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是穆景定決心要過某事,不管是誰也攔不住她,這就是她,如此倔強而特別的她。( 平南文學)


    三天後,北國收到從南國傳來的消息,北野晟立即召來已經迴朝的北野皓然共同商議此事。


    兩兄弟對這件事都很反感,雖然古往今來兩國和平不少有這樣的和親之事發生,可是在現在的北野晟的眼裏,他隻想將這件事推開推的遠遠的。


    南宮錦傳來的信裏隻寫到『和親』之事,卻未提及,是關於公主還是皇子,這讓北野晟等人都感到有些迷茫,唯恐這次的和親會發生一些始料未及的事。


    北國禦書房,北野晟緊蹙著眉頭在大殿裏來迴踱著步子,幸好此刻的禦書房裏隻有他與北野皓然兩個人,不然這一幕被其他大臣看到了之後不知又要引起怎樣的議論了。


    「皇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何以如此焦躁?」北野皓然看著眼前的人,嘆了一口氣用著極其無奈的語氣對著北野晟說道。


    北野晟依言停了步伐,轉過身看著北野皓然,「你可知來人是誰?萬一南國有意將公主嫁入我國,朕該怎麽辦?難道隻有隻有這一個辦法了嗎?朕可不可拒絕?」北野晟急忙的說道。


    「皇兄,此事並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麽複雜,南國在信中不也說了嗎?這一次使臣過來之時商議,若我們沒有和親的意思,他們也不會強求。皇兄,你在擔心什麽?」北野皓然並不知道他心裏在擔心什麽,如果真的是南國的公主嫁於北國,這樣不也挺好的嗎?


    我在擔心什麽?我為什麽要擔心?北野晟的腦子突然浮現出了一個人的麵貌,是因為她的存在他才會如此排斥這樣的事情發生嗎?當初,她嫁於他隻因一紙聖旨,可是隻有短短的三天,他們之間就斷了一切的關係,可是正是如此,他竟會覺得自己虧欠了她,他想要補償她的時候,她卻從此消失在了他的生命裏。他自己也沒想到,已經過了這麽久了,他還會對她……想起她,他就覺得越來越煩躁、不安。


    北野晟頓了頓,整理了自己的情緒,斜眼看著一臉無所謂的北野皓然道:「皇弟可有和親之意?倘若這次南國使臣帶來了南國的公主殿,恰好又看上了皇弟,敢問皇弟可有和親之意,從此與南國同修共好?」


    「臣弟?」北野皓然驚愕的一愣,隨即表情嚴肅的搖了搖頭,「皇兄又不是不知道臣弟現今的情況?王府裏亂成那個樣子,而且還帶著一個小孩子,哪家公主能看上臣弟?再說就算是公主殿看中了臣弟,臣弟也不會同意的,皓予隻有一個娘親,臣弟不想讓他長大之後憎恨臣弟。」如果皇兄真要讓他來完結這件事的話,他隻好利用皓予的關係來為自己的開脫了。


    「皓予?」北野晟挑挑眉,提起皓予,自從迴到京城之後,北野皓然就突然把皓予的身份給揭開了,說是他在紅葉鎮與他的一個同生共死的知己所生養的孩子,皇宮也證實了皓予的確是北野皓然的血脈。因此,皓予的身份直接從一個民間無名孩童轉變成了一位帶有皇室血液的貴族王子。現在皓予也已半歲,相信在過不久他就可以開口說話了,看著皓予一天天快樂的成長,不光是北野皓然心裏像是灌了蜜餞的甜蜜,就連北野晟有時候看著皓予那軟綿綿的小身板時,他都會覺得自己身上所有的疲倦全部消失了,簡單的幸福油然而生。


    「難道你就不想再給皓予找個疼愛他的母親嗎?」北野晟勾著一對好看的劍眉,就這樣定定的盯著北野皓然,他知道那個所謂的知已已經在戰亂裏與他失去了聯繫,如果這件事真如他想像中的那般,那麽隻有他的皇弟才是最最合適的人選了。所以,無論如何,他也要把這個燙手的芋頭扔給他的皇弟。


    「景兒會迴來的!」北野皓然的嘴角泛著淡淡的笑意,讓北野晟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從來都知道北野皓然的性格,隻要是他不願意做的事情,就算有十頭巨牛來拉著他走,恐怕到頭來隻會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也罷,水到橋頭自然直,等到那一天總會有應對的妙策。


    這樣一想,北野晟的心情便好了很多。


    過後的十幾天,他們都是在等待的過程中煎熬的度過了每一天,北野皓然至今迴到京城已足足有四個月了,原本計劃的事情也如他心裏所願的那樣緩慢進行中。果然夏塚允況並沒有有負他的重任,在他們迴到京城的那一夜,他要的人就已經安安穩穩的躺在北王府裏最隱秘的一處了。


    雖然夏塚允況因此也受到了重傷,而不得不在家休息了兩個月,可是能有這樣的結果卻是北野皓然心中所願的。


    北王府裏的一處樓閣,隻見四周重兵把守,上空也不見一直鳥過,由此可見樓閣中的人對於北王府來說都是一個絕密的存在。


    樓閣裏,一個穿著極其樸素的男子麵無任何光彩的躺在一個木製的輪椅上,眼睛時閉上的,微弱的氣息支撐著他身體裏所有的命脈,若不仔細觀察,定會讓人誤以為此人已甍。


    「宋兄,最近感覺怎麽樣了?身體有好轉了些嗎?」這是北野皓然微閑低沉的聲音。


    不錯,現在正躺在輪椅上,無法言語、無法動彈的可憐人就是當初那個對穆景寵愛有加的宋家三少,落得如此地步,這算是他的命數還是他命裏的悲哀呢?


    宋閔琥聽見來人的聲音後,緩緩睜開了假寐的雙眼,向著北野皓然上眨了眨眼睛,因為身體被廢,就連聲音被那個人毒啞了,現在他能做到的隻是用一雙眼睛來表示自己的想要說出口的話。


    他知道,這段日子若不是有北野皓然對他的細心照料,恐怕他的生命早就……同時,他還從北野皓然的言裏得到了和穆景有關的消息,這讓他失去顏色的生命裏有徒徒增添了一抹亮色。原來她還活著,活著就好,活著就有希望。所以在他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隻要想起穆景的那雙泛著點點光明的明眸,他的生命裏就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苗,他一定不可以放棄!所以在北野皓然不放棄對他治療的情況,他也在積極的配合著北野皓然,因為他心裏有一個執著的心願還未了解,他不可以就這樣抱著遺憾鬱鬱而終!


    「宋兄,再過幾天南國的使臣就要到達京城驛館了,我猜想,如果景兒有想法迴來的話,她絕不會放過這次機會。所以等幾天我就會親自去一趟驛館,趕在他們進宮之前查到他們的身份,如果景兒真在其中的話,我一定帶她來看你,這樣,你就可以把你心裏想的那些話都告訴她了。宋兄,你說這樣可以嗎?」北野皓然兩眼直直的看著他,不肯放過一絲出現在他臉上的表情。


    宋閔琥微微動了動腦袋,又轉了轉眼睛告訴他:『他想看到她,迫不及待的看見她。』


    自從穆景出事之後,宋府也同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莊莊連續發生的事情讓他無分身去傷心他才失去過的重要親人,就連自己……自己也受到了這樣沉痛的折磨。已經兩年了,兩年了,他原本從此都不會再見到他那可憐的妹妹了,沒想到……沒想到……


    「好,隻要來人是她,我答應你,一定會把她帶到這裏。」北野皓然篤定的說道。


    宋閔琥的眼裏泛著一絲感激的淚花,隻要他的再次眨眼他的眼淚一定會順著眼眶滴落來。這些日子他感受著北野皓然的關心,很多的心思湧上他的心頭,這個男人是她心愛著的那個人,他也能感受到北野皓然對他妹妹所有的愛,這樣他的心裏也就放心了,如果他們的愛一直能走到最後,不知那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


    時間一點點劃過所有人的指尖,似乎沒有留一丁點的痕跡,南宮錦最終還是沒有把穆景的拗勁扳迴來,還親身把她送出了卞陽城,雖然這次去北國隻是為了商討事宜,可是當穆景離開的時候,南宮錦還是忍不住在穆景的耳邊叮囑了一句:『一定要迴來!』


    不知道是他心裏還對穆景抱有一絲的期望,還是對自己的未來沒有信心,隻要有她留在他的身邊,他就會覺得安心。


    終於在經過將近二十日的長途跋涉,南國的大隊伍也入住與京城的驛館。


    進宮的時間被確立在次日,所以穆景等人就有了充分的時間為進宮做準備了。


    這次作為最具有權威代表的南宮若栗把件事看的極為重要,這是他第一次來到北國,所以心情看上去有些緊張。走進穆景的房間,南宮若栗先是向房間裏的人隨意的打了個招唿道:「曜月,長途跋涉這麽久,身體還吃的消嗎?」


    穆景點點頭,看向南宮若栗道了一句,「我沒事,十五爺不必擔心,我一定不會讓明日的交談發生任何一點的意外。」


    「好!這就好!」南宮若栗越過穆景的身邊,走到桌邊為自己和她倒了杯水,緩緩的舒了一口氣。「曜月,我有一句話不知該不該給你講。」說著,南宮若栗的眼裏就出現了一抹異樣的光彩。


    「十五爺,不用對我這般客氣,有話直說無妨。」穆景也端起了茶杯放在唇邊輕抿了一口。


    「關於『和親』你有什麽看法?想必這一次你來北國一定有其他的事情想做吧?」南宮若栗看著她雖然有些猶豫,不過還是道出了自己心裏想說的話。


    『和親?』「我能有什麽看法?南宮他是怎麽想的就怎麽做吧!這是他的意願又不幹我的事。」穆景本來就無心與南宮若栗閑談,所以對於這樣的問題,她並不想多說一句。


    關於其他的事,她自認為這與他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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