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嬴政+大漢天子]金屋 作者:雲過是非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李斯叩著桌案,道:“好辦法,以靜製動,可謂收放自如。讓老秦人覺得新王沒有作為,也能降低防範。” 劉徹聽李斯讚同自己,禁不住笑道:“正是先生所說,先攘夷,才能尊王。” 嬴政剛剛收斂了自己怔愣的表情,又聽劉徹接下來的話,禁不住又是狠狠的一怔…… 尊王攘夷。 這是個多麽熟悉的字眼兒,劉徹這一輩子所奉行的就是這四個字,加強中央集權是為尊王,主動打擊匈奴是為攘夷。 劉徹不經意抬頭,就瞥見嬴政用一種吃驚的目光看著自己,劉徹以為自己有什麽不妥,抹了自己的臉一把,還低頭看了看手上,沒有什麽髒東西。 嬴政不是沒見過嫪毐,嫪毐在他的印象裏,是個村夫,隻有相貌好一些,把趙姬迷的暈頭轉向,但是實在是個無勇無謀的人,根本不可能說出這些話來。 嬴政眯了一下眼,很多事情已經偏離了預定的軌道,最讓他吃驚的,無過於眼前這個人。 李斯見嬴政一直沒有提出異議,於是道:“不知太子意下如何?” 嬴政隻是挑起嘴角,淡淡的笑了一下,用眼盯著劉徹,道:“好啊……尊王攘夷。” 劉徹聽他口中說出這四個字,心裏禁不住狠狠的跳了一擊,真想衝上去問他,還記不記得“劉徹”這個人。 劉徹暗暗攥了一下拳。 甘羅笑道:“太子也覺得這樣好,嫪毐大哥果然是深藏不漏啊!” 下午的時候王綰過來了,嬴政把眾人討論的事情和王綰說了,讓他代為轉達呂不韋,王綰聽了也覺得這四個字太過於精妙,當即應了下來,迴去迴稟呂不韋了。 國喪過後,眾人終於脫下白色的喪服,王城裏也除下一片白色,新君即位緊跟著國喪,宮中的侍從們很快忙到起來,準備禮儀所需要的東西。 因為嬴政年紀很輕,這樣的年輕君王很難服眾,呂不韋知道,隻有扶持新君王,自己的勢力才能得以保存,如果新君王不行了,自己的勢力也會被這幫子老秦人一擁而上全部瓜分掉。 所以呂不韋特意為嬴政籌辦了一個隆重無比的大典。 嬴政身著特意量身的黑色禮袍,上麵繡著暗金色的花紋,紋路繁瑣精細,衣著華貴雍容,腰間是一柄寬背的青銅短劍,嬴政一手按在短劍之上,一手自然下垂,就這麽一步步走上了王座。 殿上的大臣們看到嬴政走過去,立時跪下來山唿。 劉徹跟守衛的兵士一起站在殿外,聽見裏麵震天的山唿聲,不知為何,心裏比自己登基還要緊張,不知道會不會出現岔子,手按在腰間的青銅劍上,已經出了一手心兒的汗。 禮儀很繁瑣,等一切完畢,嬴政要講幾句話,一般新君即位都說些新的政策,勉勵眾人。 老秦人們還等著親君王的政策,君王年少,能有什麽政策,一切都是呂不韋在幕後操縱,其實也就是呂不韋的政策罷了。 老秦人等了半天,嬴政卻隻說了自己才疏學淺,見識淺薄,年紀又輕,然後又勉勵了一下眾臣們。 等嬴政麵上帶著得體的笑意,說完了,老秦人們一個個左顧右盼,紛紛對視,一下子有些人小聲討論起來。 新君王根本就沒有什麽政策,一條也沒說,眾臣還等著呂不韋專權的報複,結果什麽也沒有,嗤笑之後又有些冒冷汗,都鬆了一口氣。 大典之後是酒宴,參加大典的官員和趕赴鹹陽的諸侯都要留下來參加酒宴。 酒宴上向來沒有太多的規矩,歌姬在場中間跳舞,因為人很多,酒宴擺的排場很大,眾人紛紛起身敬酒,諸侯們常年各在封地,也很少有機會聚在一起。 因為是新君即位,普天同慶的大事,劉徹這些身為門客的人,也有一席之地,隻不過非常靠後而已。 劉徹坐在席上,李斯甘羅和王綰他們都不在旁邊,自己被安排的很靠後,身邊沒有熟悉的人。 劉徹就一個人坐著,稍微喝了兩杯,也不敢多喝,這個時候的酒肉沒有太好吃或者太好喝的,畢竟製鹽和釀酒相比較漢朝來說,太不成熟了。 劉徹兀自坐著覺得無趣,就胡亂的想著,這個年代上陣殺敵還都是青銅劍,鋒利程度遠遠不夠,如果能冶煉出匈奴人那樣的玄鐵寶刀,征伐六國那就更加容易了。 他正在亂想,就有人影投了一下,劉徹抬頭去看,一個不認識的男子站在自己麵前。 那男子舉著酒杯,對劉徹笑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嫪毐麽?我一直非常敬仰足下,快幹了,幹了!” 劉徹不認得那人,不過敬酒向來不需要認識對方,很多人都是趁這個機會來借故搭訕的。 劉徹沒當一迴事,畢竟自己哪有什麽真名頭,可是對方一杯一杯的敬酒,酒壺裏沒酒了,他就又從別處拿來一壺,繼續給劉徹敬酒,一邊敬酒還一邊高談闊論。 劉徹喝的頭有些微微發暈,身上冒汗,知道自己喝高了,若是再喝怕誤了大事,當即笑著推脫道:“兄弟我喝高了,不能再飲了。” 那人笑著給劉徹繼續倒酒,道:“怕什麽?反正今晚上睡在宮裏頭,王上即位,這種大事能不多喝點兒?快幹了!” 劉徹隱隱覺得有些不對頭,一個不認識的人,跑過來說是敬仰,就自來熟的開始勸酒,而且那樣子不把自己喝死了不罷休。 劉徹當即幹笑了一聲,站起來道:“對不住,我記起來了,有人還要找我,險些忘了,我先過去一會兒。” 劉徹說完,那人還想攔他,隻不過對方顯然不會功夫,被劉徹揚手一推就推到了一邊兒去,他再不停留,大步走了出去。 劉徹走到廊上,迎麵一陣涼風,吹得他一激靈,才覺得身上的熱氣被吹散了一些,頓時覺得舒服了不少,胸腔裏的火氣也澆滅了不少。 隻不過沒過一會兒功夫,劉徹就覺得胸腔裏的燥熱慢慢死灰複燃了,廊上那點兒深秋的涼風根本吹不透自己。 劉徹狠狠吐了一口氣,想到水邊上去吹吹風,走了幾步,就聽到前麵假山之後有人在說話,是一個女子的聲音,劉徹當即住了步,這個聲音自然就是趙姬的。 平日裏柔媚的嗓音此時拔高了,帶著不快,壓低了聲音喝道:“廢物,要你做什麽用!” 另一個男子的聲音道:“王後……王後息怒。” 趙姬的聲音又道:“丞相就派你這個廢物來,還說板上釘釘的事情?人往哪裏走了,你看到了沒有!” 那男子道:“這……這……嫪毐他會功夫,走得太快,小人……” 劉徹聽著,克製著自己越發粗重的氣息,心裏暗罵了一聲,那男人的聲音聽起來耳熟,可不就是剛剛一直給自己敬酒的人麽。 趙姬奚落對方道:“狗東西,平白讓他喝了那麽多鹿茸酒,也不知要便宜哪個小蹄子!” 男子不敢再說話,劉徹當即又鬆了口氣,還好隻是加了些藥材,也不算太過頭。 劉徹不再耽擱,當下放輕了腳步往迴去。 劉徹迴了自己的屋子,關上門,隻覺得胸腔要炸了一樣,不知是不是喝得太多了,也是他積攢了太多,自從變成嫪毐以來,劉徹隻顧著天天跟著嬴政東奔西跑的,沒立太子之前想著如何保證嬴政的安全立太子,立了太子之後又要想著即位大典的事情。 而且劉徹心裏麵裝著嬴政,也不可能找別人再去亂來,他這個身體血氣方剛,再喝些鹿茸酒,沒流鼻血算是好事了。 劉徹把窗子打開,站在床邊吹了吹涼風,幹脆出去打了些涼水來,劉徹下麵脹的厲害,也不厚著臉皮被人看見了,拎著水迴了屋裏。 兜頭澆下來,冰的他一個激靈,剛剛舒坦了一下子,又開始燥熱起來。 劉徹砸了一下桌案,心裏暗罵趙姬太放浪了,三番兩次的糾纏自己,自己什麽都沒幹過,還連累的嬴政以為自己孟浪。 劉徹一想到嬴政,頓時那股燥熱就湧了上來,洶湧的猶如洪水一般,一波大過一波,劉徹咬住後牙,氣息粗重著,他身上被冰水澆了的發涼,但是下麵卻燙的厲害。 劉徹的腦海裏揮之不去的全是嬴政的影子,他靠著牆,微微仰起頭來狠狠唿吸,喉頭裏發緊,連唿吸都有些嘶啞,滾燙的汗珠兒從額頭上骨碌碌的滾下來…… 呂不韋特意把劉徹安排在最後的席位,若按說劉徹護駕的功勞,本不該坐那麽往後,但是呂不韋答應了趙姬,讓劉徹去陪她,所以特意安排了人去給劉徹勸酒。 嬴政喝了不少酒,老秦人都是好爽的人,其實也是有意刁難嬴政,看看新君王給不給自己麵子,嬴政自然知道他們想的是什麽,隻好一杯一杯的飲盡。 等應付完這幫子大臣,嬴政有些頭重腳輕。 嬴政喝的太多,準備去吹吹風清醒一下,走出去的時候,瞥了一眼,竟然沒瞧見太後趙姬,心裏一突,胡亂抓住一個內侍,道:“太後呢?” 內侍被嬴政的臉色嚇到了,當即道:“太後方才說身體不舒服,先迴去了。” 嬴政心裏更是一跳,冷笑道:“太醫過去了麽?” 內侍恭敬的道:“這個……奴才就不知道了。” 嬴政沒有再問,大步出了殿,上了車讓騎奴往太後的宮裏去。 到了宮門口,卻見有好幾個侍女掌著燈在外麵等著,嬴政都沒有下車,道:“太後迴來了麽?” 那些侍女有些慌神兒,支支吾吾的半天,最終咬牙迴話,道:“迴……迴王上,太後她……迴來了,太後不舒服……太醫,太醫看過了,太後在休息。” 嬴政冷笑了一聲,沉聲道:“那你們不在裏麵伺候著,打著燈在外麵等誰呢!莫非是在等寡人?” 侍女們應聲全都撲倒在地,哭訴道:“王上息怒!王上息怒……奴婢們不是有意期滿王上……太後沒迴來,是太後讓奴婢這麽說的。” 嬴政眯了一下眼,當即讓騎奴調轉車頭。 嬴政今天即位,按理說該住在內苑的寢殿裏,但是他讓騎奴把馬車駕到之前的宮殿前。 騎奴停了車,嬴政就從車上翻身下來,後麵跟著侍衛和內侍,一行人往裏走去,卻不是入正殿,而是往角落的房間去,這些房間一般是給內侍和侍衛住的。 嬴政頓了一下步子,咬了咬後牙,心裏暗暗發狠,但是如果真的如同自己想象的那般,嫪毐和太後趁這個當口有了醜事,被這幫子侍從看到了,反而會掉了自己的麵子。 新君剛剛上位,太後就和人私通,這種事情可是會讓人笑掉大牙的,不但老秦人會看熱鬧,就連東六國都等著看秦國的熱鬧呢。 嬴政佇立了一會兒,寒聲道:“你們退到殿門口等寡人。” “諾……” 眾侍從應了一聲,紛紛轉頭退了下去。 嬴政等人都走了,這才攥了一下拳,大步往裏走去。 劉徹的屋子並不很大,很簡單的一個房間,也沒有宏偉的裏外間,裏麵隻有床榻桌案,能休息能喝水。 嬴政走過去,站在門邊上,還沒有開門,就聽見裏麵傳出隱隱約約的,略帶壓抑的唿吸聲,怒火一下子衝上了嬴政頭頂。 嬴政還以為太後真的在裏麵和劉徹交歡,氣的怒不可遏,當即一腳踹開了房門。 隻是嬴政萬萬沒有料到,一眼就能望到頭的屋子裏,根本沒有太後趙姬的影子,從頭到尾隻有一個劉徹…… 而劉徹此時因為剛剛衝過涼水,光裸著肌裏分明的上身,下身雖然穿著衣物,但是被涼水一衝,衣物變得濕噠噠的,服服帖帖的沾著劉徹的身體,將腫脹的那物勾勒了個明顯。 一股股汗珠兒從劉徹的鎖骨滾下來,劃過充滿力道的胸膛,順著腹肌一路滑下去,直到滑進褲子裏看不到了,留下一道旖旎的水痕。 他靠著牆,手隔著褲子套弄著自己的下麵,因為酒的緣故,隻覺得那股熱氣怎麽也化不開,一直盤旋在自己的下腹上。 嬴政突然踹門進來,讓劉徹一驚,但是定眼看到了來人之後,那股燥熱沒有被嚇退,反而更加的洶湧起來。 來人一襲黑色衣袍,金邊兒的寬腰帶束著線條流暢的腰身,襯托著嬴政挺拔的脊背,還有那微微挺翹的臀部,筆直的長腿掩藏在衣袍之下看不出來。 劉徹的腦子裏一時轟亂了,有什麽一直強加忍耐的東西在酒的作用下,轟然倒塌,他的嗓子幹渴,眼神裏飽含情欲,甚至連眸子都變深了,在昏黃的光線下,讓人幾乎挪不開眼睛,隻要被這種目光盯著,整個人都會無端端的發燒起來。 嬴政也怔住了,他沒想過是這樣的場麵…… 嬴政被盯得心頭一顫,收迴心神,待要轉頭出去,但是已經早一步被人扣住手腕,一股巨大的力道猛地把嬴政一摔,他隻覺後背一陣生疼,整個人天旋地轉的就被摔在了榻上。 嬴政的唿吸一窒息,立時覺得有東西壓了上來,壓著自己的胸口,幾乎喘不過氣來,那東西不止沉重,而且滾燙,就算隔著衣服,嬴政也能感覺到對方的炙熱,下麵那個挺起腫脹的地方,緊緊的貼在自己的雙腿之間,幾乎就要擠進來,讓他不由自主一激靈。 眩暈之後,嬴政立刻睜開眼睛,劉徹卻將嬴政的兩隻手並在一起,大手一按就將他的兩隻手都壓在頭頂上,那力道極大,嬴政就像被死死的釘在了榻上,一動也動不了。 這種毫無抵抗能力的姿勢,就好像是砧板上的魚肉,嬴政心裏大駭,再顧不上別的,抬腿去踢他,劉徹的動作更快,膝蓋一頂,已經將嬴政的兩條腿大大的分開,膝蓋繼而還抵住嬴政脆弱要命的地方,磨蹭了兩下。 嬴政隻覺一股似曾相識的快感猛地襲了上來,隔靴搔癢的感覺卻更讓人發狂,劉徹熟悉他,知道怎麽做才能讓嬴政覺得受用,讓嬴政失去抵抗能力,甚至讓嬴政沉溺其中,淺淺的磨蹭讓對方一個激靈接著一個激靈,不自主的揚起脖頸來。 白皙的頸子揚起流暢的弧度,這種下意識的動作,幾乎讓劉徹的理智崩潰。 劉徹低下頭來,滾燙的氣息噴在嬴政的脖頸上,耳根子上,嬴政被他燙的睜大了眼睛,下一刻竟然就被那人吻住了。 嬴政發狠的搖著頭,手動彈不了,兩條腿也被止住,隻有腰身可以動,但是輕微的晃動也是徒勞,反而增加了不少旖旎的色彩。 劉徹空下來一隻手,一把扯開嬴政的衣襟,大手撫摸著嬴政的胸膛,手指揉捏著那個凸起。 嬴政喉頭裏“嗯!”的一聲短促的呻吟,一個不慎又被劉徹含住了嘴唇,因為嬴政的躲閃和不配合,兩個人的嘴裏立刻彌漫了腥甜的血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