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六女糾纏


    眼看她與他大動幹戈,欲以拚鬥,其他五個少女立刻上前阻擋在他二人之間,並且七嘴八舌的予以勸說。“花姐,花姐!你且忍忍!你忍忍嘛......”“你,你這個人怎麽一開口就傷人......”“花姐,花姐呀,你若要殺了他,到時候我們怎麽向小姐交差呢?”“是呀,花姐息怒,現在大敵當前,我們應該先想辦法解決眼前的麻煩才是呀......”“喂,喂!看你這人儀表堂堂,怎麽說話沒有規矩,信口胡言,如此傷人?”“你這人怎麽那麽沒有修養?我看你也是個繡花枕頭,金玉其表,敗絮其中,空有一付好的外殼,可一肚子肮髒......”


    王憨瀟灑的鬆掉手中夾著劍尖,拍了拍手,雖然把姑娘叱責他的話當作耳邊風,不在意,也沒有說話,可是他那嘴上不屑一顧的笑意中隱藏著刻薄的嘲弄,誰也看得出來那是一種“欠揍”的笑。


    “我管他是誰,******,本姑娘一樣會說髒話,他滿嘴噴糞,他不怕嘴裏長痔瘡,如此賤種,殺了他有什麽大不了的,難道小姐還會拿我向他抵命不成?春,你們不要攔住我,我先殺了他再說,王八蛋、混賬東西,你是什麽玩意兒?我可是早就看你不順眼,也早就想把你丟到江裏喂王八......”這叫花的姑娘脾氣如此急躁,可也真會罵人。


    王憨簡直被她罵呆了,若她不是個少女是個已婚的女人的話,說不定她會和其孫飛霞一樣強悍潑辣,甚至於會把褲襠裏的話也會罵出來,以解她胸中之氣。王憨畢竟這一輩子還是第一遭碰上這麽潑辣而勝他厲害的大姑娘,瞪大眼睛,張著大嘴,癡呆地看著她凸出的豐滿的胸脯,氣得一起一伏樣,喃喃自語道:“你......你......”


    花姑娘看著他盯著她的胸脯,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怒目而視說:“怎麽?你還想吃姑奶奶的豆腐嗎?”


    “這......這怎麽......怎麽可能?”


    “兔崽子,有什麽不可能的......敢請你以為天下的女人都是好欺負?媽的,你也不灑泡尿照照你那慫樣,你娘才生的兒子沒屁眼......”花姑娘一手插腰,一手用劍指著王憨,大嗓門的喝斥著。


    她如此的潑辣,不隻王憨呆了,連岸上的人也呆了,他們雖然弄不清是怎麽迴事,可是她的每一句話,甚至每一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於是岸上的人已忘了該做什麽,於是他們皆笑得彎了腰,都抱著肚子喊疼。這個年頭,人人都想看此不花錢的戲,尤其是這麽精彩的男女對口戲。


    岸上的男人嚷叫著:“看哪,快看哪!那男的真有意思......”“喂,喂!小子,迴嘴呀?快迴嘴?你可別丟了我們男人的臉呀!”“她不是讓你撒泡尿照照你臉嗎?你何不對著她們脫下褲子,讓她們看看你那****是啥慫樣。”“對,對,兔崽子,你就把褲子脫下來,讓她好好瞧瞧,證明你不是個沒屁眼的人......”他們紛紛發言助興,居然有了鼓噪和嘲諷。


    男人都有著自己的尊嚴,不但怕在女人麵前丟人現眼,更怕在一群男人麵前失去自尊,丟人現眼。王憨是男人,又是自尊心極強的男人,此能受得了他們如此奚落與嘲弄?他用舌頭舔了舔幹澀發麻的嘴唇,像發瘋似的破口大罵:“你這個潑婦,你們這一群****,我******倒了十八輩子的黴,坐上了你們這條賊船,你們一起來好了,我要吃不住你們,我這個“王”字就倒著寫。”


    王憨也真會罵,因為他明知道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可以同時吃住六個女人,所以他才敢把自己的姓拿來賭咒。再說“王”字再倒過來終究還是個“王”。他當時罵人隻不過是稱一時的口強,也是做給岸上的那些男人看,標榜自己並不是個逆來順受的草包,也是個有血性的響當當的漢子,沒想到他這一竿子還真打翻了一船的女人,也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意,還是他被其叫花的女人罵得氣昏了頭腦,或是他被岸上的男人譏笑得無地自容。


    本來還有拉著叫花的不放手的女人,現在她們的手不僅放了,而且同仇敵愾連成了一氣,同時拔出了劍,怒目而視著王憨。於是本來即已不太融洽的氣氛,突然像火山爆發般的炸了開來。六個女人六把劍,把船舷擠得滿滿的,有上有下,有前有後,不約而同地攻向了王憨。


    光棍不吃眼前虧,好男不跟女鬥,王憨便由船頭到船尾,又由船尾到船頭,他這迴可不是悠閑自在的走著,而是躲閃著跑。他能不跑嗎?六個女人追殺他。這六個女人固然身手不差,但怎能是“快手一刀”的對手?莫說是六個女人,就是再加上六個,王憨也絕不含糊,能輕鬆的躲過對方的追殺。


    可王憨他為什麽要跑呢?而且看他的樣子,還像打不過人家落荒而逃。到底他有著什麽用意?隻有他自己心裏清楚。六個恨極也怒極的女人已經停了下來,她們不再一起盲目的追趕。現在她們改變了策略,每二人一組,分站在船艙頂和船尾,左右兩側船舷各站一人,以圖把王憨一步步的逼向船頭。


    岸上的男人傳過話來:“喂!你小子真有女人緣,一下子弄了六個女人,可你一個人搞六個,累死你也是搞不過的,搞兩三個應該沒什麽問題,拿出男人本事來,我們在這給你打氣助威,能弄得騷女人嗷嗷直叫,才算你小子有本事......”“喂,小子,快點幹那,也讓我們飽飽眼福,看個熱鬧......”他們幸災樂禍的議論紛紛,縱容著,希望看到隔山觀虎鬥,能看到刺激性的場麵。


    王憨嘴角露出一抹他們看不見的笑意,心中罵道,好你們個王八羔子,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會屙啥屎,純是些江洋大盜,淨幹些殺人越貨的勾當,為能保全船上她們的性命,我不如順從他們的心意,做個樣子讓他們看,好讓其持斧不砍斷牽船的纖繩,然後想辦法......


    他想於此,便緩緩的靠向右舷的通道,他已看準了,船右邊正是麵對著江邊,岸上的人應該很清楚的看清他王憨的出手。兩柄劍像是兩條靈蛇似的猛然刺向王憨。王憨看得真切,不退反進,像個靈貓似的在其微小的空隙裏鑽過,與此同時,他的兩雙手已倏地握住了執劍人的手腕,然後舉肘一撞。


    說也奇怪,兩個女人已撲跌在船上,動也不能動一下,全失去了知覺,可她們倆也沒看清他是怎麽一下就製住了她們,感到渾身酸麻,不能動彈,


    “好,好小子,有一套,身手不賴呀!”“好,好,你何不趁熱打鐵扒掉她們的褲子,也讓我們看看她那朵盛開的牡丹花......”“好小子,快扒她褲子,快扒下她的褲子......”岸上眾人起哄叫好,為能看到一場好戲,人人伸長脖子望著,望著,唯恐失掉看不到精彩的良機。


    王憨朝岸邊拱了拱手,嘴裏喊道:“謝了,謝了,各位大哥的好意,在下心領了。”心裏卻想,娘的,等下你們就知道爺爺我藏了多少真本事,隻要脫離了險境,我要不打得你們哭爹喊媽,滿地亂爬,我就自己一頭栽到江裏,不知天高地厚的畜生,竟敢叫我“小子”,到時候我要叫你們跪在我麵前磕頭如叨米般的叫爺爺!


    船艙頂的一組是春和另一少女,她們倆一躍而下,一前一後的立刻堵住了王憨。王憨衝她們咧咧嘴,扮了個鬼臉,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把其二人氣得花容變色,杏眼圓睜,咬牙切齒,持劍一前一後夾擊著迅猛攻向了王憨。


    王憨故意挑起她二人的氣憤,氣憤之餘必然迷失心誌,有所疏忽大意,他可以從中尋找出製服她們的良機。隻見他笑嘻嘻的故意的躲閃了幾個迴合,覷得了一個難得的機會,便倏的一矮身,趁著船舷擋住了岸上諸人的視線,迅疾出手,像是“魔爪”一般,突然點上了二人的“環跳”穴。


    兩個女人隻覺大腿一陣酸麻,立時站不住身,在互相向前倒下之時,而她們倆的劍卻像是互相攻向了對方。若兩劍互相傷著了對方可不得了,說時遲,那時快,王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倏然起身,抬肘適時撞歪了她們手中之劍的同時,又迅捷地點了她們的“暈穴”。


    “哎呀呀......你們怎麽自己打自己呢?”王憨故意吼道,當然也是有意說給岸上的人聽的。


    這一切隻是發生在刹那之間,岸上的人根本看不清,因為她們的姿勢就和自相殘殺沒什麽兩樣。王憨說完話就立刻繞到背著岸邊的左舷。他還來得真快,就在花姑娘和另一少女正想從船頂包抄趕過去的時候,正好與王憨打了個照麵。當然她們倆還不知道王憨會在那麽短的時間裏,已經輕輕鬆鬆的擺平了其她的人。


    王憨為激怒她們倆,看著她們淫邪的笑著,伸出食指向著她們倆輕鬆地勾動,他的那種樣子哪像要和她們打架,猶是在調戲她人,簡直是和“吊膀子”差不多。


    兩個女人已氣得臉紅耳熱,怎麽能受得了這種“二百五”式的侮辱?花姑娘到現在才明白,這個“陰陽怪氣”的“啞子”是多麽的可怕,後悔不該惹他,弄得自己騎虎難下,但箭在弦上,不能不發。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持劍出擊,衝著王憨刺去。


    劍隨人動,隻見她們晃動身影,劍還未刺到王憨,兩位少女就像突然中風般的癱了下來。她們倆悲憐的互看一眼,雖然不知道他是使了什麽邪法製住了她們,但是她們倆已知道自己敗了,徹徹底底的敗了,互相對視了一眼,心裏湧現出無限的悲涼,想若是他聽了岸上那些雜毛男人的話,扒掉她們的褲子淩辱她們,然後......天啊!


    王憨的眼睛裏閃過一陣惡作劇後的笑意,他輕輕的扶住她們,並且小心奕奕的把她們靠放在船板上,然後坐了下來,兩隻手居然頗不老實的左擁右抱,口裏怪叫著:“來呀?來呀?你們出招呀,出......哎唷!哎喲!你們還真是兇狠......”王憨一麵說一用腳踢得船艙“咚咚......”直響。


    他一個人扯著喉嚨自言自語好半會後,然後站起身來,拿起花姑娘手中的劍在自己衣裳上割了好幾道口子,放聲吼叫:“狠心的娘們,你劃破了我的衣裳,可得賠我一件新衣。”


    他不在顧及她們,走到船頭,昂首挺胸看著岸上的男人。女人驚恐地看著王憨,心想,他如此做作,到底是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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