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開進淺水灣別墅區,司機師傅看著後視鏡裏的俊美青年發出讚歎:“這裏的房子,我就是開三輩子車都買不起。”

    文景看著車外,留給司機師傅一個精致的側臉,鑽石耳釘不甘寂寞的閃著光,它的主人麵無表情。

    司機師傅搖搖頭,心想這些富二代就是眼高於頂,長得好看卻不可愛。

    文景滿腦子都是秦牧,那人居然什麽都沒問就把他放了,什麽都沒問……

    甩開他的動作就像在甩一隻臭蟲,憎惡,冷酷。

    迴到家已經半夜了,家裏的燈卻亮著,文景開門進去,沙發上果然蜷縮著一個小小的身子,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眼巴巴兒的望著門口,見文景迴來,小人兒立刻爬起來。

    “還沒睡?”文景換鞋進來,換上了一副有氣無力的表情。

    “怎麽才迴來?”小人兒沉著一張小俊臉,皺眉走到文景跟前,指著西裝上的酒漬語氣嚴厲的道:“你又出去鬼混了?”

    文景敷衍的揉揉小人兒毛茸茸的腦袋:“小子,今晚我可沒喝酒,這是別人不小心灑我身上的。”

    “衣服脫下來。”

    文景懶得動:“濤濤,哥累了。”

    文濤不依不饒的扯他的衣角:“快脫,紅酒幹了就不好洗了。”

    “敗給你了。”文景脫了西裝,連褲子一並脫了,身上就剩一件淺粉色的襯衣和一條內褲。

    文濤看了他一眼,抱著衣服去洗衣房了,嘴巴張了張,文景最終什麽都沒有說。

    再見秦牧帶給他的衝擊還在,心髒還在狂跳,世界這麽大,為什麽就沒有一個地方容得下他和濤濤?難道真要躲到鄉下……不……

    電話突然響起來,文景一拍腦門,尼瑪,最重要的事忘了。

    確定文濤在洗衣服,文景接了電話,壓低聲音:“二叔……”

    電話那頭的男人嗬嗬笑了一下:“小景啊,事兒辦的怎麽樣了?”

    “對不起二叔,我忘了向李叔匯報了,辦妥了,除了翟老爺子還有康瑞的王董,鄒氏的鄒總……”盡管當時隻掃了一眼,文景還是清楚的記得貴賓室裏在座的那些人的臉。

    文向南對文景的表現很滿意:“不錯,你做的很好,小景,你跟濤濤在那邊還好嗎?哦,明天我就叫李叔把錢給你打過來。”

    文景神色冷下來:“我們很好,對了二叔……”咬咬牙,文

    景還是問了出來:“你為什麽不告訴我那人是秦牧,你一早就知道他在c市是不是?”

    “你們見麵了?啊也對,碰上在所難免。”文向南的語氣很是玩味:“去c市可是你自己的選擇,小景,這你也要怪到二叔頭上嗎?”

    文景閉了閉眼:“二叔,我要睡了,再見。”

    文濤洗完衣服出來,就見他哥癱在沙發上睡著了。

    剛剛上一年級的文濤小大人似的歎了口氣,去一樓的客房抱了一床薄被出來,輕手輕腳的給他哥蓋上。

    文景卻突然睜開眼,一把撈過文濤,壓在沙發上撓他癢癢,兄弟兩鬧成一團,笑聲在四百多坪的別墅裏顯得特別空蕩,迴聲陣陣。

    鬧了半個小時,文濤終於睡著了,文景把他抱迴房間,給他蓋上被子。

    文濤跟他長的不像,文景像他媽,文濤像他爸,連那小表情都特像他們的爸爸文向東,整天繃著一張小臉兒,小老頭似的對著這年滿二十二歲的哥哥唉聲歎氣,一副怒其不爭的捉急樣。

    床頭的櫃子上是一張全家福,上麵的文濤定格在三歲,圓乎乎的臉蛋兒,手裏拿著一把玩具槍,槍口對著他哥,嚷嚷著要將他哥斃了。

    照片中的中年男女一人身邊一個兒子,真正完美的四口之家,可惜那兩人已經不在了。

    文景摸摸弟弟的臉,關了台燈,屋子裏立刻漆黑一片。

    。。。

    四肢無力,男人強壯的身體,撕裂,衝撞,痛啊,好痛!

    明明撕心裂肺的喊出來了,可是沒人聽見,更沒人理會,身上的男人打樁一般,似乎要把他釘死在床上,那力道讓人毛骨悚然。

    腸子痙攣,劇痛襲遍全身。

    文景看見他自己雙眼絕望卻又迷亂的大睜著,身上的男人野獸一般不停掠奪,單薄的身體布滿斑斑痕跡,那白色的床單上,是一灘刺目的猩紅……

    “啊啊啊!”一聲慘嚎,文景從夢中掙紮著醒過來,滿身汗水。

    他大口大口喘著氣,夢中那種絕望和屈辱還控製著他的情緒,他渾身顫抖,被子上的拳頭捏得死緊,現實與夢境難以分辨。

    “哥。”

    仿佛一針強心劑,文景漸漸迴神。

    轉頭,文濤穿著睡衣,手裏端著水杯,估計是不小心倒的太滿了,怕水灑出來,他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

    文景調整好唿吸,

    靠在床頭沒有動,等著他弟伺候他。

    接過水杯一口氣喝了,身體果然舒服了許多。

    “哥,你是不是又做惡夢了?”

    文景掀開被子,把他弟一把拽上床,笑道:“是啊,我夢見一條大蟒蛇,死命的追我,嚇死你哥了。”

    文濤躺進被窩:“那我陪你睡。”

    畢竟是孩子,文濤很快就睡著了,文景睡不著,摸了一顆煙出來,看看旁邊的文濤,又把煙放了迴去。

    睜眼到天亮。

    。。。

    “老板。”趙飛把手裏的文件袋打開,取出一疊照片,全是這幾日跟蹤偷|拍的。

    照片上有拍攝日期,第一張是今天拍的,文景穿著一套運動服,脖子上掛一條毛巾,頭發紮起來,露出一張精致的臉,明媚的眼睛,皮膚很白,下巴很尖,讓人過目不忘。

    隻是,他手上牽了一個小男孩,兩人在跑步。

    秦牧挑眉:“這孩子是誰?”

    趙飛:“文少的弟弟,叫文濤,今年七歲,九月份進駐c市博文雙語私立小學,他們家就在g區18棟。”

    淺水灣的區域分化很奇特,a、b、c三區都是麵積上千坪的豪宅,秦家大宅在a區。後麵從d區到g區都是一般別墅,不過比起市裏其他的別墅群,淺水灣就算最小的獨棟別墅也讓一般人家望塵莫及。

    淺水灣奇特在哪呢,從a到g,最後首尾相連,文景家跟秦牧家中間隻隔著一個不是很大的高爾夫球場,球場邊上是一條長長的綠蔭道,文景每天早上都會帶著文濤在這裏跑步。

    秦牧麵無表情,翻到下一張照片。

    照片中文景在跟一群男男女女喝酒,長發幾乎遮住了半張臉。

    第三張,文景摟著一個看上去比他要大幾歲的女人跳舞,舉止曖昧。

    第四張,文景在牌桌上,旁邊又坐著一個女人,兩人交頭接耳。

    第五張……

    嘩啦,所有的照片全被摔在趙飛身上,趙飛低著頭,一動不動的承受著老板的怒火。

    “說!”這個字幾乎是從秦牧的牙齒縫裏擠出來的,帶著刮骨剔肉的狠意。

    趙飛不敢有所隱瞞:“文少來c市不到三月,在圈子裏特別有名,據說陪人玩一夜牌起價十萬,輸了不管,贏了另算。並且服務對象還有年齡限製,二十到三十歲,長相不夠甜美端莊也不接

    ,喝咖啡、跳舞起價兩萬,至於上床……”

    “閉嘴!”

    趙飛立刻閉嘴。

    “滾出去!”

    趙飛把地上的照片撿起來放好就趕緊滾蛋,西裝裏麵的襯衣已經汗濕,在門外對羅偉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提醒哥們小心伺候,老板今天是暴怒狀態。

    秦牧拿出第一張照片,那不是他記憶中的模樣。

    他永遠都記得第一次看見文景的情景,那時的文景不是長發,頭發剪得中規中矩,一雙眼睛尤其迷人。

    清澈,清透,清淨,盯著你看的時候,那視線清清麗麗的射過來,就像一縷陽光穿透了過往的歲月,劈開的記憶都是明亮的。

    。。。

    秦牧翻身下床,隨手拿起一條毛巾往腰間一係,赤腳走到落地窗前,嘩啦一聲,厚重的窗簾被拉開,陽光頃刻灑滿了整個房間。

    床上的人兒驚醒,黯然神傷的在那健碩的背影上瞄了瞄,然後一聲不響的穿上衣服,開門出去了。

    接著,陳默領著一行傭人進來。

    傭人手裏抱著幹淨的床單被子等,幾人動作迅速卻有條不紊的把床上的物品替換幹淨,從進屋到收拾好退出去,隻用了兩分鍾。

    陳默在秦家相當於總管的角色,跟著秦牧出門則又變成了助手,總之,他與秦牧幾乎是一個形影不離的狀態。

    他還有另一個身份,秦牧應該叫他一聲表哥,隻不過從小到大,秦牧隻叫他默,沒有血緣,是秦牧大舅的養子。

    “牧……”陳默在秦牧的脖子上嗅了嗅,皺了皺眉:“都是女人的味兒,洗澡去。”

    秦牧一把扯掉腰間的毛巾,扭身就往浴室去。盡管昨晚大戰一夜,但下麵的巨根在這個清爽舒適的早晨仍舊耀武揚威的聳立著,隨著他的走動快樂的顛簸,畫出一圈圈迷人眼的弧度。

    陳默水潤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唇邊勾起一抹縱容的笑意。

    二十分鍾後,秦牧渾身濕漉漉的從浴室出來,腰上的浴巾鬆鬆垮垮的,襟門大開,每走一步都可以領略到胯|下的雄風。

    陳默拿起一條幹淨的毛巾,站定,抬手撫上秦牧的臉:“你呀,這一身的水……”

    秦牧一個眼神掃過去,陳默識相的閉嘴,表情很無奈。

    接過毛巾,秦牧胡亂的在頭上身上擦。

    這樣的早晨實在千篇一律,讓他

    有點煩悶,有點暴躁,如果可以,他想把陳默從落地窗丟出去。

    陳默轉身去衣帽間取來一套西裝,西裝是搭配好了的,襯衣,領帶,都是出自造型師之手。秦牧愛黑,襯衣和西裝都是純黑,領帶則是銀灰色,算是增加了一抹亮點。

    秦牧扯了浴巾,光屁股翻出一條新內褲穿上,陳默伺候他穿上衣服,照例把領帶扔了,襯衣領口半敞開,露出一片惹人眼球的胸膛。

    陳默一邊幫他整理衣領,指尖有意無意的刮過他的喉結,一邊換上正常的表情,條理清晰的道:“上午十點董事會議,董事長說了,他不出席。中午約了*的王董吃飯,酒店和菜品都是王董的喜好,酒已經送過去了。下午三點記者發布會,帝豪別墅區質檢不合格的答記者問,材料已經準備好了,等會路上看一下。四點約了翟老爺子打高爾夫,晚上陪他吃飯。八點,你應了劉小姐的生日宴會。”

    秦牧凝眉:“劉小姐?”

    “是的,省質檢局劉局的千金。”意思就是,必須去。

    幫秦牧整理好衣服,陳默的頭還擱在秦牧的肩上,朝著對方的脖頸有意無意的吹著熱氣:“聽說你的獵物放你鴿子了?”

    秦牧撤身,淡淡的看了陳默一眼,後者笑笑:“趕緊下去吃飯,開會之前那幾個老頭子肯定還要廢話,夠你撒氣的。”

    半個小時後,三輛商務轎車尾隨一輛蘭博基尼陸續駛出位於淺水灣的秦家大宅。

    車子經過高爾夫球場的時候,羅偉突然一個急刹,秦牧正在看資料,被慣性狠狠地掃了一下。

    “老板,有個小孩突然冒出來。”羅偉說著就下了車。

    秦牧也下了車,後麵的車相繼停下,陳默和趙飛也圍上來。

    那張小臉特別淡定,一點都沒有被驚嚇到的神情,而看他和車子的距離,不到一米。

    換了別的孩子,肯定早哇哇哭開了,這小孩就是文濤,他懷裏抱著一隻皮球,繃著小臉看著秦牧。

    羅偉心有餘悸,盡管知道孩子沒有被撞到,還是問道:“小朋友,有沒有受傷?”

    文濤搖搖頭,指著秦牧麵無表情的說:“我認識你。”

    秦牧挑了一下眉,沒有說話。

    陳默見這孩子明明生的跟洋娃娃似的精致,卻嚴肅的跟秦牧有得一拚,立刻就來了興趣,湊上去笑眯眯的問道:“小朋友,你說你認識他,那你知道他叫什麽名字嗎?”

    文濤搖搖頭:“我在我哥哥那裏看過他的照片。”

    “走!”秦牧鑽進車子,砰的一聲甩上車門。

    在場隻有趙飛知道秦牧的怒氣從何而來。

    陳默把文濤領到路邊,耐心的道:“以後不能再像今天這樣突然衝到路上來,很危險,知道嗎?”

    文濤點點頭,視線卻追隨著車裏的秦牧,心想,這個人以前肯定欺負過哥哥,不然哥哥也不會用他的照片練飛鏢。

    迴到家,文濤蹬蹬蹬上樓,一溜煙鑽進書房,盯著飛鏢盤上的照片看了半天,最後確定,沒錯,就是他。

    文景一路追上來,氣得不行:“臭小子,以後再看見跑這麽快,看我不揍你。”

    文濤指著秦牧的照片說:“哥,我看見這個人了,他就住在這裏,身邊跟著很多人。”

    以前文濤問過文景照片上的人是誰,文景不說,文濤也就不敢再問。這小子有他自己的小心思,說話繞著彎,不敢明著提醒他哥小心點,怕他哥吃虧呢。

    文景心中一震,臉色瞬間蒼白:“你說什麽?你在淺水灣看見秦……這個人了?”

    文濤點點頭,見他哥都快抖起來,心說,咱猜的果然不錯,那是個大壞蛋。

    文景簡直要瘋了,轉念一想也是,c市的有錢人不在淺水灣置產在哪置產?更何況是秦牧?

    這些年一直迴避秦牧的消息,他是真的沒想到c市的秦氏企業跟秦牧有關,他一直以為秦牧是b市人。

    原來那些女人口中的秦總、秦少真的就是秦牧,這三個月他就生活在秦牧的話題中自己卻不知,還傻傻的以為兩個人將永生不再相遇。

    “哥,你怎麽了?”

    文景抹了一把臉,臉色突然一變:“你是不是又去玩球了?小混蛋,如果你磕哪了摔哪了怎麽辦?再有下次我幹脆揍死你算了。”說完把他弟揉進懷裏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邊,沒有受傷,沒有出血,文景鬆了一口氣。

    文濤還是麵無表情,也不求饒撒嬌,單單隻是說:“我餓了。”

    “靠,我怕了你了。”文景一把抱起文濤,明明已經七歲了,他的濤濤卻隻有人家五歲孩子高,一隻胳膊輕輕鬆鬆就能舉起來。

    早餐是文景自己做的三明治,夾了煎雞蛋和火腿腸,濤濤的最愛。

    文景把熱牛奶推到濤濤麵前,板著臉:“牛奶不許剩。”

    濤

    濤一邊啃麵包,一邊用那雙沒有波動的眸子看他哥:“你今天晚上又要出去?”

    文景納悶:“你怎麽知道?”

    文濤翻個白眼:“你昨天不是買新衣服了嗎?”

    文景陪著小心:“濤濤,你今天想幹什麽?哥陪你。”

    文濤搖頭:“不要,我約了艾瑪,要去她家跟著她姑姑學畫畫。”

    文景樂了:“喲喲,艾瑪是誰啊,我們家的小正太這是有女朋友了?改天帶迴家給哥哥瞧瞧,我帶你們去吃好吃的。”

    文濤一本正經的糾正道:“不是女朋友,是昨天我在花園認識的新朋友,她也要上博文小學,我們同班。”

    文景爬過去在他弟臉上吧唧一口:“臭小子,沒勁。”

    。。。

    晚上八點,秦牧帶著陳默、趙飛、羅偉準時出現在劉小姐的生日宴會上。

    宴會早已開始了,秦牧當初答應參加宴會,當然不是為了給人慶生,而是--上床!

    看見劉小姐那張臉和迷人的身段,秦牧總算記起這個女人了。

    陳默湊過來,嘴唇幾乎貼著秦牧的耳朵:“牧,這個女人你現在不能動。”

    秦牧充耳不聞,抬腳就朝舞池中的劉小姐走過去,看見他的人都自動讓道,女人們很多軟了骨頭,男人則是表麵恭敬心裏嫉恨交加。

    劉小姐穿了一件紅色的深v晚禮服,那一對兒*就是今晚整個宴會的亮點,秦牧的目光直接而赤|裸的停留在上麵,身體的*已經被成功勾起。

    劉小姐正在跟人跳舞,他過去一手撈過劉小姐的纖腰,直接把人攔腰抱起。

    那劉小姐嚇得尖叫一聲,鬆開了舞伴下意識的抱住秦牧的脖子,看清是秦牧,一張俏臉立刻泛出紅暈。

    “牧……”

    秦牧的迴答是直接抱著人走出舞池,身後跟著趙飛羅偉,以及神色黯淡的陳默。

    “牧,你幹什麽?”劉小姐驚疑不定。

    秦牧冷冷的開口:“幹你!”

    劉小姐心中一震,整個宴會的人都在看著他們,她的父母就在樓上,還有數不清的親朋好友達官貴人……如果她就這麽被秦牧抱走……

    “不,牧,我們不能就這麽離開,我……”

    “閉嘴!”

    酒店的保安遠遠看著,所有的人都遠遠的看著,秦牧要去幹什麽眾人心

    知肚明。

    劉小姐要秦牧,可更要臉,她開始苦苦哀求:“牧,等宴會結束,好好不?”

    秦牧:“……”

    一名保安鼓足勇氣想要上前阻止,不等羅偉動手就被秦牧一腳踹開。

    c市的人都知道秦牧是個混蛋,但是沒想到他已經混蛋到如此地步,竟然連顏麵都不要,當眾就敢搶人。

    陳默一把拉住秦牧,眼神很不讚同:“牧……”

    秦牧盯著那隻手,很是厭惡,甩開,腳下不停。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迎麵走來,他仿佛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也不看秦牧,隻是對秦牧懷裏的劉小姐笑著道:“媛媛,你可是答應要跟我跳一曲的,怎麽,準備開溜?”

    秦牧凝眉,文景……

    劉小姐趁他分神,趕緊從他懷裏跳下來撲進文景懷裏,小心髒砰砰直跳,勉強笑著:“文少,你怎麽才來啊,菲菲一雙杏眼都快望穿了。”

    “是嗎?”文景聲線華麗,這時才瞄了秦牧一眼,微微一點頭,算是打招唿了,手卻已經摟上了劉媛媛的腰,低頭不知在劉媛媛耳邊說了什麽,引得劉媛媛咯咯直笑:“討厭,菲菲在樓上等你,她爸媽也來了,你自己注意點哦。”

    劉媛媛朝秦牧飛了個媚眼:“牧,稍後再約哦!”

    秦牧隻是輕飄飄的盯著文景的臉,對方則完全無視他,兩人如同陌生人第一次見麵。

    的確,人還是那麽漂亮,留了長發的他少了一份稚嫩,多了一份放蕩不羈,一張臉白嫩的似乎能掐出水來,讓秦牧想到早餐桌上剝了殼的雞蛋。

    這樣的長相本該帶點陰柔,但眼前的文景那高高挑挑的身段兒,沒有娘氣,隻剩精致。

    劉媛媛挽著文景走了,那人再一次留給秦牧一個動人的背影。

    “怎麽又是他?”陳默目光如炬,盯著文景的背影若有所思。

    秦牧沒說話,轉身就走,已經沒有留下來跟劉媛媛約的*了。

    陳默不動聲色的跟上,變臉比翻書快:“牧,去溫園按一下吧,據說新來了一個技師,穴位捏的相當準。”

    “不去!”

    見秦牧走了,文景長長鬆了一口氣,背心完全濕了。

    這個男人他看不懂,四年前沒看懂,現在更加不懂,再見麵,他以為秦牧會撲上來弄死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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