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雲輕舞嘴角一抽,暗忖:「那,那真是我的傑作?不會吧,我有辣麽饑渴嗎,竟然將人好好的衣袍糟蹋成那樣,這,這簡直就是獸行有木有!」眼神躲閃,某女心虛不已,哼哼道:「既然都這樣了,那就繼續吧,哦,還有,你若不行的話,就我來……」


    被自己的女人說不行,哪個男人的自尊心都受不了,更何況某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


    隻見他盯著她,眼中泛起淡淡笑意,一字一句地道:「為夫能力如何,舞兒會切身體會到!」不待音落,新一輪戰鬥打響。


    也就在這時,雲輕舞再次喊出聲:「疼……」不是說痛一次麽,那她這會兒又是怎麽迴事?


    氤氳的眸抬起,某女迷離地望著宮衍。


    望著這個不出意外的話,會和自己攜手一生的男人。


    他的身體修長柔韌,宛若山野中的獵豹,箍住她的雙臂結實而有力。


    稜角分明,俊美絕倫的臉龐,沉靜如雕塑。即便在這種時候,他看起來依然不動聲色。


    與他平日裏在人前的樣子一模一樣,強勢迫人,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麻痹喲,做這種事都給人運籌帷幄之感,未免也忒沒情調了吧!」


    雲輕舞暗自腹誹著某太子。


    不過,她有看到男人額頭上有一縷青筋凸顯些許,由這無疑暴露出他當下暗藏的情緒。「丫的好能隱藏!」默默吐槽一句,姐兒緊抿嘴巴,不讓自己再出聲……


    「舞兒……」


    宮衍沙啞暗沉的嗓音揚起,他看著自己的小女人,眸中聚滿柔情蜜意:「我愛你,舞兒,我愛你……」


    看著她臉上的紅雲,他嘴角微微翹起一抹惑人的弧度,伸手在某女的臉兒上愛憐地捏了下。


    「舞兒……」


    雲輕舞的臉紅如滴血,聽著某太子一聲聲喚自己,她心裏是甜蜜的,可一雙美眸卻狠狠地剜其一眼,暗忖:「沒想到啊沒想到,丫的夠悶.騷,夠壞,之前還以為是純情小白兔呢,看來,姐兒真是看走眼了!」


    宮衍低笑:「舞兒……」


    雲輕舞別過頭不看他,腹誹:「叫魂呢?」


    「舞兒……」


    某太子似是有意在逗她,薄唇微啟接連喚道。


    對上他漆黑如墨,深不見底的眸,雲輕舞悶聲道:「幹嘛?」


    熟料,男人反倒不吭聲了,隻是定定地盯著她看,深眸一轉不轉。


    「做什麽不說話?」四目相對,某女沒好氣地問。男人依舊不語,隻是用行動迴答她。


    雲輕舞的神色變啊變,真真豐富多彩,看得某太子緊抿的嘴角浮起一抹邪魅的微笑。


    「丫的忒無恥鳥!有這麽欺負人的麽?」心裏的小人兒捂臉,暗忖:「難道姐兒也是純情小白花一枚?」


    是了,姐兒還真的是……還真特麽的純情的想拿跟麵條上吊。


    要不然,也不會連初吻都沒送出去,便「轟」地一聲被人送到了這個世界。


    說過不再憶起往事,且也沒再時常想起那人,作何這會子心兒一陣抽痛呢?沒出息的傢夥,血舞!姐兒鄙視你,姐兒鄙視你!與那人相比,眼前的男人要好得多,他不會負你的,他說了,此生絕不負你,莫再心痛了,莫再為不值得的人傷懷,做好雲輕舞,做好現在的自己,加油!


    「怕了麽?」


    瞧人兒情緒有些不對勁,宮衍柔聲問。


    「我才不怕,拿出你的本事,讓姐兒領教領教!」揮散心中的不適,雲輕舞斜睨他一眼,很有氣勢地道出一句。由衷地說,她很欣賞這個男人,無論是樣貌,還是行事手段,她都極其欣賞,尤其是和他對弈時,他運籌帷幄的本事,深深地令她折服,但心裏認同是一迴事,要她口頭上承認他厲害,那是不可能滴!


    哼哼!姐兒就是心口不一,那又能怎樣?


    有本事,就讓咱口服心服啊!


    某女這廂剛音落,就見宮衍眸色一斂。


    而後,就被又一次嚴厲地「懲罰」起來!


    「呃……尼瑪,報復,這是赤果果地報復!」


    雲輕舞簡直要瘋了,恨不得立馬咬男人一口。


    「麻痹,這樣,這樣很好玩麽?」心中的小人兒蹲在牆角邊畫圈邊淚牛滿麵。


    她臉兒上的表情變化,小到每一個細節都被男人納入眼底。


    「小……小砸,你,你很膩害……」雲輕舞斷斷續續道出一句,暗忖:「尼瑪,不是古人麽,竟也花樣如此多變。」


    宮衍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問道:「服了?」雲輕舞還能說什麽?隻見她連點小腦袋:「服,我服,你厲害,我心服口服!」


    月華脈脈流轉,透過窗灑落在臥榻上。


    雲輕舞發覺自己身體開始在起變化,不,準確些說,是她體內的真氣在發生變化,柔韌、強勁,令她在運動中倍感輕鬆;同時,她也感覺到了男人的氣息亦在變化著,這不僅是她感覺到的,就是單從他俊臉上的表情便能看出。


    「太奇妙了,這就是雙修麽?等完事後,我是不是就能衝破大圓滿了?甚至衝破無極境……」某女喜樂至極,除此外,她內心恬靜無比。


    聽不到任何聲音,看不到任何事物,仿若剎那間已脫離塵世,傲然與天地間。


    忽地,她尖叫一聲,思緒被拉迴到現實。


    「宮衍,宮衍……」他的名被她一遍遍喚出,雖是連名帶姓地喚,但聽在男人耳裏卻格外動聽,整顆心一瞬間充實無比,歡喜無比。


    宮衍呢喃:「舞兒!」他愛她,深深地愛著她,從此刻起,她便完全是他的妻了,是他一生一世深愛,憐惜的女人了!


    他將會是她的全部,比之這江山社稷還要來得重要。


    「我喜歡你!」雲輕舞環住他的脖頸,低語道:「我喜歡你,聽到了麽?」她的聲音輕柔極了,仿若潺潺溪水,飄入他耳裏,滋潤著他的心田。宮衍「嗯」了聲,緊緊抱著她:「聽到了,我聽到了,我很開心!」


    雲輕舞又道:「現在我不知道愛不愛你,但我清楚知道隻要你不負我,我便永不負你,你要做到的事,我會竭盡所能幫你,隻因為是你,隻因為你是宮衍,是我的男人!」這些話是她由衷而言,絕無絲毫虛假。


    「你能喜歡上我我已經很開心了,至於什麽時候愛上我,不急,我可以等,等你有朝一日對我說出那三個字。」宮衍抑製住心中的激動,眼眶略感濕潤,可他沒有理會,隻是攬著人兒輕聲低喃。


    從今往後,在這個世上,他有最親的人了,她的話他都信,信她不會背棄,不會拋下他。


    他是她的男人了,他的小丫頭啊,終於給了他名分,終於讓他轉正了!


    「傻丫頭,我隻要你每天開心快樂,其他事你不用管……隻要你開心快樂!」淚不知何時沿著他俊美的臉龐滾落而下,雲輕舞肩膀上傳來的溫涼之感,以及他身上的氣息變化,令她猜到了什麽,隻見她抬起手,撫著他的墨發,輕聲道:「你我既是夫妻,那麽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想幫你,也願意幫你,而且也有能力幫你。」


    宮衍嘴角噏動,想說些什麽,卻聽到她續道:「宮衍,我討厭不被信任,更討厭背棄,所以,我希望我們兩人永遠互不懷疑,以誠相對。」


    「舞兒,我……」藏在心底的秘密他真的不想這個時候對她說,不想她因自己身陷險境,可是的話就在耳邊,現在,他該如何是好?


    雲輕舞微笑:「看著我。」宮衍照做,她輕柔地幫他拭去俊臉上的殘淚:「你可是太子,如此脆弱,會被人笑話的。」宮衍道:「我說過,在你麵前我隻想做最真實的自己,旁人的目光和臉色我一點都不在意。」


    「沒想到你還是一根筋呢!」撫著他的俊臉,她笑了笑,道:「你的秘密等你想說的時候再告訴我,即便你這一輩子都不說,我也不會問你。」從皇帝口中,他的秘密她已猜得七七八八了,既已知曉,又何必讓他為難?


    宮衍看著她,一瞬間,他的眼眸比某女見過任何黑夜都要來的深沉,亦比她見過的所有江河、湖泊,甚至是大海都要來得澄澈透亮。握住人兒的縴手,貼在自己心口處,他的眼神愈來愈熾烈:「我愛你!」低沉而沙啞,磁性好聽的嗓音自他唇齒間輕緩漫出:「曾經的我雖然看不到你,但卻知道你是個很好很好的女子,也是自那時起,我就對你有了不一樣的感覺,沒想到的是,你現在就在我懷中,而且做了我的妻子,成了我最親密的愛人。」


    雲輕舞依偎在他懷中,心口微微抽痛,卻並未言語。


    曾經的他,那個噩夢中的他真得好慘,看不見是因為眼睛被人毒瞎,但她不解的是,他口中那個很好很好的女子是傻女麽?要不然,難道他前世的生活軌跡她也有參與其中?


    若果真如她所想這般,無疑太過匪夷所思。


    次日,雲輕舞醒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欞縫隙而入,與不太明亮的內殿形成鮮明的對比。轉頭,看著那一縷縷金色光暈,感受著周圍寧和靜謐的氣氛,姐兒嘴角微不可見地翹起。


    神清氣爽啊!


    周身沒有半點不適感。


    片刻後,她收迴視線,將頭轉向另一邊,發現男人不僅在自己身旁躺著,而且還未睡醒。


    「真霸道!」低語一句,輕輕拿下他圈在自己腰上的大手,雲輕舞不由想起昨晚的情景,頓時,臉兒滾燙起來,暗忖:「夢,那是夢,一定是夢!」太荒唐了,太旖.旎了!


    撫額,嘴裏碎碎念:「我昨晚都做什麽了?修煉完意念訣,然後沐浴,再然後和丫的玩鬧了一會,最後跑到了院裏,哦,對了,我好心喝酒了,而且喝了不少……」推推某隻的胳膊,她問:「喂,我昨晚喝過酒都做了些什麽?沒在沐妖孽麵前出糗吧?還有我真辣麽彪悍,把你的袍子撕成碎布了?」


    宮衍其實早就醒了,但他就是沒睜開眼,想聽聽小女人會嘀咕些什麽。


    再有就是,他怕,怕小女人看到床褥上的朵朵紅梅,從而知道自己兩年前為扒拉她到身邊,編了個美麗的誤會騙了她。


    「真能睡。」瞧男人唿吸勻稱,竟遲遲不睜開眼,雲輕舞撇撇嘴兒,暗忖:「又不累,至於這麽困麽?」昨晚完事後,兩人相擁在一起,說了好一會話,皆絲毫感覺不到困意,然後,丫的沒臉米皮,又……


    比之前還要熱烈,還要時間長。


    想到這,雲輕舞不由連咳了數聲,跟著伸出食指戳戳男人的俊臉,哼哼道:「裝睡是不是?不是很厲害嗎?不是手段很多嗎?真沒見過你這種人,做那種事還運籌帷幄,掌控全局,生怕吃虧似的!」慢慢的,她笑了,笑容雖輕淡,卻甜美而幸福:「不過你丫的令姐兒很滿意。」


    沉穩的他,強勢的他,少言的他,悶.騷霸道的他,她似乎都蠻喜歡的。


    雲輕舞輕輕坐起身,一雙眸子鎖在某太子的俊臉上,靜靜地打量著他俊美的五官。


    殿內光線映照,男人的睡顏看起來尤為幹淨溫和,清逸絕倫。


    修眉如墨,似是用墨筆勾勒出的一般,襯得如畫俊顏更為驚艷世人。


    然而,他此刻的乖覺睡顏,在她看來,那就是假象,對,絕逼是假象。


    丫的就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加之昨晚的切身感受,還有之前對他不太多的了解,她確定,以及肯定了一件事——他天生就是個掌控者。


    無論是對人,亦或是對事,不分場合和時間,都是他說了算。搖搖頭,好像也不全是這樣,在某些事上,他對她是隱忍的,是無條件縱容的,但在涉及她的安危,還有臥榻上,丫的就是獨裁者,將男兒心性展露無遺。


    「我服了,心服口服……」這話一迴到腦中,雲輕舞立時有捂臉的衝動,這是她說的嗎?


    好慫哦!就辣麽被丫的征服鳥!


    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認,他其實又是很溫柔噠!照顧她的情緒,木有一味地隻顧著他自個……


    雲輕舞心中一甜,臉兒瞬間緋紅。低下頭,她眸光柔和,小心地在他俊臉上親了一口,正要撤離,卻看見男人睫毛輕顫,忽然就醒了。漆黑的眸緩緩睜開,他定定地,極其深情地望著她。某女怔了怔,脫口便道:「早!」


    迴答她的是被拽入懷,跟著,一個輕吻印在她的光潔的額上,他眸中含笑,柔聲道:「早,舞兒。」男人低沉微啞的嗓音,極他那若有所思的眼神,令某女不自覺地身子一顫。早晨,現在可是早晨,這無疑是個危險的時間。不做多想,她立刻,馬上掙脫出他的懷抱,坐到了一旁,然後伸手拿過中衣就穿,道:「沐完浴我要練功,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沒感覺到不適嗎?」


    宮衍坐起身,壓下早起的衝動,看向她關切地問。


    「沒有。」雲輕舞說著,秀眉上挑,又道:「調理調理內息,看看你有什麽不同。」宮衍不知她這話是何意,但卻已盤膝而坐,雙手結印,運轉體內真氣,很快,他臉上浮起一抹欣喜之色:「舞兒,這是怎麽迴事?我感覺我體內真氣比之前還要充盈,而且神清氣爽……」收斂氣息,他訝異道。


    雲輕舞咳了兩聲,睨他一眼,強裝鎮定,淡淡道:「你我可雙修。」


    「雙修?」宮衍先是不解,轉瞬便明白過來了,嘆道:「竟有如此神奇之事。」他這廂話剛落,雲輕舞臉色變了,看著床褥上的點點紅梅,某女開始磨牙,盯向某太子一字一句道:「小砸,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啊?」


    宮衍:「呃……」躲不過去了,看來唯有這條路可走了,邊思量,他邊變臉,一臉可憐道:「舞兒,這,這其實也沒什麽好解釋的,兩年前那次,我被你那樣那樣到最關鍵的時候,考慮到你年歲尚小,便,便眼一閉,心一橫抬手將你打暈了!」小眼神很萌萌噠,俊臉上的可憐表情也很萌萌噠,然,雲輕舞卻神色不變,照舊怒目而視:「是哪個讓我負責來著?」


    「是我,舞兒……」像個小媳婦一樣,宮衍低聲道:「我那麽做真的隻是想和你在一起,沒存不良目的。」


    「哼!我竟然被你丫的騙了兩年,作為懲罰,一個月不許和我說話。」


    雲輕舞嘴上這麽說著,心裏卻是又好氣又好笑,暗忖:「丫的腹黑到家了,初見她就動了心思,手段確實夠高明。」說到底,當初是她孟浪在先,還真怨不上他見機而為。


    宮衍眼神委屈,抗議道:「我接受不了。」


    「抗議無效。」雲輕舞看向他,補充道:「記住了,賣萌可恥!」音落,她麻溜地下榻,走向溫泉池。她沒有迴頭,但她感覺得到男人的幽怨的目光始終跟隨著她,於是乎,她腳步不由加快,打定主意不搭理某狐狸。


    人兒消失在眼簾外,某太子勾起嘴角,慢慢笑了,低喃:「舞兒,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要是真生氣,就不會那麽說了!」某女也是,雷聲大雨點小,被宮衍這廝輕而易舉地便識破了她心思。


    「你怎麽也過來了?」


    雲輕舞雙眸閉闔,泡在溫泉池中,忽然聽到身旁有水聲響起,逐睜開眼,就見男人靠著池壁就在她身旁。


    「沐浴啊!」


    某人很自然地答道。


    「去那邊,別和我挨這麽近。」手指對麵的池壁,雲輕舞故意冷著臉兒道。「不去,你這都和我說話了,說明已經不生我的氣了……」宮衍星眸璀璨,淡淡微笑著道。誰知,沒等他說完,就被雲輕舞出言截斷:「誰和你說話了?」


    宮衍嘴角一抽:「這殿中除過你我還有第三個人嗎?」小丫頭保準一會就破功。


    果真如他所想,雲輕舞立時立刻抿緊嘴巴,腦袋處於短路狀態:「……」似乎,好像是她先開口的。


    我勒個去,這腦子怎一下子就不夠用了?


    瞧她緊繃著臉兒不說話,宮衍眸光一閃,上手就撓她的癢癢肉。


    「咯咯……」


    如銀鈴般清脆的笑聲瞬間響起。


    「宮衍……你,你壞死了!」雲輕舞可不是個吃虧的主,被迫笑了好一會後,她緊咬貝齒,就在男人腰間的軟肉上擰了兩把。


    吃痛聲從宮衍嘴裏發出,可他俊臉上的笑容卻如陽光燦爛。


    「還笑,看來一點都不痛,那我就再招唿你幾下。」雲輕舞幾乎被男人的笑容晃花了眼,可小心眼的她,就是不想某太子太過得意,於是,她嘴角噙著壞笑,眯著眼再次準備擰某人腰間的軟肉,不料,男人這時長臂一伸,就將她扣進懷中。


    水花濺起,他低頭靜靜地看著她,俊臉上隻留下一絲極淺極淡的微笑。


    「放手。」雲輕舞在他胸膛輕捶一拳。


    「沒記住我的話麽?舞兒……」男人眼神幽沉,緩緩啟唇,低語道:「我說過,不放,永遠都不放,今天一定要記住哦!」


    雲輕舞推他:「我這人有個毛病就是記性不好,所以你說了也是白說。」


    「是嗎?」宮衍湊到她耳邊,溫熱的氣息令她一陣心猿意馬。


    「快放手,你今天沒有事忙嗎?」穩住心神,雲輕舞掙紮道。


    宮衍笑道:「我今天什麽都不做,就在殿裏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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