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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鄧龍把《說文解字》拍在桌子上,煩躁的拿起茶壺,狠狠地喝了下去。王倫坐在一邊安慰道:“哥哥稍安勿躁,這幾天不是已經認識了幾百字了嗎!在學上個三五月,一定認全《說文解字》的一半”!


    自從這家夥知道鄧龍隻認識一點文字,便自告奮勇的叫鄧龍念書,隻是你每天到處炫耀個什麽勁啊!


    鄧龍橫了王倫一眼,拿起《說文解字》重新開始學習。想不到前世的五好七美的大學生,到了宋朝,連字也認不全。別人到了古代都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就自己倒黴悲催的在斷金廳識字。


    不說別的字,單單是自己名字裏的龍,就耗費了鄧龍半天的時間,到現在寫的繁體龍字,依然隻有王倫和自己認識。還有枯澀難懂的文言文,折磨的鄧龍********,痛不欲生。


    七月初的天氣酷熱難耐,其他人都在水泊裏戲水。鄧龍坐在斷金廳裏哀聲歎氣的寫著大字帖,還好有魯智深在一旁陪著,不然鄧龍非得瘋了不可。


    朱貴拿著一封書信,急匆匆的跑到鄧龍跟前,急聲道:“哥哥,濟州傳來消息”。


    鄧龍拆開信封,看了一眼,無奈的遞給王倫,抖了抖書信,王倫念道:“濟州府尹派緝捕使臣何濤,昨晚帶領一百多差役連夜出城,往鄆城縣方向趕去”。


    鄧龍站起來看了一眼太陽,對朱貴道:“召集大小頭領道聚義廳議事,準備船隻等候使用”。說完,便帶著王倫去聚義廳。


    聚義廳裏鄧龍坐在寨主大椅上,聽到眾人落座的聲音,睜開雙眼,問道:“前些日子生辰綱被盜之事,想來大家已經都知道了吧”。


    眾人點了點頭,目光憐憫悄悄的看了一眼楊誌,楊誌也不理會他人奇怪的眼色,淡然的問道:“哥哥知道是哪個劫了生辰綱”?


    在梁山的這些日子,楊誌想了很多,光祖耀祖雖然重要,但要是做了別人的家奴,祖宗們的臉色恐怕會更難看吧!所以不管是誰劫了生辰綱,現在對楊誌來說都不重要了。最起碼現在不用對任何人阿諛奉承,點頭哈腰。自己也能挺直腰杆,堂堂正正的做人了!


    鄧龍悄悄鬆了一口氣,這些天有意無意的開導楊誌,不知死了多少腦細胞。不過看到這個結果,自己還是挺欣慰的,起碼哪些口水沒有白白浪費掉。


    “不錯,取了生辰綱的好漢,正是東溪村的晁蓋晁保正,濟州府尹已經派緝捕使臣何濤,帶領數百官差、衙役到西溪村捉拿晁蓋等人”鄧龍解釋道。


    林衝問道:“難道哥哥召集我們大家來議事,是想下山去東溪村救晁蓋”?


    鄧龍點了點頭,繼續道:“晁保正仗義疏財,救危濟貧,為人義氣,是個十足的好漢。我梁山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不管,所以我決定下山去救晁保正,你們怎麽看”?


    魯智深讚成道:“下山耍耍也好,灑家這些日子,閑的筋骨都鬆了,正好下山緊一緊”。


    呢嗎?鄧龍奇怪的看了一眼魯智深,心裏千萬隻蠢萌的羊駝奔馳而過,什麽骨頭鬆了,這些天在山寨,隻要有時間,就會召集一幫人,表演一下拔樹的絕技。現在梁山碗口大小的樹,估計都快被你拔沒了。鄧龍不由得想起後世某部小兒片,除了服裝和少了兩隻快成了精的狗熊,魯智深和某人的樣子越看越像。


    其他人見鄧龍態度堅決,兩位副寨主也沒反對,便齊聲道:“願聽哥哥調遣”。


    鄧龍滿意道:“既然大家都沒意見,林教頭挑選百人,走旱路,務必與寅時前(下午三點前)趕到東溪村,幫助晁保正整理金銀細軟”。


    林衝站起來高聲道:“哥哥放心,林衝去也”。


    “杜仟”。


    “在”。


    “速速準備山寨的大小船隻,先送林教頭出水泊,然後迴來接我們”。


    “是”。


    “提轄,你點齊三百人馬,坐船走水路,到石碣村下船後,去找阮家三雄,先把他們的家眷送來山寨,然後你與阮家三兄弟在石碣村等我”。鄧龍細細囑咐道,生怕魯智深先去去找官兵的麻煩。


    魯智深看似五大三粗,生性魯莽。但卻是個心思細膩之人,見鄧龍對其他人都是三言兩語的安排完,而對自己則是細細叮囑,便笑道:“哥哥放心就是,灑家不會誤了哥哥的大事”。說完就下召集人馬。


    鄧龍心裏一亮,魯智深要是個四肢簡單,頭腦發達的莽夫,怎麽可能是最後活下來的二十七人之一,隻是最後卻…………!


    微微歎息一聲,繼續安排道:“宋萬,你召集山寨老弱,整理客房,準備酒宴飯菜,迎接晁保正等人家眷,不得怠慢”。


    “是”。


    見其他人都有活幹,自己卻要坐冷板凳,楊誌急道:“哥哥,那我去幹什麽”。


    鄧龍微微一笑,小聲道:“製使莫急,你自去整頓人馬,我先去東溪村,晚些時候你就知道了”。


    楊誌見鄧龍沒有明說,便去準備人馬,心裏哀歎道,自己這倒黴悲催的命運,什麽時候才能轉過來啊!


    王倫疑惑的問道:“哥哥如此安排,可有深意”?到底是科班預備役出身,察言觀色的本色顯露無疑。


    “王兄到底是聰明人,我梁山如今發展太慢,要不鬧出點大動靜,天下好漢怎會知道我梁山。隻是不知道效果如何”。鄧龍也想過按照原有的節奏,慢慢的發展。


    但一想到賊老天把自己扔到這個該死的時代,睡不安寢,食不知味。整天心裏不是在提防被人算計,就是算計別人,心裏的悲憤再也按壓不住,賊老天喜歡看別人笑話,那我也讓你不安穩,自己這隻小蝴蝶,扇你一臉土木灰!


    王倫驚道:“哥哥是想…………,哥哥就不怕捅破天嗎”?王倫趕緊捂住嘴,生怕走漏了消息,畢竟誰也不敢保證梁山有官府的奸細。


    鄧龍無所謂道:“叫喚什麽,天塌下來有高個的頂著,你急個什麽勁。好了,你先去準備倉庫,運上山寨的東西都先歸入庫房,以後再做打賞”。


    王倫笑道:“哥哥放心,山寨的庫房大著呢”!


    兩人對視一眼,會心一笑。王倫背著雙手,邁著八字步,去整理庫房,前些日子看著金銀一下少了一多半,王倫飯都吃不下去,那可都是自己一點點攢的家業啊!


    梁山水泊蘆葦叢生,溪水清澈,時不時的還有不認識的水鳥飛過。鄧龍躺在船上,看著兩岸的風景,唏噓不已,來到古代最大的一項福利,便是無時無刻可以欣賞到原生態的大好河山,唿吸清新的空氣。


    看了看太陽,掐算了時間,現在大概是下午兩三點。鄧龍問了問小頭目到了那裏。


    小頭目迴答道:“迴寨主的話,前麵便是石碣村了”。


    鄧龍的船剛剛靠在岸邊,兩個滿臉橫肉,身材魁梧的大漢,抬著兩碗酒,站在前頭的大漢說道:“多謝寨主搭救之恩,俺們三兄弟以後這條命,就是寨主的了”。阮小二抬著酒感激道,要不是鄧龍派來人馬相救,自己還不知道官兵來捉他們的事情。


    自問官兵來捕,憑三兄弟的本事來多少人,都是白搭,自己兄弟三人都可以安然脫身,隻是阮小二與阮小五都已成家立業,妻兒老小一大堆,到時能顧得上哪個,免不得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有再多的錢財,也買不來家人的性命,所以見了鄧龍,兩兄弟才這般感激。


    鄧龍接過酒碗,一口喝完,炎炎夏日一碗清涼的淡酒下肚,渾身頓時舒服了許多。又接過另一碗遞給魯智深,說道:“都是自家兄弟,喝的是一脈之水,哪來的這般客氣話,對了,你家三兄弟為何隻有你二人在此”。


    阮小五解釋道:“魯提轄剛到石碣村,說明緣由,小七便急忙趕去通知晁大哥。我們兄弟也收拾好細軟,準備先把家眷送到梁山,沒過多大功夫,寨主哥哥便到了”。


    鄧龍點點頭,指著麵前一片破破爛爛的茅草屋問阮小二:“這石碣村為何家家都是這般窮困,連一間像樣的屋子都沒有”?


    阮小二神色一暗,難過道:“前些年石碣村每家倒有幾畝良田,靠地裏種點的糧食,水裏打點魚,日子倒還過得可以,隻是這些年糟了天災,朝廷的稅賦又不見減免,大夥隻好忍痛賣了田地,隻能在湖裏撈些魚過活”。


    鄧龍安慰道:“莫要難過了,今後在梁山,我們兄弟大塊吃肉,大口喝酒,逍遙賽過神仙”。


    兄弟倆點點頭,魯智深問道:“方才許多鄉親知道他們兄弟要上梁山,便來問我山寨還要不要人了,灑家沒敢答應,還是哥哥自己決定吧”!


    鄧龍想都沒想,開口便道:“既是阮家兄弟的鄉親,那就一起上山吧。你們兄弟倆組織鄉親們先去梁山,我們去東溪村接應晁大哥”。梁山現在就缺人,這種白送的人情,不要白不要。


    阮小二和阮小五這下徹底服了鄧龍,感動的兩眼淚汪汪,再次感謝了鄧龍一番,兩人這才跑去村裏,告訴鄉親們這個好消息。


    魯智深鄙視的瞧了一眼鄧龍,說道:“現在我們應該去東溪村了吧”。


    鄧龍嗯了一聲,和魯智深騎上馬,兩人倆騎帶著三百步兵向東溪村趕去。


    走了大概不到十裏路,鄧龍忽然想起一事,連忙停下,從隊伍裏拉出一個嘍囉,低聲囑咐了一番。


    嘍囉大概記不住這麽大的信息量,鄧龍又說了一遍,嘍囉這才點頭答應,連忙向石碣村趕去。


    魯智深問道:“哥哥又想坑誰呀”?


    鄧龍趕緊否認道:“哪有啊!我不過是安排嘍囉前去山寨送個信而已”。


    魯智深見鄧龍不說,隻得蒙頭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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