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秘語心聲


    彌勒吳住在皇甫玉鳳家裏沉醉在溫柔鄉裏,忘了李二少,忘了王憨,更忘了孫飛霞,忘了鄭飛,更忘了自己,最重要的是他忘了繡花針,忘了李大少怎麽會在這裏出現過。


    彌勒吳就像劉備招親住在東吳,不想離開皇甫玉鳳的梅花山莊,雖然不是把皇甫玉鳳納為己有,但就是不願離開她,現在就是用十匹最強壯的馬,好像也拉不彌勒吳離開這裏。


    他已被皇甫玉鳳所俘虜,她說什麽就是什麽,她說去東,他不去西,她叫他攆狗,他不攆雞,她說不能去前麵,他就不去前麵。她說她曾經和孫飛霞是好朋友,他就相信她們倆是好朋友,而且沒有一點懷疑,連問她們好到什麽程度也不問。


    皇甫玉鳳對他特別欣賞,笑說:“我想上天。”


    彌勒吳就迴答說:“我給你搬天梯。”


    “那我想做個女皇帝,向武則天風光風光。”


    “我就陪你到京城,把那老小子拉下龍椅來讓你坐。”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彌勒吳為博美人一笑,別說殺人放火,就是要他的心,他恐怕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就會拿把刀把他自己的心給挖了出來。就像是古代某帝王,寧願舍棄江山,也不願丟棄玉美人——哎呀呀,女人的魅力是多麽的大啊!


    彌勒吳住在了皇甫玉鳳的梅花山莊,豈能想到,江瑚中一夜之間傳開了一件大事,鬧得沸沸揚揚,那就是“快手一刀”王憨在各縣地貼上告示給彌勒吳下了戰書,要他去雲晟城望江樓地以決勝負,去是君子,不去是小人,時間是七月初七日上午。


    挑戰書在各地張貼出來,這可是件大事。尤其是轟動了丐幫子弟,因為他們都受到過彌勒吳布施的恩惠,況且又是個恩怨分明的大幫,彌勒吳還是丐幫幫主獨孤雲天的朋友,豈能坐視不管,便一傳十,十傳百的幫傳遞消息,去尋找彌勒吳,盡快把此消息傳遞給他,讓他有所準備。


    本來彌勒吳就喜歡遊山玩水,到處閑逛,江湖中人很容易見到他,而且他很有女人緣,因為他的笑很討得女人的歡心,看到他身邊常有女人陪伴。隻從李二少出了事,人就很少見到他,他更經常十天半個月的不露麵,一下子要在茫茫人海裏去找他,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況他現在正墜入愛情的漩渦裏,龜縮在梅花山莊的溫柔鄉中。


    於是乎所有丐幫弟子就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向人打聽彌勒吳的下落,打聽來打聽去,也沒有人找到他彌勒吳,就好像在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了蹤影。


    彌勒吳雖然沒有消息,可是大街小巷,酒樓茶肆,人們大都已知道了這件事,所談論的也是這件事。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此事已鬧得紛紛揚揚,成為當今一大新聞。


    甚至於有的賭擋、銀樓、錢庒已經開始收受賭金,賭這兩位武林有名的姣姣者的勝負。當然賭“快手一刀”王憨贏的人居多,畢竟他王憨是靠“快手一刀”成名的。而彌勒吳雖然有笑迷死人的本領,那是對女人而言,若是與女人對打,幸許他那迷死人的一笑,能會使對手的女人甘拜下風。可眼前的挑戰者不是女性,而是他的朋友王憨。


    當然,沒有人知道為什麽王憨要約鬥彌勒吳,也沒有人看到那麽多的告示是誰張貼出去的。更沒有人會想到他們兩個人竟然是磕頭過命的朋友,一對托心交命的結義兄弟。


    人們都有一種好奇瞧熱鬧的心理,隻要有熱鬧好看,誰又管他誰是誰呢?筆者家鄉曾出現過一罕見的事,是說有個十九歲的少女從外打工迴家,被個駕駛三輪的三個人(一個駕車人,兩個坐在三輪車上)所挾持到一玉米棵地裏,扒光了她的衣服,進行了**,然後駕車逃之夭夭。後被當地一婦女去地裏偶然發現,便一傳十,十傳百……十幾裏地的人都紛紛去那裏看熱鬧,待公安人員去了,當地現場已被破壞,死屍方圓約有半畝地的玉米棵皆被來的人群踏如平地。當然未婚的男小夥去者較多,也有年齡較大者,去的婦女較少。他們去看熱鬧的同時,還不是為了滿足對異性那的好奇心嗎?


    看透別說透,其實人都有對異性產生不可名狀的好奇心,無論是已婚還未婚者。所以距離梅花山莊隻有五、六十裏距離的雲晟城一下子變的熱鬧非凡,喧嚷不絕,能趕來的江湖人物全都趕來了,雖然那“熱鬧”還要十天以後的七月初七才看得到。


    七月初七本是“鵲橋會”,看的應是“牛郎”與“織女”的喜慶相聚。七、七乃是“情人節”


    ,應該是看俊男靚女的大聯歡,是不是搞錯了,王憨挑占彌勒吳來以生死對決,為什麽要選擇七、七這一天呢?


    這就給看的人留下了遐想的空間,既然選在七月七日決鬥,極有可能與女人有關,或許王憨與彌勒吳同時愛上了一個女人,王憨為能取得那女人對他的青睞,才以挑戰彌勒吳。或許是彌勒吳奪走了他王憨愛的女人,王憨才尋彌勒吳報仇。或許是彌勒吳做了對不住他女友的事,他王憨為給其女友討還公道,才挑戰彌勒吳……總之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各人有各人的說法,各人有各人的揣測。


    深夜,梅花山莊皇甫玉鳳的房間裏透出燈光,兩個女人窈窕的倩影出現在窗戶上,聽得皇甫玉鳳說:“你那麽遠的跑來,不會引起他對你的疑心嗎?”


    孫飛霞答道:“不會的,他現在毎天晚上都一覺睡到第二天的中午。”


    “你為什麽要以王憨的名義張貼告示約鬥彌勒吳?”


    “我找不到他彌勒吳,也隻好出此下策。”


    “該容人處且容人,我覺得你的恨意太可怕了,說不定你和他之間有些誤會,不能緩和些嗎?”


    “我看你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疼,同樣一把火燒在你身上,你也會感到疼痛。他彌勒吳對我無禮,已經傷透了我的心,我對他已忍耐得夠久的了,你應該了解那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情,若不是他傷了我的自尊,我也不至於到這種地步。船到江心補漏晚,馬到懸崖勒馬遲,我已無路可走,再說我怕再過一段時間,我就無法控製他王憨了,因為是你說的,此藥用的時間長了,使他產生了抗藥性,就自然會失去藥性。”


    “隨便你,我也知道沒理由勸你,也勸不醒你。”


    孫飛霞望著皇甫玉鳳說:“有他彌勒吳的消息嗎?”


    皇甫玉鳳避開她的眼光,說:“沒有。”


    孫飛霞疑惑說:“真是奇了怪了,隻從他從我那逃出來後,居然像一陣風消散了,再沒有發現他的蹤跡,難道他去了哪裏呢?”


    皇甫玉鳳安慰說:“不可能吧!他也不可能上天,也不可能會入地,說不定是去在哪裏做客,你多派人找找,應該找得到的。”


    “算了,隻要他不死,他一定會去赴王憨約的,因為我知道他彌勒吳也是個響當當的漢子,不會膽小怕事,畏首畏尾,況且有天下第一大幫丐幫子弟為他通風報信,他定會收到挑戰他的信息前去赴約,因為他丟不起不敢應戰這個人。”


    “你可真摸透了他彌勒吳的心理,對他了如指掌……”


    孫飛霞憤怒說:“我也並不對他十分了解,當時我把他彌勒吳看為君子,沒想到他竟是穿著大衫子日驢——說人話不做人事。唉!他如此負我,真是一言難盡!好了,不提他了,我迴去了。”


    孫飛霞告別皇甫玉鳳,隻見她一擰腰,一條人影倏地穿出了她的窗外,急掠而去。皇甫玉鳳望著黑夜,心潮起伏不定,沉思了好久好久。她在想些什麽?她不是和孫飛霞是很好的密友嗎?她為什麽不和她同一心,不告訴她說彌勒吳就在她家呢?難道她皇甫玉鳳是真的愛上了彌勒吳?女人心,海底針,沒人知道她的心理,更難尋察到她心中的秘密。總之,她既然把彌勒吳隱蔽不讓她孫飛霞找到他,自然有她的道理。


    孫飛霞迴到家天已微亮。她卻沒有想到“快手一刀”王憨竟起得這麽早,若是一往,他都是睡到中午才起來,怎麽今天已經起來了,而且他正以一種古怪的眼光望著她。


    她不由得心中一懍,暗忖,難道此藥在他王憨身上已失去了效用,已被他從中發現了什麽秘密?天那!若是那樣,這不是前功盡棄了嗎?他會對我恨之入骨,我,我該怎麽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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