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朱先生說完疑惑地瞅瞅他,我說:真空?真空是什麽意思?

    朱先生說:所謂真空就是說莊先生房間裏現在連空氣都沒有了,所以人進到房子裏就會被憋死!按照常理,那間房子本來應該因真空而變的粉碎,但是因為有莊先生的遺體在裏邊,莊先生生前是有法力的人,所以這房子才安然無恙的!

    我說:那這麽說這間房子就是莊先生的墳墓了!

    朱先生點點頭,說:恩,這也好,能有幾個人生前的居所和死後的居所是一個地方啊!

    這時侯,莊小姐、璜春、大狀還有地虎也已經從屋子裏邊出來了,他們站在我們的身後,一致的表情嚴肅,我迴頭看了看莊小姐,她的臉龐顯得無比的凝重。

    朱先生舉著燈籠又看了看草木灰上邊的腳印。

    朱先生說:莊先生對我安排後事的時候跟我說,一看到草木灰上邊有腳印的時候,咱們就必須離開黑城山莊,以後任何人也別想再進入這個山莊!現在,你們趕快都把收拾好的行李拿出來——鼇頭鬼,你到馬號把那7匹馬解開,我們一會要在草木灰上的腳印消失之前離開這裏,否則現在莊先生不在了,日本人的五芒星散恐怕能毒害我們——這時,我看見草木灰上的馬蹄印真的在不斷地減少。大家都跑去拿行李,然後向後院的馬號跑去。

    我和朱先生向莊先生的房間深深掬了一躬,最後離開。然後我們也跑向後院的馬號。

    到了馬號一看,大家都到了。

    大家都背好了行李站在那裏等著蹲在地上解韁繩的鼇頭鬼呢。

    我和朱先生湊到前邊,一看,差點氣死,這麽長時間鼇頭鬼才解開三匹馬的韁繩,看上去他現在解那些韁繩似乎很費力,好像很費事——解不開。

    朱先生歎了一口氣,說:我說鼇頭鬼啊,你得快點解啊,再等一會兒時間就來不及了!

    鼇頭鬼聽朱先生說完,開始加倍努力地解韁繩,邊解邊說:嗯嗯嗯,都怪我係的時候為了防備別人能解開,所以係的太用心了,現在自己解反倒費事了!

    朱先生看了看鼇頭鬼的速度,不免又歎了一口氣,說:都說是解鈴還須係鈴人,你這是怎麽搞的——自己給自己係了死扣——這真是作繭自縛!

    朱先生的抱怨不但沒有增加鼇頭鬼解扣的速度,反而使他變得越發緊張,效率反而下降了——鼇頭鬼解著解著,反倒又係上了幾扣!

    ……鼇頭鬼老半天才解開一匹馬。

    我看了看朱先生,我說:朱先生,這種時刻,咱們需要安慰鼓勵鼇頭鬼才對啊!

    於是我開始領大家為鼇頭鬼加油!我們大家一起喊:鼇頭鬼加油!鼇頭鬼加油!

    幾聲過後,鼇頭鬼解扣的效率真的上來了——解開了六匹馬!

    我看看朱先生說:你看,這和你在學堂教學生一樣——得鼓勵他,他才有長進!

    朱先生看著鼇頭鬼在解第7匹馬的韁繩,此時他的臉色有些發紫。

    朱先生說:看來,解開這第7匹馬是來不及了,再耽誤一會兒,我們都走不出這座黑禁城了!算了,鼇頭鬼,你快起來吧,不用解了,咱們趕快出山莊,這裏馬上就要產生巨大的磁場,排斥所有有生命的東西!

    於是,我們牽著解開的六匹馬急匆匆地奔出山莊。當我們迴頭再看山莊時,看到它已經閃爍著一種暗綠色的光芒——朱先生說那是磁場的磁力光——我們誰都不懂是怎麽迴事!

    下麵我們七個人準備遠行了。

    但是,問題馬上就出來了——七個人隻有六匹馬。

    朱先生開始分配馬匹。情況如下:

    璜春、莊小姐、大狀是女人,沒的說每人一匹馬。

    朱先生現在是主心骨,年齡又大,沒的說騎一匹。

    我們去的是地虎的老巢威虎山,總不能叫人家地虎步行吧——沒的說,地虎騎一匹。

    鼇頭鬼是一具骷髏,走路為了少惹麻煩必須蒙上一塊布,不騎馬不行——沒的說,鼇頭鬼也分到了一匹馬。

    到我這裏馬沒剩,隻剩下我一個人——大家都騎在馬上憐憫地看著我,我瞅瞅大家,心裏有點失去平衡——畢竟我是喂過這些馬的啊,總不至於讓我跟在馬屁股後邊跑吧,我的臉色開始變得凝重!

    地虎騎在馬上瞅瞅另一匹馬上的大狀,說:大狀,要不你到我的馬上來,咱倆騎一匹馬,元寶騎你那匹。

    大狀點點頭下了自己的馬,上了地虎的馬,我騎上了大狀的馬。

    我們的馬隊開始出發。

    可是走了一會兒,我們覺得好像有人掉隊了——迴頭一看,地虎和大狀騎的馬原地沒動,眼睛盯著我們騎的五匹馬。

    我對朱先生說:地虎他們那馬怎麽不走啊,它怎麽站在那裏發呆啊?

    朱先生瞅瞅我說:這五匹馬每匹一個人騎,那匹馬兩個人騎——你以為隻有人的心裏會失去平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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