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丫的到底想幹嘛呀?」嬌軟無比的聲音,導致某太子鎖在她腰間的大手不由自主地收得更緊,他凝視著她,半晌,這才啟唇:「我不能沒有你!」聞言,雲輕舞靜默片刻,而後伸手環住他的腰:「在這世上,我隻有你和爹爹兩個親人,我也不能沒有你們!」


    兩人誰都沒再說話,隻是靜靜地相擁在一起,感受著這一刻的寧靜與美好。


    良久,雲輕舞抬起頭,笑容輕柔而甜美:「我給你洗頭?」


    「好。」宮衍嘴角噙笑,輕頷首,跟著眸光微閃,道:「順便幫我擦背。」


    雲輕舞想都沒想,直接點頭應道:「沒問題。」被男人鬆開腰肢,某女便開始動作輕柔地為自家男人、洗那一頭如瀑般烏亮柔滑的墨發,邊洗還邊暗嘆:「古代無汙染,空氣好,男兒俊俏,女兒貌美,就是一頭墨發也好的沒話說,要是將眼前這廝放到現代,絕逼是國際級男神。」


    某太子星眸微闔,很享受親親娘子的服務。


    待一頭墨發洗好,雲輕舞伸手拿起放在溫泉池邊的青色絲帶,為男人輕輕束好,然後將發束放至他的胸前,扯唇微笑道:「這可是vip服務,你今天可是賺大了!」


    「什麽是vip服務?」


    好學的某太子過頭看他一眼,磁性低沉的嗓音揚起。


    「嗯,就是對重要客人盡心盡責的服務。」雲輕舞語聲柔和,耐心地做著解釋。


    宮衍道:「我知道了。」沒再言語。凝望著男人俊美的側臉,還有那修長健美的身影,某女突然沒好氣地道:「真想狠咬你一口。」某太子身子一顫,卻並未迴頭,隻是柔聲問:「為何?」


    「還問我為何?」雲輕舞翻個白眼,「哼」了聲道:「我雖然不怎麽小心眼,也知道你對我的心意,可再過段時日,你這東宮裏就會又迎進三個女人,你說說,我是不是該咬你一口解解氣?」伸手戳戳男人的胳膊,姐兒越想越是心情不爽。


    「抬她們進來有用,但我向你保證等事情處理妥當,就將她們全料理幹淨。」宮衍語氣悠緩道:「再說了,你現在住的那座院落,還有咱們這寢殿,她們誰也別踏足進來,若是偶又碰到,權當空氣好了。」


    雲輕舞道:「你難道沒聽說過你不找事,卻有事專門找你嗎?她們既然有機會進東宮,就不可倖免有爭寵的念頭,而一有這個念頭,便會生出一個個事端,反正我是不會管的,你將人弄進來,自己小心點,如果中了算計,可別怨我讓你下崗。」


    「下崗?」宮衍疑惑。


    「就是休了你。」雲輕舞輕飄飄道。


    宮衍低笑:「那我可得時刻謹慎小心了!」


    「女人是老虎,你要牢記於心,要不然真被五個女人按.倒在榻,估計吃得連骨頭木有了!」雲輕舞言語輕淺,眸中捉弄之色尤為明顯。宮衍轉頭,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這一眼令某女有那麽一丟丟心虛,不由暗忖:「小心眼,不就是一句玩笑話麽,犯的著用眼神威懾姐兒麽?」生怕男人找到機會「報復」,雲輕舞「嘿嘿」一笑,摸摸鼻子道:「我剛才是在和你開玩笑呢,你放心,若是有不長眼的敢打你的主意,我勢必滅了她!」


    某太子嘴角翹起,卻沒有言語。


    發覺男人剎那間散發出的強大氣場漸收,雲輕舞心下輕舒口氣,道:「別再拿氣場嚇人,我的氣場也很強大,咱倆真要比的話,你未必能勝得過我。」嗯,隻是比氣場,單單隻是比氣場,那個「懲罰」神馬的,姐兒多半比不過,不是她慫,是男女先天就有差別,木在一個起跑線上。


    拿過柔軟的布巾,某女撩著水,為男人慢慢擦起背來,倏地,她手上動作頓住,愕然,不可思議的目光落在宮衍修韌的腰身上:「呃……」


    吻痕,咳咳咳……


    「呃……」還有抓痕!


    是她的傑作?


    某女額上黑線滑下,嘴角不由自主地接連抽搐了好幾下。


    暗道:「很好!很強大!姐兒的戰鬥力絲毫不差!」雲輕舞覺得吧,自己不僅沒吃虧,而且也沒用啥子力氣,於是乎,心裏的小人兒叉腰「哈哈」大笑,全當某太子為自個服務了!


    這要是被宮衍知道,怕是又得狠狠地「懲罰」這無良壞丫頭了,竟將他這個親親相公看作成小.倌,實在是埋汰人啊!


    手攥布巾,某女翹起嘴角,好心情地擦了半晌,道:「好啦!」水眸鎖在眼前修長挺拔的身影上,看著那勻稱結實、線條流暢的背部肌肉,一個沒忍住就湊上前,「吧唧」親了口。


    秀色可餐啊,單單就一個背脊,便引人情不自禁想入非非。


    宮衍身子一震,而後緩緩轉身,與她麵對麵而立。星眸中的神光深不見底,讓某女看不出,也猜不透他在想什麽。


    「怎麽啦?」剛親的那一口,她似乎、好像已忘到腦後,眨著澄澈的眸子,裏麵寫滿無辜。


    「該你了。」宮衍啟唇道。


    「啊?」


    雲輕舞不解。


    「擦背。」宮衍唇齒間輕漫出兩字。雲輕舞聞言,心中頓時甜蜜蜜。


    丫的好會來事哦,還知道迴報她的服務。


    「謝謝啦!」欣然點點腦袋,某女轉身,雙手撐在池壁上,笑吟吟地道:「輕點哈,要不然我的背肯定會遭殃的。」某太子低「嗯」一聲,手上的力道拿捏到位,輕柔地幫她擦洗著美背。「我心情不錯,給你唱首歌吧!」沒等男人出聲,她口中已漫出輕柔曼妙的歌聲:「背靠著背坐在地毯上,聽聽音樂聊聊願望,你希望我越來越溫柔,我希望你放我在心上……」隨著歌聲縈繞在耳邊,雲輕舞心中愈發甜蜜,思緒自然而然地飄到了兩人初見,再到隨後一次次相見……他的好,他對她的好,如放電影般全然躍入她腦中:「……隻要我講你就記住不忘,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一路上收藏點點滴滴的歡笑,留到以後坐著搖椅慢慢聊……」


    你的好我都知道,希望這好永遠不變。


    歌聲悠悠,輕輕柔柔,還帶著絲絲甜膩的味道,聽得宮衍不知不覺間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他的小丫頭啊,就隻有這麽個微小的願望麽?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直到我們老的哪兒也去不了,你還依然將我當手心裏的寶……」


    環住人兒的腰肢,他將頭輕搭在她的肩上,眸中深情毫不遮掩。


    「……你說想送我個浪漫的夢想,謝謝我帶你找到天堂,哪怕用一輩子才能完成,隻要我講你就記住不忘,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你是否能聽出我的心聲,又是否能做到與我慢慢變老?某女眼裏閃過一抹憂思。


    和你在一起,和你走到這一步,我選擇相信你,相信你能帶給我幸福,相信你不會負我,你能做到麽?


    能麽?


    「一路上收藏點點滴滴的歡笑,留到以後坐著搖椅慢慢聊,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落下最後一個音符,除過輕輕的水流聲,再無旁的聲音。


    他就那麽從身後環著她的腰身,就那麽靜靜地和她緊貼在一起。這一幕溫馨至極,甜蜜至極。


    雲輕舞沒有動,亦沒有言語。


    「你說什麽我都會記住,我們慢慢變老,你永遠都是我手中的寶,永遠都是!」低沉磁性的嗓音自男人唇齒間傳出,他輕吻著她優美的脖頸,喃喃道。


    「我信你,也信我自己不會看錯人。」


    某女接住他之言,輕聲道出一句。


    晶瑩的水珠,從他們身上滴滴滾落,她的頭後仰,枕在他的肩上:「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一路上收藏點點滴滴的歡笑,留到最後坐著搖椅慢慢聊……」她嘴角微動,輕吟著那美好的歌詞,感受著此刻的溫馨和甜蜜。


    「舞兒。」


    宮衍這時低喚。


    「嗯?」雲輕舞迴過頭看向他,眨眨眼,道:「怎麽了?」


    「……擦背……」他其實不是想說這個,可看到她澄澈純真的眸,到嘴邊的話卻不得不咽迴喉中。「哦!」他鬆開她,她重新手撐池壁:「好了。」怎不見動靜?某女心中疑惑。卻不知男人的黑眸牢牢地鎖在她的美背上,眸光深沉得厲害。


    忽地,他一把箍住她的纖腰,湊到她耳畔,輕聲道:「可以麽?就一次,就再給我一次。」


    雲輕舞的臉頓時滾燙難耐:「你,你怎麽……」這麽溫馨寧靜的氛圍,他咋就想到那方麵去了?昨晚還木夠嗎?「就一次?」靜默半晌,嬌軟的聲音揚起。


    「嗯,就一次。」是此刻就這一次,晚上再另說。


    宮衍緊了緊臂彎。


    「你的花樣可真多。」唇角微翹,她嘀咕一句,沒再言語。


    「畫冊上都有。」宮衍道。


    水聲響起,他星眸中寵溺、柔情無限,心裏裝的全是她。


    ……


    等一切結束,已經過去多半個時辰,宮衍抱著懷中的人兒到臥榻上,柔聲道:「要不再睡會。」雲輕舞輕「嗯」一聲,道:「你今個真無事可做?」


    「無事,就在殿裏陪著你。」說著,他取來新的衣物,自行穿戴好,又幫著自家小女人溫柔而耐心地穿著。


    能享受一國儲君的服務,某女自然不會拒絕。


    穿戴好,一個仰躺在臥榻上,一個單臂撐在她身旁,垂眸看著眼前空靈絕美的容顏,幽邃的黑眸中染著淡淡的笑意。雲輕舞嗔他一眼:「滿意了?」宮衍頷首,答:「嗯,不過僅是今早。」


    對上他含著笑意的眼眸,雲輕舞嘴角抽了抽,道:「堂堂太子殿下笑成這樣,真像個沒見過世麵的傻小子。」他是不喜笑的,但在她麵前,他始終露出最柔和,最寵溺的笑容,這樣的他,讓她如何不喜歡?


    宮衍捏捏她的鼻頭,勾唇:「我是傻小子,你就是傻丫頭!」


    「我可是天才。」雲輕舞翻個白眼仁兒,迴他一句。


    「好,你是天才,我是傻小子。」起身下榻,宮衍微笑道:「我去吩咐巧香和流雲準備早膳。」


    「必須有肉。」多吃蔬菜雖然對身體好,但姐兒還是喜歡吃肉。


    「成,讓膳房多做幾道葷菜。」含笑點頭,宮衍轉身朝內殿外走。


    雪院。


    「側妃,您這幾日幾乎都沒好好用膳,這樣下去身體可怎麽吃得消。」彩青一臉關切地給主子布菜,可是雲輕雪卻始終不見執箸。彩碧這時嘟囔道:「殿下也真是的,夜裏要麽到麗院安寢,要麽就是去雲公子院裏,在他眼裏主子難道隻是個擺設?」


    彩青聽她這麽說,臉色當即一變,冷斥:「你少說兩句。」主子本就心情不好,做奴婢的不知想法子疏導,還出言添堵,這無疑是往主子眼裏鑽,一個不慎,少不得被懲戒。


    「彩碧沒有說錯,我就是個擺設,不,我怕是連這東宮的擺設都算不上。」雲輕雪說著,執筷開始用膳食,隻不過味同爵蠟。


    「側妃……」


    彩碧,彩青同聲喚道。


    「我沒事,這裏不用伺候,你們退下自行用膳去吧,一會過來收拾便是。」娶廢物傷她,去麗院過夜傷他,身邊又多個男.寵,他是真的不待見她,既已看清楚,她就不該再自我作踐,必須得打起精神幫那對她好,心中唯有她,讓她展露笑顏的男子。


    雲輕雪覺得自己想通了,覺得自己前所未有的輕鬆。


    到東宮的目的她不會忘,等來日事成,她會讓太子後悔……後悔當初不該那樣殘忍地對她,不該為個廢物讓她成為他人口中的笑柄。


    「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眼裏厲芒閃過,她默默用著膳食。


    彩碧,彩青沒有退離,二人眼觀鼻,鼻觀心侍立在一旁,靜候主子用完早膳,好及時收拾。


    約莫過去一刻多鍾,雲輕雪道:「撤下去吧。」拿起絹帕在嘴角輕拭了下,道:「多留意東宮裏麵的動靜,發現異常及時來稟告我。」


    「是。」彩青,彩碧恭敬應道。


    「側妃,您總是被殿下這麽冷著也不是個事。」不顧彩青眼神阻止,彩碧低聲道:「若是鄭側妃那邊先懷了殿下的子嗣,這樣對主子在東宮地位將會造成極大的影響。」


    「懷上殿下的子嗣?」


    雲輕雪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那也得她有本事能生下來。」東宮想要有子嗣,是絕對不可以的。因為那樣一來,太子的位置無疑會更為穩固,如此的話,於那人事成恐怕愈發艱難。


    「就奴婢觀察,鄭側妃應該是個硬茬,側妃還是多加提防穩妥些。」


    彩碧出言提醒。


    「你倒是個心細的,好了,我知道了,快些和彩青將這裏收拾收拾,然後咱們去麗宛殿走走。」擺擺手,雲輕雪起身走到窗前站定,凝望院中滿園春色,無聲喃喃:「你現在在做什麽?這些天來可有想我?」


    皇後的心情這兩年來就沒舒暢過,先是女兒被送離皇城到行宮吃苦,接著是自個愈來愈不得皇帝的心,再到近期,唯一的皇兒竟也開始不聽她之言,這林林種種的變故,無不讓她痛恨雲輕舞。


    欲將人除掉,奈何東宮如銅牆鐵壁,外人根本就別想進去。事情就這麽耽擱了下來,誰知,現如今又多出個雲輕狂,是那個廢物的義兄,據說此少年極為神秘,無人知道他的底細,有他在,要想從東宮拔除眼中釘肉中刺,隻會更加艱難。


    還有太子,鬧出失德一事,但儲君之位絲毫未動。


    難道在皇上心中,唯有太子適合那把椅子?


    不,她的澈兒並不比太子差,憑什麽隻能做個親王?


    皇後端坐在榻上,神色難辨,垂眸琢磨著心事。


    「母後……」長平公主沒有讓宮婢通報,就匆匆走進內殿,向皇後一禮,道:「母後,我不要去玄武宮學嗎?」上前挽住母後的胳膊在其身旁坐下,她眼裏寫滿不情願:「那裏麵好兇險,萬一我進去迴不來怎麽辦?母後,長平害怕,長平不想離開母後,不想離開皇宮。」


    「你覺得你不去成嗎?」


    臉上浮起溫和的笑容,皇後收起心緒,愛憐地撫著女兒的臉龐,安慰道:「你皇兄興許也會去呢,還有你那些表兄妹,有他們陪在你左右,無需顧慮太多。」


    「可我還是怕啊,聽說宮學裏麵的考驗會很多,而且一進去,就不會有身份之別,生死亦難料,這要是,這要是……」想到有可能將命丟在玄武宮學,長平公主就禁不住周身發抖,因此,她極其排斥進宮學裏麵歷練,更不想去學什麽上好的武功心法。


    她是公主,即便不懂武道,也沒哪個敢輕易欺辱她。


    「你皇兄會保護你的,母後可不想再聽你說些不吉利的話。」


    皇後佯裝生氣,低斥愛女一句。


    長平公主委屈地垂下頭,癟著嘴兒好半晌,忽然小聲道:「母後,我想到東宮去玩可以麽?」音落,她抬眼看向皇後,眼裏有那麽些小心翼翼。


    「去東宮玩?」皇後臉色一沉,道:「你認為你能進得了東宮嗎?」


    「我去給嫂嫂道歉,太子哥哥總不會不允吧?」長平公主眸光閃爍道。


    「說吧,你到底想去東宮做什麽?」


    知女莫若母,皇後表情肅然地問。


    「我,我……」長平公主支支吾吾道不出後話。


    皇後蹙眉:「長平,你若是對那什麽少年天才動了心思,母後勸你最好打住,否則,你的事母後以後就不管了。」


    「母後,我,我沒有。」長平公主嘴上雖是這麽說,但眼神卻在躲閃,心裏也一陣發虛。


    「你這麽說以為母後會信嗎?」皇後的臉色愈發不好,慍怒道:「你這些時日不時讓身邊的宮人打聽那位雲公子的消息,並收集他流傳在坊間的詩作,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長平公主臉色漲紅,咬唇久久說不錯話,皇後見狀,氣不打一處來,又道:「那位雲公子是有才,可他是雲輕舞的義兄,更是與太子不清不楚,這樣的一個人有什麽好的?」


    長平公主道:「雲公子和太子哥哥之間沒什麽的,是有些嘴碎的宮人亂傳,才將他們之間傳得極其不堪。」僅禦花園中一麵之緣,她也不知怎就留意到那少年了,一門心思想了解他,且尤為喜歡他的詩作,就這麽著他的身影住進了她心裏。


    每日會不由自主地去想他,想著能再見到他。


    「夠了!」皇後是真怒了,不僅提高聲音,更是厲聲嗬斥道:「打消你那個不切實際的念頭,現在迴自己寢宮好好反省,什麽時候想通再過來向我問安。」


    「母後……」長平公主眼裏水光縈繞,緩緩站起身,而皇後卻沒有看她,亦沒言語,長平公主眸中淚水滾落,嘴角動了動,見母後還是不理自個,終抹著淚小跑著出了麗宛殿。


    雲輕雪這會兒正在殿外等候宮人通報皇後,看到她一臉難過地從殿內跑出,想著上前關心地詢問兩句,卻想了想,隻是抿唇看著她跑遠。


    「雪側妃,皇後傳您進去。」聽到那傳話的宮人之言,雲輕雪正了正神,隨其身後走進了麗宛殿。


    東宮這邊,雲輕舞和宮衍用過膳食,玩鬧片刻後,一個盤膝坐在榻上處理甘露殿那邊送過來的一遝摺子,一個雙眸閉闔,盤膝坐於自家男人身旁開始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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