏麵的動靜,秦牧居然沒有發火。

    隻是,十分鍾後,秦牧讓趙飛組織連夜召開股東大會,會上,秦牧隻給了眾人一句話,三個月內收購文氏,不惜一切代價!

    第二天又在辦公室跟翟弋和齊少傑開了一整天會,期間連陳默要進去送咖啡都被禁止,不過秦氏高層都心裏有數,秦牧這是要聯合齊氏和天遠集團生生吞了文氏,除了翟弋和齊少傑,秦氏的股東死活想不明白秦牧為什麽突然對文氏出手。

    秦牧沒有給他們時間去想明白,三個月收購一家準備上市的公司無異於天方夜譚。

    翟弋和齊少傑知道秦牧是要整文向南,至於文氏最後如何則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並且,秦牧已經給文向南定了罪,文景父母的官司他都不需要去核實了,僅憑文向南對文景動了心思這一點,文向南就該身敗名裂。

    翟弋對秦牧向來為首是瞻,齊少傑雖然跟秦牧互相看不順眼,畢竟也是一起長大的,有些事不需要明說,交情一直在。

    不過齊少傑還算理智,他也一直理智,“文氏不是準備在美國上市嗎?咱們可以先從那邊入手,他這會兒忙著跟他老婆打官司,也確實是動手的好時機,z市那邊能動用的關係都用起來,總能抓住他的把柄。”

    翟弋一撩卷發:“這事兒交給我,正好我認識稅|務局的公子。”

    齊少傑看了翟弋一眼,對方迴他一個媚眼。

    秦牧麵無表情,不由想到了四年前文向南把文景送到他的床上,什麽意思?得不到就毀掉嗎?

    他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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