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嬴政+大漢天子]金屋 作者:雲過是非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這種排場,這種宏大的場麵,眾人都見過一次,就是廢後阿嬌過壽辰的時候,皇上也同樣讓人擺了這樣的壽宴。 時移世易,還沒有過去多少年,椒房殿裏住的人已經變了,皇後也改了姓氏。 衛子夫一身紅色的皇後禮袍,正坐在銅鏡之前梳妝打扮,劉徹過來的時候,衛子夫還沒有打扮好。 劉徹道:“外麵人都已經齊了,咱們過去罷。” 衛子夫站起來行禮,隨即又坐下來梳妝,笑道:“皇上,這麽大的場麵,妾還是第一次見,怎麽能馬虎的過去。” 劉徹並沒有催她,小包子劉據從內室跑出來,紮進劉徹懷裏,笑道:“父皇來了,據兒好幾日都沒見到父皇了。” 劉徹將他抱起來,扔了兩個高高,笑道:“父皇這些日子太忙了,疏忽了據兒,是父皇的錯。” 衛子夫笑著站起來,道:“皇上,你可不要再寵著據兒了,這個據兒啊,自從跟他去病哥哥學了劍術,就快把房頂掀了。” 劉徹一聽,似乎還挺滿意,道:“這就對了,不要整天讀書,這樣才是我劉徹的兒子,朕就是要寵著兒子。” 劉徹見到兒子高興,隻不過衛子夫卻把他的話聽錯了味兒,皇上說就要寵著兒子,但是這個兒子並不是自己的,衛子夫忽然心裏一緊,有些打鼓,真不知道若是以後孩子長大了,不和自己親厚了,會是什麽樣的光景。 衛子夫雖然是皇後,但是她深知,劉徹這個皇帝是薄情的,後宮無數,不缺乏年輕漂亮的麗人,自己年紀大了,顏色也就衰退了,等到愛遲的時候,不知道還能不能穩坐皇後的鳳坐,也不知道會不會被一道聖旨,也發配到長門宮去。 衛子夫心裏害怕,心想著趁著今天是自己的壽日,今晚上一定要留皇上在椒房殿就寢,若不能再生一個皇子出來,那以後的日子就危險了。 劉徹等衛子夫畫好了妝,就抱著劉據往宴席去了。 眾人跪拜在地,劉徹攜著皇子和皇後一起過來,嬴政因為是堂邑侯的次子,也會參加壽宴,他隨著大臣們跪拜在列,一撇頭就看見窩在劉徹懷裏的小包子劉據。 心裏忽然一抽,也不知是什麽感覺,隻是眯了眯眼,就沒有再抬頭。 劉徹落座,讓劉據坐在自己旁邊,這才讓眾人起身。 眾人謝過,紛紛起身落座。 嬴政雖然是堂邑侯的次子,不過堂邑侯在竇家還當權的時候,確實很有分量,但是現在已經變成了落寞的貴族,宮裏排宴席也是有順序的,嬴政被排的很靠後。 嬴政落了座,王太後因為身體欠佳沒有來,到底是不是真的欠佳就不知道了,總之這麽大的日子裏皇太後沒來,明眼人都能看出,皇太後是沒有準備給這個皇後臉麵的。 眾人向皇後道賀之後,劉徹吩咐可以自行用膳,眾人這才紛紛用膳,或者舉著杯子去旁邊的桌子敬酒。 嬴政這一桌很冷清,畢竟朝中還沒有人知道陳蹻是誰,提起來最多是個紈絝子弟罷了,沒有功績,沒有建樹,若是平常的酒宴,或許會有幾個紈絝子弟巴結他,不過今日能來的都是重臣和諸侯王,怎麽可能去巴結他。 嬴政正好懶得和他們客套。 宴席開始之後,李延年吩咐樂府的歌女獻舞,這也是李延年精心準備的,李延年知道自己已經盡力了,他讓自己的妹妹在皇上麵前出現了這麽多次,皇上依然無動於衷,說明自己的妹妹沒有機會了。 隻不過李延年始終覺得就這麽放棄了,實在是太不甘心,所以特意在宴席上準備讓李妍獻舞,這也是最後一搏,若是皇上依然無動於衷,那就隻能作罷了。 衛子夫看到李妍走上台去,臉上登時有些不好看,隻要是帶著眼睛的,都能看出來,李妍的側臉有些像當年的陳皇後,在自己大壽的時候,竟然讓李妍獻舞,衛子夫當然不會高興。 劉徹再一次看見李妍,那側臉真是像極了,李妍在箏磬生中翩然起舞,一襲白衣素雅,頭上隻是用絲帶束發,裝扮的懶散卻雍容,李延年是下了功夫的,他知道自己的妹妹之所以有往上爬的資本,那就是因為李妍和廢後阿嬌有幾分相似,自然要把她打扮的氣質和廢後阿嬌接近一些才行。 劉徹看了有些怔愣,隨即就收迴神來,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也不知為何,突然就想看看陳蹻那張臉。 這個世上,再沒有人能比陳蹻,長得更像阿嬌了。 劉徹在人群中找了好一會兒,才看到自斟自飲的嬴政,嬴政一麵喝酒,一麵也抬頭看著歌舞,隻不過表情很淡然。 劉徹從人群中看著嬴政,竟然有些發癡,他眯了眯眼,不得不說,真是像極了,遠遠的看去不是很真切,甚至是一舉一動都像極了。 李延年這個角度看過去,還以為是皇上看著自己的妹妹李妍發呆,不禁心下狂喜,覺得這可是個大好的機會,以後的飛黃騰達就要看李妍的了。 李妍一舞作罷,李延年又讓她上去彈奏一曲,衛子夫也以為皇上看中了李妍,心下有些咬牙切齒,隻不過不能表現出來,皇後如果善妒,很有可能被找茬廢掉,尤其自己不像陳阿嬌有地位有背景,自己唯一的背景就是皇太後,但是現在皇太後也開始對自己疏遠了,似乎不滿意自己寵著劉據的作為。 隻不過衛子夫也沒有辦法,劉據不是她的親生兒子,她自然不想寵著,但是皇上喜歡劉據,如果自己怠慢了,皇上一定會問罪的。 衛子夫看著劉徹發呆,心裏隻能幹著急。 嬴政並沒有察覺有人看著他,畢竟這麽多人,這麽大的排場,太過於雜亂。 他正一個人坐著,突然眼前一晃,一個小包子顛顛地跑了過來,兩手扒著自己的桌案,笑道:“是大哥哥!” 嬴政一見是劉據,心裏有些翻滾,勉強的笑了笑,他覺得自己似乎不是那麽應對自如了,這並不是一個好的現象。 好在自己麵對的隻是一個還不懂世事的孩子,劉據並沒發現嬴政的不自如。 劉據見到嬴政對自己笑,似乎特別開心,道:“大哥哥,你陪我玩好嘛,去病哥哥總是有要忙的事情,你陪我玩好不好。” 嬴政看他像自己撒嬌,也不知為何,心裏登時就軟了,禁不住伸手掐了掐劉據的小臉蛋。 劉據也不厭惡對方的觸摸,反而湊過去,笑道:“大哥哥陪我玩,我就讓大哥哥叫我據兒!” 嬴政輕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腦袋頂,笑道:“據兒。” 劉據被一叫,美得不行,坐在嬴政腿上,道:“我陪大哥哥吃飯罷,我知道哪個最好吃!” 嬴政感覺到劉據坐在自己懷裏的重量,本身是想推開他的,隻不過不知為何狠不下這個心來,道:“那你最喜歡吃什麽?” 劉徹一直注視著嬴政,自然知道自己兒子跑過去了,或許是陳蹻和阿嬌長得太過於相似,劉據似乎很親昵陳蹻,還讓陳蹻抱著他吃飯。 衛子夫一轉眼看見兒子沒了,正想要去找,就瞥見劉據窩在陳蹻的懷裏撒嬌,笑的很歡實。 衛子夫心裏登時“咯噔”一下,這是她最不願意見到的,衛子夫從來不和劉據講他的出身,從來不讓竇太主和陳家的人來看劉據,因為她想要劉據隨著時間的推移,真真正正的成為自己的兒子。 而眼下,劉據竟然和一個生的很像廢後阿嬌的人如此親近,怎麽能讓衛子夫心裏不打鼓呢。 一場宴席剛擺了第一天,眾人就各懷心思。 夜深的時候,眾人也喝的差不多了,就準備各自散了,劉徹有些醉,衛子夫想要趁這個時候把劉徹扶到椒房殿去,讓劉徹今天晚上在椒房殿裏過夜。 隻不過劉徹雖然醉了,卻不去椒房殿,而是執意要迴寢宮去。 衛子夫沒能留住劉徹,反倒讓李延年非常高興,李延年請劉徹上車,讓騎奴往寢宮敢,同時吩咐自己的妹妹李妍,往寢宮去,今天晚上讓李妍來上夜。 劉徹到了寢宮,他下了車,李妍趕緊過來扶住,劉徹有些醉了,根本沒發現扶著自己的侍女不是楚服。 劉徹躺在榻上,連衣服都懶得脫,揮手讓人都下去,李妍等眾人下去了,卻沒有走,而是小心的退掉自己的衣服,走上前去,側臥在榻上,笑道:“皇上,奴婢服侍你。” 劉徹沒聽見她說什麽,隻是微微睜了一下眼,然後又眯了一下眼,雙手猛地抓住李妍的肩膀,將她壓在床上。 李妍欣喜若狂,嬌羞的笑道:“皇上……皇上您壓疼奴婢了。” 劉徹根本沒聽她說話,隻是盯著她的臉,聲音有些低啞,喃喃道:“阿嬌……是阿嬌……” 李妍聽了有些納悶,也沒思考阿嬌是誰,順口就道:“皇上,奴婢不是什麽阿嬌啊,奴婢是李妍。” 李妍這句話頓時讓劉徹醒了,劉徹覺得就像被人都頭澆了一盆涼水,醒的非常徹底,根本沒有什麽阿嬌。 劉徹立時翻身起來,對著李妍喝道:“大膽,誰讓你進朕的寢殿的!” 李妍沒想到皇上上一刻還那麽溫存,下一刻卻對自己橫眉冷喝,嚇得也不管自己有沒有穿衣服,趕緊爬下床榻來,跪在地上直磕頭。 劉徹看著她頂著和阿嬌幾分相似的臉,卻如此唯唯諾諾,心裏頓時有些憋悶,一句話也沒再說,隻是披上衣服,轉身出了寢殿。 劉徹的酒醒了一半,走到外麵去吹了吹涼風。 大半夜的外麵很暗,雖然有值夜的宮人,但是劉徹都沒讓他們跟著,隻是自己往外走,似乎就像是散步,也沒有什麽目的地。 因為宴席一直到半夜,宮門已經關了,而且不能讓眾位大臣和諸侯王半夜迴家去,所以凡是來赴宴的人都有各自的住處。 這個地方離皇上的寢殿不算近,但是劉徹一個人停停走走的,也沒注意就走了這麽遠。 嬴政因為想到王翦的事情,還沒有睡意,他就怕是在宮裏頭,喝多了酒誤事,所以就沒喝幾杯,再加上劉據一直粘著自己,也沒有空隙去喝什麽酒。 嬴政一個人坐在迴廊裏,臨著湖麵,吹了吹涼風,思忖著霍去病聽到自己試探的態度,若對方真的隻是個十四歲的半大少年,本不該是這種態度的,嬴政覺得其中必有蹊蹺,所以想著再找時間去試試看。 劉徹沒想到在這裏能看到嬴政,嬴政臨著湖麵坐著,劉徹從側麵過來,正好看見嬴政的側臉和身形,頓時有些挪不動步子。 劉徹眯著眼打量他,不知為何,水風一吹,反而酒氣更加的上頭,讓他有些眩暈,心中突突猛跳,一陣衝動忽然襲上腦袋。 嬴政聽到“簌簌”的衣服摩擦聲,也不知這大半夜的誰還在宮中行走,剛要起身去看個究竟,就突然被一股極大的力道一推。 嬴政是站在湖旁邊,身形不穩,被猛地推到柱子上,後背和後腦抵著柱子,一時間磕的天旋地轉。 隻在嬴政發懵的那一刹那,就覺得嘴唇上有些濕氣,緊接著被人狠狠的吻住了,一陣的濕濡,最先是溫柔的研磨,隨即像發了瘋一樣,碾壓著嬴政的嘴唇,讓他甚至發不出一絲一毫的呻吟聲。 嬴政磕的眼前發黑,唿吸又不順暢,隻能張開嘴唇,對方趁他微微張嘴的空當,就將舌頭探了進來。 “嗯……!” 嬴政全身一顫,明明被舔吻的是嘴唇和舌尖兒,一股酥麻卻從下麵躥了上來,順著尾椎骨一直往上,讓他大腦發空。 等眩暈過後,嬴政睜開眼來,卻見眼前的不是別人,正是劉徹。 劉徹放開他的嘴唇,嬴政的嘴唇被他廝磨的有些紅腫,借著粼粼的水光,那兩片紅唇上帶著薄薄的水色,隨著嬴政急促的唿吸,微微的一張一合,似乎十分的旖旎。 劉徹抵著嬴政肩膀的手並沒有放開,立馬一手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來,另一手去撕扯他的腰帶,同時低下頭去,舔吻著嬴政的脖頸…… 第53章 吃醋 嬴政直覺脖頸上一濕,緊跟著一個滑溜溜帶著溫度的東西就在自己的脖頸上來迴的滑動著,時而又夾雜著刺痛。 這種感覺讓嬴政猛地全身一緊,混合著對方身上傳來的淡淡酒氣,不由自主的頭皮發麻,身體仿佛是記起了那日在平陽公主府的“歡愉”,酥麻感一波一波的從尾椎骨襲上來。 劉徹的手去撕扯他的腰帶,嬴政立覺不好,現在的嬴政是男兒身,雖然沒有劉徹生的高大,但是力氣總還是有的,尤其劉徹是喝醉了酒,並沒有什麽章法,隻是一味的去撕扯。 嬴政抓住對方的手腕,想讓劉徹起開,隻是劉徹仿佛就像牟足了勁兒一般,根本不管嬴政的阻攔,口裏還輕輕的喚著阿嬌。 嬴政聽清他的呢喃,心裏猛地一緊,手上一使勁兒,再加上劉徹酒醉上頭,向後踉蹌了一步,就聽“噗通”一聲,竟然掉進了池塘裏。 池塘的水並不深,最深的地方也就是一米,劉徹站在池塘裏,池水還沒有末過胸口,但是池水冰涼,劉徹打了一個機靈,立刻就醒了大半。 劉徹有些怒火中燒,畢竟敢推皇上下水的,嬴政還是頭一個,況且陳蹻一直以來都腆著臉向自己自薦枕席,上次在平陽公主府,借著自己酒醉更是脫光了來獻媚,這時候反倒裝起清高來了。 最重要的是,劉徹丟了麵子,他淌在水裏,渾身濕漉漉的,水滴順著冕旒的珠子滾下來,讓他的頭發都貼在了臉上,就更別提身上的龍袍了,已經完全濕了,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做皇帝的,哪個不注重臉麵,劉徹丟了麵子,這才是讓他最生氣的。 劉徹抬頭去看的時候,對方竟然沒有想象中的落荒而逃,劉徹還以為陳蹻辦了錯事會逃跑,哪知道陳蹻反而站在原地,而且眼神很冷漠的瞪了自己一眼。 劉徹心裏一晃,難免有些晃神,這個眼神似乎太像了,讓他禁不住再一次晃神,他還記得在平陽公主府的時候,自己的手扼住對方的脖頸,陳蹻似乎暈了過去,但是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那種眼神,竟讓自己有了衝動。 他本覺得陳蹻和自己的阿嬌姐姐也隻是麵貌相似罷了,但是當那時候,劉徹鬼使神差的覺得,他們連眼神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劉徹泡在冷水裏,看著嬴政的眼神,竟然有一絲的衝動,不禁喉頭有些發緊,隻不過嬴政並沒有再理他,隻是冷淡的看了劉徹一眼,隨即轉身走人了。 劉徹雖然覺得陳蹻除了麵目,眼神也有幾分和陳阿嬌相似了,但是這遠遠不能夠挽迴自己的麵子。 天氣還在迴暖階段,大黑天兒的泡著湖水,一吹風難免要打寒顫,劉徹打了一個噴嚏,四周黑洞洞的沒有宮人,不過若是劉徹肯叫人來,一定也會有人把他打撈上去。 但是劉徹丟不起這個人,隻好手一撐從池塘裏爬上來,龍袍十分的繁瑣,泡了水以後並不是一般的沉。 劉徹撣了撣袍子,但是他一輩子是被人伺候的主兒,也沒有辦法,有些束手無措,這迴酒也醒了,就快步往迴去,幸而這一路上天也黑,沒人看到他如此狼狽的模樣。 李妍被劉徹轟了出來,第一刻聽到消息的肯定就是李延年,李妍找到李延年一頓哭訴,畢竟是個姑娘家,臉皮也薄,本身是一件好事,卻鬧得如此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