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陌笙咬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的意思是,你們根本就沒有談過?是嗎?”


    簡深煬抿唇,不悅的看著她,“你一定要提這個?”


    喬陌笙苦笑了下,看到他的神色就知道他是生氣了。


    可是她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是他的錯,可他每一次都能生氣得如此的理直氣壯。


    “為什麽不能提?”她咬著下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問他:“我問你愛不愛任唯宣,你說你不愛任何人,那……你對任唯宣是什麽感情?你們之間是怎麽迴事?”


    簡深煬卻沒有迴答,他透過她說的這些話,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冷冷的問:“任唯宣她又打電話給你了?”


    喬陌笙毫不猶豫的點頭,“是,她是打了電話給我,說要跟我見麵談一談,可是我不認為我們之間需要談什麽,還有……她說你在乎她比在乎我多,是這樣子嗎?大哥?”


    “不知死活!”簡深煬聞言,彪出了這句話,沒有迴答她到的話,而是捏起手機邊打電話邊往書房走去。


    喬陌笙拉著他,伸手去奪走了他的電話,扔在了chuang上,大聲的吼道:“你說我扯開話題,可是我扯開話題的功夫不及你十分之一!”


    “我問了你這麽多,也問了這麽多次了,你為什麽就不能給我一個答案?你對她感情比我深就是比我深,你現在對她是什麽感情,喜歡還是不喜歡,或者是以前喜歡現在不喜歡了,無論是什麽,你都告訴我,就幾句話而已,為什麽你就不能跟我說清楚呢?說這麽幾句話就這麽難嗎?!這些問題我糾結了這麽久,為什麽你就能當做沒有看到,沒有聽到,不能顧及一下我的感受呢?!你要是真的不說清楚,我就真的要跟你離婚!我受夠了!”


    “你敢!”


    “我就敢!我是說真的!除非你跟我說清楚!”


    簡深煬臉色陰沉,抿唇的看著她,顯然是不想說,可看她怒氣衝衝,眼眸複雜的看著他,他才抿唇道:“我對她沒有什麽感情。”


    喬陌笙愣了下,小嘴微微的動了動,本來是該高興的,可是她卻覺得自己高興不起來,“那我呢?你對我有感情嗎?”他說他不愛任何人,可是感情呢?是不是他對任何人都沒有感情?


    在她看來,容域祁是他最好的朋友,可是他卻說他沒有朋友,她搞不懂他,根本不明白他是怎麽想的。


    他擰了眉,沒有說話。


    喬陌笙嘴角溢出苦澀的笑,因為她已經從猜到了。


    頓了下,她問他:“那你喜歡過任唯宣嗎?”


    “不喜歡。”


    她繼續問到底,“那我呢?你喜歡我嗎?”


    他凝眉垂眸,似乎在想什麽,沒有迴答。


    喬陌笙咬唇,不發一言的轉身下樓了。


    他拉著她,“你去哪裏?”


    喬陌笙冷淡的邊撥開他的手邊說:“吃飯,我餓了。”


    他不鬆手,皺眉的說:“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老是問喜歡或者不喜歡,愛或者不愛,我不知道那些……”


    喬陌笙沒有想到他竟然會主動的跟她說這些,頓住了腳步,迴過頭來看他。


    他薄唇抿得很緊,別開臉,繼而低頭,聲音沉沉的說:“我說了會對你很好的了,你為什麽老是問那些呢?”


    喬陌笙說:“可是——”


    可是她還沒說完,簡深煬又打斷了她,非常不開心的說:“我說了我會對你好,我一直都是隻對你一個人好的,我從來都不對別人好的!”


    說完,喬陌笙愣住了,就看到他神色陰沉,似乎不知道怎麽說,又覺得說這些話太丟人了,就別開了俊美的臉龐,但是有力的大手卻緊緊的攥著她的小手,生怕她會跑掉似的。


    不過,很快的,他就整長臉又變得開始冷冰冰的了,攥著她的手腕走出房間,喬陌笙忙恨過神來,“大哥——”


    他粗魯的打斷了她,“閉嘴!我們去吃飯,你不是說餓了嗎?”


    答案得出了半截,她覺得自己想要知道的還沒有知道,所以那裏有什麽胃口吃飯,“我現在不餓了,我想知道你剛才是什麽意思?”


    簡深煬抿唇,直直的拉著她下樓,無論怎麽樣,就是不肯開口。


    喬陌笙不依,繼續問:“大哥!”


    他沉下臉來,“你再問我就生氣了!”


    “我就要說!”喬陌笙也跟他杠上了,她追求了這麽久的答案,眼看著就快的出來了,她怎麽可能說不問就不問:“你說隻對我一個人好,不對別人好是什麽意思? ”她在想,是不是等同於她自己所想的,隻愛她一個人?


    簡深煬不管她,就是不迴答。


    “你說你從來都隻對我一個人好,你以前沒有對別人好過嗎?任唯宣也沒有?”


    簡深煬低下頭來吃飯,就是不迴答。


    喬陌笙咬牙,奪走他手中的銀箸,“簡深煬!說話!”


    管家在一邊看得愣了下,為喬陌笙過分大膽的舉動弄擦了冷汗,悄悄的揮手,讓其他傭人退下去。


    “喬陌笙!你要是再鬧,我真的就要生氣了!”簡深煬抿唇,“你不是讀文學的嗎?我剛才那句話不是說得很清楚了?”


    喬陌笙也忍不住了,她今天是徹底的大爆發了,“可是你讓任唯宣親你!你也沒有推開她!”


    他眯眸,眼眸幽深,說:“我什麽時候讓她親我了?”


    “在皇城,公寓的樓下!”


    他皺眉,“什麽時候?”


    喬陌笙說了時間。


    他抿唇的看著她,“她沒有親我,隻是想親,我別開了臉。”


    喬陌笙愣了下,“可是……你們兩個挨得這麽近,你為什麽不推開她?”


    他眯眸,“所以你是在因為這個而吃醋?然後為了這點事要跟我鬧離婚?”


    喬陌笙小臉微熱,“你別扯開話題,你還沒有迴答我為什麽你沒有推開她呢!”


    他挑眉,心情似乎變得非常不錯,“你就是吃醋了,你是舍不得跟我離婚的。”


    “你——我說你不要扯開話題!”


    他淡淡的說:“我推開過了,可能是你沒有看到。就是因為推開過了,所以我知道了,就算我推開了她一樣也會纏上來,所以,推跟不推有什麽區別?”


    “那你跟她——”


    他搶白,“我跟她怎麽樣不是說清楚了?不許再說她了!”


    “哪裏有說清楚……”


    “再說我不想說不喜歡聽的話,我就真的生氣了!”


    喬陌笙:“你……”


    “噓,你餓了,吃飯吧。”說著,夾了一塊肉進去她張開想說話的小嘴巴裏。


    喬陌笙:“……”


    ……


    蘇群進了簡深煬的辦公室,“先生,任小姐在樓下找了您幾次,您是否還是不見她?”


    簡深煬抿唇:“要我說多少次?”


    “是,我明白了。”蘇群點頭,出了簡深煬的辦公室。


    “先生怎麽說?”蘇群剛從簡深煬的辦公室走出來,盧若素就上來問他。


    “先生說不見,以後她要是再來,叫樓下的人直接轟出去就行了。”


    盧若素眯起漂亮的眼睛,沒有說話看看這蘇群去忙了後,轉身下了樓,走到了任唯宣的跟前,“他說了不會見你了,以後你還是別來了,省得我們公司的櫃台小姐難做。”


    任唯宣抿唇,冷笑了下,“你隻不過是他的秘書而已,也敢這麽跟我說話?”


    盧若素笑了,“我是他的秘書,所以我有資格將他的原話告訴你。”


    任唯宣抿著小嘴,嗤笑了一聲,說:“這麽快就把狐狸尾巴露出來了?你不是忍了幾年嗎?怎麽,忍不下去了?”


    盧若素笑了下,說:“病了就去醫院看,別在這裏說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的話就帶到這裏了,下次來,我們可不會對你這麽客氣了。”


    “我倒是像看看你們怎麽對我不客氣!”話是這麽說,可是任唯宣冷哼一聲,就轉身離開了。


    她剛離開簡深煬的公司,口袋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心情不好,哪裏有什麽心情接電話,可是她的電話一直響個不停,她就接了起來,看到來電顯示時,忙接了起來,“媽,你怎麽給我打電話了?”


    “你爺爺過兩天要去京城,我想他八成是想知道你跟簡家大少爺之間怎麽樣了,他非常看重你跟他之間的事。所以你自己最近抓緊一些時間,可把人給抓牢了,不要讓你爺爺失望,知道嗎?”


    任唯宣握住方向盤的小手頓了下,驚訝的張大眼眸,“你說……爺爺要來京城這邊?要呆多久?”


    “不清楚,不過至少要呆上四五天。”


    任唯宣聞言,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抿了小嘴,握著方向噴的小手青筋都突了出來。


    “還有一件事。”


    “什麽事?”


    “人我是找到了,京城這麽大,我也覺得你爺爺不可能就這麽巧的遇到她,可是我還是不放心,你這兩天抓緊時間,把人給我盯著,不要讓你爺爺看到她。”


    任唯宣抿著小嘴,“我剛才也想到了這一點,我想一想該怎麽做再給你迴複。”


    “嗯,快點實行,不要拖了,關於她的信息,我會叫人發給你。還有,這件事不要讓唯擎知道,他隻會鑽空子而已。”


    “我明白。”


    說完,任唯宣就掛了電話。


    ……


    早上,喬陌笙吃了早飯後,就準備要去學校登記了。


    吃早飯的時候,簡深煬也在,看她這麽早起chuang,問她:“要去哪裏?”


    喬陌笙抿著小嘴,“去學校注冊。”


    “我載你去。”


    喬陌笙搖頭,“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提議給她否決,他不悅的頓了下。


    喬陌笙不管他。


    還有一些事她還沒有搞清楚,而他怎麽也不肯說,所以她還在生氣。


    他還想跟他說什麽的,隻是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起來,似乎有急事,想來不動聲色的他眯起了眼眸,什麽都不說的就掛了電話,擦了下嘴角,連早飯都沒有吃完,就走了。


    喬陌笙上樓去找自己到底學生證,準備去學校登記。


    她找迴了自己的書包,那自己的手機時,拉開了櫃子,看到了那個季傾野送給她的錦盒時,才想起自己迴來京城之後,就沒有聯係過季傾野,而他幫她準備的錢,她都還沒有還給他。


    想到這,她將他送她的那些錢,拿了出來,然後給季傾野打了一個電話。


    “看到你的來電時,我以為我看錯了。”


    聽到他的聲音呢,覺得他心情好像很不錯,喬陌笙頓了下,說:“之前在皇城的事,謝謝你。”


    “你已經感謝過很多次了,所以你這次打電話過來,應該不是為了要感謝我吧?”


    “我剛下飛機就被帶迴家了,所以你給我的那些錢,我都沒有用,我想還給你。”


    “一點錢而已,不用了。”


    喬陌笙忙說:“要的,不還給你,我心裏總覺得不好。”


    “好吧,我答應。不過這兩天我公司有事,遲兩天等我確定了行程之後,再聯係你吧。”


    “好。”


    喬陌笙說完了,意外他會掛電話了,怎知他問她:“你最近都在家裏沒有出門吧?”


    “嗯。”說完,她補充,“不過我今天要迴學校注冊,過兩天要開學了。”


    季傾野,沒有說話。


    他不說話,喬陌笙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遲疑的叫了一聲,“季先生……您還在嗎?”


    過了會兒後,季傾野才說:“出去的時候小心一點,現在人跟車都多,你懷著孕,磕到碰到了,都危險。”


    喬陌笙本來想說自己會留意的,畢竟孩子是自己的,她怎麽可能不在意,隻是季傾野三番四次的提,而且他的話說得特比的真誠,所以她覺得他好像話中有話一樣。


    想到這,她不由得深思了起來。


    而季傾野也沒有再說話,掛了電話。


    季傾野的話縈繞耳邊,喬陌笙想了想,還是選擇坐了車出去。


    她到學校的時候,程挽歌已經到了,他們兩人注冊之後,心情都不錯,所以就到外麵去吃飯了。


    不過,還沒到吃飯的時間,而程挽歌的父親快到生日了,要她陪她去買生日禮物。


    喬陌笙怎麽會不答應?


    所以兩人就去了。


    程挽歌在給她父親挑生日禮物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也可能是她受到了季傾野的話的影響,所以她似乎感覺到有人在看她。


    可是當她迴頭一看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什麽人,就覺得自己多心了。


    不過,她心裏還是警惕了幾分,跟緊了程挽歌。


    想到這裏,她忽然的又想起了季傾野,想起他幫了自己這麽多,而且送了她這麽多東西,自己白白的受了人家這麽多恩惠,除了謝謝,就什麽都沒有迴饋過什麽給別人。


    想起來,其實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所以,她想了下,看到眼前的手表,她心一動,買了一個。


    不過,她不知道季傾野送給她的硯台值多少錢,不過她一看就覺得是價值不菲,而且他又幫了自己這麽多,所以喬陌笙用自己僅有的錢,買了一個最貴的表給季傾野。


    程挽歌看到了,在付錢之前,她撇唇道:“賣給你老公的?不過我覺得,你還是別買了,因為你老公那個手表過百萬呢,所以我擔心你買了,她也不會戴。”


    喬陌笙愣了下,“這麽貴?”


    “你以為啊,你不是人家太太嗎?你現在也是貴婦人來著了,怎麽?這點都不懂?”


    “這……”喬陌笙看著自己手中幾千塊的手表,忽然間就有些猶豫了。


    雖然說禮輕情意重,可是她跟季傾野之間還沒到這個地步,自然的,迴饋禮物自然是要到差不多同等的價格了。


    可是,上百萬,她怎麽也不可能付得起。而在她的心裏,季傾野跟簡深煬應該是差不多這麽有錢的,這麽說來,他用的東西都很貴了?


    想到這,她忙拿起手機搜了一下那個硯台的價格。


    在淘寶上,其實有很多硯台,可是她看了,從色澤跟雕工上,根本不能跟季傾野的相比,價格也不高,所以她就有點猶豫了。


    她一直都知道不到什麽信息,直到她查到了一些雕刻名家的作品,看到了一個專雕刻桔花紋理硯台的大師的作品,她立刻就知道了,自己現在擁有的這個硯台,就是對方的作品,而對方的作品是大師級的,對方有自己的展館,生意做得很好,基本上他雕刻的每一件作品,最低價格都在十幾萬,而她擁有的那個,怎麽看,都會過百萬……


    她原來是覺得那個硯台長得好看而已,她也覺得它價值不菲,可是沒有想到竟然這麽貴,貴的她有些負擔不起。


    可是季傾野為什麽會輕易的送她這麽一個價值連城的貴重物品?難道以幾百萬對他來說是小數目?


    她不知道季傾野又多有錢,她沒有什麽概念,她隻知道幾百萬她以後讀博出來後,教一輩子書才有,所以無論如果,她都不能接受這麽貴重的東西。


    想到這,她就知道自己應該將硯台還給季傾野了。


    而且,無論如何,這麽貴重的東西,他會送給她,她都很感激,而且他幫了這麽多,她想了想,還是覺得自己應該迴饋一些東西給他。


    想到這,可是覺得自己沒有思緒,她問程挽歌,“有一個人,他幫了我很多,我想送一些東西以感謝他,你說送什麽好?”


    “送布偶,鬆衣服,送圍巾送包包都可以啊。”


    喬陌笙聞言,就知道她是搞錯對象了,忙補充說明:“對方是個男的。”


    “男的?”程挽歌*的挑眉,“什麽男的?對你很好?”


    “你胡思亂想什麽,人家就幫了我而已。”


    “誰?”


    喬陌笙知道她不喜歡季傾野,所以沒有說:“你不認識的啦,快說啦。”


    程挽歌挑眉,“男的?年紀多大?是一個怎麽樣的人?品味怎麽樣?”


    “就……嗯,跟大哥差不多。”


    “哦……”程挽歌將這句話拉的很長,笑了,說:“送領帶啊。”


    “領帶?”


    “嗯。”


    “可是……如果人家有很多,不是就用不著了嗎?”她可是知道簡深煬有一堆領帶的,怎麽看都有上百條吧。


    “有很多領帶的人有兩個原因,其一是因為他有錢,他擁有這麽多選擇,其二是他沒有自己最喜歡的,所以才會換來換去,如果有了自己最喜歡的,他就會京城戴了。”


    喬陌笙聽她說的皺了眉頭,覺得她說這句話太過*了,她說的這些,不是戀人或者是夫妻間才這樣嗎?她跟季傾野可不是這種關係。


    想到這,她就覺得不應該送領帶了。


    可是程挽歌已經拉著她走了,說:“走吧,我們一起去挑吧。”


    “算了,我想我還是送別的吧。”


    程挽歌挑眉,“別的?送什麽?”


    喬陌笙詞窮。


    “其實,你在意這麽多幹什麽?你想一想啊,像你老公那樣的男人,他們肯定什麽都不會缺的,你有心送迴東西給他,讓他感覺到你的感謝就行了。”


    喬陌笙頓時也覺得有道理,便跟程挽歌一起去挑領帶了。


    買了領帶,喬陌笙就去跟程挽歌去吃飯了,這時接到了簡深煬的來電,“管家說你沒有迴家,你在哪裏?怎麽迴學校登記要這麽久?等一下過來陪我吃飯,吃完飯後來公司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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