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嬴政+大漢天子]金屋 作者:雲過是非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外麵的聲響一大,劉徹立刻就醒了,快極的伸手拿過衣服穿上。 劉徹剛穿好衣服,就見嬴政皺了皺眉,被吵的睜開了眼睛,剛睡醒的嬴政帶著一股少年人的稚嫩,眼睛裏還氤氳著濕濕的水汽。 劉徹側過頭去,別開眼睛,幹咳了一聲,抑製住下麵的蠢蠢欲動。 嬴政睜著眼睛一會兒,才真正醒過神來,道:“外麵在吵什麽?” 劉徹給他拿過衣服,道:“太後怕是迴來了,要和你理論呢。” 嬴政沒去接衣服,反而翻身一帶,忍著腰上的酸痛,將劉徹壓在了榻上,自己翻身上去,笑道:“太後最好就這麽闖進來。” 劉徹瞧著對方俯在自己胸口上的樣子,一股燥熱就從小腹湧了上來。 嬴政本來因為想起了太後和嫪毐的事情,多少有點牽連劉徹,但是沒想到隻是這麽個動作,劉徹的下麵竟然已經抬了頭,登時僵硬著不敢動。 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嬴政直覺尾椎骨麻絲絲的,一直竄到腦袋頂兒,連頭皮都發麻起來。 劉徹抬眼看著他,突然腰一用力,登時又將嬴政翻身壓下,嬴政的嘴唇立刻就被劉徹含住,兩個人唇舌交纏,唿吸瞬時粗重起來。 外麵是小童招架趙姬的聲音,趙姬的怒氣似乎越來越大,喝罵的聲音也越來越大,嬴政想要推開劉徹,隻不過自己的肩膀和腰身被桎梏著,唇舌被那人撩撥著,身子像著了火一樣,燥熱開始不斷的蔓延。 嬴政被他吻的狠狠的喘著粗氣,仿佛不這樣就唿吸不順暢似的,胸膛快速的起伏著,他幾乎能感覺到,就因為對方的親吻,自己胸前的凸起已經慢慢的挺立起來,隔著細膩的裏衣,磨蹭著劉徹的胸膛,帶起一股股酸麻的快感。 嬴政整個人癱軟在榻上,劉徹放開他的時候,他隻覺有種逃出升天的感覺,裏衣很薄,胸前的凸起已經完全挺立起來,隨著唿吸顫巍巍的頂著衣衫晃動著。 劉徹的一雙桃花眼笑起來顧盼神飛,裏麵仿佛有奪人的光彩,劉徹的手指順著嬴政的嘴角,一路往下滑,撫摸過他的脖頸,從胸口往下劃去,在顫巍巍的凸起上輕輕按揉了一下。 “嗯!” 嬴政身子一陣痙攣,腰身猛地彈了一下,雙腿繃得筆直,隨即驚愕的睜大眼睛,捂住自己的嘴,沒想到自己會發出如此丟人的聲音。 劉徹笑眯眯的,聲音還有些沙啞,道:“下次別惹我。” 劉徹說完了,將衣服遞給他,道:“快穿衣服。” 說了轉身先出了內室去。 外麵的小童見劉徹開們出來,幾乎要哭了,趕忙抓住劉徹的衣角,道:“你可出來了,太後……太後要見王上。” 趙姬突見劉徹走出來,這是她心心念念的男子,任何人都比不上他,無論是百般受寵的冷齊,都比不上這個男人。 趙姬看著劉徹的眼神幾乎發直,赤裸裸的全是欲望,越是難以得到,趙姬反而越是想要得到,尤其現在冷齊還死了,趙姬更想要得到劉徹。 劉徹被她這樣的目光盯著,渾身不自在,掛上一幅疏離的笑意,道:“王上還沒有起身,請太後等一會兒。” 趙姬打量著劉徹,這個男人還是像以前一樣,樣貌一點兒也沒有變化,年輕,俊朗,身材高大,趙姬看著他的寬肩長腿,心中的怒火幾乎被欲火給澆滅了。 趙姬打量了好一陣,開口笑道:“之前是個小侍衛,我聽說,現在已經變成了王城的衛尉了?” 劉徹敷衍道:“還要多謝王上和太後的提拔。” 趙姬笑道:“我就說,我沒看錯人,這身打扮也是好看的。” 她剛說著,裏麵嬴政的聲音就傳了出來,小童趕忙引著太後進去。 嬴政已經穿戴整齊,坐在王座上,太後進來,嬴政沒有起身,隻是拱手行了禮,裝作驚訝的道:“母後不是在夏宮休養,如何突然迴了鹹陽?” 趙姬聽他這麽說,火氣一下就上來了,道:“我的確是去休養去了,但是差一點兒就被氣死!” 嬴政道:“誰這麽大的膽子?” 趙姬冷笑一聲,道:“前幾天我詔政兒和丞相來梁山夏宮,政兒為何不來?是因為現在是秦王了,看不起我這個太後麽?” 嬴政坐的紋絲不動,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道:“母後何出此言呢?或許是傳口信兒的宮人沒有傳到,寡人哪裏是托大,而是祖宗的規矩,寡人雖然是秦王,但是沒有親政,所以不奉詔,自然不去夏宮。” 趙姬被他堵了一下,心裏更是不痛快,道:“好好!那王上說說,長信侯突然暴斃,屍首還被人掛在夏宮門口,這是怎麽迴事!” “真是奇怪了。” 嬴政道:“母後說話好生奇怪,其一,誰是長信侯?寡人雖不親政,但是政事也略有耳聞,朝上朝下,哪有這個侯?其二,這個人寡人都不認識,他暴斃寡人如何能知道是怎麽迴事?” “你……” 趙姬被他又堵了一次,但是嬴政笑眯眯的口氣,趙姬就知道其中必然有鬼。 嬴政又笑道:“寡人倒是聽說,前幾天夏宮死了一個內侍,母後被嚇得病了。一個內侍而已,值得什麽?又不是多大點兒的事,若是母親身邊人手不夠,寡人再派去幾個內侍,如何?幾個不夠,那就十幾個,幾十個,隻要母親歡喜。” 趙姬起的胸口一陣一陣的起伏,瞪著一雙杏眼,咬住後牙,道:“我不需要這麽多內侍,隻給我一個便好,我就要這個。” 她說著指了一下旁邊的劉徹。 劉徹又被無辜牽連,心裏“咯噔”一聲,下意識的抬眼皮去看嬴政的反應,隻見嬴政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笑意卻不達眼底,莫名的讓人頭皮麻發,後脊梁發涼,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嬴政慢悠悠的站起身來,並沒有馬上反駁趙姬的話,而是走到劉徹身邊兒,把手放在劉徹的肩膀上,笑著拍了拍,道:“雖然看著一副肩能撣手能挑的樣子,不過也是中看不中用嘛。” 他說著,已經繞到了劉徹的身後,用手指尖兒頂著劉徹的後背,就像剛才劉徹順著嬴政的胸口往下滑一樣,用指尖兒順著劉徹的後脊梁,一路往下劃去。 眾人看不到嬴政的小動作,但是劉徹卻感覺的一清二楚,他剛才本身被嬴政撩撥的一身火,還是玩命壓製下去的,現在被嬴政故意撩撥,豈能好受得了? 劉徹克製著自己粗重的唿吸,他可不想在趙姬麵前丟人現眼。 嬴政順著劃了一道,這才又踱著步繞道了劉徹的正麵,就像打量劉徹一樣,又用手在他的腹肌上拍了拍,笑道:“母後要去也行,但是寡人說了,是內侍……既然是內侍,就要先把他拉去閹了,這一來,肯定得休養個把月的,這中間要是母後等不了,寡人再派其他現成的內侍過去伺候母後,這樣如何?” 趙姬被他氣得將木案上的硯台“哐當”掀翻在地上,喝道:“好啊你!你做了秦王,就能不把我看在眼裏了?” 小童被這一響,嚇得渾身哆嗦,連忙跪在地上,拿袖子去抹濺在嬴政下擺上的黑墨。 嬴政當即收斂了笑意,眼神冷冷的,帶著一股怕人的森然掃了一眼打翻在地上的硯台,抬了一下手,示意小童不要擦,小童趕緊爬起來站到一邊兒去。 趙姬也被嬴政的眼神嚇住了,他從來沒想過,一個少年人怎麽可能有這麽叫人害怕的眼神,趙姬本身就是虛張聲勢,立刻被嚇的蔫了不少。 嬴政微睨了趙姬一眼,語氣涼颼颼的,道:“母後要記得,寡人不隻是您的兒子,更是秦國的王上,母後也不隻是一個婦道人家,更是秦國的太後,不要被人說出去,跌了秦國的臉麵,到時候,誰都不好看。當說的寡人都說了,當做什麽,不當做什麽,想必母後也明白,寡人往後不想因為這種事情,再和母後長談一番了。” 嬴政說完,不給趙姬害怕或者撒潑的時間,道:“趙高,找幾個侍衛,護送母後去休息。” 小童一聽,什麽“護送”,分明就是押送,也不敢怠慢,立刻喚人進來,王城的守衛已經讓劉徹替換一新,全都是藍田大營裏調出來的精兵,立時應聲,將趙姬“請”了出去。 第94章 紮營 趙姬被送走,劉徹過去道:“太後手裏有印信,就這麽鬧崩了,接下來萬一太後政事上不蓋印信,怎麽辦?” 嬴政嗤笑了一聲,道:“為何怕這個,這是呂不韋想的問題才對,反正我現在也不親政,太後若是耍脾氣不願意蓋印信,就由呂不韋去求她便是。” 劉徹聽著笑道:“你這爛攤子,呂不韋怕是要收拾好長時間。” 嬴政瞥了他一眼,道:“就怕你舍不得。” 劉徹聽他這麽說,想起方才在眾人麵前,嬴政竟然又招惹自己,當即將人抵在牆上,笑道:“方才誰又來惹我,早上的事情不記得了?” 嬴政並不見著急,感覺到對方下麵頂著自己的炙熱笑道:“趙高去了馬上就迴。” 劉徹道:“我還能怕一個趙高麽?” 小童迴來的時候書房的門已經閉了,小童走進去,外室沒人,內室的門閉著,裏麵有些隱隱的聲音,想必是又在商討什麽國家大事,小童也就退了出去。 嬴政趴在床榻上,滿麵通紅,使勁咬著後牙,身體隨著劉徹的動作聳動著,隻覺雙腿都要磨掉了皮,果然剛才不該呈口舌之快,現在反而不好過。 呂不韋很快就聽說,太後仿佛和王上鬧翻了,呂不韋接連幾天送去的奏章都被原封不動的退了迴來。 年初大旱,秋季大雨,這一年的糧食收成都不好,好幾處官員請求撥糧,這些事情鬧不好就是民怨,呂不韋也不敢耽擱,但是趙姬不懂這些,她就知道自己被嬴政惹怒了,什麽奏章都不看,也不用印信,一律打迴去。 呂不韋這迴著急了,明明是嬴政和趙姬鬧翻了,結果反而遷怒到了自己,自己誰也沒招惹,嬴政還好端端的坐著王座。 呂不韋一連好幾天打聽,趙姬都把奏章摔出來,根本不瞧,再加上突然變天兒,呂不韋病了好久,實在是頂不住下麵再催,隻好進宮一趟。 趙姬身旁沒了可心的男人,在宮裏頭的日子又開始單調起來,整天不是打人就是罵人,呂不韋來的時候,霍玥正捂著被打腫的臉退出去。 趙姬見他來,本身還挺高興,但是一瞧見呂不韋,像是被榨幹了的病糟樣子,登時就皺了眉。 趙姬轉身坐迴榻上,道:“丞相這是怎麽了,才幾日沒見,就跟好幾年不見似的。” 呂不韋也不願意和她廢話,道:“老臣今日來,是請太後用印信的,這裏有好幾個加急的奏章需要派下去。” 趙姬冷笑一聲,道:“我不懂什麽叫加急,如果要用我的印信,須得王上過來,他不來,我就不用。” 她說完了,突然笑了一聲,道:“王上身邊兒的嫪毐過來也行。” 呂不韋一聽他成天“嫪毐嫪毐”的,心裏鬱結了一口氣,但是也不能發怒,道:“太後,此事事關重大,不是賭氣的時候。再者說了,王上他還沒有親征,根本不管這些,這些都是老臣管的,您這不是為難老臣麽?” 趙姬道:“先前誰跟我說,嫪毐是他身邊兒的人,一準兒能成?現在好了,嫪毐沒過來,冷齊又叫人殺了,還掛在夏宮門上,這不是成心給我示威,給我難堪麽,我咽不下這口氣。” 呂不韋雖然心裏氣,但是隻能央求,沒想到自己棄商從政是因為獻趙姬,此時自己低聲下氣,也是因為趙姬。 呂不韋道:“冷齊不就是個內侍,值得太後這麽生氣麽?我再送太後一個,也不廢事情,不就行了。” 趙姬一聽,裝模作樣的哼了一聲,道:“當真麽?那你什麽時候送來,我什麽時候用印,你去罷。” 呂不韋沒了辦法,隻好急匆匆的又出了王城,趕緊找人送到宮裏去,好讓趙姬用印信。 呂不韋想著,自己這樣天天往宮裏頭送男人,還是送給太後,早晚有一天會出事,可是他一時間又想不到別的辦法,氣的隻能長籲短歎。 —— 冬天過去之後,開春以來就開始下雨,澇情開始接二連三,嬴政正揣摩著,瑥瀾都已經出現了,修渠道的鄭國也該到了。 這幾年來,嬴政雖然還沒到親政的年紀,但是奏章一個不落的看過,秦國的水利不行,不是旱情就是洪水。 無論是哪個朝代,渠道都是一個大事,沒有水利就沒有糧食,喂不飽百姓,哪還有人心,哪還能打仗? 呂不韋因為修河的事情跑了兩趟涇水,但是都無功而返,嬴政也看了奏章,基本都是出現旱情就撥糧食過去,出現洪水就派人去,這樣反複勞民傷財。 劉徹去調了一些關於渠道的文書來,他往書房走的時候,正好看見一個宮女,有幾分眼熟。 劉徹起初不經意,但是那宮女似乎也看到了他,瞬時間睜大了眼睛,盯著劉徹好一陣,隨即跑過來,一把抓住劉徹的袖子,眼淚撲簌簌的就流了下來。 若是以往的劉徹,見到美人垂淚,必然會安慰一陣子,隻是他此時忽然靈光一閃,這不幾年都沒有見到的,叫瑥瀾的宮女麽。 瑥瀾本是韓王之女,喬裝到了成蛟門下,被成蛟轉而送給嬴政,嬴政如何能留著這個奸細,特意將她放在了太後宮裏頭。 成蛟自從嬴政太廟奪走豹符之後,就老老實實的不敢伸頭,自身安危都顧不得,如何能去關心一個宮女的處境好不好。 瑥瀾正是妙齡,雖然過了這幾年,但是按理來說,仍舊年輕,不過劉徹乍一看竟然沒認出來,瑥瀾似乎憔悴了很多,根本不像當年在成蛟府上看到的那個嬌俏的模樣。 她抓住劉徹的袖子,好像見了親人一樣,哭的梨花帶雨的,劉徹也不好就這麽甩開,瑥瀾抽噎道:“快,快救救我,太後……” 劉徹聽他說太後,心裏有些好奇,太後自從和嬴政鬧翻之後,住在宮裏頭,好幾年都過去了,也不見怎麽樣。 劉徹裝作溫聲道:“姑娘別哭,太後怎麽了?” 瑥瀾看了看左右,見沒有人,哭的更兇了,道:“求你把我調出太後宮裏罷,太後……太後那裏太怕人了……太後、太後當著眾人就……就……” 瑥瀾那麽說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最後一咬牙道:“好幾個打扮成內侍的男人,胡天胡地的,求你了……我,我不能留在太後宮裏……” 劉徹聽她抽抽噎噎的說著,心裏一下沉了下去,趙姬果然是死性不改,隻不過是收斂了一些風聲,反而在嬴政的眼皮底下就這樣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