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房中秘語


    王憨驚異地說:“你沒死??


    “要不是夫人在此,江湖上有名的‘快手一刀’,我倒願意看看是誰想死。”的確,深更半夜的被人吵醒睡眠不說,劈頭第一句話就聽到這喪氣的話,就是誰也生氣,就是泥菩薩也得有三分土性,何況是個“活生生”的人?


    王憨受到他的搶白與奚落,感到理屈,也認為自己不該那麽直來直去的問,致以遭其沒趣,也不好再說什麽,搖搖頭,真懷疑自己是否在做夢,因為是他明明把他殷非製服扛到後園去的,又是他審問了他,並親眼看到了他被那蒙麵女人用多種暗器給打得成了刺蝟般死去,這怎麽能會出現這種令人匪夷所思的怪事呢?


    “王憨,我想你一定是晩上多喝了兩杯,迷迷糊糊到現在還沒醒,要不然你真的是在做夢遊。”孫飛霞說了他,又對殷非說了聲:“沒什麽”拉著王憨就走。她知道王憨是個嘴上稱快從不服輸的人,恐怕他心直口快,會當著殷非的麵說出更難聽的話,因為她從他在這事的攪混中,似乎已隱隱覺察出,或他已在此夜裏探聽到她與其苟且**的情景,怪不得他對她的**已沒有新鮮感,致以沒有了占有的**,是在怪她的不貞,怪她的水性揚花,可他豈能知道,她也是強顏賣笑,有難言之隱!可她心中的苦,猶如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說。


    孫飛霞把王憨拉迴到他的住所,把他數落了一頓,嗔說道:“王憨,我看你腦子真是出了問題,深更半夜的睡不著覺,竟胡亂跑起來,沒事找事光想死是嗎?看來你是神經衰弱,病得不輕,若是長久不睡,是會發瘋的,得吃藥。”


    王憨在她的勸說下服了她送的藥,是幫他安眠的藥,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孫飛霞臨走安慰他說:“你好好的睡上一覺,我看你的精神是太緊張了,才會引起這一場幻覺,這藥能讓你會睡到眀天中午,我想你醒過來後,就會忘了這一切的幻覺。”


    王憨躺在床上,顯得疲憊不堪的閉著眼,待孫飛霞走出了門,不由得再次思慮起來,不由得捫心自問,是幻覺嗎?自己做的事自己在清楚不過,這絕對不是幻覺。如果不是幻覺,那他明明看著已被那蒙麵女人三十多種暗器打死的殷非,又怎麽能會在他睡的屋子裏重現了呢?怪不得在那裏找不到他的屍身,甚至連一件暗器也沒找到。


    暗說,他是不會複活的,因為他身上不是中的一件暗器,而是三十多種暗器齊向他打來,顯然那蒙麵女子是在殺人滅口,以置他死地而後快,即使有神人相救於他,能讓他死而複生,那他也決不會在此極短的時間,能痊愈得跟好人一樣,並能及時的在他的住室出現。


    可事情往往出人預料,使他王憨猶如墜入迷霧之中,倒以為真是幻覺了,如果不是幻覺,真的使他想不出還有什麽是真實的。他越想越感到心裏是亂麻一般,剪不斷,理更亂,昏昏沉沉如做夢,事緒紛紜心黯然,看不清前行路,心地徬徨無法辦,越思越想頭越沉,便昏昏然的睡去,縱然不太承認是幻覺,也說不出反對的理由。


    他本想抓住殷非,能從他的口中探聽出這內中的陰謀,從中能問出這幕後的主持人是誰,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就在他逼殷非說出其中隱秘時,竟被其蒙麵的女人把他給殺了,使他前功盡棄,還是白忙活了一場,倒落個孫飛霞責怪他神秘不正常,夜裏出現了夢遊,產生了幻覺,使他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有疼難以說出,真是難為了他!


    東方已顯出魚肚白色的光,啟明星閃爍,黎明前的黒夜已漸漸退去,大地已漸漸蘇醒,而熟睡的人還在睡夢之中。


    仍然是“殷非”的床上,仍然又發出了一陣陣床的“咯吱、咯吱……”的令人動心的聲音,發出了一陣陣的粗氣地喘息聲,間雜著一聲聲嬌豔做作的**聲,聽得見女人撒嬌的說話:“你真棒,易容成殷非,不僅能瞞過他王憨的眼睛,幹這事還是這麽的有力,果然不同凡響,能把人弄得服服帖帖,我好像永遠無法滿足一樣……”


    男人一邊用勁使床發出響聲,一邊喘著氣說:“你是我的開心果,我還不是和你一樣……”


    “他殷非怎麽了?”


    “死了,他不該放了彌勒吳,奸殺了小蘭,而且發現他有背叛組織的跡象。這些你應該注意到他的野心,特別是對你,他之所以這麽做,完全是一種嫉妒的心理,他之所以心甘情願的做你的護衛,就是被你女人的魅力所吸引住了,想打你的食,吃你的肉,才沒反叛你。你之所以降服住他能為你服務,該不會你把身子送給他了吧?”


    “你胡說什麽呀,我的身子是屬於你的,豈敢有背叛你之心?你現在也能檢驗出來,我是給你留著的,供你享受……”


    “量你也不敢,以後在這方麵,我提醒你要特別的留意,在他‘快手一刀’的王憨和彌勒吳之間要製造矛盾,隻要好好的運用這矛盾,應該很容易掌握住他,隻要他能被我們利用,還有什麽大事成不了呢?你也可以用你女人魅力的身子來換取他對你的服從,聽命於你對他的指揮。”


    “問題是王憨是個君子,他不近女色……”


    “君子也是人,有著七情六欲,隻要他愛你,我相信以你的手段,施展出你迷人的笑的魅力,一定會可以把他變成小人,為我所用。”


    “彌勒吳呢?”


    “你要殺他,我知道你殺他的理由,當然如果他也能被我們利用也是最好的,因為他在江湖上頗有影響力,若能將他變為己用,會有一部分江湖人投誠我們,成為我們使用的工具,否則……算了,你就看著辦吧。在對王憨這方麵,你一定要盡快造成他理性的崩潰,讓他處在迷迷糊糊、渾渾噩噩之中——藥還夠嗎?”


    “足夠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下藥得慢慢來,像熬藥得用溫火,既不能讓他吃少了不起效用,吃多了讓他出危險,欲速則不達,可急不得,我想再用一個月的時間,他也就會完全忘了他自己是誰了。”


    “你說的對,還是要多小心為好,以免前功盡棄,畢竟他王憨是除了李彬外,唯一能夠破壞我們計劃的障礙,隻要降服了他,一切事情可能就辦得順利得多。降服他王憨這事就看你的了,待大事完成,你就是有功之臣,我就可以給你解藥,以解除你的痛苦。”


    “明天待他醒過來,他若問起殷非怎麽辦?”


    “傻丫頭,你怎麽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你不會隨機應變說殷非被你派了出去了嗎?隻要隨便編個理由就行。當然,你還得會在外麵做一些煙幕,借以迷惑他,更造成他的幻覺,使他處於一種迷惘之中……好了,好乖乖,天快亮了,我也該走了。”


    “真不想起來讓你走……”


    “以後機會多的很,急什麽?今給你的解藥,足能夠解除你這一個月的痛苦,外麵還有一大堆事情需要我去解決,我不能與你廝守,尤其是那個功力奇高的幽靈似的白衣神秘人,神龍見首不見尾,來無影,去無蹤,到現在還沒辦法弄清楚他的來曆,更不知道他是誰了。唉!我發現他也是個可怕的敵人,欲以阻撓我的計劃的實施,這兩天他就像一片雲被風吹散了一樣,竟然無有了音信,消失了蹤跡,看來也是個可怕的對手。”


    “那麽,我現在要怎麽辦?”


    “你什麽也不要做,隻要好好的看牢他王憨就行。”


    孫飛霞送走了他,呆若木雞的看著夜空,心緒起伏,孑然長歎,不知何終,腦中一片空白。


    第二天的中午,王憨醒了,沒有下床,仍在思前想後,思索著那一些複雜的問題。殷非怎麽會沒有死?他沒有理由為了救彌勒吳而先去奸殺了小蘭。那麽他真正救彌勒吳的目的是什麽?那個蒙麵的女人到底是誰?自己已經碰到她兩次了,一次是在鬼霧山上,而且兩次都讓她從自己的麵前跑了,這簡直就有些不可思議,因為實在想不出那個女人會有那麽快的身手,怪不得她孫飛霞對他所說的不相信,甚至於連他自己也曾產生了迷茫與懷疑。而且這個女人,更像是一個看不見的幽靈,如影隨形的緊緊附著在他的身上,難以擺脫。


    他又想到了彌勒吳,欽佩他還真有本事,居然尋找他能找到這裏,奉南縣城首富付如山的家,也真是不容易,不知付出了多麽大的努力,竟為了他陷入了其水牢,不知道彌勒吳是否已發現孫飛霞就住在這裏,也不知彌勒吳是否知道自幼的玩伴孫飛霞已對他恨之入骨,正在追殺他……彌勒吳既然逃出了水牢,他能去哪裏呢?


    他想不下去了,因為他的頭又痛了,發現這種藥的毒性還真厲害,每當他專心致誌去思考問題時,頭就會痛,而且這時候孫飛霞也進來了。


    “醒來了!睡得好嗎?”


    他聽到她的說話聲,發現她出現在他的麵前,尤其是那迷人的微笑,簡直讓人有如沐春風的感覺,欣然答道:“醒了,現在我倒真的覺得我昨天晩上是在做夢呢……”


    “是嗎?如果你每天晩上都作這種夢去敲我的門的話,又不給我溫暖,我一定會涼得凍死哩。”


    王憨聽懂她話中有話,酸中帶刺,也不好迴答,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對我有何意見?請明說。”孫飛霞顯得很認真地問。


    “什麽?……噢,很完美,一種成熟的完美。”


    “是不是因為我已嫁了人,所以引不起你的興趣?”


    王憨心一橫,誠摯的坦白說:“你知道我絕不是那種人,隻是我認為你目前還是和姓付的在一起,而且……”


    孫飛霞喜上眉梢,和顏悅色地說:“你放心,付如山已經死了,一家大小全淹死了,他們的船在江上遇上了風暴,觸礁沉沒了。一大早有人傳來了消息,我就派殷非趕去料理喪事,現在我可是自由之身了,而且還成了一個大富婆。”


    王憨又迷惑了,世上還有這麽巧的事?這倒黴的付如山一家大小就這樣的完了?他正想起來去仔細的看看那沒有死的“殷非”,可他卻趕著料理喪事去了,這是個多麽完美的故事。


    連孫飛霞也佩服自己說謊的天份,一下子解決了兩大難題,既堵住了王憨的嘴,又交代了他殷非的去向,可謂滴水不漏,讓王憨無可奈何。王憨陷入了沉思,看樣子這君子是做不下去了,必得出擊,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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