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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七章:醉睡美人


    王憨想到為能為二少李俠洗刷冤屈,還二少李俠一個公道,接到彌勒吳的飛鴿傳書,才來與彌勒吳、鄭飛相會商議關於二少李俠的事。三個人進行了分工,他王憨的任務是盯梢追蹤從他李家進出可疑的人,本以為是自己的活最輕,也最容易完成,沒想到事與願違,竟被榮氏給牽引到鬼霧山,遭遇到吃人兄弟黑白雙煞的糾纏,又遭到黑衣蒙麵女人的襲擊,好不容易出了鬼霧山,在去往奉南縣城的途中,竟又遇到神秘女的攔截,以至於到了奉南城的種種遭遇......一樁樁記憶猶新。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王憨沒想到他竟會遭遇到這麽多的錯折,經曆了這麽多的劫難,始終也沒按計劃迴到陽平城與彌勒吳、鄭飛二人相會,事過景遷,也不知彌勒吳去了哪裏,鄭飛是不是還在陽平城等他。


    他經曆了這麽多的事事非非,已覺得這是一個巨大的陰謀,有一神秘的策劃者在製造一個大的陷阱讓自己跳,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一個幕後的黑手操縱著,就像個神秘的幽靈如影隨形的跟著他,不離他的左右,為此他才經曆了這麽多的劫難,終是想盡辦法,也難逃脫他們對自己的羈絆。


    他為之想到彌勒吳和鄭飛,根據自己的遭遇,想他們二人也好不到哪裏去,既然他們仨人都參與了二少李俠的事,想當然,他二人也和自己一樣在不知不覺中成了那個神秘幽靈擺布的棋子,也會經受劫難,生死不明。


    王憨想於此,痛苦地說:“我,我恐怕已失去了我所有的朋友,因為......因為......因為沒人會原諒我為了女人而向朋友下戰書而枉生殺戮......”


    皇甫玉梅諒解說:“可是你當初的本意並不是要殺彌勒吳啊!”


    王憨憂傷地說:“是嗎?隻有你能理解我的苦心!可又有誰知道,又有誰能知道,我那麽做,是為了想要揭發一樁陰謀而不得已呢?又有誰能知道我是中了她孫飛霞喪失心智的毒而失了手呢?你應該知道我,我沒有親人隻有朋友,可惜的是我最好的兩個知心朋友一個已死,另一個可能也是為了我的原因而投入了一個另外的幫派裏......”


    是的,皇甫玉梅明白王憨的故事,她當然更明白,向王憨他這樣重情重義的人,會把朋友看得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ㄨ】她深居深山,從來沒有朋友,她雖對他寄於同情,但也感自己無能為力幫助他,為能鼓勵他對生活充滿信心,突然激情四射地說:“你......你不能心死,你還有朋友,你也還能再找到深愛你的人......”


    王憨為之精神一振,喃喃自語說:“我還有朋友?我還能找到......”


    皇甫玉梅神采飛揚、語重心長地說:“是的!我可以做你的朋友,同時......同時並不是天下隻有孫飛霞一個女人......”


    這是什麽樣的女人?難道她真無法了解到同性間和異性間的朋友有著很大的差別?她說起道理來頭頭是道,難道就不知道男女之間的碰撞,會撞出令人心醉與向往的火花?她之說是在暗示什麽?為什麽她的臉已紅而又顯得羞羞答答,眼裏流露出令人難懂的神韻?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明眼人既可看出她已落花有意,想將自己的終身托付於他,隻可惜王憨當時沉緬於傷感之中,竟沒看著說話的皇甫玉梅,當然也沒有看出她豆寇初開、含春欲放的表情,隻是望著遠山,咀嚼著“朋友”兩個字。


    世間本就有著許許多多無可奈何的事,尤其是經常會發生一些陰錯陽差的事,一些會錯意的事,一些歪打正著的事,也有一些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事。世間就是這樣,有喜悅,有悲傷,有孤獨,有情趣,也有著無奈!


    王憨收迴了目光,衷情地看著她,豪邁地說:“聽人勸,吃飽飯,聽你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好,我聽你的,我謝謝你對我的開導,還有我真心誠意的接納你這位良師益友,其實我也早已把你當成了我的知心朋友,要不然我怎會把我內心的痛苦和憂傷告訴你呢?來!為我們的相識相知幹一杯,我今晚要一醉方休,我已好久沒痛快的喝過酒了。”


    男人就是男人,男人雖能拿得起放得下,但總是比較粗心。皇甫玉梅去忙著張羅酒菜。王憨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感慨萬千,捫心自問,她卻實是個不可多得的如此賢淑的好姑娘,幸而上天有好生之德,讓他有緣在此見到了她,在與她的多次接觸中,才理解她如此的冰清玉潔,才理解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意思,覺得她就是自己心目中的女神,既是明天出離此地,心裏也會想著她,忘不掉她的身影,忘不掉她笑如桃花好看的形象,忘不掉她那銀鈴般的笑聲,忘不掉她那精譬的見解與說教。將心比心,王憨隻以為她目中的淚光,是為了他將要離開她而動起了傷感而湧。


    酒,酒真是個好東西,也是個奇妙的東西,人在失意的時候想到它,借酒消愁。人在歡樂的時候想到它,借酒歡欣。人在離別的時候少不了它,借酒壯行。人在久後重逢的時候,更是拿酒接風洗塵,以示慶賀。


    有人的地方一定有酒。有酒的地方何嚐沒有喝醉的人呢?這裏遠離塵寰,這裏不是江湖,這裏更沒有爾虞我詐的勾心鬥角,這裏隻有王憨和皇甫玉梅對坐相談相飲。喝酒的人沒有後顧之憂,無懼無束地暢談。人逢知己千杯少,談笑風聲話語多。


    王憨喝著酒,想到自己,不由得唱吟起李白酒詩來:“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饈值萬錢,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欲渡黃河冰寒川,將登太行雪滿山。閑來垂釣碧溪上,忽複乘舟夢日邊。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詩意是說,他喝不下好酒,吃不下好菜,空有寶劍無處使,空有報國之誌無法施展,自信自己宏大的願望能實現,可是眼前的出路在哪裏呢?可王憨沒想那麽多,他隻是想到自己走投無路,借酒消愁,有感而發而已。


    皇甫玉梅看到王憨他醉眼迷離,借酒傾訴自己對前途的消沉與無奈,不由得牽動了對他的纏綿的情絲,借著酒酣耳熱,也想一吐為快,看著他柔情蜜意地說:“感謝天,感謝地,感謝命運,讓我們相遇。自從你來到這裏,使我的生命出現了奇跡,多少痛苦,多少歡笑,多少慰藉,交織成一片燦爛的記憶!讓我感到離不開了你!


    “感謝風,感謝雨,感謝陽光照射著大地,給我帶來了溫暖,送來了你,不在讓我孤寂,心中充滿著陽光,讓我活得有情趣!自從有了你,讓我的世界變的好美麗,我多想與你一起漂泊,一起流浪,歲月可變成醉人的甜蜜!海可枯石可爛心永不變,立誓言到白頭兩不離分!我願與你肩並著肩,手牽著手,踏遍天涯共甘苦,經曆那風風雨雨!


    “我若在不向你表白,恐怕我會失去良機,鴛鴦不能好合,天明會勞燕離飛,給我留下遺憾,空自悲!為此我才向你表達芳心,傾訴對你的愛意,請你不要誤會,我可不是水性楊花之女,見誰愛誰不規矩,我可是把你當做我的唯一,你若是不嫌棄,我可把身子送給你,以表示我愛你的忠貞,再苦再難誌不移,甘願為愛付出,為情至死不渝!來吧!來吧!來吧......”


    王憨是男人,有著七情六欲,也有著對性的渴求與欲望,醉酒的他看著醉酒的皇甫玉梅,覺得她滿眼是火,酒後吐真言,她是真的愛他,愛他愛的那麽真,愛他愛的那麽深,這比花花解語,比玉玉生香的真摯純潔的愛情,他能傷她的心嗎?他能不接納她嗎?


    他在她的招引下,也被她的激情燃起了火,眼裏是火,渾身是火,燒得口幹舌燥,渾身的不自在,生理的本能使他心情激蕩,連下麵的那生命之根也不安分的亢奮起來直點頭。他實在難以自控,為報答她對他的愛,咽了口唾液,向她靠近,再靠近......


    兩人終於靠在了一起,有了肌膚之親,完成了巫山雲雨。兩人借著酒性完成了人生第一次性的體驗,舒適安逸之後,繼之是二人的沉睡。王憨醉了,皇甫玉梅也醉了。王憨沒有彌勒吳的本事,所以他醉得一踏糊塗。


    “但願長醉不願醒”這是李白說的。但是可能嗎?王憨不是李太白,他當然不會醉死。天剛蒙蒙亮,彌勒吳一覺醒來,感到身邊有人,急忙看視,原來是皇甫玉梅赤身裸體的依偎著自己睡得正酣。他開始有些驚悚,後來迴憶昨夜二人喝酒的事,似乎恍然大悟,明白自己對她做了什麽。


    他為之鍾愛的看著她,呀!親愛的,你的臉有幾分憔悴,你的眼角有殘留的淚,你的美麗的唇中有疲憊!我用去整夜的時間愛撫你,想給你送去歡樂性趣,以此給你安慰!你我一別,不知何日再相會!我王憨不是忘恩負義的人,你送給了我的第一次愛,我會牢記在心,完事之後定會迴來與你再相聚。你睡得如此沉靜,我豈有心打攪你,睡吧!多睡會吧!!我為你守衛!!!


    桌上的殘酒仍在,蠟已熄,燭淚像極了人的眼淚——一個妻子為遠行丈夫所流的眼淚。當他接過皇甫玉梅遞過來一杯熱茶時,他已發現她臉上流有淚痕,無語的看著他。王憨的心激動得抓不牢手中之茶杯,掉在地上破碎了,他看著破碎的茶杯,就像一顆破碎的心,想自己命運坎坷,這一出去生死難料,何必酒後做出不軌之事,以害了她呢?他後悔用手敲著自己的頭,一下又一下,一下比一下重,借以懲罰自己。


    她無語的,輕輕地走上前伸出雙手拿住王憨緊扯著頭發的手,溫柔敦厚的看著他,沒有埋怨,沒有責備,隻是定定的、溫柔的,像要把他深銘刻在心一樣地看著他,欣賞著他。


    王憨歉疚的輕輕地問:“你失去了什麽對嗎?”


    皇甫玉梅嫣然一笑,輕輕地答:“不,你該說我獲得了什麽!”


    “你為什麽老看著我?”


    “我想看你,因為我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看到你......”


    王憨的心痛了,痛得比他的頭還來得令他難受,看著那破皺、落紅繽紛的床單,恨得想要殺掉自己,罪責自己不該毀了人家的貞潔,不敢看著對方,囁嚅說:“這......這怎麽會發生......你......你為什麽不抗拒?”


    皇甫玉梅像妻子一樣幫他扣好衣扣,慰藉說:“你......喝醉了,我......我想我也醉了!”


    她真的醉了嗎?她若醉了怎會向他拋愛?為什麽會告訴王憨她不是失去,而是獲得?他為之感慨說:“你,你好傻,好傻,你不值得的!真的不值得......”


    “不,值不值得由我自己來判斷,我不認為我傻,我也不認為我這麽做有什麽不值得。我說過你無須自責,隻當是做了一個好夢,而我......而我也會今生一直迴味著這個甜蜜的夢,一直到老,直到我死!”


    王憨動情地拉起了她的手,委婉地說:“我應早就明白你昨天所說的話......那麽,那麽我將不會醉,你知道嗎?我是男人,男人是不在乎的......”


    皇甫玉梅輕輕點了點頭說:“我知道,我更知道女人應該把自己的貞潔看得比生命更重要,然而向我這樣永不出山的女人,世間的褒貶毀譽對我而言根本就是虛無,我願把我的第一次獻給我心愛的人......”


    王憨還能再說什麽?他又能說些什麽?他現在還能再說他的心已死嗎?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他應該怎樣接受這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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