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揭露真相2


    唯一的線索,還是少林悟明和悟靈和尚以及“鬆木道長”等人在接受“羅刹令”的命令在路上截殺彌勒吳時,聽其二少李俠提及,為此,“梅花門”及“羅殺令”的出現,在江湖上仍然是個謎,誰也看不清廬山真麵目,感到江湖可能會再次掀起了軒然大波,引起江湖上血腥殺戮。


    深秋午後的太陽照在人身上,仍然有一種暖融融的感覺。王憨獨自一人倘徉在梅林裏,反複思索著一些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問題,據其淫賊吳有德所言,是有一個神秘人在唆使他那樣做,並給他那能使人陷入迷幻的那種藥......


    又是那個神秘人,王憨為此思緒連連,他在孫飛霞的後花園審問殷非的時候,未待他開口,一神秘人出現就殺了他。在孫飛霞的臥室,他曾發現有神秘人的蹤跡。他在鬼霧山製裁黑白雙煞時,也遇到了其神秘人的偷襲......他為此不由得捫心自問,其神秘人到底是誰呢?其就像個可怕的黑色幽靈,無處不在,令人為之膽戰心驚,攪得江湖動蕩不安。


    “快手一刀”王憨現在的傷已好了七、八分,雖然隻是七、八分,也足能應付一些江湖中有名的高手,因為“快手一刀”之名在這幾次的戰鬥中已聲威大震,如日中天,他的在搏擊中的高絕武功,凜然不可侵犯的浩然之氣,在武林中已讓許多人聞風喪膽,認為他就像有九條命的貓一樣,怎麽樣也無法讓他死亡,他就像一位頂天立地的戰神,抑強扶弱的守護者。


    他佇立在那裏,聽風辨音,已突然發覺死亡的氣息充滿了這一片梅林之中,似乎感到空氣的流動驟然停止,令人喘不過氣來。他全神貫注,靜靜的等著,同時雙手已攏袖抱胸,做好準備,這是出手的前兆,也是殺人的前兆。


    他雖知道來了人,但不知道來的是什麽人,又有多少,然而這種能令人感到窒息的壓迫感是如此的巨大,顯而易見前來的人一定不會少,一定也都是絕頂高手。


    隨著風的吹來,有十幾條身影鬼蜮般的突然出現在王憨的麵前,雖是舊識,但王憨心裏卻全知道他們來此的目的。


    孫飛霞在其眾人的簇擁之下嫋嫋行近,她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顯得是那麽的冷漠,她的眼中布滿了血絲,隱含著憂鬱與冷酷,她望著佇立不動的王憨,良久才開口說:“我不得不來,因為事情總得有個了斷,你知道真相後,你必殺我,因為你已不會饒贖我。”


    王憨眼中閃過一種痛苦,幽怨地說:“你已犯下了無法彌補的錯誤,雖然這一切的起因可能是種誤會。”


    孫飛霞愕然問:“你已知道整件事情的經過?”


    王憨點了點頭說:“是的,甚至還知道了你所不知道的事。”


    “你知道了我為什麽要殺彌勒吳?”


    “是的,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那個侵犯你的人絕不是他彌勒吳。”


    孫飛霞撇了撇嘴,搖了搖頭,否定說:“多麽可笑的謊言。”


    “你不信?”


    孫飛霞長歎了一口氣,傷感地說:“說這些已無多大的意義,破鏡難從原,落花難上枝,再說什麽也改變不了既成的事實,隻有無可奈何花落去......”


    王憨為之想到了皇甫玉梅喟然長歎,傷感地說:“是的,說這些已無多大意義,無可奈何花落去......”


    孫飛霞反問道:“我知道你是為那個女人......”


    王憨看看她,無不婉惜地說:“可惜我早沒發現你為什麽要殺彌勒吳的原因,若不然事情或許有些轉機......至於你加諸在我身上的種種,我不說你心裏也明白,我可以不與你計較,然而對一個無辜的女人的慘死,我不能就此作罷。”


    孫飛霞冷冰冰地說:“我知道,這也是我來的原因,現在既然到這份上,也沒什麽秘密可言,不妨把彌勒吳以及那個女人叫出來,今天我們該可以當麵鼓對麵鑼的作個了結,無論是你們死,或者我亡......”


    王憨環顧四周的人們,赫然發現這些人裏全為江湖中惡名昭彰的成名人物,看了看孫飛霞,感到有些悲哀,幽怨說:“這些人全是‘梅花門’?那麽你也真是‘梅花門’的人無疑了?”


    孫飛霞冷若冰霜地說:“對別人我絕不會承認,因為時候未到,可是對於你,我樂意承認,因為......”


    因為什麽?她沒說出來,是不是因為她已把王憨看成了一個快要死的人了?王憨倒也沒介意,仍然是氣定神閑,並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淡然道:“彌勒吳傷勢較重,為讓他好好休息,暫時我不願驚動他,我想你既已來了這裏,已做足了準備,當然是不怕他跑掉對不?”


    “那當然,無論怎麽說,今天總得有一個結果,隻是出乎於我的意料之外,你與他之間經曆了那麽多的劫難與曲折,絕沒想到你們倆的感情竟然連一點損傷也沒有,還是鐵桶一般,沒有一點差音,令我很驚訝。”


    “我已沒有敵人,怎能再失去朋友?何況你應該想到,若是朋友間有點磨差不順心的事,或因一時誤會而反目成仇,都應該自我反省,做到靜坐當思己過,閑談莫論人非,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隨著時間的考驗,誤會總會有解開的一天。”


    沒有敵人?難道王憨已決定要殺了孫飛霞不成?孫飛霞心裏不由得為之一驚,因為她知道他“快手一刀”的厲害,“掌刀出手索命,無命空手不迴”,可她不知到他還能重傷痊愈,竟出現在這裏。


    王憨臉一沉,提高聲調說:“隻是我不明白,你為了什麽,要處心積慮的與其大少李彬聯手陷害二少李俠?又為什麽要殺我與彌勒吳?”


    孫飛霞說:“因為你們三人在江湖上名氣太大,恰好在川陝,不幸的是我選中了這裏為‘梅花門’立足之地,臥榻之處豈容他人酣睡?我想你我都心知肚明,有些事情不可說破,也難以說破,彼此都不會容忍這種事情發生的對不?有一句話說得好,彌勒吳擠擠眼,王憨離不遠,你是鼎,彌勒吳是柱,誰要想在這一帶有所發展,必先拉住你們二人,怎奈彌勒吳有負於我,我必殺其以雪此恨,想借刀殺人,偏又拉不住你,所以我隻有除了你們,至於李二少,我們倒佩服他的為人和武功的神秘莫測,他竟然能把大少李彬給弄瘋了,也不知為什麽,連同那個中途變節的女人皇甫玉鳳,也倒戈相向......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王憨看孫飛霞執迷不悟,如此不可救藥,歎了一口氣,說:“你可願隨我去看一個人嗎?”


    孫飛霞猶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困惑不解地問:“誰?”


    王憨用一種挑釁的語氣激將道:“一個你絕想不到的人,當然,你若是不放心,那就不去算了,誠如你所說,無論如何已改變不了既成的事實。我認為,一個能統領‘梅花門’的人,絕不是膽小如鼠的無能之輩,令人所不齒。”


    孫飛霞一向矯揉造作,蠻橫無理,怎受得了他王憨的激將法,知道“快手一刀”的他,從不施詭計對付他的敵人,於是,她隨著王憨走進了一間屋子......


    一會兒,孫飛霞和王憨迴到了原來的位置,她的衣衫上濺滿了斑斑點點的血跡,是她剛剛用她的短劍殺害了淫賊吳有德,幾乎把那個酷似彌勒吳的人斬成了肉糜,可見她對其恨得如此咬牙切齒,達到無以複加的地步。當然她也明白了一件事實,一件使她無法相信,卻也不得不相信的事實,怪不得彌勒吳受之不白之冤的那種眾口莫辯的暴跳如雷的窘相,以及歇嘶底裏的大喊大叫,可見他受到的委屈有多大。


    和孫飛霞同行來的“梅花門”中人,誰也不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麽事,他們隻知道此行的目的,必以除掉“快手一刀”與彌勒吳,因此他們每個人眼中充滿了殺機,做好了攻擊的準備,因為他們知道,對手絕不是平凡之輩,乃是雷鳴貫耳的“快手一刀”,所以不敢掉以輕心,隻有保持高昂持續的殺敵之心,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此時殺氣漸濃,無有聲息,四周空氣好似凝固了一般,令人感到窒息,幾乎喘不過氣來。孫飛霞與王憨麵對麵的站著。孫飛霞始終沒有說話,但是從她那麵部表情,及其起伏不定的胸部看來,她的內心正有著某種衝擊,或是受到了良心的責備,忍受著痛苦不堪的煎熬。


    她竭力克製自己,掃視了隨她而來的人,個個劍拔弩張,虎視眈眈,躍躍欲試,既是她臨時變卦欲以阻攔,恐怕也已由不得她,因為她也隻不過是人家的指揮棒,受著人家的差遣,無能為力。


    是否決殺即將開始?因為看她孫飛霞已克製不住激動的情緒。王憨雙手仍然攏袖抱胸,氣沉丹田,無動於衷的等著,等著那不知哪一刻來臨的廝殺,他也知道今天的這一戰不可避免,一旦交手就必然慘烈,想要結束,就得有死亡予以告終。


    兩方按局勢來說,孫飛霞的人多,而對方隻王憨一人,常說惡狼難抵眾犬,好漢難敵人多,顯然於王憨不利,如此看來,到底鹿死誰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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