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阿雷說的太多,敢忙打圓場,“鋼琴就是能發出聲音的東西。隻不過是用手彈的。”

    阿雷說:“用手彈出聲音的就是鋼琴,那用嘴發出聲音的你們叫什麽呢?”

    學海站了起來,把手放在嘴邊,說:“用嘴發出聲音的那是口琴或是笛子等。”

    阿雷對於學海說的話看來有些疑惑,看了看我,我點了點頭,說“學海說的沒錯。”

    學海不解地看著我,阿雷嘴裏嘟囔著什麽,我還沒有聽明白阿雷說的什麽,阿雷就發揚他那雷厲做風的優良傳統,從院子裏的那棵棗樹上拽下一片葉子,他拿在手裏,問我們:

    “這個,我也能發出聲音,難道也叫口琴或是笛子嗎?”

    我愣了一下,這個阿雷真會比喻,還沒有等我說什麽,學海搶先迴答:“叔叔,你手裏拿的不是片樹葉嗎!這個你還不知道!”

    小學海有些不屑一顧地。

    阿雷沒有分辯什麽,他把樹葉放在嘴邊,一陣悠揚的聲音就從他的嘴邊傳出,很是動聽,我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聲音,時而低緩,時而抑揚,如同《老殘遊記》寫的那樣,隻覺入耳有說不出來的妙境:五髒六腑如被熨鬥熨燙過,無一處不服貼,三萬六千個毛孔,如吃了人參果,無一個毛孔不暢快,餘音繞梁,三日不絕,真如同三月不知肉味,使人如癡如醉。

    那聲音如同一位姑娘在思念遠方的愛人,轉眼間又如同電視劇《三國演義》插曲‘滾滾紅塵東似水’一般氣勢磅礡。

    我聽著眼角有些濕潤。

    當阿雷停止吹奏時,我和學海還沉寂在那動聽的旋律中,不能自撥。

    “我知道這叫樹葉,”阿雷指了指我說:“你不是說用嘴發出聲音的都叫笛子或是口琴嗎?”

    阿雷說的沒錯,看來我們說錯了,可是我們也沒有錯呀!我指的是用嘴發出聲音的樂器。當然世界萬物用嘴發出聲音的東西多著呢!可那些從狹義上講則不能說它們是樂器。

    看來,阿雷的邏輯思維倒挺有一套,會狡辯。

    不過,我和學海聽完他說的話,相視看了雙方一眼,都哈哈大笑起來。

    阿雷真是一個較真的呆子。

    隨後學海幾乎是撲到阿雷地麵前,露出孩子般的天真,“叔叔,你也教我吹樹葉好嗎?我一點也不喜歡彈鋼琴,我也想同你一樣,吹出這麽好聽的聲音,你吹樹葉可比我彈鋼琴有意思多了。”

    阿雷看了看我,我沒有發表什麽意見,我摸了摸小學海的腦袋,“學海,餓了吧,先吃碗雞蛋糕,吃飽了才有力氣吹樹葉呀!”學海衝了伸了伸舌頭,做了一個鬼臉,很順從地坐在沙發上,看來他實在餓壞了,狼吞虎咽地把這麽一大碗雞蛋糕吃完,隨後又用舌頭舔了舔碗邊。

    我問他:“你有幾頓飯沒有吃了?”

    學海抹了抹嘴,低下頭,又恢複他剛來時的神情,是那麽憂鬱,說實在,與他的年齡不相符,我有些心疼。

    我正想安慰他幾句,外麵的大鐵門傳來咚咚地敲門聲,阿雷快步走了出去。隨後我也跟了出去,小學海則怯怯生地跟在我身後。

    看阿雷那急火火氣衝衝的樣子,想必他一定以為是胖子他們又迴來找事搗亂。

    大門一開,我看見門外停著一輛白色的寶馬車,一位中年婦女幾乎是推開身邊的阿雷,踉蹌地向我們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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