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桃花豔遇


    彌勒吳逃出了水牢,到現在他還不知道是怎麽一迴事,卻什麽人也沒看見,隻見一張字條放在繩邊,上麵寫有四個字——速離付家。所以他離開付如山家後,也就趁著黑夜,急匆匆趕往陽平縣。


    他急著想知道這幾天外麵的事情有了什麽變化,他更急著想找到王憨,研討一下李家的事,最主要的是,問他是否曾在他付如山家做客打過牌,是否見到了她孫飛霞……另外他不得不逃,他實在怕見到她孫飛霞。


    彌勒吳迴到了陽平縣,卻沒有找到一個人,打聽王憨沒迴來,鄭飛也失了蹤,李大少也不知“瘋”到哪裏,去向不明,一切的線索好像完全斷了般。他急得像一隻找食的狗滿街亂竄,找來找去,卻沒有找到一點食物。


    他沒轍了,索性走出陽平縣,無目的前行,猶如盲人瞎馬,信馬遊韁的去尋找熟人,希望能僥幸碰到。他越走越感到饑腸轆轆,希望能找個地方歇歇腳,能找點吃的,左看右看,卻是荒草遍地,無有人煙,哪有什麽吃的?正在敗氣,忽然發現在那草叢中臥有一隻野兔,心想,能抓住它烤兔肉吃也能充饑,想於此,便去追那兔子。


    那兔子發現有人追拿它,嚇得沒命的逃跑,前腿扒,後腿蹬,還不時的像人跳遠時的來一跳躍,企圖擺脫後麵人的追拿。若是擱旁人,那兔子早已會逃得無有蹤影,可眼下追它的是飛毛腿彌勒吳,無論它跑得在快,也難擺脫掉後麵的彌勒吳。


    眼看二者距離越來越近,彌勒吳伸手欲擒拿它時,那兔子也急了,來了一個跳躍躲過了他的擒拿,一溜煙地鑽進了一處大莊院的圍牆裏。彌勒吳眼看著到了手的兔子成為他的肉食,沒想到這狡猾的兔子竟哧溜從那圍牆下的一個小洞中鑽了進去。


    既然是一處莊園,莊園裏就住有人,有人就會有食物吃,他可以向人家討得食物吃,既是能喝些水也是好的。兔子可以鑽洞,人卻不能鑽洞。彌勒吳顧不得體麵,便提氣翻過了牆,落到園內。


    原來是一處富家的花園,有數不清的鮮花盛開,有紅有黃,有紫有藍,姹紫嫣紅,爭奇鬥豔,芳香撲鼻,令人心曠神怡。彌勒吳摸索著前行,突然聽到從那一片的竹林中傳過來有女人的說笑聲,心中一動,便循聲而去。


    人要走桃花運的時候,連追一隻兔子也會追出一段豔遇來。彌勒吳就是這樣,跳牆進入了人家的花園,聽到有女人的說話聲,恐怕被人誤當作竊賊捉拿,便急忙隱身在那片竹林之中,看是什麽人,來此做什麽。


    “小姐等等我……”


    彌勒吳透過竹林看,不遠處有一水池,池岸上有一女子已穿好衣服正在束腰,水池裏還有二女正從水池裏上岸,**裸的身體水漬漬的,顯露出少女青春窈窕的身姿,在水池旁用什麽在擦拭著身上的水漬,竟被彌勒吳看得清清楚楚。


    彌勒吳沒想到竟有此豔遇,那兩少女渾身被他一攬無餘的看了個遍,尤其是她那隱秘的部位,直看得他心裏不安地跳動起來,說不出來是什麽滋味,想到王憨曾對他說看到過女人對著他尿尿的巧事,沒想到他彌勒吳竟在此偷看到女人的洗澡,渾身顯露在他的麵前,使他領略到了女人誘人的魅力。


    他知道偷看女人洗澡,若是被她們發現會是什麽後果,便想後退,無意撞著了身邊的竹子,引起竹子晃動的同時,傳過來一聲嚴厲的喝斥聲:“什麽人?出來,出來。”


    彌勒吳心裏一驚,心說完了,完了!已被發現,恐怕難以逃脫,況且在人家的花園裏,道路又不熟,若是硬闖,更說明是自己做賊心虛,再以辯解,也難以使人家相信,便硬著頭皮從竹林裏走了出來,看到那兩個**的女人來不及穿衣服,匆忙用衣服遮掩住身體敏感的部位,羞澀地躲在了那穿好衣服的女人的身後。


    “你看到了什麽?為什麽來到這裏?”著衣的女人厲聲問道。


    彌勒吳低頭不敢看女人,迴答說:“我……我沒看到什麽,是來追……追兔子。”


    “這裏哪有什麽兔子,你不說實話是嗎?那我叫人來把你捉拿送官……”


    “別,別,我說實話,我說實話……”


    “你到底看到了什麽……”


    “我……我看到,茅草下麵一道溝,此溝上麵兩個丘,丘上鮮花嬌又豔,看著動人心悠悠……”


    “叫你耍貧嘴……”說著手一揚,打過去一支暗器。


    彌勒吳雖低頭不敢看人,但耳朵聽得清楚,聽風辨器,忙側身躲過,抬起頭來說:“你不是叫我說實話看到了什麽……”話到半截卻啞了,說不下去了,因為他已被眼前的靚麗的女人迷惑住了,忘了後麵要說的話,忘了追兔子那事,也忘了這是人家的花園,更是忘了一切。


    他實在無法形容麵前的這個女人,因為芙蓉如麵、冰肌玉骨、風姿綽約、嬌豔欲滴,等等形容詞,好像都難以把麵前這個女的美給刻畫出來,竟把美集於一身。她有著古代四大美人西施的機警,昭君的言辭,貂蟬的身姿,楊玉環的喜盈盈的容顏。總之,他從未見過這麽美的女人,也從未想到這世上還有這麽美的女人。


    正是,絕世佳人喜眉梢,猶是仙女舞飄飄。男人垂涎看不夠,芙蓉帳暖度**。


    “喲嗬,我當是淫賊來此,原來是彌勒吳大駕光臨,來此有事嗎?是不是……”對麵的女人聲,猶如鶯啼燕語,清脆悅耳動聽。


    彌勒吳悚然一驚,竟然有些結結巴巴地說:“你……你……姑娘你認識我?”


    “世上還有誰不認識你這鼎鼎大名的彌勒吳?有著如此彌勒佛的大腹便便的胸懷,有著自然的迷人的笑臉……我說的對不?”姑娘說罷話嫣然一笑,猶如盛開的芙蓉花。


    彌勒吳陶醉了,陶醉在其姑娘的笑聲裏,更揚揚得意陶醉在人家對自己的了解裏。一個從未謀過麵的美如天仙的姑娘,能如此和善的理解自己天生的不知愁苦的微笑,而且是那麽的落落大方,居然對他的搪塞不怪罪,不追究,而且還對他表現出欽慕,豈能不叫他陶醉,不讓他雀躍而占占自喜呢?彌勒吳滿意地嗬嗬笑了,有些刻意的做出雍容大度的姿態,展露出自己那能迷死女人的笑容。


    彌勒吳有這種壞毛病,平常在這種情形下,見到漂亮女人,興趣盎然,一定會打打女人的俏皮,言語上吃吃對方女人的“豆腐”,以獲得自己心靈上的滿足。可現在不知道為什麽,他在她的麵前,卻連俏皮話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了,也不知他是對麵前女人的尊重,或是有些敬畏,覺得說出任何不當的言語,對她都是一種褻瀆,一種無禮貌的冒犯。


    一個平常總愛嘻皮笑臉的人,如果硬要裝出一付很正經的模樣來說話,那做作的樣子一定很滑稽、古怪,那舉眉笑目,一定是那麽古板不自然。彌勒吳就是這個樣子,他裝出來的笑,不僅失去了那自然迷死人的韻味,而且還有點帶哭的味道,令人忍俊不禁。


    他自己卻不知道,認為這樣會給她留下自己好的形象,有些結巴的咬文嚼字道:“敢問……姑娘芳名?此地……可是府上?”話一說完,就知道自己錯了,不該這麽說,既然自己不會說文謅謅的話,就不該豬鼻子裏插大蔥——裝象哩。因為這裏本來就是人家的家,否則一個姑娘家,也不會如此放心大膽的脫去衣服,**裸的跳進水裏去盡情暢快地洗澡,何況自己非但是不速之客,更是翻牆偷進來的。人家不拿自己送官究辦,那就是人家高抬貴手原諒了自己,還莫名其妙的問出這一句狗屁不通的話來,真是羞愧難當,唯恐對方責怪。


    她並沒有責怪,也沒有一絲的慍意,反而笑得花枝招展,反問道:“如果這不是我家,你認為會是哪裏?”


    彌勒吳張口結舌,難以迴答,羞愧的簡直想找一條地縫鑽了進去。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來’我家是為了什麽呢?”她柔聲反問,卻巧妙的避開了彌勒吳的所問。


    彌勒吳從來沒想到讓人拿話扣住的滋味是這個樣子的尷尬,還好人家通情達理,給他留了麵子,說話婉轉,用“來”,而不是用“爬”,一字之差,免除了他做賊的嫌疑,否則,會使他更尷尬,下不了台,隻得說:“我是追一隻兔子,才……才進來的。”他知道人家不會相信,但畢竟是事實。


    “兔子?你追兔子幹什麽?”


    “我……我是看到那隻兔子好……好可愛,想捉到玩玩,誰知它卻從那圍牆地下小洞鑽了進來,因此……”天才知道彌勒吳追那隻兔子要幹嘛,但他總不能告訴人家追那隻兔子是為了要填肚子吧,為顧忌自己的臉麵,他隻好言不由衷的如此說了。


    “啊!原來是這麽一迴事,我還以為……”以為什麽?人家這次沒說出來,但彌勒吳知道那意思,認為他也是個不老實的人,有意隱在這裏窺見她女人那身上的隱秘部位。


    彌勒吳受到了她的盛情招待,成了她的座上客。在旁邊伺候的,就是她身邊的兩個丫頭,也是被彌勒吳所看到的那兩個赤身**的姑娘,通過女主人的介紹,知道一個叫黃燕,一個叫丘英。她們倆在桌旁一邊幫倒酒,一邊還時不時的用眼仇視著彌勒吳,表示對他的不滿。


    彌勒吳裝作沒看見,認為占了人家姑娘的便宜,讓人家用眼泄泄氣也未嚐不可,隻顧喝酒、吃肉,現在不但慶幸沒捉到那隻兔子,更慶幸有此豔福,身邊有美女陪著。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坐在一旁陪酒的女主人臉紅紅的,猶如盛開的桃花,更是鮮豔奪目,輕啟朱唇問道:“能告訴我,你來陽平縣有什麽事嗎?”


    彌勒吳已酒酣耳熱,心情舒暢,況且又有這麽一個貌若天仙的美女陪著他喝酒、吃飯、聊天。是男人,都會心花怒放,忘其所以,為討好美女,恐怕連祖宗三代的家譜都能說出來。彌勒吳是男人,而且十分看好身旁的美女,況且又喝了人家的酒,吃了人家的菜,看了人家身上不該看的地方,有來不往非禮也,他能否將實情告訴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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